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
羽賀晴佑瞧了瞧里面的弩,沒有安裝弩箭,就出門靠著墻邊不管了。
他還是更喜歡rua貓。
話說,那只橘貓是不是在被強制減肥呢?
他的體重確實有點超標了,而且,到底要不要養一只貓呢???
他開始思考人生。
“你以前是社長啊?”
毛利小五郎和町田保隨口聊著天,看著里面照顧丹頂鶴的町田修正大叔和小哀。
“對,我在東京開了家汽車公司,八年前我大嫂生病了,必須讓她調養,我大哥和大嫂就回到北海道老家來靜養了,我是最近才回北海道的。”
町田保回憶著過往看向毛利小五郎。
“這么說剛剛那兩個孩子呢?”
“則子和阿浩,當初就是不愿意離開東京,所以他們的法定繼承部分已經分給他們了。”
“可他們竟然花光了,真是羨慕他們呢……”
柯南無奈的看著就差流口水的毛利小五郎。
這個大叔。
“話說町田叔叔,”柯南暗暗在臉上寫著我要打探情報,看著町田保,“既然你是在東京經營過汽車公司,那你認識枡山汽車公司的董事長枡山憲三嗎?”
“哦,我以前倒是見過他一次,那可是財經界的大人物呢。”
町田保回憶著,隱隱約約的加重了音。
“那叔叔是在什么地方見到他的啊。”
“我記得應該是杯戶城市酒店吧,我去見他的時候他還在接待別人。”
“蜀黍還記得那個人有什么特征嗎?”
“你問這個干嘛?”
町田保有些奇怪的看向這個好奇心重已經被毛利小五郎錘了一拳的小鬼頭。
“誒……”柯南捂著腦袋,眼珠轉了一圈,編好了瞎話,“其實是我們學校在讓我們通過名人來認識名人……”
“六度空間理論,”羽賀晴佑陪著倒霉孩子編瞎話,朝著這邊開口,“和任何一個陌生人之間所間隔的人不會超過六個,也就是說,最多通過6個中間人你就能夠認識任何一個陌生人,學校讓我們嘗試一下。”
“哦,這樣啊,”町田保仔細想了想,“讓我想想,因為那天我出電梯還被很兇的金發外國男人給撞倒了,所以還是蠻有印象的。”
“啊對了,”町田保突然一副豁然開朗的表情,“好像是枡山憲三先生的侄子吧,我進房間的時候他還在無聊的玩著架子上的日本刀……好像是個有些胖胖的男人。”
“他會劍道嗎?”
“應該不會吧,只是在玩而已,”町田保看著柯南表示了疑問,笑著解釋,“因為他看起來蠻面善,而且他看起來也不怎么像是經常運動的人,所以我覺得他可能只是在把玩而已。”
“那你們為什么見面啊?”
柯南不放過他繼續問。
“喂,小鬼,差不多得了。”
毛利小五郎撇了撇嘴一個愛的鐵拳。
“沒關系的,其實那也是我的公司關閉時候的事情,”町田保有些感慨的回憶,又露出了感激的目光,“那是七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的公司資金鏈突然斷裂了,工人發不了工資,沒有錢過渡去定原料,公司的經營也一落千丈,馬上就要被迫破產了。”
“這個時候我家遇上了案件,我家所在的大樓,我們那層被人用炸彈炸上天了,連負責拆彈的警察都犧牲了好幾個,我費勁心力搜集的錢,都存在家里的保險箱里,
準備給員工第二天發下去,希望大家能堅持下去,但卻遇上那樣的事情,我幾乎絕望了。”
町田保有些感慨和欣喜,帶著感激的心情。
“就這時候,枡山憲三先生就是那個時候拉了我一把,接手了我的公司,還給我了一些補償費,多虧這樣,工人也沒有下崗,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去面對他們了啊……”
他好慘。
柯南又想起了樓道上的好像是替他擋子彈的枡山憲三,有些感慨。
和灰原認識,知道我們的事情還保護我們,挑自己的非致命地方開槍也只是為了讓自己警惕組織的真正可怕之地。
果然。
皮斯科是個好人啊!!!
