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該休息了。”熟悉的聲音,可在這刻卻令人無比反感。
梅未嬈以別樣的鎮靜問著花允:“你,爲何會當上琉璃城的城主?”
花允她故意裝的很鎮定,很平靜:“御令根本就是我們無法猜測的事情,只不過是一個巧合而已。”
梅未嬈被花允說的話感到諷刺:“巧合?呵呵,未免也太過巧合了。!”
她有些把持不住了,:“未嬈?!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梅未嬈不想和她談論,也不想再聽到那個名字:“不,我是花殊。”
花允很意外的詢問:“花慎?你已經好多年不承這個姓了。”
“是啊,你也很多年不去爭什麼了!!”梅未嬈一字一字都直逼花允的底線。
“我以爲你去了琉璃城就不會再回來了,我想,如果沒有人支撐著花家,那麼,隨時隨刻都會被其他世家的人,擊的粉身碎骨。”花允的解釋讓梅未嬈消掉了怒氣,梅未嬈並未想過這些,難得她想的這麼縝密。
花允提起花家,梅未嬈就想到了二姐,那是一個多麼沉痛的回憶:“二十七年裡我並未想過,今日還是你提醒了我,提醒了我原本忘了的仇恨。”
“二姐,,”花允已經梗嚥了。
也許二姐的離世對花家的所有人來說,是一個悲傷,難以抉擇的事情,到現在都不知道二姐是怎麼死的,是韋末?是錦都的人所爲?還是衍治王朝的人所爲?根本就沒有任何線索來查,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知道,誰操控著一切。
梅未嬈懷著僥倖的心理,清淡說:“罷了,御令還未真正的賞封下來,你也只不過是暫時任著琉璃城的城主,如果到時候立令並不是封你,那我大可安心。”
“是啊,我也希望如此。”
梅未嬈很清楚花允她在說謊,梅未嬈冷笑一聲質問道:“是你害死了媽媽,而我就是殺害媽媽的幫兇!你!花允!毀了媽媽,毀了繡錦閣所有的一切!!”
“我只是做一件城主該做的
事情而已,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花允還是一貫的雲淡風輕,而花殊早就習以爲常,也沒有什麼覺得花允變了,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同,梅未嬈嘆息著暗自心,“她真的越來越和那個男人一樣了,爲了權勢爲了功名可以不顧一切的去顛覆自己的從前與本質。”
可是梅未嬈竟然揚起嘴角笑了起來,很安靜很平靜的回答:“既然如此,花允。我只希望你不要犯了讓你後悔一輩子的錯事,一但犯在我手裡,我是不會顧及往日情分與我們是親姐妹這個原因就會對你寬容,對你理解,而不問你的最。花都的律令條令,我想你都應該在清楚不過了,呵呵,你下去吧,我要睡了。”
梅未嬈對這樣的花允感到無奈無措而彷徨與理解,她明明就知道花允已經成了這樣的人了,還是要去想著改變她,只因血肉相連。
花允想回答梅未嬈,可卻將想說的話又生生的嚥了下去。
花允立在原地好久,纔想起來要出去,看來這其中的緣由是怎樣都說不清楚也看不清楚的。
明天就是祭禮了,梅未嬈的心情難以言喻。
深夜裡,她並未安寢,而花允也是。
兩個人的想法與目的都很各異,都很有計劃性,那麼她們究竟都在暗自做著什麼不可告人,不想讓人揭穿的秘密。
已到祭禮時間,梅未嬈被童齡齡牽引著從司執殿出來,紅袖寸步不離的跟在身後保護著。
童司使小心翼翼的將梅未嬈從攆轎上扶下來,在她耳畔輕輕道:“典政史要起令彈劾你。”
梅未嬈暗暗想這幫老傢伙還是那麼多事,但還是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輕鬆的對齡齡說:“無礙。”
童齡齡立馬會意,牽引著梅未嬈上了祭臺。
梅未嬈一步一步,很生硬的走上祭臺,她清楚的知道,一但過禮,什麼都就成了定事。
梅未嬈站在那,竟然忘了要做什麼,還是齡齡提醒了她,:“請執行司宣讀御令!”童司使將御令送到梅未嬈面前
,眼神中說出一定要平靜,一定要平靜,梅未嬈以口吻說,:“好”
待童司使下去之後,梅未嬈打開繁瑣精緻的錦盒,裡面是威嚴的御令,呵,礙事,梅未嬈很不屑,不喜歡這裡的任何東西,尤其是末瀾殿裡的,還有那個令人作嘔,高高在上的帝王,生生的討厭著。
“聽令。”
祭臺下的所有官員,紛紛下跪,靜靜的等待著梅未嬈宣讀御令,不是莊重的等著御令,而是等著御令裡的內容,看他們哪位能出現在御令之中,得到無上的榮譽。
“御:綾城可作爲景觀之城,末城,將歸屬白櫻,從此只有白櫻皇后,而花都將不會干預任何。令:御捕花允,品性端莊,秉公辦事,事事出色,此令爲琉璃城城主。封。!”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響徹雲霄的聲音在梅未嬈耳邊環繞,可她卻未曾聽進。
“花允?!”愣完半天,梅未嬈才反應過來,剛剛被冊封的人是花允?!梅未嬈不可置信的又一次打開御令,盯著看了好幾遍,是花允,還是在琉璃城,僅僅懷著的一點僥倖也都沒有了,真的是意想不到。
祭臺下的官員議論紛紛,:“怎麼又是花家的人,簡直是荒唐!!”
“退避吧。”梅未嬈沒有在說什麼,趕緊從祭臺上下來。
她微帶怒氣“回去。!”
祭臺底下的新蘭白暗自傷懷,眼底是無盡的惆悵與悲切。
一位沉著穩重的官員安慰著新蘭白:“蘭白司,不要太過傷心了。”
新蘭白還是很沉的住氣,他說:“等了五年,還是沒有等到御令上有我的名字,又是白費了。可是這樣也好,也趁早讓我死了這條想掌管紅鑲軍的心。”
“唉。沒事,還有明年的。”
其實新蘭白爲人很秉正,只不過在有些龐大的權益面前,他還是會選擇那權益,爲了權益娶了白櫻,爲了權益娶了宮祭。
他到底對宮祭的感情是真還是假,清楚不過的也只有他自己新蘭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