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款Behike算得上世界上最純正最昂貴的雪茄了,還是京城地下最大的黑幫頭頭進貢給他的。
他一向自律,一路從新兵蛋子爬到這個位置固然有背景撐著,但也有他自己的努力。其實煙癮不大,若不是煩悶得不行,他也不抽。
縱然是充滿了煙味,服務(wù)員也不敢上前勸阻,就因為他軍服肩章上的金色星星。
傅凌止很自覺地道了歉,進了洗手間,撥通電話。
“楚懷,小年不見了,你致電總局,讓他們出動特警隊,另外再派兩輛直升機,全體人員都出動,把他給我找回來!“頓了頓,傅凌止想起來什么似的,又道,“半小時后還沒消息你就把他的照片公布媒體,采用緊急措施切斷每個電臺,讓他們不停地播放尋人啟事。還有,這事兒萬不能讓老爺子知道。”
“是!”楚懷雖然心里驚疑,卻也不多問。
傅凌止上了車,繞著大街小巷仔仔細(xì)細(xì)地排查。
她這會兒是急得不行了吧,可她身邊有蘇妄言,他近不了,更多的是不敢。他沒有忘記蘇妄言和她以前的關(guān)系。
她總總誤會他,以為他冷血,不愛小年,可她不知道,他其實是自作孽不可活。如果對小年太好,那么將來她知道真相定會恨死他。然而對小年不好,她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開始恨他了。
若是當(dāng)年遇見她的時候沒有起那個心思該多好。
***
不一會兒,天就下起了大雨。音彌呆呆的立在雨幕里,蘇妄言拉也拉不動。
下雨了,他知道要躲雨嗎?天那么黑,雨一下街上就沒人了,他一個小孩子能去哪里?會不會害怕?
只要一想到這些,她的心就像被螺絲絞緊一般的疼痛,直到呼吸遏止。
“音彌,你別這樣,你這樣,我難受。”蘇妄言見拉不動她,只好一個打橫將她強抱起來,放到屋檐下。
她的衣服都濕透了,他明白她作為一個母親的心情。“小年他不會有事的。別還沒找到他你自個兒倒是病倒了。”
音彌雙目呆滯,哭泣,“妄言,你不知道,如果他出了點什么事兒我是活不下去的。我只有他了。我真的只有他了。”說著,她捂住眼睛,蜷縮的身子那么單薄,風(fēng)一吹便會倒了似的。
蘇妄言聽著她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忍不住紅了眼睛,他蹲下來抱住她,“說不定傅凌止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他官兒大,權(quán)力也大。會沒事的。”
“他會嗎?易醉墨和小年誰比較重要,不用猜都能知道的。”
蘇妄言不說話了。易醉墨和傅斯年對傅凌止來說,都算得上一顆定時炸彈吧。
“我先送你回去好不好?這么瞎找下去也不是辦法。公安局一旦有了消息會通知我們的。說不定,小年已經(jīng)回家了呢。”
蘇妄言見她丟了魂似的,嘆口氣,抱起她攔了一輛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