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楊烈愁眉不展的時候,電話響起來,是舒敏打過來的:“我的大神探,怎么樣,從孟小清口里套出來什么沒有啊?”
“唉,什么都沒有,要不是我告訴他的話,他還不知道賈靜已經(jīng)死了呢!”
“咯咯咯!”電話里傳來一陣銀鈴般的嬌笑,聽到這熟悉的笑聲,楊烈感覺心情好了很多。
接著,舒敏安慰鼓勵了楊烈一番,掛掉了電話,回到旅館之后,楊烈躺在自己床上,兩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神探,怎么了?從公安局出來就變成這樣了?”王森看著楊烈問。
看了一眼王森,楊烈說:“唉,只剩下六天時間了,現(xiàn)在一點線索都沒有,今天羅警官給我打了個電話,狠狠的罵了我一頓。”
“不用理他,老羅就只會罵人!”王森安慰著。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當(dāng)然不知道老羅身上擔(dān)子有多重了!”楊烈看著王森“王森啊,你明天有沒有事?”
“沒有,怎么了?”
“陪我去一趟賈靜家里面,作為警察,有必要安慰一下死者家屬。”楊烈起身,走到廁所洗澡去了。
第二天,楊烈開著車,和王森一起朝賈靜家里趕去。
賈靜屬于窒息死亡,因為法醫(yī)的檢定報告已經(jīng)出來了,所以有關(guān)部門送還了賈靜的遺體。現(xiàn)在賈靜家里面正在辦喪事,當(dāng)楊烈和王森趕到的時候,賈靜的媽媽正在給賈靜守靈。
“老人家,您別太傷心了,我們會為賈靜討還公道的!”說著,楊烈從口袋里摸出一千塊錢遞到賈靜媽媽手里:“這是我們?nèi)w同志的一點心意,您就收下吧。”
賈靜家里并不富裕,她媽媽也沒有推辭,點點頭就收下了。
看著眼前這位老人,楊烈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媽媽,不由得嘆口氣,忽然,在人群里,他看見了孟小清。
此刻孟小清正和另外一個中年男子說著什么,并沒有注意到楊烈。
楊烈走過去,拍拍孟小清的肩膀,微笑道:“過來吊唁賈靜的么?”
“嗯,靜靜走了,我想送送她。”孟小清眼睛紅紅的,明顯是剛哭過。楊烈看了看他身邊的男子,好奇的問:“這位是?”
“啊,這是我爸爸,孟武。”孟小清趕忙介紹:“爸爸,這位是楊烈警官。”
“您好!”孟武微笑著伸出手,楊烈也禮貌的和他握了握手。
一握手楊烈就感覺,眼前這孟武的手竟然布滿了老繭,一想起孟小清的身手,楊烈大著膽子問道:“敢問,您是一個習(xí)武之人嗎?”
“是的,我們孟家世代練武,算下來都好幾百年了。”說道這里,孟武的臉上涌現(xiàn)出一股驕傲。
聽到這話,楊烈對這孟武有了幾分好感,要知道,楊烈所在的部落也是世代習(xí)武讀書,也是好幾百年的時間了。
吊唁完賈靜之后,楊烈和王森兩個人開車直奔當(dāng)?shù)毓簿郑氡M快把這個孟家調(diào)查清楚,因為法醫(yī)的檢定報告他看過,除了脖子上的勒痕以外,最讓楊烈驚訝的是賈靜身上的傷痕,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楊烈卻是很清楚,那幾道傷痕就是爪印!而且出手的是一個高手,賈靜甚至連反應(yīng)都反應(yīng)不過來就已經(jīng)被殺了。
而賈靜的男朋友孟小清就是來自世代練武的孟家,如果要說賈靜的死和孟家沒什么間接的關(guān)系,他楊烈打死都不信。
果然,去公安局一查,楊烈就輕輕松松的查到了,這倒不是楊烈多么厲害,實在是這孟家太有名了。
孟家從祖上起就開始練武,相傳清朝時期還出過兩個武狀元,在這一片地方,孟家的家族出了名的厲害,現(xiàn)任族長就是孟小清的爸爸,也就是那個叫做孟武的男人。
這個孟武,從小一身好武藝,三十來歲了才有孟小清這么一個兒子,自然對這根獨苗子是十分喜愛,親自傳授孟小清武藝,所以這孟小清的功夫也不差。
看到這里,楊烈趕緊給特別行動專案組的成員打了個電話,通知他們晚上一起開個會,研究一下這個孟家。
夜晚,楊烈一群人來到了第一次遇見孟小清的飯店,隨便點了一些菜,楊烈看著周圍的人,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不由得好奇的問:“李明呢?這小子去哪兒了?”
“哦,羅警官給他打了個電話,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線索,叫他過去看看。”一邊的羅莎開始吃了起來,聽到楊烈提問趕緊回答。
楊烈點點頭,把今天從公安局查到的關(guān)于孟家的線索全都說了出來:“差不多就查到這么多,大家對這孟家有什么想法沒有?”
