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傾城之女相為后 153、又遇極品
八月十五中秋節,大雪初霽,花桃夭的登基大典如期舉行。
在冰國,新帝登基,先要舉行加冕儀式,其后新帝攜文武百官參拜祖先和神靈。
用經久不化的千年玄冰打磨而成的九十九級天梯,在陽光下泛著七彩琉璃光輝,宛如通往仙境的路。
鳳傾等人站在天梯之下,她抬頭仰望那站在天梯之上的人,只覺得那人驚為天人。
花桃夭一身金線滾邊的紫色龍袍,昂首而立于九十九階天梯之上,高貴冷艷的紫色越發襯托得他整個人豐神俊朗、俊逸無雙。如今的他,蛻去了妖嬈,少了隨和,多了威嚴。
冰國皇室,由于現在只有花桃夭一人,所以,加冕儀式并沒有先前那般復雜。花桃夭只需要穿上龍袍,站在百官面前,接受百官朝拜即可。
望著九十九階天梯之下山呼萬歲的文武百官,花桃夭面無表情,無悲無喜。他的目光遙遙地落在遠處那個已經被他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人,原本冰冷無情的眼神瞬間變得溫柔繾綣起來。
既然不能相濡以沫,那便相忘于江湖,他會遠遠地看著她,為她守護幸福。
當夜,花桃夭在皇宮內舉辦晚宴,宴請金夏國和皓月國來使以及文武百官。富麗堂皇的宮殿內,歌舞升平,觥籌交錯。美麗的舞姬,甘冽的美酒,只可惜,新帝身側空無一人。
有大臣特意帶著自家盛裝打扮的女兒,出席中秋晚宴,妄圖引起花桃夭的注意,一朝飛上枝頭,享一世榮寵。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任憑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官家小姐們使盡渾身解數,也始終,得不到那年輕帝王的一個眼神。而花桃夭,帶著幾分壓抑的溫柔的目光始終都膠著在鳳傾的身上。
于是就有一些不甘寂寞、蠢蠢欲動之人,將主意打到了君憐卿和離月歌兩個人的身上。這兩個人,一個是一國之君,一個是未來國君,不管跟了誰,都將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可是,她們卻失望了,因為君憐卿和離月歌同樣對他們視若無睹。尤其是君憐卿,他的目光始終都留在身側之人的身上。就是離月歌,也時不時地偏頭與鳳傾竊竊私語。
冰國距離金夏國畢竟距離遙遠,很多消息不一定能夠傳得過來,尤其是這些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哪里知道金夏國帝后之間的事情。此時此刻,當她們看到金夏國國君和皓月國太子甚至連本國皇帝都對一個男子如此……特別,心里的嫉妒之火便止不住燃燒起來。
當先對鳳傾不滿的是冰國丞相家的女兒,名字叫許諾兒,是冰都有名的美女兼才女。她自恃清高,覺得這天下間除了三國最優秀的男子,無人能與之匹配。只可惜,這三人皆對她視若無睹,這叫她如何不嫉妒?
于是,許諾兒就借著獻舞的機會,有意刁難鳳傾。
許諾兒跳的是一曲霓裳羽衣舞,客觀來說,跳得的確很不錯,人長得好看,身姿也很好,一支舞下來,可謂是贏得了滿堂彩。
但是,無論是君憐卿還是花桃夭,或者是離月歌,這三個人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多看她一眼,這叫許諾兒很是郁悶,郁悶之余,看著鳳傾就更加不順眼了。
許諾兒暗地里咬碎一口銀牙,強壓下心頭的怒氣和妒火,低眉順眼,一笑雍容。“聽聞金夏國國君身側跟著一位善歌善舞的名伶,想必就是這位公子了吧?不知道諾兒今夜可否有幸,一睹公子的風采?”
