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對梅未嬈說道:“我清楚,誰都想讓自己的國家變得強勢,也不想讓自己的國家成爲最後一個落魄帝國。而有些人的捕風捉影倒真的是令人頭疼的一件事情,因爲自己的國都縮小懦弱,就會覺得那些強悍的國家想要吞噬掉他們,真的是驗證了他們的國家的確懦弱。大寧國的心思不是很重,但卻縝密。而這些縝密是爲了能夠和自己合作的國都而有的縝密。”
梅未嬈點了點頭,沉聲道:“你說的很對,兩個國都合作是好事情,有了寧國這樣的一個後盾,自然是對花都在好不過的事情了,也對花都以後的發(fā)展會有很大的影響。”
我笑了笑,看向了宮兒,淡然道:“未嬈,給我點時間去問問姐姐她們。”
“無妨,你去吧。”未嬈的回答也沒有什麼猶豫,相對來說,剛纔如果是公事,那麼現(xiàn)在就是私事了。
我莞爾一笑,淡然道:“姐姐。”
姐姐握住了我的手,欲言又止,許是姐姐看見我這個樣子是有些擔心,有些關(guān)切的,但一時之間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我笑笑,鬆開了姐姐,緩步走向?qū)m兒面前,輕輕抱了一下宮兒,關(guān)切道:“宮兒,知道你們在未嬈這裡安好,二姐也就放心了。”
“姐姐!”宮兒抱我就抱的越緊了。
如若不是宮祭早日告訴了宮兒她們,必然今日就會淚流滿面,這樣的場面的確是我可以控制的,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是最好的。
我輕輕順著宮兒的後背,平靜道:“你們安好就好了,何必如此聲淚俱下呢,宮兒不哭了,不哭了。”
“姐姐,知道你還活著,我們都高興!”宮兒說的很誠摯,就像是許久未見,宮兒想念我是一樣的,現(xiàn)在我活著的消息就已經(jīng)是傳遍了,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我欣慰的笑了笑,對宮兒說道:“姐姐也心底高興。”
安撫好宮兒之後,我就問了問容修和葉夕,看見他們?nèi)绱耸煜さ臉幼樱揖透杏X宮家恢復指日可待了,現(xiàn)在容修也可以回錦州城去繼續(xù)做官,姐姐她們也可以回錦州城了,但是,現(xiàn)在是不可以,畢竟我的仇家太多了。
將姐姐她們接回寧國是最好的選擇了,我淡然,走到花谷面前,她還是那個樣子,小小模樣,令人憐惜不已。
我輕輕撫上花谷的臉蛋,微微笑道:“花谷,你還是胖了點,看見你如此,我心裡也就踏實了許多,能夠活下來
,我就一定會讓你們的下半輩子安生。”
“花谷不要什麼安生,花谷只要小姐可以平安,這就是花谷最高興的一件事情了!”這孩子怎麼還是這麼的倔強,還是一心爲我著想,倒真是有些微微心酸。
我漸漸的覺得有些驚錯了,摸了摸茹芳的臉頰,淡然道:“胡說,花谷是要爲你自己而活的,你也應該有自己的人生。”
花谷眼睛眨巴的看了看我,只有點點頭,說起來,花谷在倔強沒有茹芳這個丫頭倔強呢。
當然,還有一個人沒有問候,那就是哥哥莫從秋,我緩步走到哥哥面前,看了看哥哥,覺得哥哥憔悴了,他臉上的鬍子爬滿了下巴,倒真是有些叫人覺得心酸了,哥哥從來都將自己打理的很乾脆,就算是在戰(zhàn)場上,哥哥也是一絲不茍,嚴謹無比的,可是現(xiàn)在,反而消停了,哥哥卻是變了。
我也不明白哥哥究竟是作爲何意,如若是出自怵蘊這裡,那麼想必我就不用在和哥哥交談什麼了。
哥哥的眼神之中含著熱枕也有些無奈,我知道哥哥也定然是因爲對於宮家,他作爲長子沒有盡到那樣的責任,或許這也就是因爲這樣的緣故吧,可是,哥哥一直就在戰(zhàn)場上,這樣,也都是我們可以理解的。
