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瑞溫泉酒店的門口,一群記者還在門口守著,時不時的把腦袋伸長了朝著里面看著,沒多久,三個人從里面走出來,記者群體一下子炸開了鍋,其中兩個走在前面的記者沒有去攔截,但是在這兩個男人身后的另一個男子,記者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拼命的沖過去,這些眼光毒辣的記者看見對方穿的衣服,很快反應過來,這個男子應該就是徐嘉良!
“徐嘉良先生,請問您對自己的作品《吟誦者》失竊一事有什么想法?”
“徐嘉良先生,不要走得那么快啊!”
一群記者將這個人團團圍住,這個人眼看逃不出去了,一把將自己頭上的鴨舌帽給扯下來,沖著記者大吼:“看清楚了,我是特別行動專案組的王森!我不是徐嘉良!”
一群記者傻眼了。
而另一邊,徐嘉良穿上王森的衣服,跟著楊烈上了他的車,楊烈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呼嘯著朝自己家的方向開去。
“警官,您有多大的把握能夠找到《吟誦者》?”車里的徐嘉良顯得忐忑不安,他看著正在專心開車的楊烈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沒辦法,如果《吟誦者》真的被偷而且很難在短時間里找回來的話,那么自己不但在這座城市舉行的畫展無法進行,就連接下來幾個城市要舉辦的畫展也只能全部推掉了。
這樣一來,他徐嘉良損失了很大一筆財力不說,在文藝界的名聲也會很快臭掉!
楊烈看著一邊著急不安的徐嘉良,淡淡的笑了笑:“徐先生,我跟您說實話吧,我心里真的一點底都沒有,但是我會盡全力幫您找回您的作品!您的作品是在這座城市被偷走的,那么我就有義務和責任幫您找回來!”
徐嘉良聽到楊烈的回答,他愣住了,他能夠感覺的到,這是楊烈的一番肺腑之言!
身為一個警察,楊烈把這件事情當成了自己的分內事,就算此刻徐嘉良還沒有報案,自己也有這個責任去管!
徐嘉良看著楊烈,沉默許久之后開口說道:“謝謝您,楊警官。”
楊烈也愣了,他也能夠感覺出來,這也是徐嘉良由衷的感謝。
楊烈笑了笑,接著繼續開自己的車。
車子很快就來到了楊烈的家門口,楊烈下車之后和徐嘉良一起朝著那個新開的西餐廳走去。
此時西餐廳還沒有關門打烊,趙雪痕和他的女朋友麟兒此刻正在一起算賬,幾個服務員開始拖地板,搞衛生。
趙雪痕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賬本,一邊和麟兒說笑著,看得出來,他今天很高興。
“雪痕,你今天好像有點不對勁。”麟兒看著自己男朋友,最后開口說道。
“是嗎?”趙雪痕看著麟兒笑道:“哪里不對勁?”
麟兒歪著腦袋想了想,沖著趙雪痕笑道:“好像,你今天很開心呢!”
趙雪痕淡淡的笑著:“能夠拿到自己最喜歡的東西,當然開心了。”
麟兒愣了一下,緊接著輕輕在趙雪痕耳邊低聲說道:“你拿到了?”
趙雪痕看著麟兒點點頭,笑著說:“嗯,我拿到了。”
接著,趙雪痕輕輕的抱著麟兒說道:“麟兒,我答應過你的,等我們賺夠了錢,一起去普羅旺斯,那里是人間的天堂,我們可以在花海里搭個小房子,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候,我們一起在花海里玩鬧著,看著日出,看著日落,每天都過得很幸福。”
說完,趙雪痕在麟兒的臉上親了一口。
“討厭!”麟兒臉紅紅的,嬌羞的說道:“這里還有人呢!”
趙雪痕看著幾個還在搞衛生的服務員,笑著對麟兒說:“怕什么,他們又不是外人。”
一邊的服務員看著自己的老板和準老板娘這么恩愛,也是互相看著笑了笑,繼續做自己手里的事情。
很快,幾個服務員干完手里的事情就下班了,西餐廳里就剩下了趙雪痕和麟兒兩個人。
麟兒走到趙雪痕身邊,輕聲的問道:“你把那東西放在哪里了?”
趙雪痕神秘的笑笑:“給你個提示,它現在就在這家西餐廳里。”
麟兒趕緊轉身找起來,桌子,凳子,甚至連廁所都沒放過,可是無論麟兒怎么找,自己就是找不到。
“雪痕,你就告訴人家嘛!”麟兒拉著自己的男朋友開始撒嬌起來:“你到底把它放在哪里了?”
