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溪的腦子忽然嗡了一下,此刻的他也是明白了自己與宮花有多麼的生疏。
梅清溪一直便就懂得掩飾,知道的清楚。可是他往往隱藏的是真實真情,還有虛假。他把他們?nèi)慷祭壴诹俗约旱哪X子裡,有時候,就連他都不知道那個纔是真的,說起來也是可悲。
待到我再次回來之時,梅清溪他還是愣在原地,我撇過他,對未嬈說道:“這刻我就走了,你不要擔(dān)心。保重。”
未嬈心憐的看著我,是那樣的不捨。雖是很長時間纔可以見一面,但心裡掛念就足以了。
我轉(zhuǎn)過身,面若蒼白,沒有表情,說:“梅大人,我們該出發(fā)了。”
梅清溪沒有回答我,徑直的走出了帳篷,我隨即吩咐蘇相:“記住!若有來兵犯,不可留一絲的情面,殺無赦!”
“是!將軍!蘇相明白!!”
看著蘇相的回答這麼鏗鏘有力,我也就安心了。
跨上了這戰(zhàn)馬,就肩負(fù)起了使命。
我?guī)Я舜蟾庞卸兖N人去將梅清溪送到皇都,只盼這路上千萬不要出了岔子纔好,宿疆與境外之都的一些事情還得即刻要辦。
風(fēng)蕭蕭兮,冰冷如刺。雪也漸漸的大了起來,我與將士們都在這露天之下,雖說習(xí)慣,但卻也易被寒雪迷了眼睛。梅清溪則是坐在馬車裡頭,不愧是朝廷派來的人,我也知道梅清溪的習(xí)性。
他本就嬌生慣養(yǎng),聰明伶俐。也算是沒有白做他的妻子,有些弱點來日也可以利用。
真不知這錦扶與梅清溪怎麼商量的,竟然選在這黑衣與大雪夾雜的時刻,不過,這聖旨就是聖旨,自然是不可違抗。
我們大概走了有五個時辰,就連境外之都沒有走過,看來到達(dá)皇都,也是再有三天的路程纔可以到。
現(xiàn)在已是半夜了,愈發(fā)的寒冷了,我回頭看了看將士們。雖然都打著冷顫,但卻始終堅持著,心裡不免酸酸的。
雖是半夜,但前方不遠(yuǎn)處怎麼會有幾處藍(lán)色的火光,而那火光忽遠(yuǎn)忽近,跳躍不已。又或隱若現(xiàn),我不免有些疑惑,難道是出現(xiàn)幻視了?
“鬼火啊!!”
“是啊!是鬼火啊!!這天寒地凍的怎麼可能生起火來!”
我隨及便就聽見將士們的議論紛紛,“鬼火?”哪裡來的鬼火。
我不知怎麼有些煩躁起來,喝令道:“什麼鬼火!定是我們看錯了。好好看路!!”
可是誰知,將士們有些懼怕之意,我心中怒意層層,轉(zhuǎn)過頭,對將士們警告道:“不要吵!你們都是大男人還害怕鬼火?那隻不過民間的傳說而已!!”
我忽然聽到一個將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將軍,我們經(jīng)過的是一個墓地啊!”
這個將士的話令我毛骨悚然,隨及我的馬兒咯噔一下,不聽了使喚,將我從馬背上翻了下來。
我聯(lián)想到了民間所說過的種種鬼神之事,心裡越來越煩躁,我趕緊將馬兒安撫了幾下,就一直緊緊的拉著馬兒的繮繩,沒多久就又聽見了風(fēng)吹草動的聲音,似乎像是隱隱的鬼叫聲。
而此刻的梅清溪也覺察到了不對勁,部隊已經(jīng)在原地停了半刻了,外面的聲音也很嘈雜,梅清溪立即揭開了簾子,問道:“宮花,可是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只不過是前方有什麼東西擋住了。”
我說這話的時候都是顫抖著的,我自小就害怕極了這種東西,不想還好,但是隻要一想起來,渾身上下都是冷意。
梅清溪知道宮花肯定是在說話,因爲(wèi)宮花的聲音實在是太能辨別了,就連手都在微微顫著。梅清溪不放心的從馬車上下來,就看見藍(lán)色的火焰猛的竄了起來,趕緊跑到宮花面前,擋住。質(zhì)問道:“爲(wèi)何要說謊?!”
