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覆昔坐在自己的房間裡,著那油亮的面具,尤其是那兩隻犄角,鋒利無比,她異常的喜歡。
“這個是離洛寒送你的?”封子修說道。
秦覆昔細細地打量他幾眼,“你怎麼知道的?”
“看你笑的那白癡樣。”封子修撇嘴說道。
秦覆昔第一次見到狐貍撇嘴,真別說,竟然比人的表情還要惟妙惟肖。
銀塵突然扒窗子,“覆昔姐姐!”
秦覆昔側了側身子,將面具藏好,才微笑道:“銀塵怎麼來了?”
“覆昔姐姐,銀塵是來找你玩的,聽說你的身子好些了,銀塵打算帶你去花園看看,花園那朵四色的開了,可漂亮了!”他興高采烈地說道。
秦覆昔在房間裡也悶了,便一口答應。
碧蓮扶著秦覆昔,跟在銀塵身後,踩著青石路往花園走去。
果然,在涼亭的旁邊,有一株四色此時已經開了,顏色很是鮮豔。
“還是師兄厲害,銀塵是第一次看到有四種顏色的花呢!”
銀塵對離洛寒那深深的崇拜是一般人體會不到的。
秦覆昔笑了笑,也仔細看著那四色,“是挺好看的。”
“小姐,這花也很香呢!”碧蓮湊近了問一問,不由讚歎道。
秦覆昔抓住了碧蓮的胳膊,“這種花的香味太過於濃郁,還是離得遠些比較好。”
秦覆昔總覺得,越美麗的東西,危害越大。
銀塵讚歎著說道:“覆昔姐姐懂的真多,師兄說了,這花不能聞,它的香氣會讓人頭暈。”
他是三句話離不開他的師兄。
“老遠的就聞到一股子怪味,果然有怪物在呢。”白姨娘那嬌俏的聲音遠遠傳來。
秦覆昔看了她一眼,秦凝珊都成了這個樣子,白姨娘竟然還是這樣不知悔改。
“娘。”果然,不等秦覆昔說話,秦凝珊已經在那邊解圍了,“娘,我與姐姐已經重歸於好了,以後,我們就是好姐妹了,娘,你不要再這樣了。”她勸慰道。
白姨娘不可置信地看著秦凝珊,“你傻了,怎麼可能跟這種人,你別忘了,她是廢材……”
“二孃別忘了,現在到底誰是廢材。”秦覆昔說完,轉身離開。
秦凝珊的臉一陣白,一陣紅,她自從走火入魔,靈力全失,她之所以在這裡一直等著,好好的老實地等著,就是希望西雲真人能助她恢復靈力。
白姨娘氣得不行,插著腰,“秦覆昔你個……”
“娘,你到底是來搗亂來了,還是來看女兒來了。”秦凝珊一個頭兩個大,使勁拉著白姨娘。
中午吃了飯,秦覆昔便不願在這西雲宮呆著了,白姨娘與秦凝珊的吵鬧聲一直沒有間斷,弄得整個西雲宮都不消停。
“碧蓮,抱上封子修,我們去山下轉轉。”秦覆昔無奈地說道。
碧蓮也早已受夠了這樣的吵鬧聲,很痛快的答應了,抱著封子修跟在秦覆昔後面,出了西雲宮的大門。
去往山下的路有兩條,一條是官道,可以通馬車,還有一條人行的蜿蜒小路,雖然很小,卻是穿過樹林,有很多陰涼的地方,而且比較近。
“咱們走這條小路吧。”秦覆昔覺得封子修應該喜歡森林。
果然,封子修從碧蓮身上跳下來,穿進了林子裡,一會兒就沒了蹤影。
“哎?小姐,他……”碧蓮見封子修跑了,不由得有些擔憂。
秦覆昔無所謂地擺擺手,“放他去野吧,玩夠了他自然就會回來。”
她還是相信封子修的,畢竟是她的妖獸。
主僕二人一直無話,在山間小路里慢悠悠的走著,欣賞著沿途的風景,倒也覺得愜意,碧蓮更是閉上了眼睛,細細的聞著山間帶著泥土氣味的清風。
“小姐,封子修回來了!”碧蓮突然指著前面。
秦覆昔看過去,就見封子修在那山林之中,看著秦覆昔,然後又轉身往回跑。
“怎麼?”碧蓮疑惑。
秦覆昔卻看明白了,那邊有事情,封子修是在暗示自己。
想到這裡,她提起了阻礙自己的裙子,大步跟上封子修的步伐。
“小姐!”碧蓮也跟了上去。
封子修跑到了一個怪石嶙峋的山洞口停下,然後看著秦覆昔,他此時的面容比較鄭重。
秦覆昔想也不想就走了進去。
山洞有些低矮,還有幾分潮溼,走進裡面,可以看到有一塊白色的東西。
秦覆昔走近了才發現,在那山洞中躺著的,竟然是一個穿著一身白色的女子。
女子皮膚白皙,雙眼緊閉,一張小嘴正緊緊地抿著,她的腹部有一大塊的血跡,染紅了腰間白色的腰帶,連地上都是鮮血。
“小姐!”碧蓮從來沒見過這樣多的血,不禁捂住了嘴巴。
秦覆昔二話沒說,直接將那女子背起來。
“你,你是什麼人?”那女子驚醒過來,只說出這麼一句話,彷彿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再次陷入了昏睡中。
“小姐,她的血流得太多了,恐怕救不活了。”碧蓮說道。
秦覆昔看了一眼封子修,見封子修似乎也是那個意思。
“盡力試試。”秦覆昔說完,揹著那名女子就走。
秦覆昔雖然殺過很多人,但她從來不會殺無辜的人,更不會見死不救。
雖然她不是很愛管閒事的人,可是,這個女人卻讓她覺得並不反感,救人,就要一心一意的去救。
秦覆昔不顧自己的衣服被鮮血染紅,揹著她進了西雲宮。
這次開門的是銀塵,他見秦覆昔揹著一個受傷的女子,光著腳丫就跑去拿止血和止痛的藥過來。
秦覆昔將那女子放到自己的,打開她的衣服,才發現,她竟然穿的是千金難買的雲錦,這樣的裝扮,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最嚇人的是,她的胸口直到腰間,有一隻玄武圖案,恐怖至極。
碧蓮見不得血腥,早就藉口去燒水跑了出去。
封子修說道:“我剛看到她的時候,她的手裡還拿著一個水晶球,那個一看就是寶物,所以我纔去找的你,想不到你一來,她的水晶球就被她藏起來了。”
“一個這樣清純的姑娘,怎麼會有這種刺青?”秦覆昔問道。
封子修這才細看去,“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