“孟家是一個大家族,這個孟武的功夫也是十分厲害,無論是孟武還是孟小清,他們都有殺死賈靜的條件,但是楊警官,你剛剛說的只是孟武和孟小清具備這些作案條件,但是動機呢?孟武和孟小清為什么要殺掉賈靜?殺掉賈靜的理由是什么?”楊烈看過去,提出問題的是王森。
王森提出的問題,正是大家心里想要說出來的問題,楊烈剛剛所說孟家如何如何的龐大,如何如何的有實力,頂多只能算是具備了作案條件,孟小清或者孟武有這個條件殺掉賈靜,但是卻根本沒有作案動機。
所謂作案動機,也就是說,孟小清或者孟武,為什么要殺掉賈靜?
楊烈端起酒杯喝了口紅酒,他現(xiàn)在越來越喜歡喝紅酒了,那種深沉的醇香讓他著迷,就好像每一種紅酒都是一個故事,經(jīng)過歲月的沉淀之后,綻放出它獨特的滄桑。
“情殺。”楊烈放下酒杯,淡淡的說出這兩個字。
“啊?”在場的人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不可能啊楊警官,你跟我說過,當(dāng)時孟小清聽到賈靜死掉的消息,可是十分傷心的啊,怎么可能是情殺呢?”舒敏第一個表示反對,這個直來直去的女孩子說出了自己的意見,聽到舒敏的反駁,大家都是點了點頭。
“賈靜的情況確實是屬于情殺,只不過動手的不是孟小清。”楊烈微笑著看了舒敏一眼。
“照你這么說,難道是孟武動的手?”老趙問。
看著大家期待的眼神,楊烈索性不再賣關(guān)子了:“不錯,是孟武動的手,大家想想,孟武三十來歲了才有這么一個兒子,肯定對這個兒子十分喜愛,而通過我的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那孟小清一直苦苦追求著賈靜,大家想,賈靜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兒,面對孟小清這種公子哥兒的追求,她只有兩種反應(yīng)。”
“哪兩種?”舒敏問道。
“第一種,是喜出望外,答應(yīng)孟小清的追求,至于另外一種嘛。”楊烈看著王森,似笑非笑的說。
“另外一種,就是家境貧寒的賈靜面對闊綽的孟小清,心里產(chǎn)生一種強烈的自卑感,從而拒絕孟小清的追求。”王森嘿嘿的笑著:“看樣子,讀點心理學(xué)還是很有必要的啊!”
“那賈靜屬于哪一種?”羅莎嘴里嚼著菜,一邊吞一邊問。
“我猜,賈靜兩種都不是!”楊烈語不驚人死不休:“一方面,賈靜因為心里的自卑感想要拒絕孟小清,另一方面,賈靜又擔(dān)心拒絕之后孟小清會報復(fù)。”
“所以賈靜既不答應(yīng)也不反對,就一直吊著孟小清的胃口?”說話的是羅莎。
楊烈詫異的看了羅莎一眼,他沒想到這個十足的吃貨竟然能看透他的心思。
“不錯,而那孟武看見自己的寶貝兒子每天愁眉不展的樣子,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大家想,孟小清是孟武的獨子,很有可能就是孟家下一任族長,身為一個家族的族長,肩上的責(zé)任是很重的。我猜,孟武最開始的意圖是找賈靜談判,希望能威逼利誘賈靜嫁給他兒子,可是賈靜應(yīng)該是沒有同意,孟武為了斷掉兒子的念想,索性把賈靜給殺了。”
“可是楊警官,以上所說都是你的一面之詞,你沒有有力的證據(jù)來證明孟武就是殺害賈靜的兇手啊!”說話的老趙目光炯炯的看著楊烈。
的確,沒有足夠的證據(jù),你怎么抓人?
楊烈微微一笑:“證據(jù)馬上就會有的!”
正當(dāng)大家對楊烈的說法感到質(zhì)疑的時候,李明卻興奮朝這邊趕過來:“神探,神探,還真被你說中了!”
大家的注意力立馬被李明吸引了,李明急匆匆坐下,喝了一大杯水:“鑒定科的報告顯示,殘留在賈靜指甲縫里的碎肉和勒死賈靜的那根繩子上的血跡,經(jīng)過DNA對比,確實來自同一個人!”
在場的人頓時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睛看著楊烈。
楊烈似乎早就知道了一般,淡定的喝著紅酒,笑了笑:“現(xiàn)在,就差孟武的DNA了,只要采集到孟武的DNA,和鑒定科的DNA一對比,如果相近的話,那么就可以確定,殺人兇手就是孟武!”
一口氣喝完杯子里的紅酒,楊烈有了幾分醉意:“都回去吧,明天王森,舒敏,羅莎你們?nèi)齻€,跟我去一趟孟家!”
王森對著我感激的笑了笑,他當(dāng)然知道我叫羅莎去的意思。
孟武到底是不是兇手,明天就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