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陸少昊的警告,阿諾低下頭默默的踏進了開封城。網剛剛那個蒙古人她的確認識,并且很是熟悉。那蒙古人不是別人,正是真金的貼身侍從哈森。
阿諾偷偷的望了一眼陸少昊,心里明白他根本不好對付,她的性命捏在他手里,她不能輕舉妄動。
只是,如今看見了哈森在這里,她心里卻有點說不出的尷尬。腦海里想起離開之前太子府發(fā)生的那一幕,那時候的真金和如今的她自己。她曾經多次正色言辭的告訴真金,他們之間不要再繼續(xù)有任何交集。可是,如今她成了這幅模樣唯一能夠對她施出援手的只有真金。
阿諾低著頭,嘴角噙著一抹苦笑。或許曾經真金不會恨她,可現(xiàn)在呢?真金恐怕也害怕見到她,也怕聽見她的任何消息!就像她一樣,不敢同真金再見面,似乎兩個人之間相隔了很多很多的東西,多的讓兩人之間見了面余下的似乎也只能是尷尬。網
開封城曾經是最為繁華的北宋都城,如今在這城內仍舊保留著當初的北宋皇宮。宮廷別院雖然也經受過洪水的洗禮,但畢竟在城內比城外要好很多。
真金身份尊貴,大元朝下一任帝王,當今的太子爺,他的到來讓開封城整個城市都忙碌起來。居住之所正是龍庭,是北宋皇帝曾經所住的地方。服侍的下人有從大都來時所帶的,毅有開封府內原本就留下打掃行宮的。
天色漸漸的晚了,最后一絲光亮也消失在了天空西側。
行宮之中一處清靜幽雅的院子之內警備森嚴,四周圍滿了侍衛(wèi)高手。
小院內有一間屋子此時已經點了燈,書案之后真金濃眉緊皺,一臉深思。他手里握著一張紙條,雙眸沉重而疲憊的緩緩的閉上。
屋內很是安靜,裊裊檀香彌漫在空氣里,凝神靜心。
數(shù)日之前云南王府在壩頭城驛站被災民所困,其中有刺客夾雜混入。當時聲勢浩大,可事情過后卻并沒有什么消息傳出來。云南王府反常的將消息封鎖,派出大部分侍衛(wèi)暗中尋找。雖然沒有說是在找什么,可顯然丟的東西無比重要。
真金緩緩的睜開眼睛,深褐色的眼眸在燈光下如同兩顆迷幻人心的寶石。手中紙條再次被他緩緩的攤開,上面寫著忽哥赤的行蹤。
云南王忽哥赤快馬離開大都,扔下了手中所管的大都郊區(qū)難民營。雖說疫情得以控制,但仍舊是違背可汗旨意,可汗大怒,派人一路追行。
真金深吸一口氣,望向桌前靜靜站著的哈森,“忽哥赤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離開大都,除非是……”
哈森臉色一變,“太子爺,您的意思是云南王妃出事了?”
真金實在不想承認這個事實,自從剛剛推斷出這個結果以來他整顆心似乎都被人給抓住揉捏一般。他望著哈森,緩而無力的點了點頭。
“太子爺,云南王妃是在壩頭城出的事,可如今這賑災的事情正是由太子爺您來處理,云南王會不會懷疑是我們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