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祖讓范逸去幫他尋靈草,但卻不告訴他靈陰草的這些特性,就是存了心思讓他吃些虧,解解自己心頭之氣!
范逸不知四祖心思,還倒自己裝得像,真讓四祖起了善心呢。
“罷了,”擺了擺手,四祖一副不情愿的樣子,掏出一只如意乾坤袋來,隨手拋給了范逸:“前日我見你拿石頭哄小丫頭,想必你在鎖龍淵里得了奇遇,也能驅使法器了,這里面有兩件法器,是老大和老二贈給你的,還有幾瓶丹藥,供你不時之需。老三和老五扔了一把符咒來,若是急切之處,倒也可以拿來保命,其余的,就看你自己運氣了。外出歷練總不能一直平平談談,只不過凡事量力而行,休得自驕自大,以免惹來禍事。”
“嗯!”聽聞這番話,范逸沒有再跟他打趣,而是鄭重地點了點頭,說一聲:“我明白了。”
“行了,此間事了,你回去吧,其他四位師兄著我告訴你,不用挨個告別了,幾年時間對我們來說乃是晃眼便過,等你走了,我們也要閉死關了,雖說大限尚遠,但能夠早日突破這最后一層總也是好的,天道茫茫,勤需自勉,切不可惰性投機,你須謹記。”
正色說完這番話,四祖便將范逸轟了出去。走到洞府外,范逸這才想起來,自己今日來也是有事找四祖,剛想回去,想了想,卻又停住了腳步。
從本命環中拿出一個小包裹來,范逸猶豫了一下,放在了洞府門口處,凝視了洞府一眼,轉身便下山了。
等范逸走遠了,四祖這才從洞府中出來,修為達到他這個境界,神識不需散開便能感知周圍事物,見范逸放了個包裹在自己門口,四祖望了望他離開的背景,嘆了口氣這才拿過包裹打開。
包裹很薄,里面只有一本書,四祖翻開第一頁,之間內頁里面寫著三個大字——裂天訣!
心中疑惑,四祖連忙翻開這本書往下看,越看他心中越驚,到最后他竟是渾身顫抖起來,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原來……他真的遇見那位前輩了!”口中喃喃道,四祖努力平復起心中激越,長長呼出一口氣后,即時傳音四位老祖,告訴他們自己即刻閉死關,然后便將護法大陣布下,飛快地走進了洞府之中。
…………
范逸不知身后之事,回到住處,他見雙兒還沒回來,便自行進了房間。設了個禁制在門上,以防止受人打擾。
從本命環中拿出四祖給的如意乾坤袋來,范逸用本門法訣稍加祭煉,便將它打了開來。
將里面的東西全部拿出,一入眼便是兩件靈光閃動的法器。范逸搜尋了一陣,在其中找到一塊玉簡,知道這是法器的祭煉法訣和說明,便將神識融入進去,觀看起來。
半晌之后,范逸心神回復,臉上一抹喜色閃過,先拿起了左手邊那只巴掌大金燦燦的舟形法器。
從玉簡里范逸得知,這舟形法器乃是大祖祭煉出來的一件防御法器,同時也可用作代步,這是一件擁有五重禁制的法器,不但可以變幻大小,甚至還能如同乾坤袋一樣存儲物品。
不管其他,范逸盤坐起來,手持這件名為“流云舟”的法器,便祭煉起來。
法器煉成后,不管有沒有主人,都需祭煉后方能使用。若是無主的法器,只需將自己的真力打入其中禁制便可以發揮其威力了,只不過想要把真力打入禁制,就如同用蠻力去扯斷鐵鏈,是十分費力的,而且稍不小心,便有可能破壞其中禁制。
想要成功祭煉法器,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知道法器的祭煉方法,或是懂得煉器的手法,前者是可以輕易地將真力打入禁制,后者則是直接從法器根本處將其改造,使之完全為自己所用。
五重禁制的法器以范逸如今的修為,就算是強行祭煉也用不了五天時間,而從玉簡中知道了祭煉方法,他只是用了兩個多時辰的功夫便將之祭煉成功了。
心中驚喜,范逸睜開眼睛就往外走,想去外面試試這件法器的威力,不料剛開門,就見雙兒在門口站著,似是在等著自己。
“你出來了?”一見范逸,雙兒就問道,可范逸此時正自興奮,一句話不說,拉著她就往外走。
不管雙兒呼喊,出了門來,范逸尋了個寬敞的地方,將手中“流云舟”拋向天空,口中法訣默念,道一聲“起!”飄飛在半空的“流云舟”便立即變成了一條長約五丈,寬一丈的飛舟。
拉了雙兒的手,范逸只是憑著肉身的力量一躍,便跳上了七八丈高的“流云舟”中,按照玉簡中的催動法訣,范逸指揮著“流云舟”橫空飛逝,剎那間便消失在了昆侖頂峰之上。
修行三年有余,范逸尚屬第一次駕御法器飛行,看著底下的景物越來越小,瞬間倒退,也不用真力護住體表,任強風吹拂著,范逸忍不住便在舟上長嘯起來。
嘯聲綿延百里,悠長不絕,顯示著其主人充沛的真力,“流云舟”倏忽百里,范逸不想走遠了,便又繞了一大圈,載著他和雙兒回到了昆侖絕頂。
在原地落下,范逸心情舒暢,臉上紅光滿面,說出來不怕別人笑話,范逸當初來到昆侖山,之所以肯刻苦修行,其中很大的動力便來自于他對那些能御劍飛行的修者的羨慕。如今終于得償所愿,他心中興奮之情,與誰訴說?!