我看見梅清溪急得青筋都起來了,我就知道他這次真的是生氣了。
我沒有回答,撇過臉去。
看著那火焰一點點沒落了下去,頓時我就鬆了口氣,虛驚一場了。
我又重新上了馬,命令道:“沒什麼了,我們出發(fā)吧!”
將士們也見前面沒有什麼異樣了,便私下討論了一番,又從新打起了精神。不過梅清溪硬是冷冷的盯著我,我突然覺得有些害怕了,全身都感覺冷冷的。
我這樣做對嗎?我正在想著,梅清溪開口擾亂:“下來吧,你去馬車上。我來帶路。”
我有些出乎意料,梅清溪竟然會這樣說,但我隨及反應(yīng)了過來,這裡是戰(zhàn)場,不是兒戲,我拒絕道:“不!你回馬上上去吧,我們要出發(fā)了,還望梅大人不要耽誤了行程!”
梅清溪聽了我的這句話,氣的都鼓了起來,一個橫跨,就上了我的馬,我剎時一愣,立馬反應(yīng)過來,推著梅清溪的胸口,道:“你趕緊下去!這裡是戰(zhàn)場,你這樣成何體統(tǒng)!!”
可誰知那梅清溪紋絲不動,這刻我有些羞愧了,因爲(wèi)將士們都全身貫注的盯著我
這裡,也不知怎的,居然手勁都小了許多,我現(xiàn)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把梅清溪推下去,我又再次開口乞憐:“梅清溪!!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這裡真的不是該兒戲的地方!!!”
誰知那梅清溪竟然不理會我說的話,而是撇過頭去,對將士們大喊著:“你們的將軍作爲(wèi)我的妻子,居然不和我同坐馬車,那麼又不和我同騎一匹馬,是不是有點違背了作爲(wèi)妻子的本分呢?!”
一個虎頭虎腦的將士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原來梅大人與將軍是夫妻啊,立馬就起鬨了起來:“將軍!你這樣做可不對啊!梅大人乃是你的夫君,你應(yīng)該聽從夫君的話啊!”
“對啊!將軍!你就從了梅大人吧!”
“是啊是啊!
梅清溪的話令我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頓時羞愧意滿滿,我氣的捶著梅清溪的胸口,卻發(fā)現(xiàn)梅清溪的胸口怎會硬生生的,忍不住摸了一下,我就明白了,原來是肌肉。想不到梅清溪竟然也會有,還真是對他的身體不太瞭解。
想到這裡,我立即停止了荒唐的舉動。
喝令著:“別聽他胡說,我根本……”
我的話被梅清溪生生的一吻堵了下去,這刻我覺得自己像是被強(qiáng)行了一般,鼓起了所有力氣要將梅清溪推開,可誰知梅清溪的大手一把握住了我的手,令我怎樣掙扎,都動彈不了,任由梅清溪那尖酸的吻肆意妄爲(wèi)。
可誰知,那草垛背後,已經(jīng)有人氣的跳腳了,氣鼓鼓的咒罵著身旁的彪壯大漢:“虎哥!都是你出的好計策,還用什麼鬼火來嚇?biāo)麄儯。∧憧纯矗∷麄儾坏珱]有被嚇著,反倒在這深夜親起嘴來!!我好生煩躁!!我太生氣了!!哼!”
說話的是一位扎著兩個朝天辮的小姑娘,看起來也不過就十一二歲左右,但身上穿著的衣服卻是長袍大褂,外面還套著一件羊皮大衣,在承托出小姑娘那小小的臉蛋,著實是不相符的。
小姑娘身旁的彪壯大漢立即安撫道:“哎呀,大姑奶奶,不是我出的計策有問題啊,而是這次被我們打劫的人確實是很難下手的呀!!”
那小姑娘聽了彪壯大漢的話,像個大人一般扶著額,沉思了一會子,佯裝著搖了搖頭,壓著稚嫩的聲音,命令道:“虎哥!出去劫了她們!!大姑奶奶給你賞一個媳婦!!”
那彪壯大漢聽了小姑娘的話一激靈,猛的點頭,大喝一聲:“兄弟們!!劫了他們這支隊伍!!今晚賞肉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