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浴血大兵
這段時間,李衛東可以說和白崇禧形影不離。
白崇禧,字健生,廣西臨桂縣人,回族,阿拉伯名“烏默爾”,意義與“崇禧、健生”吻合。畢業于保定軍校,屬國民D桂系中心人物,地位僅次于李宗仁,與李宗仁合稱“李白”。系陸軍一級上將,有“小諸葛”之稱。
白崇禧膽識超人,用兵機巧百變,謀略深長,記憶力驚人,善于捕捉戰場信息,在國民D將領中素有“小諸葛”、“今諸葛”、“白狐貍”、“當代張良”、“現代第一俊敏軍人”等雅號,其卓越的軍事才能為華夏名家看重,甚至日本人也稱之為“戰神”。
通過這幾日的觀察,李衛東在心中也相當的佩服白崇禧。
如果說李衛東料事如神,那純屬作弊,畢竟自己是從后世來的,熟知歷史。
但這白崇禧的料事如神,卻是純天然的,有的時候李衛東甚至懷疑,這白崇禧是不是和自己一樣,也是穿越者,有的時候李衛東想,這家伙的腦細胞是不是是自己的兩倍。
同樣,白崇禧對于李衛東也是相當的好奇,在李衛東未出現之前,白崇禧自認為在軍事方面,他是天下第一,但是李衛東出現之后,他覺得,誰是第一都有可能。
白崇禧把李衛東留下的目的,就是想多了解一下他,他此時有一種危機感,他把李衛東幻想成了潛在的對手,他心中總是渴望,有朝一日能和李衛東一決高下。
清晨,兩個人一起打了一趟太極,參謀拿著電報來向白崇禧報告。
白崇禧看完電報后對李衛東道:“H軍動了,與陳濟棠交手了。”
李衛東知道白崇禧要自己說出答案,想了想后道:“默契戰,陳濟棠應該是歡送H軍去湖南。”
白崇禧道:“陳濟棠自以為聰明,玩了這么一手,和老弟你比,他太嫩!”
白崇禧的話叫李衛東大吃一驚,很明顯,十九路軍和H軍之間的默契戰,并沒有瞞得過白崇禧,李衛東道:“在我心中,兄弟之間的戰斗,不必弄成血流成河。”
白崇禧道:“如是有一日,你我兄弟兵戎相見,你會和我之間,也玩這種默契嗎?”
李衛東道:“我們之間,會兵戎相見嗎?”
白崇禧道:“先不說你和老蔣的關系,就是你為了保護你的海南,難道你不想得到廣西嗎?”
李衛東道:“我這個人沒有多大的**,只要叫我帶部隊打鬼子,一切都是浮云。”
白崇禧道:“如是你忠心老蔣,我們兄弟早晚會有一戰,不過,如是在將來的抗日戰場,你我兄弟,肯定會并肩作戰。”
李衛東道:“我更希望,我們在抗日戰場并肩作戰!”
白崇禧粵北。
早晨的霧氣剛剛散去,起床了的三個粵軍團長正吃早飯,防線前哨陣地的電話又來了。
陣地上的軍官慌忙道:“報告,H軍的進攻太猛烈了,也不知道他們怎么那么多迫擊炮和機槍,在不增援陣地就丟了。”
二團團長廖頌堯道:“你們頂住,我馬上派部隊過去。”
中午,電話又來了:火力太猛,人數又太多,肯定是H軍主力。
二團團長廖頌堯一聽就懵了,他一面命令自己派出的營堅持住,一面向正好在這里巡視的副師長莫希德報告。
莫希德立即顯出驚慌的神色,然后就命令所有部隊向古陂方向撤退。三團和教導團沒有馬上執行莫希德的命令,因為三團團長彭霖生認為向前沿陣地攻擊的絕不可能是H軍主力,完全沒有必要慌成那個樣子。結果,三團的部隊還沒來得及部署,分兵兩路的H軍攻擊部隊瞬間便到了跟前。等彭霖生大喊“撤退”的時候,三團已經沒有了后路,官兵只有自顧自地四處逃散。
一九三四年十月二十一日,H軍第一、第三軍團的先頭部隊向粵軍的封鎖線開始了強行突擊,并在國民D軍對ZYS區實施嚴密包圍的防線南部撕開了一個口子。
雖然H軍與粵軍事先達成了那份“粵軍撤退二十公里”協議,雖然在總攻擊發起前紅一、紅三軍團都收到了中革軍委“如粵軍自愿撤退,應勿追擊和俘其官兵”的電報,但是,H軍與粵軍的協議有一個重要的前提,即“H軍有行動事先告訴粵軍”。
對于ZYH軍的大規模軍事轉移,事先在H軍內部都實行了嚴格的保密,怎么可能“事先告訴粵軍”呢?——一九三四年十月二十一日,兩軍剛一接觸,槍聲即刻響起,雙方展開的竟是激烈的生死之戰。
粵軍的防御陣地雖沒有最后修完,但畢竟修筑了多年,不但有堅固的碉堡,碉堡的前面還加設了兩層由鐵絲網、竹樁、地雷和深溝組成的工事。
