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么早下定論,現在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曉月似乎很有自信的說。
楊烈可沒有被她的這種自信嚇到,在楊烈看來,她此刻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于是楊烈說道:“是嗎?那我們走著瞧啊!”
正在這個危急的關頭,曉月突然猛踩油門,將車速提到了最高,楊烈的心突突直跳,他用槍指著曉月,道:“喂!你這樣是會出車禍的!”
“是啊,會出車禍,不過我不害怕。”曉月淡定的說,那語氣就像是在聊天一樣的輕松。
這個時候這輛車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最快了,曉月仍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不禁讓楊烈有些心驚膽戰,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至少表面他仍然是很淡定的樣子。
曉月微微一笑,然后忽然猛的轉動方向盤,這輛寶馬車徑直朝路邊的一棵大樹撞了過去。
“咣!”的一聲巨響,寶馬車撞到了大樹上,車里的曉月和楊烈都受了傷,那個手提箱從車里掉了出來。
曉月這是一招險棋,甚至可以說是在賭,曉月伸手去拿手提箱,可是被楊烈用手把手提箱推到了路中間。
曉月心想,這個楊烈生命力還挺頑強的嘛,這樣猛烈的撞擊都沒撞暈他。
這樣想著,曉月迷迷糊糊的從車里爬了出來,然后勉強站了起來,沒辦法,剛才的撞擊實在是太嚴重了,此刻曉月能站起來都是靠著意志力在支撐,若是正常人的體質,遭到這樣猛烈的撞擊恐怕早就暈過去了。
曉月和楊烈的體質自然要比正常人要強很多,因此兩人都還沒有暈過去。曉月歪歪扭扭的朝那個手提箱走了過去,可是就在離手提箱只剩一步之遙的時候,她還是失去了力氣,倒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楊烈也已經走過來了,他在撞樹之前毫無心理準備,因此他受的傷其實比曉月還要嚴重,現在他不僅走路歪歪扭扭,而且看東西也都重影了。
楊烈勉強支撐著身體,走到了手提箱前面,他感覺,他的眼前仿佛有三四個手提箱在晃來晃去,看來他是真的有些暈了,楊烈把手伸過去抓了好幾下,才抓到了手提箱。
楊烈把手提箱緊緊抱在懷里,然后踉蹌著向前走著,沒想到僅僅走了三四步,他就走不動了,他感覺頭重腳輕,然后猛地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他已經暈過去了。
沒辦法,剛才那一個重擊給他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
這個時候警笛聲已經傳來了,剛才有人看見這里肇事,已經報了警了,這是一個彎道。現在警車距離這里只有不到一分鐘的路程了。
聽到響起的警笛聲,曉月再次站了起來。
曉月憑借著強大的意志力,一點點的朝楊烈走了過去,并且奪過了他懷里的手提箱,迅速的離開了事故現場。
曉月走的十分匆忙,她并沒有注意到,在離開的時候,她口袋里的止痛藥掉落在了地上。
次日清晨,太陽緩緩的從地平線上爬起,將陽光籠罩在整個大地上,一到了早晨,這片大地當即忙碌了起來,馬路上的紅綠燈不斷的變幻著,大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這個是世界就像一個無比巨大的機器,每個人都像是里面的一個零件,這個機器每天都在無比精準的轉動著。
市中心的一家醫院里,雖然還是早晨,但是人們卻已經忙碌開了,有的護士推著裝滿藥水的小車在走廊走著,也有年輕人扶著老人去廁所,沒錯,這里是急診住院處。
其中的一間病床上,楊烈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楊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咦?這是哪里?
我為什么會在醫院?楊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拼命回憶著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些事情……先是晚上夜闖財務公司……然后被圍堵……車禍……對了!是車禍!
楊烈終于想起來了,他想起昨天發生了什么了。
楊烈想爬起床,只不過腰還是有點痛,看來昨天閃到了腰了,楊烈從床上爬起來之后,穿上了自己的鞋子,就要離開,這個時候護士看見了這一幕,護士道:“這位病人,你怎么下床了?”
楊烈擺了擺手,說:“我要出院!”
