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瀰漫著紅色的錦簾,氣味舒心,紅薇的寢殿內,正如她的人一樣:“紅薇?白薇?”紅薇直直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紅薇!白薇!!!”紅薇恨白薇,恨之入骨:“她爲什麼要搶奪我的一切!爲什麼要是末城的皇后!!爲什麼!!!”她失了控的打碎了鏡子,她拾起地上散落的碎鏡片,空洞的照在自己臉上,她疲乏的道:“白薇,你的釋放之期,就要到了,這麼多年的位置,難道都是我一直在頂替著你,還是根本就是你,在擠兌著我!”
紅薇疲乏的手沒有一絲力氣,碎鏡片從紅薇好看的手裡滑落,她癡癡的想起從前與白薇在一起的時光,她是她的妹妹,親妹妹。一切都無比美好安逸。可自從白薇就是末城的新一任末城皇后開始,紅薇就已經恨白薇了。她爲什麼恨白白薇?只因爲她頂替了自己,坐上了末城皇后的位置。所有的人都知道,只要末城有繼任皇后,那麼,末城將比任何國都厲害,因爲勢掌執令。任何人都必須聽任的令,所以,紅薇才這樣重視,這樣恨白薇。
“總歸有一天,我不會在依存著你!等我找到那個該死的男人,你們就一起進墳墓吧!”紅薇咬牙切齒狠狠的道。
而此時在末城皇宮內等待加冕的白薇無動於衷,更加不清楚,不清楚自己怎麼會成了末城的繼任皇后,也並未奪取紅薇原本的位子,爲何?白薇雖然思緒清楚,可她不能將心底的疑問告訴紅薇,那個控制者是誰?而她現在一步都不能離開。究竟這一切是個密織的大網,還是我們的幻想?幻想著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誤會越來越深,難道是因爲那副血靈圖?
紅薇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淡淡的呢喃道:“白薇,血會祭了你。”
落幕的漪蓮帳紗下,紅薇無奈的坐在透著絲絲冷意的金磚上,這幅畫面多麼令人憐惜。
“夜深了,怎麼還未休息?”溫柔輕緩的聲音在青汜身旁響起。
“漾兒還未找回,徹夜難眠。”青汜正如那畫中的人一樣,溫文爾雅,確實要比畫中俊美的多,
聲音也是如清泉一樣,聽得人心裡要舒坦的多。
浮謠楚楚動人的臉上多了幾分擔憂:“二小姐已經兩年多沒歸過家了,這句話你也就說了兩年了。”
“謠兒,你知道,那次我真的是氣急了纔會打了漾兒,想不到這次漾兒著實生了我的氣,再也不回來了。”青汜愧疚的臉上寫著滿滿的對不起。
“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且寬些心,若是二小姐知道你這樣,她也自然會原諒你的。”浮謠緩聲勸解著青汜。
“但願如此。”青汜垂下眼瞼,嘆息著。
浮謠輕輕的替青汜捏了捏肩膀,沒有不耐煩,反而繼續開導著他:“二小姐本來就是錦都的使令官,她本來就很厲害,不用擔心她會受到傷害,你也是,在這樣下去,你的身體自然會熬壞。”
青汜轉過頭,目光憐惜的凝視著浮謠,在她的額頭輕輕落下他疼愛的印記,溫柔的說:“謝謝你,在這麼多的日子裡,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從來都不曾離棄,有你便有我。”
浮謠輕輕的依靠在青汜的左肩旁, 迴應著青汜:“有你便有我。”
微風拂過的夜晚安逸,沉靜,在這一刻,或許一切都是美好的。
我漸漸等到了天亮,也即將要將那最後一塊立令交給錦扶。
我屏息凝神,靜靜的坐在銅鏡前緩了緩,心中怎麼會有隱隱的索動。又許是我自己多想了吧。
“茹芳,我們走吧。”
“是,小姐。”
我與茹芳的臉上都掛滿著憂心忡忡,不曾有過一絲表情。
等我與茹芳坐上馬車,已經快走到分叉口時,纔想起來立令沒有拿,便就又急匆匆的趕了回去。
我總是會害怕發生什麼,會擔心著什麼,急急的推開了門,可眼前的那副畫面景象令我終生難忘。
女子的背影好像姐姐,好像大姐。
她那站著不動的樣子簡直和姐姐如出一撤,她似乎是在打量著著將軍府內的所有,是那麼的內斂沉著,
直到她開口對身邊的丫鬟說話。
她柔聲柔語,沒有一點自傲與不友好,也不居高臨下,她就像是在講述一般令人著迷:“竹青你看那藍楹樹一點都沒有變,還有將軍府。一直是我所想的那個樣子,如同畫卷一般美妙自然。”
她喚的丫鬟竟然是竹青?竟然是竹青?!那麼她是姐姐?!
我愣愣呆呆的站在原地,好像整個空氣都死了一般,無動於衷,無恙無訴。
那女子緩緩轉過身,她的目光正好就對上了我。
可是當她轉過身來,我沒有訝異,也沒有做什麼特別的舉動,我微微笑了起來,看著她那美麗善良的臉龐,沒有變。她憔悴了,臉色很蒼白,不過還是我一直想的那個樣子,宮祭,我們盼了這麼久,這麼久,你終於回來了。
此時的我想說好多的話,可是我欲說還休,我笑著說:“姐姐。”
她的臉上很釋然也很想躲避,她看見我一時之間說不出什麼,她就那樣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良久,她疾步走到我面前,輕輕抹去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流下的眼淚,她溫柔,她感性:“慎兒,你怎麼變了這麼多。”
我忽然冷笑著說:“外表雖是這樣,但心卻從來沒有變過。”
宮祭被我的話凍住了,她像是迷惑,像是打量。
也難怪她接不上的我話,因爲我好像真的有一張能善言辭的嘴,我嘲諷,這個狀態爲什麼不在姑姑與母親走的時候展現,爲什麼偏偏要對最愛的人這樣說話。
一想起來我還有取那塊立令,我就一刻都不能拖沓了,我冷冷講著:“你與竹青去屋裡坐坐吧,哥哥與宮兒都在。”
宮祭有些著急的問我:“母親呢?姑姑呢?”
“早在很久之前就去了安逸的地方。”這句話我說的是那樣的苦悶困頓無奈。
“什麼?”她是從來都不會皺眉頭的,今日怎麼也微微皺著。
看來宮祭還未知道宮家發生了什麼,許是這些年她也不好過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