中午時陽光越發猛烈,仿佛一陣燃燒的火焰。魏四喜走在林蔭道上,樹葉點點的縫隙間便投射又一縷陽光,一個個扭曲的身影搖逸著,投下斑斑點點的陽光的身影。
最后,魏四喜來到了韓嶺鎮鎮中心最大的一家公共浴池,他來到這里的目的只有一個——尋找青龍!
局長說得對,魏四喜的確不能到大街上讓每一個男人脫下褲子,但是他卻想出了這樣一個高超的想法,魏四喜此刻心里正在暗自得意著:只要到澡堂里,不就能光明正大的去看一個男人究竟有沒有*了嗎?!
于是魏四喜大踏步走進了洗澡堂,買了票之后,魏四喜進了洗澡堂的南部,魏四喜其實身上并不臟,也不愿意費力氣去搓澡,他來這里是純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魏四喜倒在澡堂的浴池里,目光卻盯著每一個男人的*看,若是不知情者,難免會視魏四喜為具有窺陰癖的大變態,可是魏四喜肚子里卻滿是苦水,他心說,我這都是為了查案犧牲了自己的人格啊。
泡了大概有半個小時,魏四喜從水里面站了起來,這個澡堂子里洗澡的男人他已經看遍了,都不是青龍,因此這家洗澡堂在魏四喜的心目中也就失去了價值。
魏四喜心想,我該去下一家洗澡堂子看了。
于是他擦干了身上的水,來到了更衣室,他忽然看見一個男人有些可疑,那男人正在穿褲子,魏四喜道:“等等!”
那個男人褲子穿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回過頭看向魏四喜道:“怎么了?”
魏四喜往那男子*一看,然后失望的搖了搖頭,道:“沒事,認錯人了。”
“有病!”那男人罵了一句之后,穿上褲子離開了。
這一句罵的魏四喜心里非常不爽,他心里也罵道,你他媽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午后的陽光太陽漸漸的蹦出來,午后的陽光多么溫暖,它掛在天空中普照著大地,它很刺眼卻很溫暖。
與此同時,一輛警車正在馬路上飛馳著,仔細一看,警車里面開車的那人不正是楊烈嗎?楊烈像是有什么急事似的,把警車開的飛快。
因為路邊的房屋擋住了一部分灑向馬路的陽光,路上總會有一小段的陰影,然后又有陽光,然后再遭遇陰影。
不必多說,楊烈這車是開往韓嶺鎮廣播電臺的,楊烈此時心急如焚,他終于找到了關鍵線索,此刻他一刻也不想再當誤了,楊烈心想,小子,你這次可跑不掉了,你等著吧,我就要抓你去了。
越想楊烈心情越激動,他的車越開越快,轉眼間已經開到了韓嶺鎮廣播電臺的大門口。
廣播電臺門口的保安攔住了楊烈,道:“干什么的?”
“警察!”說著楊烈從懷里掏出了一張*來。
保安一看對方是警察,于是趕緊讓開了道路,讓他走了進去,楊烈走進了廣播大樓的一樓大廳,有一個戴眼鏡的男子,看起來大約五十多歲,已經謝了頂,典型的地方支援中央發型,那男子穿著西服打著領帶,他剛好路過大廳,男子問道:“你是哪位?”
“警察,來查案的。”楊烈上下打量著那名男子,如此回答道。
“哦……”男子點了點頭,似乎早有準備似的說道:“我是電臺的臺長,你就是楊警官吧?你們局長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
楊烈點了點頭說道:“我叫楊烈,過來查點案子。”
說著楊烈伸出了手,和臺長握了手。
“你要查什么盡管和我說,我們一定全力配合你。”臺長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看著楊烈如此說道。
楊烈心想,這個臺長還真是沒有架子啊,比九巍山的那些混蛋好多了,但凡當上一個小領導,走起路來都趾高氣昂的。
這么想著,楊烈問道:“是這樣的,這個月一直有一個神秘男子,他總是點一首很冷門的歌曲,而每次一播放這個歌曲呢,就會發生命案。”
“會有這種事?”臺長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股不可思議的表情。
“嗯。”楊烈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因此我們懷疑該名男子,可能與韓嶺鎮近一個月來發生的四宗命案有關,所以我特地來這里調查。”
“哦……”臺長一邊聽著楊烈的話,一邊微微頷首說道:“那你要去收發室去看看,我們都是在那里收發信件的。”
楊烈點了點頭,接著問道“怎么走?”
