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強攥緊拳頭,旁邊坐著的正是小飛以及他的狐朋狗友。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雖然楊烈這小子是有那么幾分本事,但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饒他再厲害,也架不住自己和他手下小弟厲害。
陳華強仇恨地看了會楊烈,隨后與小飛耳語了一番。小飛雖然不大樂意,但是礙于自己有把柄在他手中握著,卻還是只有點頭應下。
而楊烈此時正在和舒敏檢談,絲毫沒有注意到在這偌大的教室里,有一雙惡毒的眼睛正在看著自己。
放學過后,楊烈很紳士的送舒敏回家。從學校到舒敏的家還是很有一段的距離的,舒敏雖然不忍心讓他走這么遠的路,但是一想到楊烈是任務在身,若是因為自己的推脫而讓自己出了事,那受罪的還是楊烈。因而便同意了讓楊烈送她回家。
二人相伴去車庫取了自行車,舒敏平時為了鍛煉身體都是走路回家,因而也只有坐在楊烈身后。這一輛自行車還是楊烈之前去公司的那輛,現在總在大學校園里騎車載人剛剛好。
一路上的人們就看了這樣的一幕,他們學校的校花之一雙臉通紅的抱著一個英俊瀟灑的男人健碩的腰,坐著自行車乘風而去。
一行人皆是羨慕不已,看著這正處于熱戀中的二人離去的身影。而在車庫的角落里,小飛拿著一個螺絲刀站在笑的猖狂得意的陳華強身后。
“呵呵,我把自行車上的剎車給你卸了,現在可過了下班的高峰期,一路上車的速度可都是很快的。”陳華強陰險道。
另一邊的小弟之一露出了擔心的表情,小聲提醒道:“可是老大,舒敏還在上面呢。”
小飛白了那小弟一眼,陳華強就是個中二病患者,他也只是說著玩玩而已,要說真干起謀殺的話,那是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的,而他也只是稍微在剎車上動了下手腳,最多就是讓他出個糗而已,殺人什么的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的。
陳華強被人問到了自己回答不了的問題,幾番想狡辯無果后一拳頭打在了那人的門牙上。
爾后,為了能夠親眼見證楊烈丟臉的時刻、同時也為了不被發現,陳華強只帶了小飛也騎著車一路尾隨他們二人。
楊烈搭載著舒敏,乘著夏日夜間的涼風而去。遠方夕陽瑰麗,另一邊卻已經有幾點繁星躍上天空。應著此情此景,楊烈和舒敏二人心里都泛起了絲絲情愫。
正當這個時候,一輛奧迪車在十字路口絲毫不減速的直沖而去,楊烈趕緊捏住剎車,未想自行車卻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朝右一倒。
楊烈心道不好,一躍而起直接跳到了地面上,同時在自行車即將倒下、舒敏眼看就要跌落的時候一把拉住了她。
這一連串的動作都在短短的零點幾秒鐘內實現,就連身處其中的舒敏也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她只知道車子突然往右一倒,而她也還來不及護住重要部位,下一刻便被楊烈接在了懷里,
而遠遠躲著,原本準備看好戲的一群人也是傻眼了,沒想到比起上一回,楊烈的身手已經進步這么多了!上一回陳華強雖然也打不過楊烈,但是他還是看得出,那小子不過是肌肉發達而已,算不上厲害的,而現在他卻是很明顯的感受到了不同。不是那種廉價的、哪里都能看到的肌肉男,而是已經到了內力功法移形換影的地步。
這、這簡直就是金庸古龍一眾大神筆下的武林高手哇!陳華強對此很是不甘心,沒想到自己安排的、本想讓楊烈出糗的好戲,卻成了楊烈在舒敏面前出風頭長臉的神助攻!
太他媽的可恨了!
陳華強氣得直咬牙,但又想著僅憑自己和小飛是肯定打不過的楊烈的,便放棄了這個想法,掉頭灰溜溜得離開了。
楊烈扶起舒敏,替她理了理散亂的頭發。他往陳華強離開的方向看去,露出了驚訝但不慌張的眼神。
原來是他們二人的搞的鬼!楊烈心里有了定論,卻不著急找這兩個人麻煩,只因這兩個人對于他就像是螻蟻,無論他們想對自己做什么,都無異于是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力
舒敏見楊烈望著后面,她也隨之看去,正好看到了陳華強二人匆忙逃離的背影。舒敏“咦”了一聲,困惑道:“這不是陳華強和小飛嗎?他們怎么走這里,我記得他們的家明明不是這個方向。”
舒敏停了一會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驚訝道:“他們……不會是因為我吧?”
