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虎看著楊烈大罵道:“叛徒!”
楊烈心想,這個時候應該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了,楊烈頓了頓,然后對趙二虎說道:“對不起,我是警察,我是抓你,不是背叛你。”
楊烈感覺把自己的身份亮出來之后,心里面變得豁然開朗,欺騙別人不是一種很好的感覺,無論出于什么樣的目的,這兩個月來,楊烈真正的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無間道。
楊烈感覺做一個臥底就是對人性的一種摧殘,你必須謹慎到連說夢話都要小心,這兩個月來楊烈做夢都害怕被人拆穿,這是一場不能輸的游戲,輸的代價就是死。
楊烈現在終于不用再戴著面具生活了,他感覺自己現在神清氣爽,摘下了面具之后,楊烈看到了更大的一片天空。
這個時候,趙二虎仍然掙扎著,對著楊烈大罵道:“你個混蛋!你竟然背叛我!”
趙二虎顯然現在對楊烈可以說是恨之入骨,他恨楊烈出賣了他,他的后半生恐怕都要在監獄里面度過,或者趙二虎根本就不會有后半生,販賣*二十克以上就會被判死刑立即執行,他身上的毒品遠遠不止二十克。
楊烈看著趙二虎也感覺有些不忍心,其實趙二虎這個人不錯,當然,前提是他不販毒的話。
毒品是害人的東西,楊烈絕對不能忍受毒販,毒販都是那些為了自己的利益,去禍害這個社會的人。
楊烈的夢想就是要將世界上所有的毒販都抓進監獄,送上法庭。
楊烈蹲下身子,對趙二虎說道:“趙二虎,其實你這個人還算不錯,對朋友也夠義氣,不過你是毒販,我是警察,所以各安天命吧。”
楊烈說的也是心里話,其實趙二虎這兩個月以來都對他不錯,尤其是在知道他是農村人之后,因為趙二虎也是農村人,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白手起家,所以他對于那些從農村出來混社會的年輕人都特別的欣賞,尤其是楊烈。
楊烈說完這句話甩手就要走,趙二虎仍然拉著楊烈的腿不放,趙二虎對著楊烈大罵道:“媽的!你要害死我啊!”
趙二虎的這句話當真是聲嘶力竭,發自肺腑,他現在感到的除了恨之外,還有絕望,他不知道接下來的道路會是什么樣的,也許他剩下的日子并不多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楊烈。
楊烈搖了搖頭,他對趙二虎說道:“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選擇了做毒販,就是選擇了死刑,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這是一場賭局,只不過在這場賭局之中,沒有真正的贏家?!?
趙二虎聽完這些話之后便不再掙扎了,楊烈說的對,的確,很多毒販都料到自己會有這一點,趙二虎接觸過很多的毒販,大多數人最后的下場都是死刑或者是監獄,沒有例外。
只不過趙二虎還是抱有一定的僥幸心理,認為他不會被抓的,但是事實證明,有的時候僥幸心理是很危險的,它會讓你忘卻風險。
不過楊烈知道,有一種東西比僥幸心理還要危險,那就是欲望,欲望會蒙蔽人的雙眼,讓人看不到風險,看不到罪惡,看不到善良,讓人墮落。
當天楊烈帶著這些人去醫院做檢查,因為有些毒販會用人體藏毒的方法運毒,就是將毒品包裹進一個很小的密封袋里,然后吞進肚子里,到了地方之后,用排泄的方式將毒品取出來,只不過這樣的方法有缺點也有優點。
優點就是非常的易于隱蔽,就算是機場的安檢也能夠通過,只有用醫院的X光才能檢測出來。
但是缺點是有很大的風險,因為吞下了這些毒品袋之后就不能再吃飯,只能吃點水果喝點水。
因此如果是長途運毒或者是大量運毒都不能采取這種方式,但是最危險的一點是毒品袋如果在體內破裂的話,那么這個人就必死無疑。
楊烈在醫院還有一個新的收獲,他路過一間病房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張病床上面有一個病人,這個病人暈倒在床上。
最引起楊烈注意的是,他的身上有許多白色的浮腫,楊烈知道,這是在制毒工場爆炸受傷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浮腫,楊烈走了過去,他拿起了這個病人的手聞了聞,聞到了一股非常濃烈的毒品味道。
他對著小文說道:“一定要看好這個人,這是個制毒的。”
小文滿臉疑惑的問楊烈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制毒的?”
