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之花冷冷笑道:“都不是,而是你自己在折磨你自己,我見了自然會覺得開心。”
我與青之花就像是故人一般,雖然談?wù)摰脑掝}是那樣的不合,可我依然笑言道:“原來如此啊,看來你要比我狠心的多,更要比我思慮周全的多呀。”
“只不過,你的樣子變得我都認不出了,想來你上一次死在宿疆也是假的吧。”我沒想到青之花居然會說出這件事情來,居然會說我是假死,看來我在她的眼中也是那樣的詭計多端了。
而青之花說的也很對,我也並不是死在了宿疆戰(zhàn)役上面,我不是犧牲,我說道:“我並不是死在宿疆戰(zhàn)役裡頭,而是死在了錦扶手中。”
青之花似乎不相信我所說的,她質(zhì)疑道:“錦扶?怎麼可能,你死了之後她將你葬在了皇家陵墓,給予了宮家無盡的榮耀,終生世襲,怎麼可能會是錦扶要至你與死地!”
我給予青之花的回答也並不是很全面,而是有了一點點隔閡:“你會相信錦扶所做的表面功夫嗎?哦,對了,自從相英死了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你,所以,你根本就不清楚我與錦扶的關(guān)係,再者,還有我爲什麼要心甘情願的去宿疆,我爲什麼要捲土重來,你們都不知道,所以說,不要問太多的問題了,那樣只會害了你們。”
青之花皺眉問我:“你想怎麼做?”
我看向任以然,以命令的口氣說著:“暗隱閣從今天開始就是屬於宮花的了,而你,任以然,就永遠也不要回來了。”
任以然冷冷笑著,他嘲諷著我:“宮花,你有那麼想要我的位子嗎?從前的你可是一直活在相英的庇佑之中,想來如今也是靠著什麼人吧。”
原來,從前的我在他們眼中都是如此,任以然是這樣,青之花也亦是如此。
可是,他們這一次全部都錯了,我一直密謀計劃的,一直在暗地裡所做的陰謀都是在幫助一個人,而我與他也是在做交易,寧致息是,他也是,所以,根本就沒有人來庇佑著我,全然是我自己用性命來賭,這一切,也終究要以真面目來示人吧。
我微微嘆了口氣,真實爲任以然的腦子堪憂,我淡淡道:“任閣主,您說的極是。昔年我的確是在靠著相英庇佑,可是現(xiàn)在,不對,應(yīng)該是從姑姑死了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庇佑了,難道你說的是寧致息嗎?”
“不然還有誰!你就有這麼大的能耐!”看來我是猜對了,任以然果然是覺得我在靠著寧致息。
我冷不丁笑了一聲,替任以然解釋著:“想不到從前對你們說了一個謊話,你們就相信到了現(xiàn)在,今天就把真相告訴你們吧,我身後的牡丹並不是我一時興起而去刺的,而是和寧致息做交易時他的要求,現(xiàn)在明白了吧,各位?”
任以然大驚失色的驚呼道:“什麼?!居然會是這樣!”
我冷冷的盯住任以然,細數(shù)著他所做過的事情:“你以爲只有你一個人是在密謀著什麼嗎?還是你以爲是,只有你一個人是聰明絕頂?shù)模窟€是說你覺得我就是一個任人宰割的魚肉?嗯?任以然,在你看來,在你們所有的人看來,我宮花不問世事,糊塗至極!可是事實,就如同你們現(xiàn)在所看見的一樣!”
任以然沉沉的嘆了口氣,突然指向我,質(zhì)問道:“原來這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錦州城內(nèi)所傳遍的宮家長女宮花什麼都不會,將軍府的門都很少踏出,只會養(yǎng)花寫字,這一切都是假象?!在你開始暗渡船隻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有了密謀!”