“到二樓,順著樓梯往左走,最盡頭一個房間就是收發室,今天是小趙值班,有什么需要你就和他說好了。”臺長用手指著二樓走廊說道。
“嗯,謝謝了。”楊烈點了點頭,然后朝二樓走了過去。
楊烈到了二樓之后,看見一個小伙子正趴在桌子上睡覺,呼嚕打得震天響,楊烈走了過去將小伙子叫醒。
小伙子睜開朦朧的睡眼看著楊烈問道:“你是誰?”
楊烈掏出了*,道:“我是警察,過來查一個案子。”
“查案子?”小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問道:“我不是在做夢吧?到廣播電臺能查什么案子?”
“是這樣的……”楊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小趙講了,并且強調道:“這張明信片對我們來說非常的重要,所以務必要把它交給我們。”
小趙瞪大眼睛聽完了之后,他搖了搖頭說道:“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什么明信片,我們這里每天收到成千上百封信,誰知道是哪一個。”
“好吧。”楊烈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后說道:“你們昨天收到的信件在哪里?我只去翻。”
小趙打了一個哈欠,然后說道:“昨天啊?昨天收到的信都已經扔掉了。”
“什么?!你怎么給扔掉了!我明明打電話給你讓你保存著的!”楊烈一聽明信片被扔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如果找不到明信片的話,這條線索就又斷了,一切又要重新開始。
小趙聳了聳肩,然后說道:“這可不能怪我,昨天不是我接的電話。”
“怎么可能?!”楊烈用力一拍桌子,大喝道:“明明就是你!我能聽出你的聲音!”
小趙無奈的對楊烈說道:“那可能是我給忘了吧,對不起,我一天要接的電話太多了……”
還沒等小趙說完,臺里的座機電話鈴聲又響了,小趙對楊烈說:“看吧,每分鐘都有電話打進來。”
楊烈無奈的離開了收發室,他怏怏不快的走出了電臺,忽然他發現緊靠著電臺大樓有幾個垃圾桶,楊烈心想,說不定昨天的垃圾就倒進這里了,那么那張明信片也會在這里面。
這樣想著,楊烈掀翻了一個垃圾桶,在里面認真的尋找著。
這個時候,小趙在我屋子里看見了這一幕,他心想,這個傻瓜在這干嘛呢?
想著小趙把頭伸出窗外,從楊烈喊道:“喂!別白費力氣了,沒有用的,昨天的垃圾已經被拉走了!”
月上中天,皎潔溫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靜與祥和,月光落在樹丫上,落下斑駁的黑影。
晚風輕拂,輕輕的吹動著窗簾,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那看似小巧的星星也鑲嵌在旁邊.
月光照進了一件平凡的小屋中,那便是魏四喜的家,魏四喜的妻子李楠剛剛洗完了澡,從浴室走了出來,李楠問道:“咦?你怎么不去洗澡?”
“我今天已經洗了一天了。”魏四喜躺在枕頭上說道:“我的皮膚都有點泡浮腫了,他媽的,還不能報銷。”
妻子笑了笑,說道:“我看你洗的挺好的,最起碼臉白了不少。”
“擦。”魏四喜跟李楠抱怨道:“我這一天里,一共去了十多家澡堂子,除了穿褲子就是脫褲子,我感覺再這么洗下去,我的毛都要洗沒了。”
李楠噗嗤一聲笑了,說道:“像這種事情何必一個人去做呢,叫上同事一起做嘛。”
“人手不夠啊。”魏四喜躺在枕頭上翻了個聲,抱怨道。
“人手不夠?”李楠的臉上似乎有些詫異,問道:“不是從九巍山給你們調過來一個警察協助你們嗎?”
魏四喜撓了撓頭,然后說道:“人家可忙著呢。”
“他在忙什么?”李楠疑惑的問道。
魏四喜看著李楠無奈的說道:“研究流行歌曲。”
妻子也躺到了床上,兩人相顧沉默了一會兒,李楠率先打破了沉默說道:“這樣的話,不如去找老道吧。”
“什么?什么老道?”魏四喜詫異的盯著妻子問道。
李楠這才徐徐說道:“鎮東有一個老道,聽說算卦算得很準,能識破別人的命數,找他的話,說不定能幫你找到兇手。”
“靠譜嗎?”魏四喜有些不信任的看著妻子問道。
李楠用力一拍魏四喜說道:“你還別不信,很多人都說他算卦很靈,聽說他不僅會算卦,而且會看風水。”
“嗯……明天有時間我跟你過去看看吧。”魏四喜一邊想著一邊點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