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擺手,對鎖兮落道:“不說他了,我這次來找你來是因爲(wèi)有事情要拜託你?!?
鎖兮落頷首回答:“你說。”
我說道:“我的父親可能還活著,我想請你去一趟引州,去幫我看看父親是否還活著??梢詥??”
鎖兮落皺眉問道:“你是說你的父親還活著?而且現(xiàn)在還在引州,是這樣嗎?”
“是這樣,但我並不知道父親到底在引州的哪裡,只能擺脫你去找了?!蔽业脑捬e有些迫切,也是因爲(wèi)我實在想要得到結(jié)果了。
鎖兮落點了點頭,說:“可以,你不要擔(dān)心。”
鎖兮落的回答很肯定,我頓時鬆了口氣,我感謝道:“謝謝兮落,等我與錦扶談判完以後,我就會來引州與你回合,我們書信聯(lián)繫。”
“好,我正好還有些事情要告訴你。我們會合在說,我送你出去吧?!辨i兮落的提議,讓我有些糾結(jié),我也會害怕讓鎖兮落暴露了。
可是,現(xiàn)在的我已不是宮花了,我是王妃,我是初七。
我頷首回答鎖兮落:“好,你送我吧。”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時間已經(jīng)超過了半刻,我趕緊與鎖兮落下了樓,也顧不得是不是可以費太多力氣,鎖兮落將我送出來以後,我就看見初九已經(jīng)在馬車旁邊徘徊著,臉上似乎很擔(dān)憂,我疾步走了過去,輕輕握住初九的手,說道:“對不起,我讓你們等急了?!?
初九趕緊對我說:“沒關(guān)係,快上車吧,別凍著了?!?
初九將我扶上了馬車,紅袖立即問我:“可是有出了什麼事嗎?”
我搖搖頭,回答紅袖:“沒有,我不經(jīng)意見聽到了煙逍與煙塵的談話,也是因爲(wèi)這樣而誤了時間?!?
紅袖問道:“是什麼事?”
我把我聽到的全部都簡短告訴了紅袖:“他們所談的話裡是始終都有梧淮,交易,還有寧國藏事這些字眼,而她們都一心想得到寧國的藏事?!?
紅袖挑眉諷刺道:“寧國的藏事?看來她們還真是鐵了心了?!?
“煙逍我瞭解他,野心勃勃還不足夠用來形容他。如果跟他做交易,如果達(dá)不到他所需要的,那麼他很可能會選擇讓那個人死,亦或者同歸於盡。”沉默良久的路無期突然開口,這一開口又陷入了僵局。
紅袖沉思了半天,開口道:“既是這樣,那就更不可能讓她們得到寧國的藏事了,那是用來解救寧國,幫助百姓的,而不是他們要用來做交易的。”
聽了紅袖說的話,我覺得很中肯,我附和道:“紅袖說的對,藏事並不是她們的東西,他們有什麼資格去做交易,絕對是不會讓她們得到的?!?
紅袖笑道:“只不過寧國的藏事深埋在寧國各代皇帝的陵墓之中,那裡面機(jī)關(guān)重重,她們是進(jìn)不去的。就算進(jìn)去了,也只有死在裡面?!?
紅袖說的話,我頓時感覺安心了,起碼可以阻止她們,不隨意進(jìn)犯,這樣我們就會有更多的時間去想辦法。
路無期緩緩開口說:“紅袖說的很對,他們是進(jìn)不去的。陵墓堅固如鐵,她們沒有指令,是怎麼樣都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
我還是有些糾結(jié),因爲(wèi)梧淮如果在寧國佈置了眼線的話,那麼岌岌可危,我擔(dān)憂道:“可是他們會找到內(nèi)部的人,會打通脈絡(luò),那樣怎麼辦?我們必須要有應(yīng)對的辦法?!?
紅袖點點頭,似乎同意了我說的,她講道:“宮花說的很對,這的確也是個問題。我們必須來好好商議,防止梧淮那樣去做。”
我頷首答應(yīng),對紅袖說:“好,我們暫且先擱著,等於錦扶談判之後再照形勢來商議?!?