鳳傾正享受著君憐卿遞過來的冰國特產冰葡萄,結果就聽到許諾兒看似溫柔端方實則陰陽怪氣的話,不由得一噎,險些被口中的葡萄嗆著。
看著鳳傾臉色難看,君憐卿不悅地看了一眼許諾兒,那一眼,幽暗如暗夜里的海浪,波濤洶涌,毫無溫度,又好像無底的寒潭,直叫人幾乎冰寒入骨。
許諾兒頓時一個激靈,心跳驀地加速。君憐卿那一眼讓她心生畏懼,同時卻也變得更加興奮起來。如此風華無雙、俊美無儔的人,合該是屬于她的!
正當許諾兒醞釀好了一肚子的溢美之詞準備對君憐卿說的時候,卻發現那人早已經收回了目光,低頭柔情款款地為鳳傾順背去了。
“傾傾,怎么這么不小心?”君憐卿一邊為鳳傾順氣,一邊端起面前的茶,“喝一點,壓壓驚。”
見大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鳳傾不由得嘴角微抽,心道自己不管走到哪里,果然都是做焦點的命啊。對著君憐卿笑得眉眼彎彎,也不伸手去接杯子,干脆就那么直接就著他的手,喝下一小口。
鳳傾沒事了,許諾兒卻更加嫉恨她了。看她這柔柔弱弱的模樣,許諾兒認定了鳳傾不過就是君憐卿養的一個玩具罷了。一個以色事人的男人,有什么了不起?
“這位公子還真是嬌氣呢,倒是把諾兒都給比下去了。”許諾兒手掩朱唇,笑得風情萬種,聲音細聲細氣的,垂眸的瞬間,一絲鄙夷和嫉妒從眼底一閃而逝。
君憐卿凝眉,很生氣。這個神經病女人,這還有完沒完。他輕輕地拍了拍鳳傾的背,轉頭不疾不徐地說了一句:“你的確比不過朕的傾傾,你連她的一根頭發絲兒都比不上。這位大姐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冰國皇帝理應嘉獎才是。”
花桃夭沖著君憐卿意味深長的眼神眨眨眼,這朵君野花居然拉他一起下水,還真是--不過,這個許諾兒是怎么回事?吃飽了撐的么?
許諾兒卻當即風中凌亂了,臉色青白交錯,大……大姐?居然說她是這、位、大、姐?!她年方二八,怎么就是大姐了?
“皇上,諾兒今年才十六歲。”許諾兒對著君憐卿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模樣頓時贏得了不少人的憐惜。
君憐卿看也不看許諾兒,只低頭為鳳傾剝著葡萄皮。
“哦?原來這位大姐這么年輕啊,朕還真是沒看出來呢。不過,這位大姐長得實在是抱歉了一點,未免嚇到別人,朕覺得,這位大姐還是不要隨便出來招搖過市比較好。看你也年紀一大把了,不如就在家里好好學一學如何相夫教子。畢竟,當世的男兒可都更喜歡年輕一些的小姑娘。”
被君憐卿一口一個大姐的叫著,饒是許諾兒自認為修養良好,也忍不住要發飆。但是,熟諳男子心理的她,自然知道懂得示弱的女子才能得到更多的憐惜。
“皇上,您怎么可以這么說諾兒--”許諾兒一臉委屈模樣,果然為她贏得了在座不少年輕男子的支持與同情。
君憐卿絲毫不買賬,語氣漠然。“朕是一國之君,你不過一介臣女,莫非朕還說你不得了?”
許諾兒臉色煞白,正欲再說點什么,卻不想正對上花桃夭殺意凜然的目光,頓時驚得花容失色,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那股殺意雖然轉瞬即逝,可是卻依然叫她有種如置冰窖的感覺。是了,金夏國國君雖然是遠方而來的貴客,可到底是別國國君,她身為冰國的臣女怎么好與之過多接觸?
