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末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花都不會毀在我手裡的。”
“那就好。”梅未嬈輕佻的笑了一下,裡面暗藏著的寓意卻是其他的。
而此刻童齡齡卻悄然走到梅未嬈身邊,在她耳畔輕輕告訴:“執行司,是時候該去錦州城了,想必宮祭與紅薇也應該等急了。”
梅未嬈淡淡回答著童齡齡:“好,我知道了,讓令官先準備一下吧,我隨後就來。”
“遵。”
童齡齡話罷,就下去安排了。
而此時此刻,青汜就像是已經醞釀了很久,他直愣愣的盯住了梅未嬈,他的眼裡是不屑的,是傲嬌的,他冷嘲道:“哼,作爲臣子居然敢於帝王如此接近,還當著這麼多的人面做出那種翻袖口的動作,真是污穢不堪!還敢說自己是花都至高無上的執行司!在我看來就是以這樣的名義,來做那種茍且之事!”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剛纔還對青汜留有餘地的憐憫,此時韋末冷冷的直視著青汜,他冷笑一聲,說的無比狠厲:“茍且之事?你哪隻眼睛看見的就將那隻眼睛挖出來,污穢不堪?你看見了什麼?哦,對了,都說你們衍治王朝的人懂禮儀,知修養,也知道善於言辭,也知道什麼不該說,什麼該說,可是如今看來,你倒是像一介莽夫了,還真是配不上你的名字呢,”此刻,韋末突然停止了講話,靜靜的沉思了起來,他淡淡道:“青汜,青汜,哦,好像指的是不流通的水溝,但好像還有一段詩句江有汜,之子歸,不我以。但這好像跟你的名字都沒有什麼關係,只是讀起來好聽罷了,毫無意義,也更加沒有什麼可以猜測的用武之地,你還真是倒合適不流通的水溝,你根本就不明白識時務者爲俊傑是什麼意思,大逆不道。”
“是嗎?我的名字既然沒有什麼寓意,那你的名字就有寓意了?聽說韋姓可是沒落家族的性命,而末,正好就代表了你們韋家沒落的意思,甚者是永遠沒落。哈哈哈哈!”青汜的反駁如出一撤,他狂妄的笑著,可是此刻的青漾已是心急如焚。
她拉住了青汜,呵斥道:“哥哥!你別忘了這裡是花都!站在你面前的是花都的帝王!是容不得你這樣放肆的!爲何要在乎片面之爭呢?那根本就沒有什麼意思!哥哥你應該適可而止了!”
青汜聽見青漾的勸告,更加的疑惑不解,他不知道自己的妹妹爲何會多向著花都,他質問道:“漾兒!你
這是在幫助我,還是在幫助花都!你纔來到花都多長時間你就已經成了花都的人了!難道你在衍治王朝出生,在衍治王朝長大的過去情感,都比不過你在花都的這些時日嗎?!”
青漾看見青汜的這個樣子,有些著急,她再次加重語氣勸告著青汜:“並不是比不比的過這一說,而是花都帶給我的感覺,司執殿帶給我的感受!哥哥,你什麼時候纔可以從你的自負中走出來!你什麼時候纔可以不這樣肆意妄爲!這裡不是衍治王朝,這裡是花都!哥哥!你清醒點!!”
青汜突然狂妄的笑了起來,他嘲諷的看著韋末,毫不掩飾自己心底的肆虐之意,他警告著韋末:“是花都又能怎麼樣!是階下囚又能怎麼樣!花都永遠都會是衍治王朝的手下敗將!永遠只會被衍治王朝踩在腳下,在怎樣你們花都也還是沾染著附屬之都的名號呢!你可不要忘記這一點!永遠都不要忘記!!”