楊烈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沒事,不論他們想做什么,都有我在。”
從楊烈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男子氣息讓舒敏紅了臉,她首次主動的抱住楊烈,安心道:“我相信你。”
因為自行車已經損壞,而楊烈也是不敢再用它搭載舒敏了,便一路和她走了回去。在將她安全送回家后,楊烈又按原路返回,不過這一次他的速度可就不一樣了,一路跑著到學校前后也不過用了三十分鐘,比去的時候整整少用了一個小時。
經過這一次的整蠱,陳華強二人是不敢在小弟不多的時候和楊烈碰面了,生怕這小子就記起自己的面貌,又把自己教訓一頓。他們悄悄打聽到了楊烈的宿舍,班上男生在知道沒人和他一組的時候都樂開了花,比娶了媳婦兒都還要高興。
楊烈在回到寢室后,同寢的雖都不是一個班的,但都還是對他露出了一種奇怪的神情,就仿佛楊烈是匹外來的狼一般,要和他們爭奪什么,這讓整個寢室的人都充滿了危機感。
氣氛僵硬了半天后,還是楊烈率先開口,問道:“你們都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眾人紛紛搖頭,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人抱著希望道:“不是,只是大家都在說,說會計系新來的插班生和舒敏走得很近,這應該是假的吧!”
楊烈無奈了,雖然這些人弄得有點不耐煩,但還是回答道:“不是。”
就在眾人都松了一口氣的時候,楊烈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水,慢悠悠地道:“我們是男女朋友。”
“啥!!你們是怎么認識的!”眾人大驚。他們對舒敏都有一種仰慕的戀意,但卻都不能算作是愛,只是單純的喜歡舒敏的面容以及性格而已。
因而這會聽到有人能把舒敏泡到手,也沒有多少的嫉妒,有的只是好奇與羨慕。而這樣一來,楊烈和他們的話匣子也就打開了。
楊烈簡單的說了自己是如何從陳華強手中救出舒敏的,這些人聽完后對他崇拜不已,同時也十分厭惡像陳華強那樣霸王硬上弓的男人,簡直是在給他們男人丟臉!
短短的半個小時內,楊烈便與他們打成了一片,而這些人也愿意幫助楊烈對付陳華強那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人。
這一夜很快便翻了過去,有人因為嫉恨而睡不著覺,有人因為期待和幻想而輾轉反側,有人因為反思和唏噓而難以入眠。但這令人失眠的罪魁禍首卻是一覺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楊烈一早換好衣服,在校門外等著舒敏了。雖然學校讓他住宿舍也是體諒他家離這里過遠,但學校宿舍門是不到早上七點不開門的,這樣一來的話即便是楊烈也沒法趕著去舒敏門口等著了。這樣一來,舒敏在路上的安危就得不到保障了。
楊烈想了想,決定還是要拒絕校長的好意。雖然他對李英這樣的人沒有多少好感,但這些事還是要給別人打一聲招呼為好。
在上完第二節課過后,楊烈便只身去了校長辦公室。
李英一見來者是楊烈,還以為他明白了自己話里的意思,并且同意了,心里正是高興躁動的時候,就被楊烈接下來的話給淋得沒了興致。
“李校長,你讓我住學校雖然是好意,但是這對我執行任務還是不大方便,我想搬出去住,更便于保護舒敏。”楊烈誠懇道。
李英隨手將筆一扔,價值不菲的萬寶龍鋼筆在桌上骨碌碌地轉了幾個圈才停下。
“楊烈,我原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才看重你。沒想到你和別的警察也一樣,都是個木頭樁子!你要明白,在警察那種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死的地方工作是沒有未來的,倒不如趁自己年輕,還有幾分看得過去的身材,好好的為自己攢一筆創業的錢。”話到此處,李英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她就是想動搖先楊烈這樣年輕且沒有經驗的人的思想,隨后再成為她的入幕之賓,以供她消遣玩弄。
楊烈在來這所學校的時候,也稍微調查過這個李校長。這個九嶷山大學原本是她丈夫在管,但最后因為她丈夫出車禍癱瘓在床,上面一來是顧念她丈夫對九嶷山大學做出的貢獻,二來是這李英原本就做過代理校長,因而便將這所學校交給李英打理。
楊烈雖不知道這婦人的險惡用心,卻也對她十分厭惡,只覺有失婦徳。遂道:“女子應當守貞,即便你丈夫癱瘓在床,你也沒有理由挑逗其他男子。切莫將天下男子都當作是和你一般下作之人!”
這下可以說是徹底撕破臉皮了,見楊烈不但不順從自己反而還出言辱罵自己,李英不禁大為火光。然而還沒有等她發火,楊烈就已經先她一步離開了。這更是氣的李英說不出話來。
她反復地做著深呼吸,隨后給楊烈的導師打了個電話。在得知一些情報過后,她又將另一個人叫來自己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