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收拾完,就已經(jīng)是下午了,而馬車也都已經(jīng)備好了,這一次也是要帶著嫣茹一起回錦國的。
也是因爲(wèi)我的身子,也需要嫣茹時時刻刻照顧著,雖然說嫣茹最擅長的就是製毒,以毒攻毒,但卻有作用,我的身子這些時日有嫣茹調(diào)理著,也見好了一些,恐怕在過不了幾個月,身子就可以完全精神了。
血鳳凰就留在了寧國,因爲(wèi)我要讓她們守著陌裳,讓她順順利利的把孩子生下來,因爲(wèi)這是我給寧致息的承諾,雖然大材小用了些,但也終究是沒有辦法的。
因爲(wèi)畢竟後宮之爭,紛紛擾擾,自然不是一些什麼好事情,而我留下血鳳凰的原因也就是因爲(wèi),別人忌憚著血鳳凰,再加上血祭心思縝密,自然是不會讓陌裳有任何的一點差錯的,所以,我是放心的。
馬車也已經(jīng)在王府門口等著了,可是我此時纔想起來我還未去見秦大人,雖說是已經(jīng)很早之前就失約了,我的匕首也在秦大人那裡,看來只得勞煩初九去一趟了。
我看向身旁不捨的初九,叮囑道:“初九,我有一個東西落在了秦大人那裡,我走之後,你就去秦大人那裡幫我取回來,還有,初九你一定要注意身子,注意安全。我想在過不了多久,我還活著的消息就會傳遍了,所以說初九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你千萬不能出任何的差錯,因爲(wèi)你是我的夫君,我很怕,我很怕我的夫君出任何的差錯,答應(yīng)我,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出事。”
初九緊緊握住了我的手,篤定道:“慎兒放心,我是什麼事都不會出的,倒是慎兒,我不在你的身邊,一定要按時喝藥,千萬不可以讓情緒去左右你。更重要的事,你一定要安好,全然安好!”
我點了點頭,含情脈脈的看向初九,久久,我才輕輕抱了一下初九,不忍離去。
我與初九別離的話很少,也不纏綿。
因爲(wèi)初九是明白著我的,他知道我就像是一個不能夠被束縛的人一樣,我的一切全部都是有著計劃的,就連初九也不知道我在做什麼。
不過,初九不知道也是極好的,不然到時候初九又會胡思亂想了。
我坐在馬車內(nèi),心裡是很愧疚與初九了,我?guī)状稳慕议_車簾,就只是想爲(wèi)了看初九一眼,我看著,初九就在那裡,原封不動。
直到馬車漸行漸遠,我還是能夠看得到初九那模糊的身影。
我知道,
初九的心裡是掛念著的,也是不捨得,但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要多過這樣的兒女情長。
有些情分也自然是一定要割捨的。
就在此刻,茹芳極力安慰著我:“小姐,你不要傷心了,我們還會回來寧國的。”
我微微嘆了口氣,擺了擺手,平靜道:“這些事情只需要當(dāng)時傷感一下,落幾滴淚就罷了,兒女情長,不必在意。”
而此刻的茹芳驚訝不已,她沉聲道:“小姐!”
我果斷打斷了茹芳想要說的話:“好了,不要說了。”
隨即,我就看向了青之花,問道:“暗隱閣內(nèi)最近的動向如何?墨玉她們是否安安分分的?”
