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不可能,我不知道你,反正他不可能殺的了我,而且他也沒必要冒這個險。”楊烈滿臉無所謂的表情對肖志說道。
肖志沉默了一下,然后他點了點頭說道:“你有沒有發現一個規律?”
“什么規律?”楊烈充滿費解的看著肖志,他突然覺得肖志總是會發現那些別人根本不在乎的細節,或是一種形而上的理論什么的,雖然其意義微乎其微,但是在特定的場合里面總是能夠發揮出很大的作用。
肖志看楊烈在那里認真的聽他講話,似乎很滿意的樣子,他接著對楊烈說道:“兇手從周一開始殺人,一天殺一個,今天正好是周三,一共死了三個人,也就是說周四、周五、周六,分別都會有人死亡,如果我們沒抓住他的話。”
“我不想再聽這種話了。”楊烈搖了搖頭,然后充滿斗志的對肖志說道:“我們一定會抓住他的!”
正在這個時候,那名膚色偏黑的特警突然把手放在了那具干尸的胸膛上,那名特警感覺到了床上的曾森嶺的極其微弱的心跳,他突然抬起了頭并且對肖志和楊烈說道:“我想告訴你們一個十分令人震驚的消息。”
“直接說!別賣關子!”楊烈非常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
接著那名特警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對楊烈說道:“他—還—活—著!”
“我擦……”這個消息真是令楊烈十分的震驚,當楊烈一點點的朝那個家伙走過去的時候,那家伙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但是由于下半身和手臂都被捆綁著,他無法做出其他的動作,也無法脫離這個床,那家伙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像是馬上就要死了似的。
楊烈突然大喊道:“快叫救護車!”
現場很快有人哆哆嗦嗦的拿出了電話,撥通了120,大約五分鐘之后救護車就到了,曾森嶺被用擔架抬著抬近了救護車里面去。
楊烈和肖志沒有跟著特勤隊離開,他們在犯罪現場轉悠著,在物證科和指紋鑒定科到來之前他們要看守犯罪現場,不讓任何人靠近,以免對犯罪現場造成破壞。
楊烈一邊看守著現場一邊在曾森嶺家門口氣的團團轉,他本以為這次要抓住兇手了,沒想到又上了兇手的圈套,此時楊烈心中的怒火已經難以形容了,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火燒起來了!
楊烈怒氣沖沖的對肖志說道:“老兄,他在耍我們,我們又被他耍了,他肯定是覺得耍我們這群笨蛋很好玩,說不定這就是他殺人的目的……”
肖志不斷的對楊烈說道:“楊烈,冷靜,一定要冷靜。”
“我沒辦法冷靜,這家伙簡直氣死我了,要是讓我抓住他的話,我一定要將他碎尸萬段!”楊烈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些話的。
楊烈實在是太氣憤了,他討厭別人耍他,而他這幾天一直在被那個混蛋兇手耍的團團轉,楊烈心想,這家伙現在一定在家里樂不可支呢,也許他在笑話我們,瞧那群蠢蛋!
肖志對楊烈說道:“楊烈,你這樣生氣毫無意義,只有冷靜下來才能認真的思考問題。”
雖然肖志在這么對楊烈說,但是其實他自己也找不到什么頭緒和線索,只是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被兇手耍的轉來轉去。
不過肖志認為,只要自己足夠冷靜,早晚能夠發現那家伙的破綻,因為人無完人,沒有人的計劃是完美的,總是有漏洞出現,除非那個人是上帝。
楊烈擺了擺手對肖志說道:“對不起,我的情緒是我沖動的來源,我實在是無法接受像今天這樣的恥辱!”
“楊烈,我必須要提醒你一件事情。”肖志如此對楊烈說道。
肖志之所以對楊烈提出意見,不是因為他倚老賣老,而是他覺得這是一個長者應盡的責任,把自己走過的彎路告訴年輕人,讓他避開,這是長者的義務。
楊烈轉過頭看向肖志問道:“什么提醒?”
雖然楊烈此刻的情緒仍然比較激動,但是不得不說,他對肖志還是比較尊重的,一方面是因為肖志年紀大,另一方面楊烈覺得,有的時候肖志說的話也比較的有道理,因此楊烈比較信任面前這個脾氣古怪的老頭子。
肖志終于說出了自己給楊烈的衷心的忠告,他對楊烈如此說道:“楊烈,憤怒也是七罪誡之一,不要憤怒。”
楊烈點了點頭,他深呼吸了一下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后對肖志說道:“好了,我不憤怒了。”
肖志點了點頭,他笑著說:“很好。”
這個時候,突然沖樓梯上沖上來一個記者,記者拿著一個帶閃關燈的攝像機不停的朝楊烈和肖志拍照著,楊烈當然發現了記者,他此刻非常的不爽,看到了記者偷拍他無疑就就更加不爽了。
于是楊烈沖了過去,對著那名記者質問道:“你是誰?!”