我微微笑道:“說對了一半,這一切並沒有在我的掌控之中,從我去了宿疆開始,一切聯(lián)繫全部中斷,而我被推下宿疆也是我沒有預(yù)料的事情,所以說,我能夠重新回來靠的是運氣而已,這份運氣才能夠讓我站在這裡,讓我繼續(xù)沒做完的事情。”
任以然似乎有些失措,他的話語中帶著顫抖:“原來我們都被你所欺瞞了,全部都被你所製造的假象矇蔽了!可是你到底在做什麼?僅僅只是爲了復(fù)仇?!我相信宮花你肯定不是爲了復(fù)仇吧!你這個人太假了!”
我冷冷笑著,走到任以然面前,注視著他已經(jīng)快要通紅的雙眼,我輕輕撫上他的臉頰,在他耳邊輕輕呢喃:“你在質(zhì)疑我?你憑什麼質(zhì)疑我?!我就是爲了復(fù)仇!你有什麼資格呢?你有什麼權(quán)利呢?”
任以然並沒有回答我的話,令我很是失望,我吶了一聲,狠狠地掌箍了任以然一巴掌,打的真是爽快,我呵斥著:“既然沒有那麼權(quán)利那就閉嘴吧!”
而此刻,青之花突然開口問道:“宮花,你究竟在密謀著什麼!?”
我苦楚的笑了一下,鬆開了任以然,看向青之花,淡言道:“是青之花啊,我所密謀著什麼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同誰解
釋呢,況且我根本就沒有在密謀著什麼,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復(fù)仇而已。”
青之花疾步走到我面前,不敢相信的看著我,質(zhì)問道:“復(fù)仇而已?你都不曾親手殺過人,你怎麼會去復(fù)仇呢!宮花,是不是有人在要挾著做什麼?是不是這樣呢?”
聽見青之花的語氣,我苦苦的笑了笑,回答著她的疑問:“原來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青之花,從前都是你替我去清楚那些擋路之人,你難道就覺得我是懦弱至極了嗎?”
“我知道你的心性,你根本就不會任何功夫,你是殺不死人的,所以,你一定是別人逼迫著!”青之花的解釋聽起來倒也真的像是有那麼一回事,但結(jié)果並不是這樣。
我冷嘲:“看來那個印象對你們太深了,我現(xiàn)在的確是沒有任何的功夫,因爲我被錦扶推下萬丈深淵以後,我就失去了所有的功夫。而就在剛剛不久前,我親手殺了表哥,想必你們也應(yīng)該早就知道了衛(wèi)恆的死訊了吧。”
青之花眼裡很複雜,她捏住我的雙肩,逼問道:“什麼?!是你殺了衛(wèi)恆?!”
我淡淡回答:“是啊,確實是我殺了他。”
我知道青之花與表哥的關(guān)係,也清楚青之花對錶哥的情感,因爲對那樣一個溫文爾雅的人,無論是誰都會動心了,更何況是青之花,一個生來就孤獨的人呢。
我更清楚青之花的舉動會過激,也是我殺了表哥。
青之花突然搖著我的雙肩,不相信的逼問著我:“宮花!你怎麼做的出來!他可是你的表哥!他爲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你不但不感恩,還要殺了他!那個刀口是那樣的深,你是到底有多恨衛(wèi)恆纔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你告訴我!不是你殺得!”
“就是我,青之花,你不要在去想其他了,背叛之人的下場就只有死,我給予表哥的死是最優(yōu)雅的,你是沒有看見那天從表哥的心口溢出來的鮮血是那樣的好看,就像綻放的朵朵芍藥花一般,是那樣的鮮豔。”我記起了表哥被我所殺的那天,我希望的是帶給他安逸,我不希望別人可以去破壞,而表哥死的時候也是那樣的沉靜,他可以一輩子將他溫文爾雅的模樣留在這世上了。
只可惜,我揹負上的罪名就是千人指責的了。
表哥,想不到你走了,都會給我留下這麼大的難題,也不知我得跟嫂子怎樣交代纔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