不得不說,許諾兒還挺有阿q精神的,自發地將花桃夭眼中的殺意上升到兩國之間,根本就不認為他那是因為自己對于鳳傾的刁難。
倒是鳳傾很大方地擺擺手,“好了好了,這位大姐想必也不是有意刁難于我,畢竟這位大姐身為臣女,該有的大體還是識得的。”
“是,傾傾說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再追究就是。”君憐卿從善如流,低頭繼續剝葡萄去了。
花桃夭無語扶額,心道這朵君野花還真是,做妻奴都做到冰國來了。心里卻是安慰的,畢竟,有這樣的男子為伴,阿傾該是幸福的。這么想著,他看向鳳傾的眼神不由得更加溫柔許多。
這個時候,鳳傾卻忽然看過來,與花桃夭的目光在半空相接。她對著他歪頭一笑,笑靨如花,瞬間照亮了一室的芳華。
花桃夭一愣,繼而無奈地笑了笑,轉而吩咐身邊的小太監,將自己之前親自剝好的一碟葡萄送到鳳傾面前。
于是,鳳傾樂了,某位資深妒夫的臉黑了。離月歌一直作壁上觀,這會兒看到君憐卿黑著臉,居然很是無良地輕笑出聲。
君憐卿投給離月歌一個你完了你給我等著的眼神,那眼神兇殘的喲,恨不能將他拆吃入腹一般。
離月歌立即斂住笑,伸手端起面前的杯子,若無其事地淺酌起來。
花桃夭最喜歡看君憐卿變臉了,如今如愿以償,頓時心滿意足了。見鳳傾吃葡萄吃得歡,他這才收回自己的視線,臉上依舊云淡風輕,可是熟悉他的人卻不難看得出,他眼底漸漸凝聚的風暴。
冰國丞相許朝乃是三朝元老,在朝中德高望重,他老來得女,自然是寵得無法無天。但是,那人恃才傲物,自恃清高,結黨營私,私受賄賂,一直以來都不把花桃夭放在眼中,對此,花桃夭早就想要出手對付他了。
原本,花桃夭還想著,許朝德高望重,年紀一大把,他可以對他的所作所為暫且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既然許諾兒膽敢如此對待鳳傾,那就別怪他手下不留情!
一段小插曲就這么不了了之,許諾兒走下去的時候臉色可謂精彩至極。她狠狠地揪著裙擺,眼底的恨意波濤洶涌。
直到冰國丞相許朝暗地里對著她打了個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許諾兒這才慢慢平復下激動的情緒,恢復了以往大家閨秀該有的風范。
沒有人再提讓鳳傾表演才藝之類的話題,開玩笑,沒看到三國最優秀的男子都對她那么特別么?誰還敢為了一時的好勝之心,同時得罪那三個人啊!
晚宴還在繼續,鳳傾葡萄吃多了,便信步離開宮殿,來到了御花園。冰國的御花園不像其他兩國那樣姹紫嫣紅,各種奇珍異草應有盡有,這里都是一些耐寒的植被,卻也別有一番美妙可言。
不知不覺間走到一面湖泊前,因為寒冷,湖面長年結冰,看著平滑的冰面,鳳傾頓時來了興致,當即飛奔上去,滑起冰來。
滑在冰面上,有種要飛起來的暢快感覺。鳳傾隨意地伸展著雙臂,前行,后退,旋轉,鳥兒一般自由自在。
一道嬌小的身影慢慢逼近鳳傾,鳳傾冷笑一聲,不用回頭看也知道來人是誰。佯裝沒有看到許諾兒,她依舊玩得自得其樂。
許諾兒一臉怨毒地望著冰面上鳥兒一般的人,看著鳳傾那絕美的容顏,心中的嫉妒就好像燎原的野火,瘋狂滋長。
從小就在冰國長大的許諾兒,走在光滑的冰面上,自然是如履平地。她衣袖里的手緊緊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一點一點地朝著鳳傾走過去。
就在鳳傾再一次張開雙臂后退的時候,許諾兒忽然握著匕首,迎著鳳傾的背人就滑了過去。飄逸的衣裙在風中舞動著,好似一只有著美麗羽毛的鳥兒,只可惜,蛇蝎心腸。
眼看著匕首距離鳳傾不過一寸距離,許諾兒的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冷笑。“賤人!去死吧!”