楊烈并不是逞強,而是他真的沒什么大礙,既然沒事的話為什么還要呆在醫院?而且楊烈非常討厭醫院里的消毒水味道。
護士聽說楊烈要出院,于是點了點頭,說:“要出院可以,不過你得等一會。”
“為什么還要等一會啊?”楊烈滿腦子的疑問,現在這醫院里的程序也是十分繁復,上次他看了個感冒,樓上樓下跑了五六趟。
護士笑了笑,然后解釋道:“我得幫你把醫生叫來,出院這事我說了不算,得醫生說才可以。”
楊烈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行!你趕快去吧。”
楊烈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想到他又讓曉月給跑了,就氣不打一處來,楊烈猛地一跺腳,罵道:“他娘的!”
這個曉月實在是太奸詐了,竟然利用我,要我逮到你,有你好受的!楊烈咬牙切齒的想著。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眼睛的一聲走了過來,醫生臉上帶著笑容,對楊烈問道:“你要出院?”
“對!”楊烈堅決地點了點頭說道。
醫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說道:“是這樣的,你這個身體剛剛出了車禍,最好是能在醫院休養兩天,這樣比較有助于康復……”
“不用了!”還沒等醫生說完,楊烈便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不用休養了,我還有很要緊的事情要去辦。”
楊烈這句話倒是沒有說謊,那個曉月說好的,這是個七十二小時的游戲,現在才剛剛過了二十小時而已,這段時間里她一定會再找他的,因此楊烈并不想躺在醫院里面浪費時間。
醫生點了點頭,說:“嗯,好的,既然你執意要出院呢,我也不好挽留,經過昨天的檢查,你的頭部沒有什么問題,如果你不放心呢,可以下個禮拜再來檢查一遍。”
“嗯。”楊烈不耐煩的應聲道。
醫生笑了笑,說:“好了,你可以走了。”
楊烈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剛走到門口,看見警局的兩個便衣警察守在門口,楊烈暗自揣摩道,看來就是他們兩個把我送過來的。
楊烈沖兩位警察笑了笑,客套道:“小李,小趙,你們兩個辛苦了。”
小李也笑了笑,說:“哪里,不辛苦。”
“我還有點事,我得先走了。”說完楊烈甩手就要離開。
正在這個時候,小李卻阻攔道:“楊哥,那個蘇隊長說了,要讓你在這等他,他一會會過來。”
我這個老丈人找我又有什么事?嗯……估計沒什么好事,楊烈想了想便對小李說:“麻煩你告訴他,我等了很久了,不等了。”
說完,楊烈扭頭就要走。
小李在后面勸阻道:“喂!楊哥……”
正在這個時候,電梯門緩緩打開了,蘇佑軍從里面走了出來,他的臉上似乎掛著一絲愁容,像是有什么心事。
小李和小趙看到蘇佑軍過來了,連忙打招呼道:“隊長!”
蘇佑軍擺了擺手,用命令式的口吻對小李和小趙說:“你們倆個可以走了。”
“是,長官!”小李和小趙說完,就乘電梯離開了。
蘇佑軍轉過頭看向了楊烈,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說道:“楊烈,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呢?”
楊烈撓了撓頭,解釋道:“哦,是這樣的,我昨天和朋友出去喝酒,然后就……”
蘇佑軍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是說這件事情。”
楊烈皺著眉頭驚詫道:“那你是說什么事情?”
“哎。”蘇佑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后拍了拍楊烈的肩膀說:“你明天不用去警局上班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為什么?”
楊烈實在是搞不懂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只不過是出了車禍,這個工作就沒了?更何況警察局的大隊長還是自己的未來老丈人。
蘇佑軍又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你竟然還瞞著我?”
楊烈實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費解的問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蘇佑軍看楊烈死鴨子嘴硬,于是就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藥瓶,里面還有十多個藥片,蘇佑軍拿著藥瓶說:“這個是在你出車禍的地點找到的。”
楊烈一把搶過了藥瓶,晃了晃,看了看里面的藥片,問道:“這是什么?”
蘇佑軍連連搖頭,道:“楊烈,你還要瞞我到什么時候?我已經叫物證科的人去調查過了,這個是止痛藥,是給癌癥末期病人吃的,你說你出了這么大的事,你……”
楊烈總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來蘇佑軍搞誤會了,楊烈連忙解釋道:“隊長,這個不是我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