雙兒顯然也是對這舟形法器十分喜愛,一來它金光燦燦的外表十分招惹人喜歡,再者這“流云舟”的速度奇快,在上面坐著,雙兒覺得無比刺激,只恨不得再飛幾十個來回。
大叫了一聲好玩兒,雙兒便央求范逸再帶她飛幾次,可是范逸心中惦記另外幾樣東西,便把這“流云舟”的御使法訣傳給了她,囑咐她一切小心,切不可走遠了,便獨自回到了房間,查看另幾樣東西。
從乾坤袋里拿出來的東西還在床上放著,范逸先拿起其中的另一件法器來,知道那是一把法劍,名為“紫炎”,乃是二祖送的。
玄門道家祭煉法器,倒是法劍居多,尤其是在修真界中有幾個實力尚可的劍派,其弟子皆是御使的法劍。昆侖派雖然不似其統一要求,但門中煉劍的,仍舊占據多數。
二祖的這把“紫炎”劍與大祖送的“流云舟”一樣,都是五重禁制的法器,只不過“流云舟”除了一種防御作用外,其余的倒都是輔助用的,而這“紫炎”劍則不同,它所有的禁制都是攻擊性的,乃是一把攻擊的利器。
也不急著將“紫炎”祭煉,范逸欣賞一番后便把它收了起來,下山之后時日尚多,祭煉這法劍也花費不了多長時間,范逸倒也不心急。
四祖給的丹藥多是些療傷用的,也有幾粒他剛剛煉出的仙丹,其中有兩種下品仙丹,一種中品仙丹,上品仙丹太過稀少,而且范逸要來也無多大用處,便是沒有。
四祖曾說過,仙丹雖可增強修為,但卻終究是取巧之為,若非萬不得以,最好不要服用,否則對今后修行乃是大大的不利。范逸一直牢記這句話,從不肯嘗試服用仙丹,他懷中仙丹許多,倒都是存了贈人的想法。
也不多看,收起丹藥后,范逸便拿起了三祖和五祖送的那些符紙。
觸手處便有一股靈力洋溢出來,一看就非等閑之物,范逸見這數十張符紙中也夾著一塊玉簡,便拿來查看起來。
不多時,他睜開眼睛,看著這些符紙,嘴角慢慢翹了起來。原本以為這些符紙也就是比張赫做的那些要好一些,可是看了這玉簡,范逸才知道自己乃是大錯特錯。
這些符紙共有四種,三祖送的兩種符紙分別是“玄天雷符”和“五土地煞符”,這兩種符前者可以引來天上玄雷,乃是雷系法術的一種,地境修者使出,可以發揮天道境初階修者玄雷術的威力;后者則是土系法術的一種,聚五土煞氣按催符者心意凝成形,威力與“玄天雷符”相當。
五祖送的符紙,一種名曰“搬山符”,乃是一種類似于符寶的東西,使用這道符紙,便會有小山般的石頭憑空而出,壓向對手,此符威力比起三祖的兩道符來差了許多,但是勝在它跟符寶一般可以多次使用,只要不被損壞禁制,便可作為一支出其不意的奇兵來用。
另一道符,玉簡中喚作“靈音妙咒”,竟是用真力轉化為聲音,擾亂對手神念,甚至只要修為高出對手一定程度,便能通過它控制別人。這道符每張只能用來控制一人,玉簡中說,以范逸天道境初階的修為,最高可以控制一個地身境中階左右的修者。
四種符各有好處,范逸欣喜地將它們分好放入本命環中,心中對此次外出歷練更增了幾分把握。
修行時間畢竟是短,范逸雖然境界高深,但對于保命的術法寶物,卻幾乎是沒有。到如今范逸所掌握的,也不過是從四祖“裂天訣”中學到的幾種法術和在“元冥真訣”中得到的那兩種于是本命環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