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楊烈一聽筆記本上寫的是這種悲觀主義的混蛋話,頓時怒火中燒,如果韓方那個家伙現在在這里的話,楊烈恐怕直接會一記老拳打在那個家伙的臉上,把他的門牙打掉一顆。
接著,肖志又對著楊烈念道:
“還有這句,今天早上我坐地鐵,旁邊的那個人在對我說話,他談論的盡是一些無聊的話題,比如綜藝節目和天氣之類的,他的淺薄和無知讓我生氣,我壓抑著自己的怒火不讓自己表現出來,他繼續在那喋喋不休的說著,我突然吐了他一身,他非常的惱怒,但是我卻笑了。”
楊烈聽著這日記的內容,他對肖志說道:“聽見沒有,他是一個十足的瘋子,自大型的妄想癥,我覺得這些人應該全部都送到精神病院里面,留在社會只會危害社會!”
楊烈越說越生氣,甚至有點義憤填膺的感覺在里面。
肖志突然轉過頭對楊烈說道:“楊烈,他并不是瘋子,只是是個偏執的宗教分子罷了,我希望你不要輕敵。”
“好吧,我盡量。”楊烈聳了聳肩對肖志說道。
又看了十多分鐘,很快肖志就放棄了繼續看那些筆記,說實話那些筆記也的確夠無聊的了,竟然讓肖志看的有些頭痛。
肖志很快和楊烈把暗房里面的那些照片都整理了出來,然后全部都放在桌子上,一張一張的看著。
看見全部的這些照片,肖志便更加的鑒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指著照片對楊烈說道:“看到沒有?他在傳道。”
楊烈點了點頭說對肖志道:“我看出來了,這是個瘋狂的宗教分子,只不過他傳道的方式似乎有些血腥。”
“偏執狂,他一定很偏執,堅信自己是對的,是個自負自大的人,這一點你倒是說對了。”肖志一邊看著照片一邊如此對楊烈說道。
楊烈一聽見肖志夸獎他,他頓時高興的有些找不著北了,如果不是因為體重過重,他簡直就要飛到天上去了。
楊烈點了點頭對肖志說道:“那當然了。”
接著楊烈不停的翻動著照片,他對肖志如此說道:“這些照片大多數我都認識。”
“當然,都是胖子、高德、還有曾森嶺的,他在殺他們之前會照下照片,在殺他們的過程中也照下照片,在殺死他們之后也照下照片,這真是個攝影愛好者啊。”肖志笑了笑對楊烈如此說道。
“對。”楊烈點了點頭,然后對肖志說道:“可是我發現有一張照片我并不認識。”
“哪一張?”肖志一臉疑惑的對楊烈問道。
肖志并沒有發現自己不認識的照片,大部分的照片他都能一眼看出來是哪個受害者,其余的照片花費一些時間也能看出來。
這個時候楊烈聳了聳肩,然后從那么一堆照片里面找出了一張照片,楊烈把那張照片遞給了肖志,然后說道:“就是這張。”
肖志拿起了那張照片在那里仔細端詳著,照片上的是一個女人,濃妝艷抹的,而且染著紅色的頭發,戴著夸張的大耳環,看起來有一種風塵氣息。
肖志拿著照片問楊烈道:“這個是誰?”
楊烈心想,我明明都已經說過我不認識了,竟然還要問我,想到這里楊烈又忍不住吐槽了一番。
接著楊烈十分不悅的說道:“不知道。”
肖志在那里搖了搖頭,然后陷入了沉思,良久,肖志以推測的語氣對楊烈說道:“看起來她像是一個*。”
楊烈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的確像個*。”
接著肖志陷入了沉思,可是韓方為什么要照這個*的照片呢?這里面的所有照片都是和七罪誡有關的,偏偏出來這么一張照片竟然他們兩個人都不認識的。
不對,肖志心想,這里面肯定有蹊蹺,一定是他們忽略了什么,肖志相信,一旦找出這張照片上面的*一定能有重大的發現,也許就能找到韓方。
楊烈這個時候突然對肖志說道:“嗯……事情是這樣的,我覺得也許韓方喜歡這個*,又或者他倆有什么數不清的感情糾葛。”
肖志冷笑了一聲,他認為楊烈完全是在扯淡,于是對楊烈如此說道:“喂!也許你應該去寫一本書,書名就叫變態殺人狂與*的一百零一夜,肯定會很暢銷的。”
楊烈聽出了肖志是在挖苦他,于是他便沒好氣的對肖志說道:“放心吧,我會的,不過我要寫的不是你說的那個,而是肖神探和*的一百零一夜。”
肖志搖了搖頭,他現在實在是不想在這樣關鍵的時刻跟楊烈斗嘴,于是他就繼續埋頭開始看那些照片。
楊烈看肖志不再搭理他了,于是他也就不再繼續開玩笑,認真的看起了那些照片,期待能有一些重大的發現。