青之花想了想,看向我,回答道:“前幾日的來信,暗隱閣有劉管家主持事物,還有安沅幫忙,是差不到那裡去的。倒是墨玉她們,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什麼都不肯說,也不肯思慮他們所犯的錯誤。”
我冷笑了一聲,嘲諷道:“呵,果真是世家子弟啊,這嘴還真是要比一般人的嘴上功夫要離開,我想一個個的都是能言會辯的吧,不,應(yīng)該說成是口是心非。他們一個個的嘴如果都是這麼硬的話,那我就要讓他們知道在我暗隱閣,在我手裡頭,不說實話的後果,就只有折磨。”
“明理。你說的很對,嘴再硬,他們的身體所能夠承受的折磨痛苦,是遠遠要超過嘴上功夫的,既然她們不肯說實話,也不肯死心,有必要讓她們嚐到這種痛徹心扉的滋味。”聽著青之花的言語,看起來青之花也是在贊同著我的想法。
我諷刺著:“既然如此,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不能夠讓她們幾個在那麼安逸下去了。我本心想著,給她們吃好,喝好,住好,伺候好,他們就應(yīng)該可以自然而然的吐露出實話。可沒有想到,她們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
就在這個時候,嫣茹突然淡淡笑了一下,平靜言道:“這樣的人,何必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對待,既然是世家子弟,那麼他們應(yīng)該所畏懼的就不僅僅是刑法了,我這裡還有許多我所煉製出來的毒藥,是專門可以用來對付那些人的,一點點的折磨,一點點的隱隱作痛,也足以讓她們說出實話來。”
我有些納悶,因爲(wèi)嫣茹是從來都不會多管閒事的,可是現(xiàn)在,嫣茹卻說出這樣的話,我也自然是有些詫異的,我喃喃:“嫣茹……”
嫣茹似乎早就知道了我的詫
異,她挑眉:“恩?”
嫣茹這樣回答我又有些迷茫了,沉然問道:“你是不會管閒事的。你也從來就不會趟這灘渾水的,可是你爲(wèi)何剛纔又要說那樣的話呢?”
嫣茹也沒有什麼猶豫,淡然回答著我:“這是母親的話,要讓我照顧你。也不能夠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這一種贖罪,也是一種格外的關(guān)切。”
聽到嫣茹的回答,我著實也是避免不了驚訝的,詫異問道:“唐夫人?”
嫣茹點點頭,篤定道:“是的,是母親。”
我也確實是沒有想到唐夫人居然會能夠說的動嫣茹來幫助我,這根本就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再者況且這段時日唐夫人也是對我悉心照顧,且不說嫣茹日日爲(wèi)我來鍼灸。就是唐夫人也每日都在爲(wèi)我的身子著想,也在想著可以治癒我的辦法,但是,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我是活不了多長時間的。
因爲(wèi),散蟲毒的毒性有多麼的嚴重,我也自己知曉,就跟蠱毒一般,甚至還要比蠱毒更加深入骨髓,但是這種毒的毒性發(fā)作很慢,所以我現(xiàn)在纔會病發(fā),而這種毒也是經(jīng)常不多見的,如若提煉出來,也自然是要害人的。
而這些日子嫣茹對我施與的鍼灸,也只是能夠暫且緩解罷了,這種毒無人可解,無法可解,所以,能活多長就活多長。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就死了。
我淡然笑了一下,有些欣慰的回答著嫣茹:“唐夫人有心了。這些日子也勞煩嫣茹了,宮花自然是要感恩戴德。”
“你不用說這種話的,其實,”我知道嫣茹就快要說出什麼端倪來了,趕緊提醒著嫣茹:“嫣茹啊,其實吧,我們都知道,唐夫人也的確是在我的以後著想,所以纔會讓你在我的身邊,來保護著我的。”
嫣茹面色稍微一怔,立即就反應(yīng)了過來,她很坦然的笑了笑,說道:“是啊,你的風(fēng)寒也是久久不見好,所以說這個肯定是要爲(wèi)你醫(yī)治全好的,不然落下了病根,自然是要讓我愧疚的。”
我也微微笑道:“是啊,多虧你和唐夫人了。回到錦州城以後,我就打算讓你好好休息幾日,這些天也著實讓你勞累了。”
嫣茹點了點頭,回答道:“有心了,大家都是同樣的。”
我就笑了笑,也沒有在說什麼話,在此刻,我看向了青之花,她的臉色似乎很平靜,也沒有什麼不對勁,這樣我就放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