戰斗打響時,面對粵軍堅固的防御工事,H軍集中李衛東所贈送的迫擊炮,進行了猛烈的炮擊。
四師是第三軍團的先頭部隊,其先鋒團是十一團,戰斗僵持不下時,四師獨臂師長洪超親自指揮十一團沖擊,最后以肉搏戰擊潰了當面阻擊的粵軍。
然后十一團的一個偵察排奔向最前沿沖去,在信豐大橋鎮附近,他們遇到了一股退下來的粵軍。
H軍戰士大聲詢問這股粵軍的番號和他們長官的姓名,驚慌的粵軍士兵道:“我們的師長跑遠了!我們的師長跑遠了!”就在粵軍師長丟下他的士兵跑得無影無蹤了的時候,紅三軍團四朦朧的月色下,一個粵軍士兵抬起頭來,看見一個一只袖子空蕩蕩地飄舞著的H軍。這個H軍騎在馬背上飛馳而來,另一只手舉著的馬刀在月光里上下翻飛。
戰馬越來越近了,驚恐萬狀的粵軍士兵舉起了槍。在子彈呼嘯的戰場上,十一團的H軍官兵還是清晰地聽見了那沉悶的“砰”的一聲。——子彈不偏不倚擊中了胸口,洪超直挺挺地跌下了戰馬。年僅二十五歲的H軍師長洪超作戰英勇無比,他在部隊剛剛出征的時刻陣亡,令軍團長彭DH大為悲傷,因為洪超已經是紅三軍團在短時間內失去的第二個師長了。
第三軍團四師師長張錫龍與政委黃K誠也在前沿陣地,當敵人開始瘋狂潰退的時候,他們走上陣地的高處觀察戰場形勢。他們沒有料到在不遠處的一個山包上,草叢中埋伏著一小股敵人。師長張錫龍剛一走上陣地高處,槍聲響了,阻擊步槍的子彈擊中了他的頭部并穿越而過,帶著鮮血和腦漿繼續朝前飛去,打在了政委黃K誠的眼鏡上。
猝然間不知到底怎么了的黃K誠彎腰去找眼鏡,卻聽見腳下有人發出痛苦的呻吟。待黃K誠重新戴上眼鏡時,張錫龍已沒有了任何氣息。H軍師長張錫龍倒下的那一天,恰逢他二十七生日。
二十五日,駐吉安的國民D空軍第五中隊飛行員報告說,他們在粵贛湘邊界地帶的大山中發現了“從來沒有過的大部隊H軍”,“數量約數萬人正向湖南方向行進”。
航空照片和情報分析立即被送到蔣光頭手里,蔣光頭終于確信ZYH軍已經突圍而出了。蔣光頭的困惑和惱怒幾乎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雖然那支被圍困中的部隊突圍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但MZ東絕不會等到大軍兵臨瑞金城下時才作打算,可他們竟然如此輕易地突破了重重疊疊的封鎖防線——五十多萬的重兵,九千多個碉堡,成百上千的飛機大炮坦克,花費金錢無數,傷亡官兵數萬,費時數年之久,可最終還是讓MZ東就這么走出來了。
一九三四年十月二十五日,蔣光頭召集軍事會議,發布了把ZYH軍消滅在第二道封鎖線的作戰命令。同時,在全國的各大報紙上發布了懸賞布告:“生擒MZ東朱D者,賞洋二十五萬元。”
有好奇的外國記者就此順著世界史線索調查了一番,找尋了能夠找到的所有有據可查的懸賞公告,最后得出的結論是:這是迄今為止以ZF的名義針對某一個人的“最昂貴、最誘人的懸賞”。
渡過桃江的ZYH軍依舊分成三路,沿著嶺南山脈巨大的山谷向湖南方向行進。十月二十九日,ZYH軍各部隊掩護著軍廣東仁化縣城口鎮是個隘口,南面的粵軍嚴陣以待,北面是無路的大山,這里是ZYH軍西進湖南的唯一通道。
一九三四年十一月,華夏工農H軍突破國民D軍設置的第二道封鎖線就是從襲擊城口開始的。
擔任襲擊任務的是第一軍團二師六團一營。年僅二十三歲的一營營長曾保堂面臨的是一個艱巨的任務:城口鎮內的敵人雖并不強大,但要求他的一營一晝夜間奔襲二百二十里,無論如何都是難以做到的。團里要求他去軍團部領受任務,曾保堂到達軍團部時,看見軍團長林虎三神情有點憂郁,在鋪蓋上半靠著不說話。
參謀長左拳交代:一營必須按時到達城口,不然湘軍先到就麻煩了。政委聶容真道:“保堂,那是H軍突出去的唯一的口子,要不惜一切代價占領它!幾萬H軍戰士的生命就托付給你們營了。回去一定要向戰士們講清楚!現在,把參謀長交代的任務給我重復一遍。”臨走時,曾保堂向軍團長林虎三請示,林虎三只說了一句話:“按照命令執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