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fā)展,顯然超出了所有人的預(yù)料。
無論是顧之念暈倒,還是顧之芯中毒掉發(fā),這一切的矛頭竟然都指向了劉氏的侄女,劉婉兒。
縱然是現(xiàn)在沒有直接的證據(jù),可是僅憑著現(xiàn)在綠蕊的一番證詞,便足以說明了一切。
顧大老爺回來后,聽說了此事,氣得暴跳如雷。
他與劉氏的情分,原本就因為之前的一些瑣事變淡了些,現(xiàn)在再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竟然成了這副鬼樣子,殺了劉氏的心都有了。
如果不是有顧之祥攔著,只怕,劉氏這一次不死,也得是重傷了。
“你聽著,今天我就看了之祥的份上,饒你一次。給你兩條路,要么被休,滾回劉家。要么與劉家斷絕一切往來。”
劉氏嚇得臉色煞白,眼角也不停地抽搐著,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她竟然會落得這般下場。
顧之祥回頭看著被嚇壞了的母親,搖搖頭,“你若是還念著我和之芯是你的兒女,便多為我們想一想吧。這么多年,你為了劉家,做了多少不利于顧家的事情,真以為我們都不知道嗎?”
劉氏的眼睛動了動,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之祥,那可是你的外祖家。”
“正是因為我知道是外祖家,所以才一直不曾戳穿你,一直由著你的性子來做事。可是現(xiàn)在呢?劉家人為了要害三妹妹,竟然能使出如此陰毒的手段,劉婉兒的行徑,與畜生有何分別?”
劉氏的身子一軟,跌坐在了軟榻上。
“之祥,你,怎么會?”
“一會兒我會親自去劉府,若是劉婉兒交不出解藥,自今以后,我便沒有劉家這門親戚。”
顧之祥話落,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到自己的親妹妹竟然落得這般下場,顧之祥的心里,自然是格外地難受。
想到如果不是因為三妹妹不貪這等小東西,那現(xiàn)在倒霉的,就是她了。
顧之祥越想,越覺得心里頭難受。
明明都是他的親人,何必要鬧成現(xiàn)在這般你死我活呢?
“啟稟老夫人
,夫人,表少爺來了。”
一聽說是顧之祥上門了,劉老夫人自然是格外地歡喜。
劉家的門第不高,哪怕這都二十年過去了,劉家與顧家比起來,仍然還是差了一大截。
特別是聽說她的外孫顧之祥文武雙全,如今竟還入了翰林院,將來他的成就,定然比他的父親還要高。
“快快請進來。”
只是,意想中的歡喜畫面,并沒有出現(xiàn)。
顧之祥冷著一張臉,立于廳內(nèi)。
“外祖母,我來是找婉兒的。有急事,還請您速速派人將她請來。”
劉夫人與老夫人俱是一愣,不過,還是很快就差人去請了。
劉夫人的眼神里還有那么一點點的小得意,只以為,這個侄兒,是看中了她家婉兒了。
待劉婉兒被請過來時,明顯看得出,是經(jīng)過了刻意打扮的。
顧之祥只是淡淡地瞄了她一眼,“那支珠花上的毒,可是你下的?”
劉婉兒的臉色一變,眼神立馬有些慌亂,這一切,自然躲不過顧之祥的眼睛。
“看來,你果然是在那兩件首飾上下了毒。劉婉兒,將解藥交出來。”
“什,什么解藥?表哥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顧之祥面色陰沉,聲音發(fā)寒,“我再說一遍,將解藥交出來。”
“之祥,這到底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顧之祥轉(zhuǎn)頭看向了老夫人,“外祖母,您的這個好孫女,給我三妹妹賠禮道歉,竟然在首飾上下了毒。她假裝自己有誠意,送了一件首飾過去,可是我三妹妹不曾要,所以,便贈予了我妹妹顧之芯。沒想到,才戴了兩日,我妹妹就出事了。”
顧之祥的眼神里的冷厲,似乎是更為厲害了些。
“劉婉兒,我再說一遍,將解藥交出來,或許我可以饒你不死。否則,我將此事傳揚出去,縱然于我妹妹名聲不利,可是對于整個兒劉家來,將是一場徹底的災(zāi)難。你最好是想清楚了!”
劉老夫人聽罷,一口氣兒險些倒不上來,好半天才在嬤嬤的照料下順過氣來。
“你,婉兒,你自己說,到底是怎么
回事?”
“我,我沒有。”劉婉兒此刻已是嚇傻了,哪里還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兒承認?
“沒有?”
顧之祥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直接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把話摞在這兒,如果我妹妹真的不能恢復(fù)如初,我必然不會放過你,便是劉家,我也一樣不會放過。”
此時的顧之祥,哪里還有以往的溫潤和儒雅?
這分明就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殺手,令人望而生畏!
劉婉兒只覺得喉嚨被人掐地越來越緊,幾乎就要喘不上氣來了。
“說,解藥在哪兒?”
劉夫人看著顧之祥的樣子,可不像是在打鬧,湊過去想要扒開他的手,可是她一介婦人,哪里能敵得過顧之祥的力氣?
“你快放了婉兒,這樣她怎么能說地出來呀。”
顧之祥的眼睛微微一瞇,手略微松了一些。
劉婉兒感覺到了一絲新鮮空氣近來,連忙有些貪婪地呼吸著。
“說!”
“在,在我的房里,在妝奩里。”
顧之祥看向了劉夫人,劉夫人愣了一下,明白過來,“你別沖動,我這就去取,這就去。”
顧之祥仍然掐著劉婉兒的脖子不肯松手,兩人這樣對峙著,正座上的老夫人看了,當(dāng)真是心疼得快要閉過氣去了。
一個是親孫女,一個是親外孫。
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呀。
現(xiàn)在怎么就成了仇家了?
劉夫人很快將那妝奩取來,當(dāng)著他的面兒,顫悠悠地打開了。
顧之祥看了一眼,“這個是解藥?”
劉婉兒點點頭,“是解珠花上的那個毒的。”
“你最好是沒騙我,否則,你該知道你會受到什么樣的懲罰。”
顧之祥手一用力,將劉婉兒甩了出去,砰地一聲,摔倒在地。
劉婉兒顧不得疼痛,只是拼命地大口呼吸著。
心里則是萬般慶幸,她還活著。
“自今以后,劉家任何人,不得再登我顧府的大門。我父親也已經(jīng)下了令,我母親也再不得入劉府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