我笑道:“哥哥爲何如此愁眉苦臉呢,我回來了哥哥是應該要高興的呢。”
哥哥微微怔了一下,回答著我:“慎兒,哥哥沒有保護好宮家,這是我的責任,我對不起你的囑託,對不起母親,對不起宮家。”
沒想到,哥哥一出口便就說著自己的錯誤,其實對於我來說宮家如此,並不是僅憑著哥哥一人之力就可以將宮家安穩(wěn)的。
這其中的恩怨糾紛,也的確叫人心煩,也叫人提心吊膽,在這樣的權(quán)衡利弊之中,也的確有些微微深感心酸。
我很淡然,對於哥哥這個樣子,我心裡如同明鏡一般,平靜道:“什麼都沒有,哥哥不用那麼在意。宮家當時所處的一個階段就是與風口浪尖的,任誰那個時候都是無力挽回的,你們能夠全身而退,也自然是一件在好不過的事情了。而宮家也可以重新來過,所以說,哥哥真的不用在意什麼。”
哥哥沉默了良久,我看見他的眼眶都有些溼潤了,看起來這件事情對哥哥的打擊也的確是很大,我笑了笑,淡然道:“好了,哥哥,不用那麼在意,真的不用那麼在意。大家都活著,已是萬幸了。”
而就在此
刻,我突然聞到了一股濃藥味,轉(zhuǎn)然就覺得噁心不已,乾嘔了起來,根本此刻就已經(jīng)是心力憔悴,我有氣無力:“嫣,嫣茹。”
即刻,嫣茹就過來了我的身邊,她問道:“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了嗎?”
我沉沉嘆了口氣,回答著嫣茹:“我問不得這種藥味,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嫣茹皺緊了眉頭,叮囑著我:“你懷有身孕,對這些味道自然都是要避之的,現(xiàn)在你的確根本就聞不得這種味道,再加上你反應又大,唯恐啊!”
而就在這個時候,宮祭突然質(zhì)問道:“身孕?慎兒你懷孕了?!”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根本沒有力氣回答,嫣茹就替我回答著宮祭:“是,宮花她懷孕了。”
宮祭質(zhì)問:“懷的是誰的孩子?!”
“寧初九,寧國的王爺。”嫣茹的回答也是很淡然。
宮祭聽見嫣茹這樣說才鬆了一口氣,平靜道:“原來如此,可是慎兒的身子如此虛弱,根本就經(jīng)不起這麼長時間的勞累奔波,應該好好休息纔是。”
嫣茹微微嘆了一口氣,沉然道:“我知道,但是宮花她不聽,非得要等到自己手頭上的事情做完以後,她真的才肯放下心來,可是現(xiàn)在,宮花還是根本就放不下心來,所以我們即便有再多的勸告,也是不可能的了。”
宮祭也無奈嘆了一口氣,沉聲道:“慎兒的性子也的確如此,只是難爲了慎兒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了。”
我扶著嫣茹,緩了緩,平靜道:“我沒事,不用擔心。”
宮祭皺著眉頭看向我,說道:“慎兒,聽姐姐的話,花都的事情辦完以後,你就回去,回寧國,好好養(yǎng)身子,姐姐來照顧你。”
我知道不能繼續(xù)在圍繞著這個話題轉(zhuǎn)下去了,我即刻轉(zhuǎn)移了這樣的話題,問道:“司執(zhí)殿裡有人喝藥嗎?”
童司使回答著我:“是,執(zhí)行司由於前段時日不小心感染了風寒,纔要喝這苦藥。”
對於未嬈感染了風寒,我的確是有些擔憂,畢竟,我知道生病的痛苦,尤其是風寒,我微微嘆了一口氣,對未嬈囑咐道:“原來如此,未嬈感染了風寒,要注意休息,這段日子萬萬不可在勞累什麼了,一定要多多注意著自己的身子,千萬不要被壓的喘不過來氣了。”
未嬈點了點頭,說道:“嗯,你掛懷了,本來我自己也已經(jīng)不似昔年了,時過近遷,一切也都是會變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