有的時候楊烈的思維運轉的太快,小文覺得自己跟不上楊烈的思路,而且他也是經驗有限,因此有的時候對于楊烈說的話不是很能理解。
“因為只有在制毒工廠爆炸之中受的傷,才會呈現出這樣的白色的浮腫?!睏盍业膶π∥恼f道,楊烈沒有給小文解釋其中的原理,因為楊烈知道,即使說的太多,小文也不會懂,畢竟他經驗有限。
“哦……”小文恍然大悟一般的點了點頭,似乎對楊烈所說的話有說理解。
然后楊烈想了想,他又對小文說道:“你去給我把這個小子的大夫找來?!?
“為什么?”小文頓了頓之后,如此的對著楊烈問道。
楊烈對小文解釋道:“因為我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問他,少問那么多,快去!”
楊烈說完這句話之后,小文就立即走出了這間病房去找大夫去了,楊烈讓小文去找大夫的原因是想要知道這個小子是什么情況下被送來的,叫什么名字,有沒有生命危險。
這些有關嫌疑人的信息都是至關重要的,涉及許許多多的線索,楊烈知道,在九巍山的一帶一定有一個規模不小的制毒工場,不然不可能造成這種形勢的炸傷。
事實上楊烈的這些推斷也并非沒有道理,躺在病床上面那個男人名字叫做劉一龍,他是九巍山一帶,甚至也包括整個寧海省,最大的毒販,這一帶的地下世界基本上都聽說過這個人,但是楊烈對此并不了解。
楊烈更不會知道,這個劉一龍的背后站著一個什么樣的大人物。
不過楊烈的斷案直覺告訴他,這個劉一龍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楊烈的第六感似乎在說,劉一龍的背后一定有什么勢力。
過了大概五分鐘的時間,小文帶著一名醫生從外面走了進來,醫生年紀大約四十多歲左右,帶著一個眼鏡,看起來似乎很有經驗的樣子,小文見到了楊烈之后就對他說道:“楊哥,這個是劉大夫?!?
楊烈立刻從病床上面站了起來,他對著那個劉大夫伸出了手,并且說道:“你好,劉大夫?!?
劉大夫狐疑的上下打量了楊烈兩眼,然后看著他問道:“請問你是?”
劉大夫看楊烈氣宇軒昂,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莫不成這個是警局之中的什么高官?
楊烈笑了笑,心想,我怎么把自我介紹給忘了,這么想著楊烈連忙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楊烈,是九巍山緝毒大隊的大隊長?!?
楊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更加是自信洋溢,因為這個身份在警局里雖然算不上一把手,但是怎么的也是個小領導。
“哦……”劉大夫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他聽說過楊烈,在報紙上面看見過楊烈的光榮事跡。
劉大夫點了點頭然后對楊烈說道:“你就是報紙上說的那個什么罪惡克星吧?”
報紙上面最近半年有好幾次報道楊烈,那幾次都是因為楊烈破獲了大案,報紙很樂意用這種信息炒新聞,于是就將楊烈稱為罪惡克星,將楊烈原本的能力擴大了兩倍,把他描繪成了像福爾摩斯一樣的人物。
楊烈幾次向警局反應,說報社實在是言過其實,但是局長卻并沒有找報社說什么。局長認為這是給警局增添榮譽的好事,簡單的文學加工也是在所難免的。
楊烈知道局長好面子,因此也就沒有提過這件事情,前兩天早上楊烈和舒敏一起去買菜,竟然被人認了出來,楊烈覺得這件事情已經對他的日常生活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干擾。
楊烈頓了頓,然后對劉大夫說道:“那些都是徒有虛名,都是報社進行了一定程度藝術加工的結果?!?
楊烈說這句話本來是實話,但是卻被劉大夫當成了是謙虛,楊烈的形象一下子在劉大夫的心里就偉岸了起來,有些時候就是這樣,謙虛的人往往更受別人的尊重。
劉大夫接著問楊烈說道:“不知道楊警官找我到這里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楊烈心想,你可算說到主題上面去了,于是他就對劉大夫說道:“嗯,不瞞你說,我的確有一件事情要像你打聽打聽。”
劉大夫笑了笑,然后對楊烈說道:“哈哈,有什么事情楊警官直接說就可以了,何必拐彎抹角?!?
劉大夫這個人平時說話也比較直爽,不太喜歡和別人磨磨唧唧的,因此也就有話直說,開門見山了。
楊烈點了點頭,然后看著劉大夫問道:“我想問的就是,這個病床上的這個小子,是什么人?”
楊烈終于問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問,他再次開始進入了不茍言笑的工作狀態,只有這樣才能令他更加的專注,發現那些別人難以發現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