就在趙雪痕笑呵呵的準備告訴麟兒自己把那東西放在哪里的時候,楊烈和徐嘉良兩個人走了進來。
看見楊烈的瞬間,趙雪痕和麟兒臉色一變,可是當趙雪痕看見楊烈身邊的徐嘉良的時候,眼睛里迸發出一種異樣的神采,他激動的走到徐嘉良身邊,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
“請問,您是油畫大師,徐嘉良先生嗎?”趙雪痕激動的滿臉通紅,身子不停的抖著。
看到趙雪痕的反應,徐嘉良知道這又是一個喜歡自己作品的粉絲,徐嘉良笑著伸出自己的手:“是的,我是徐嘉良,您好。”
天啊!油畫大師徐嘉良竟然主動和自己握手!
趙雪痕趕緊伸出右手,猛然間似乎覺得有些不妥,把右手在自己的身上來回擦了好幾遍,趙雪痕顫顫巍巍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和徐嘉良的右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一邊的楊烈和麟兒看得很郁悶,這個徐嘉良的粉絲看到自己的偶像,真的有這么激動么?
“我是大師您的忠實粉絲,喜歡大師的作品很久了,今天能夠見到您,我很高興!”趙雪痕激動的說著,他看著徐嘉良問道:“您是來吃飯的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這頓飯我請了,我只有一個要求,希望您可以跟我合影然后簽個名!”
徐嘉良看著楊烈,楊烈沖著徐嘉良點點頭,徐嘉良看著這個自己的粉絲,猶豫了一陣子,終于開口說道:“說吧,我的新作《吟誦者》是不是你偷的?”
趙雪痕一愣,看著徐嘉良問道:“您說什么?”
“我說,我的新作《吟誦者》是不是你偷的?”徐嘉良面色開始兇狠起來。
一向謙和有禮的徐嘉良之所以會這么做,完全是楊烈告訴他的,楊烈不親自去問趙雪痕,而是讓趙雪痕最崇拜的人去審問,楊烈覺得這樣的話效果來的更好。
聽到徐嘉良的質問,趙雪痕笑了,他轉頭看著麟兒,語氣柔和的說道:“麟兒,今天徐大師來了,快點,把我們這里最名貴的咖啡磨好了泡上來。”
麟兒懵懂的點點頭,轉身走向了西餐廳的后屋。
看到麟兒離開了,趙雪痕沖著楊烈和徐嘉良笑了笑:“這件事情和麟兒沒關系,希望你們別傷害她。”
趙雪痕看著楊烈:“我承認是我偷的,但是警官,我很想知道,你有什么證據來證明呢?”
楊烈笑了笑,指著趙雪痕正穿著的衣服說:“你這件衣服我查過了,整個市區只有三件,一件在一個十九歲的大一學生手里,一件在一個二十六歲的青年手里,還有一件在你這里。”
楊烈看著趙雪痕說道:“你就是穿的這件衣服去偷的《吟誦者》,你本來就是一個狂熱的文藝分子,穿上這種衣服也不奇怪,但是你卻沒想到吧?酒店的監控記錄已經把你的身影全部記錄了下來,哪怕你戴墨鏡口罩,可是你背上這只畢加索的貓,卻出賣了你。”
聽完楊烈的分析,趙雪痕凄慘的笑了笑,接著趙雪痕跪在地上,對著徐嘉良磕了幾個頭!
徐嘉良呆住了,楊烈也呆住了。
趙雪痕起身,對著徐嘉良歉意的說道:“徐大師,對不起,我是一個狂熱的文藝分子,在偷您這幅作品之前,我已經犯了三次前科了。”
楊烈聽到趙雪痕這么說,心里更加震駭,原來這小子還不是第一次作案啊!
趙雪痕走到吧臺前,從里面拿出一張油畫布,對著徐嘉良笑道:“您的《吟誦者》就在這里,我對不起您。”
接著趙雪痕走到楊烈身邊,主動伸出自己的雙拳,看著楊烈說道:“警官,你帶我走吧。”
......
第二天,畫展終于如期展開了,當徐嘉良在大家面前緩緩的把《吟誦者》展開的時候,看著那莊嚴的教堂里,在耶穌神像前念誦《圣經》的修女時,大家都被深深的震撼了。
楊烈帶著舒敏來參見了今天的畫展,老遠楊烈就看見徐嘉良對自己投來的感激的笑容,楊烈也禮貌的回笑著,今天他和舒敏玩的很開心。
而另一邊,麟兒孤單單的守著西餐廳,看著人來人往的餐廳,卻始終沒有等到那個人的出現,耳邊似乎還在回蕩著心上人的話:麟兒,我答應過你的,等我們賺夠了錢,一起去普羅旺斯,那里是人間的天堂,我們可以在花海里搭個小房子,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候,我們一起在花海里玩鬧著,看著日出,看著日落,每天都過得很幸福。
麟兒呆呆的站在餐廳門口,看著街道的遠方,似乎自己的心上人已經從那里走過來,自己已經聽到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