鳳傾眉心微蹙,又是賤人!她可以說,她這輩子最最討厭的就是這兩個字了嗎?閃身劈手抓住許諾兒的手腕,力氣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你做什么?”
許諾兒沒想到鳳傾居然會發現自己,一時間嚇得花容失色,被捏住的手腕更是疼得她冷汗直流。“你……你想做什么?”
“這話難道不該是我來問你么?”鳳傾加大手下的力道,眼神駭人。
許諾兒緊咬朱唇,一改之前的柔弱,厲聲道:“你不過一個以色事人的東西,還不趕緊放開本小姐?”
“放開么?”鳳傾輕笑,低斂的眉眼之間殺意涌現,“那便如你所愿。”她說完,直接手一甩,許諾兒整個人便被甩出去很遠。冰國丞相許朝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她可不介意為花桃夭除去一個老而腐朽的蛀蟲。
許諾兒被鳳傾甩出去,狼狽地跌倒在冰面上,四腳朝天,那形象實在很不雅觀。她手腳并用地想要爬起來,可是越想爬起來,就越是容易摔跤。接連摔了十幾次,這才好不容易爬起來。
“賤人,你敢摔我!”許諾兒神情猙獰,語氣尖銳。
“摔你是看得起你。”鳳傾漫不經心地撫著衣袖,語氣散漫,全然不把許諾兒的怒氣看在眼里。
許諾兒頓時被氣得不行,急促地喘息著,臉色漲得紅彤彤的,好像猴子屁股,臉色別提多精彩了。
“賤人,識相的,就離皇上遠一點!他們不是你能宵想得起的!”許諾兒惡狠狠地說著,“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你若是再敢糾纏他們,我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對于許諾兒的威脅,鳳傾只聽到了兩個字。他們?“你是指君憐卿和花桃夭么?或者,你把離月歌也給加進去了?”
“賤人閉嘴!竟敢直呼皇上名諱!本小姐立即告訴他們,讓皇上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許諾兒就好像抓住了鳳傾的小辮子,笑容陰狠得意。
鳳傾擺擺手,一臉的無所謂。“那好啊,那你盡管去說就好了,我不會攔著你的。”她都覺得,跟這樣的白癡女人叫板,真的好掉價啊!
“賤人!本小姐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被鳳傾的毫不在意氣得不行,許諾兒越說越激動,恨不能上前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
眼角的余光瞥見岸邊正往這邊聚集過來的眾人,當先三人正是花桃夭、君憐卿和離月歌。許諾兒眼波微轉,計上心來。她立即身子前傾,整個人靠近鳳傾,一只手迅速地將自己的衣襟扯開,一手抓起鳳傾的手按在自己凌亂的衣襟上。
“來人啊!救命啊!非禮啊!”許諾兒扯開了嗓子,叫得那叫一個凄凄慘慘悲悲戚戚。
鳳傾無語地望著面前虛偽的女人自表自演,額頭有無數黑線滑落。她這是把君憐卿和花桃夭他們給當成傻子了么?
不過,這個女人既然敢算計她,那可就得做好承受后果的準備!想到此,鳳傾對著許諾兒露出一抹惡魔般的笑容,那笑容陰測測的,直叫許諾兒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你想做什么?”許諾兒忽然間有些怕了。
鳳傾卻笑得更加明媚,注意到君憐卿他們正往這里走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內力將許諾兒身上的衣服給震碎了,一片布角都沒有給她留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許諾兒瞬間花容失色,驚恐地大叫,兩只手擋了上面擋下面,卻根本就無法遮掩住任何地方。
而那些人卻已經近在十米之遠了。
“哎呀呀,這位大姐,我知道我長得比較帥,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可你就算是要投懷送抱,好歹也要換個時間和場合嘛,這露天野地的,實在是讓我有些吃不消啊。”鳳傾挑眉,故作夸張地說著。
君憐卿三人聞言,動作出奇得一致,偏頭,忍俊不禁。
而許諾兒,早已經恨不能挖個冰窟窿,鉆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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