這個時候,突然楊烈發現了照片底下壓著一張紙,楊烈連忙把那張紙從底下抽了出來,然后仔仔細細的看著,那張紙看起來像是一張發票,而發票上面寫著金額是二百。
楊烈心里想到,看來不光抓兇手要花錢,就連殺人也要花錢,想到這楊烈的心理可就平衡的多了。
這個時候,肖志也突然注意到了楊烈手中的那張發票,肖志對楊烈說道:“給我看看。”
楊烈點了點頭,然后將那張發票遞給了肖志,肖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這是一張皮件的發票。
什么是皮件呢?所有用皮質的東西做成的都可以叫做皮件,甚至用塑膠做成的現在也可以叫皮件,包括充氣娃娃什么的,反正種類很多,甚至一些藝術品也在內,比如現在非常流行的假人頭,就是把一個塑膠做成人頭的模樣,然后淋上血漿在聚會里面用來嚇唬人。
肖志緊接著看著發票底下的地址,肖志一邊看一邊念出了聲來:“瘋狂塑膠皮件行,地址是……大發街96號,預定電話……”
楊烈聽著這個皮件行的名字就能夠猜出來,這個瘋狂塑膠皮件行一定是一個以塑膠制品為主的皮件行。
楊烈這么想著,旋即他又陷入了沉思,這個家伙到那種地方要干什么呢?那個地方又不賣兇器。
楊烈是怎么想也想不通,此時想不通的不止楊烈一個人,肖志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現在這個屋子唯一的兩個疑點就是這兩個東西了,一個是那個*的照片,另一個是那張皮件行的發票。
就在倆人陷入苦思冥想的時候,突然有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這是那種座機的電話,也就是說是韓方的家里來電話了。
楊烈頓時就打起了精神,他立即順著電話線開始尋找電話,楊烈的動作顯得非常的急切,因為他認為這會是一通非常重要的電話,也許這通電話是韓方的親戚打來的,通過這通電話就能找出韓方現在在哪。
這么想著,楊烈急切的尋找著,大概二三十秒的時間,楊烈終于找到了埋在衣服堆里面的電話,他松了一口氣之后,立刻拿起了電話筒,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喂?”
電話那邊傳來的是個溫和的男聲,聲音聽起來甚至有些細膩,電話那邊說道:“請問是楊警官還是肖警官?”
楊烈頓時就愣了,他心想,這個家伙怎么能夠猜到接電話的人是誰?他到底是什么人?
楊烈剛要說話,那邊就打斷了他,電話那邊的那個男聲說道:“真沒想到你們能找到我家,我真是越來越尊敬警察了。”
楊烈聽到這句話之后,立刻就明白了,電話那邊的那個人是韓方,對,絕對是他。楊烈連忙沖不遠處的肖志招手,肖志明白楊烈的意思,他立刻掏出了錄音機,并且按下了錄音機的錄音鍵放在了話筒的旁邊。
這個時候,楊烈在電話這邊問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電話那邊的韓方絲毫也不慌亂,他有條不紊的說道:“因為你們的這次行動,讓我不得不改變我的計劃了。”
“是嗎?你的計劃是什么?耍我們?”楊烈在電話這邊十分生氣的說道,楊烈現在沒法不生氣,這個韓方屢次都戲耍他,而且今天下午這家伙還給了楊烈一棍子,并且差點殺了他。
楊烈心想,你最好千萬別讓我逮到你,要不然的話,我一定先揍你一頓,把你打個半死再把你送進警察局,我會用我能找到的所有的證據把你送上法庭,讓你得到應有的懲罰!
這個時候韓方在那里以一種非常抱歉的語氣說道:“對不起,抱歉打傷了警察,我也是情非得已,請你原諒我好嗎?”
電話這邊的楊烈剛要說話,韓方就對楊烈說道:“好了,言多無益,就此打住。”
說完,韓方就毫無征兆的掛斷了電話,話筒的那邊很快傳來了電話掛斷之后的滴滴聲,楊烈沮喪的扣上了電話筒。
然后楊烈把眼神看向肖志,并且問肖志道:“錄上了沒有?”
肖志點了點頭,并且對楊烈說道:“錄上了。”
接著肖志和楊烈又回到了原來的房間繼續開始看照片,突然之間楊烈突然感覺心情特別的煩躁,他再也看不下去了,楊烈對肖志說道:“我不想再看這些照片了,這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