韋末冷冷的注視著青汜,淡淡講道:“那麼你現在也可以去死了。”
“我青汜就從來不害怕死!而我也不知道死是什麼!儘管來吧!我是不會畏懼什麼的!”青汜不屈不撓的性子還真是令人折服。
青汜的那雙眼睛是那樣的通紅,青漾已是心急如焚了,她趕緊拉扯著青汜,怒斥著:“現在都到了什麼時候!你還一心想找死!你這樣對得起爹爹和母親嗎?!對的起我嗎?!哥哥!你快清醒點吧!”
青漾的聲音裡是滿滿的憤怒與心急,她爲了青汜可以活下來,已經求了執行司梅未嬈好幾天了,可是她沒有想到換來的結果卻是青汜這樣的冥頑不靈。
青汜聽著青漾的話居然沒有一點動容,他繼續挑屑著韋末:“來啊!你不是要殺我嗎?!來啊!我就在這裡等著你啊!!殺了我啊!殺了我!!”
“五馬分屍!不得延誤!立馬去辦!”韋末並沒有被青汜的話激怒,這也是他想做的,從一開始,韋末就想殺了青汜。
因爲韋末覺得這樣的人留不得,更加錯誤的是像青汜這種人必然睚眥必報。
青漾立即跪下身來,替青汜求情道:“皇上!請不要殺了我哥哥!他只是口語不饒人!還請皇上寬恕哥哥!”
韋末沒有情面的直接斷言了青汜的求情:“青漾使官!對於這樣的哥哥你沒有什麼好求情的!你已經夠仁至義盡了!沒有必要在這樣拉低自己,去爲這樣一個不值得的人求
情!”
青汜已經急得心焦,可是青汜還是無動於衷,她再次求著韋末:“可再怎樣他還是我的哥哥啊!血濃於水的親情!我不能白白就這樣看著自己的哥哥死在自己的眼前!而就算是有一點點希望,我都會去救的!還請皇上三思!!”
“我已經給過他機會了!可是他全然不珍惜!一心想要尋思的人還留他做什麼?!好了,青漾使官,你也不要在說什麼了!來人,帶下去,五馬分屍,即刻執行!”韋末已經是給出了最後的底線,他說的毫不猶豫,看起來韋末這一次是下定了決心。
可青漾依然在給青汜求著情:“皇上!求求你放了哥哥吧!皇上!!”
韋末直直略過了青漾的求情,直言不諱的命令道:“帶下去!”隨即就有令官上來架起了青汜。
而就在著岌岌可危的關頭,梅未嬈突然淡淡道:“何必著急。”
韋末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梅未嬈,疑問道:“未嬈?”
梅未嬈看向那幾個令官,擺了擺手,吩咐道:“你們先都退下吧。”
“是!”
韋末有些迷惑不解,他質問著梅未嬈:“未嬈!你這是幹什麼?!”
“我要讓他死的心甘情願,可是他現在似乎根本就不情願,也不是那麼的想要活下去,他現在必然已是懷恨在心了,我們何不讓他好好活下去呢,你怎麼看,皇帝?”梅未嬈說的陰陽怪氣,韋末自然是已經明白了梅未嬈的意思。
韋末皺眉問道:“你的意思是留下他?是這樣嗎?”
梅未嬈點了點頭,回覆著韋末:“是這樣,只不過他也活不了多長的時間了。”
韋末沉思了一會,居然答應了梅未嬈的提議,他說道:“我知道了,那就放他回去吧。”
梅未嬈冷冷看著青汜,挑眉輕佻道:謝謝皇帝,只不過我有一句話是要對青汜來說的,那就是今後的日子要你生不如死,要你嚐盡折磨,所以好好活著吧,我就在這裡等你,祝你一帆風順,可千萬不要半路跌進了懸崖。”
青汜一臉的不甘心與疑慮,他眼底的恨意已經生生的出賣了他自己。
梅未嬈說完轉過身,對身旁的韋末淡淡道:“皇帝,錦州城內還有些事物等著我去處理,五天以後便會回來,還望皇帝恩準。”
“我知道了,你去吧。”
“多謝皇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