記者對楊烈說道:“楊警官你好,我是機密報的記者,我來是想采訪下……”
還未等記者說完,楊烈便怒氣沖沖的對記者吼道:“你給我滾!”
“你說什么?!”記者對于楊烈的態度似乎特別的驚詫。
楊烈怒氣沖沖的又質問道:“聽不懂中國話嗎?!要你的語文老師再教你一遍?!”
記者對楊烈解釋道:“警官,法律賦予我采訪的權利。”
說著記者又接連按了幾下拍攝鍵,閃光燈刷刷的閃著,這種燈光晃得楊烈眼睛十分難受,他用手打了記者一拳,然后對著記者斥責道:“你給我滾!別逼我動手!”
記者點了點頭,對楊烈說道:“毆打記者,你死定了!”
“我等著你!”楊烈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說道。
接著記者指著手里的攝像機說道:“我拍到你了。”
“對啊,拍到我了又怎樣!”楊烈對著那名記者揮舞著自己手中的拳頭,說實話,楊烈早就看不慣這些記者了,一天要不就是弄點花邊新聞,要不然就是炒作一下兇殺案,把原本沒有的事實添油加醋的寫在報紙上,網站上,電視上。
楊烈覺得這些記者就像蒼蠅一樣,不停的在他的耳邊,嗡嗡嗡的,楊烈真想一巴掌把他們全都拍死。
“你給我等著!”那名記者對楊烈撂狠話說道。
楊烈一把打在記者手中的攝像機上,那攝像機直接從記者的手中掉了下去,然后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幸虧那攝像機的質量好,要不然非得摔個稀巴爛不可!
楊烈一邊打掉記者手中的攝像機還一邊說著:“別拿著你手里那個東西朝我照來照去!”
記者看楊烈態度蠻橫,立刻就掉頭走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撿起自己的照相機。
楊烈扭過頭去,肖志正用譴責的眼神看著他,楊烈明明剛剛才答應他不再那么沖動,不再憤怒,可是還沒過一分鐘的時間,就出手打了一個記者,這令肖志非常的不滿,肖志覺得楊烈是在把他的話當做耳旁風一樣。
楊烈似乎也看出了肖志眼神之中的譴責之色,于是他聳了聳肩對肖志說道:“抱歉,這個記者實在是太混蛋了,我的肺都要給氣炸了!”
肖志點了點頭,然后評價楊烈道:“嗯……沖動易怒,令人印象深刻。”
楊烈對肖志擔保說:“肖警官,我以后肯定再也不會這樣了。”
肖志深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道理,因此對于楊烈這句話他沒有寄托太多的期許,而是嘆了口氣,然后說道:“但愿吧。”
下午的時候,楊烈和肖志趕到了醫院,他們發現曾森嶺正躺在單獨的急救室里面,身體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和儀器,兩人找到了曾森嶺的主治醫師劉醫師,并且問道:“請問,這家伙的病情怎么樣?有什么新的發現嗎?”
劉醫師頓了頓,然后說道:“新的發現主要有以下幾點……”
說到這里的時候劉醫師又故意的干咳了一聲,似乎是在提醒著楊烈和肖志認真聽他講話似的。楊烈和肖志也的確豎起了耳朵,看來他這一聲咳嗽起到了應有的功效。
接著,劉醫師又緩緩的為肖志和楊烈報告道:“他這半年來都沒有吃東西,而是憑借打葡萄糖和營養液活到現在的,因此它的咬合能力已經退化到完全不能吃東西的地步了,脊椎和肌肉也已經全部退化。我們從他的血液中發現了大量的抗生素,應該是防止他感染的。”
不用想也知道,那些抗生素一定是兇手打給他的。這一點楊烈和肖志都心知肚明,因此都沒有就這一點提出什么問題。
“嗯……他還能活下來嗎?”肖志問出了他最感興趣的一個問題。
劉醫師笑了笑,然后看著肖志問道:“你在開什么玩笑?如果你們在他的家里開了閃光燈的話,他會當場嚇死,他已經遭受了太多的苦了,而且死亡就在不遠處等著他,他最多活不過三天。”
聽到這里的時候肖志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看來這條線索又中斷了,只能等著兇手再次作案,肖志已經對這個案子完全失去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