“嗯?!奔t袖默認(rèn)的點了點頭。
一點點就要接近皇宮了,我的心內(nèi)波瀾起伏,我該怎樣?該怎樣去面對呢?這一次來到這裡,是完全帶著不同的謹(jǐn)慎與迫切。沒有了往日的好奇,沒有了往日的憧憬,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都是假象。這場敗局裡面只有我是贏家,絕對不可以在失去什麼了,絕對不可以。
初九扶我下了馬車,我猛然感到這裡的一切都變了模樣,氣氛都完全不對了。似乎到處充斥著那危險的氣氛,就連我第二次來時都沒有這樣的感覺,看來現(xiàn)在完全是錦扶的天下了,沒有了反抗他的朝臣,沒有了質(zhì)疑他的百姓,想必錦扶一定過的很好吧,只是這種好是踏著別人的屍身爬上去的。
我的臉色驟然難看了,初九似乎看出了我的什麼,問道:“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了嗎?”
我搖搖頭,說:“我還好,我們走吧。”
“嗯?!背蹙胚€是有些不放心,一直扶著我走著。
因爲(wèi)紅袖手裡有令牌,而那些士兵也像早就知道一般,很容易就放我們進(jìn)來了?,F(xiàn)在看來,錦扶是故意爲(wèi)難的。
“哎呀,有失遠(yuǎn)迎,有失遠(yuǎn)迎啊~”遠(yuǎn)就瞧著傅恆踩著小碎步走了過來,還不停的道著歉。
我想傅恆也是應(yīng)該有原因的,畢竟錦扶在做主,傅恆在怎樣,
也總是要生活下去的。我全然理解,因爲(wèi)傅恆當(dāng)時幫過我,他對我也算是有恩,所以我是不會傷傅恆分毫。
紅袖擺擺手,說:“無妨的事,倒是勞煩傅公公前來迎接。”
傅恆撇了我一眼,似乎是覺得我戴著面具,但他還是作禮說:“見過寧王爺,寧王妃?!?
初九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傅公公有禮了。”
傅恆臉上似乎很開心的樣子,他很客氣的又對紅袖說:“這說的哪的話呀,來快,隨著我來?!?
紅袖也笑著回答:“那就勞煩公公了?!?
這是我第一次見紅袖以官宦的方式去跟人接觸,她的交際能力很好,令我有些錯愕的感覺。怪不得紅袖是寧致息身邊最能夠值得相信的人,原來原因就在這裡,只是我平時沒有去認(rèn)真發(fā)現(xiàn)而已。
現(xiàn)在,有這麼多又能力的人在幫助我,我沒有理由放棄,沒有理由退縮。
即便從前跌跌撞撞,現(xiàn)在,可以勇敢出發(fā)了。
傅恆牽引著我們到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我很熟悉,很熟悉,這就是我第一次與茹芳來時的那個地方,御膳閣。
莫非這次又是什麼鴻門宴?錦扶他可真是會弄法子來爲(wèi)難。
這一次,我一點都不膽怯,理直氣壯。我應(yīng)該是高高在上的,因爲(wèi)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寧王妃。
沉重的檀木門拉開了,裡面的擺設(shè),場景,樣子,跟我那一次是一模一樣,錦扶可真是太用心了,居然能夠和那次弄得一模一樣,我不經(jīng)意往哪個地方看去,汝妃還是在那個地方,幸好我沒有牽連與她,心安了。
“朕有失遠(yuǎn)迎??!想不到你們這麼快就到了?。?!”錦扶從椅子上起來,他那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著實令人作嘔。
“皇上這麼問,是別有用意嗎?”紅袖的話裡是滿滿的諷刺,我想錦扶也應(yīng)該聽的出來。
但錦扶始終強(qiáng)壯著鎮(zhèn)定,說道:“難道你們寧國不知禮儀嗎?第一,戴面具是不敢面見朕嗎?還有你們不知道應(yīng)該要行禮的嗎?”
果然,他問出來的話就是在反駁著,看來他自己膨脹的很厲害。這個話題很尖銳,直接就問到了我的身上。
紅袖笑道:“皇上你難道不明白嗎?作爲(wèi)使臣是不需要那些禮節(jié)的。還有寧王妃是否戴著面具,皇上似乎也管不著。我們只是來談判的,而不是要你挑三揀四。”
紅袖的話將錦扶逼的張口無言,而紅袖卻是微微笑著的,無疑是在給錦扶難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