琴酒這個不僅辣手摧老人還陰險偷襲高中生的家伙,你的血債又多了一筆!!!
羽賀晴佑有些古怪的看著旁邊,柯南仿佛自己在腦補什么大戲一樣的表情。
好人?
就那個皮斯科,他怎么覺得是個坑呢。
“叔叔,那你之后還聯系過他們嗎?”
柯南氣忿忿的想幫皮斯科報仇。
“沒有了,之后我工作了一段時間,在我哥的幫助下,籌了些錢,想弄點小生意,”町田保感慨的回憶著,又露出痛苦的神情,“大概是四年前吧,我一個老朋友是做建筑的,他當時參與了杯戶廣場摩天輪的建設,對我說很有前景,我考察了一下,覺得人流量也確實不錯,我們倆就籌了兩千萬投到里面了,結果……”
毛利小五郎同情的拍了拍阿保的肩膀,回憶著。
他記得三年前那個摩天輪被人炸了,聽說還有一個后輩警察犧牲,之后客流量一下爆減。
“沒事的叔叔,你這么優秀一定可以在雄起的。”
柯南試圖安慰一下阿保。
“之后雖然人流量變少了,但是索性還有一些收益,繼續工作了幾年,”町田保扶著墻,心情低落的說著,“大概是半年前吧,把欠的錢差不多換完了,手上還有點閑錢,就想去賽馬場賭一把看看。當時我剛好遇上一個帶著黑色墨鏡,頭發短短的、留了個小胡子穿著藍色西裝的男人。”
“我們在賽馬場聊了聊,相見恨晚,聽說他原先是在警視廳當名刑事的,年紀輕輕已經到了警部,卻毅然決然決定辭職自己去干偵探,但是沒想到。
他的老婆丟下他跑了去做了什么沒有名氣的律師,光留給他一個幾歲大的女孩子,他一直含辛茹苦的照顧孩子長大,之后他也無心工作,所以不怎么順心,這才去賭馬。”
“我原本想賭一把,但他說我們一定可以轉運,拉著我賭了一天,到傍晚的時候,手上就剩下了只能各買一匹馬的錢,決定賭賭運氣,隨便抽了一個號碼,如果中獎的話,我可能就能有勇氣繼續活下去了,”町田保笑了笑,自嘲著,“其實我不是隨便抽的,而是認真選的,可是他的馬還是很快超過了我那批馬,位列第一,看來他的運氣還是比我好啊。”
“之后呢叔叔,他贏了嗎?”
柯南有些好奇的問。
“之后,跑第三的馬突然沖到了第一,他的馬一下就落后了,他氣忿忿的撕了票,我看著我那匹第二的馬,心里有些絕望,覺得老天真是不給我機會,他也離開了,我坐在大廳。突然得到了消息,那匹跑第一的馬被發現嗑藥取消了資格,我的那匹馬獲勝了。”
“那不是很好嗎?”
柯南開朗的笑著,羽賀同學倒是有些疑惑的看向旁邊沉默不語流著汗的毛利。
“是啊,我拿著中獎的錢,不知道做些什么,想起來以前曾經被我拋掉的畫畫,想找個漂亮又安靜的地方好好畫畫,剛好那個時候,我的一個朋友水島津,家里急需錢周轉,低價把別墅賣給了我,雖然幾乎是花光了錢,但是看著那個漂亮的別墅,甚至還有一片小水塘,心里一下就平靜了。”
“水島?”
柯南有些疑惑的詢問,有點耳熟啊。
“大概是幾個月前吧,我也突然記不清了,我那天出門寫生,”町田保靠在墻壁上,點個煙抽了起來,“等我回家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家已經被森谷帝二送上了天。”
羽賀晴佑表情微妙起來。
柯南的冷汗不斷地滴了下來。
他記得那個事件,森谷帝二那個家伙好像只炸飛了原本是水島家的別墅,其他的地方好像炸藥量都差了一些。
最后米花市政大樓和米花電影城的炸彈量少的可憐,自己千辛萬苦的沖進電影院和小蘭剪掉了紅線。
最離譜的是,他們千辛萬苦逃了出去,卻被目暮警官告知他們,森谷帝二那個深井冰鱉孫竟然只在小蘭那個電影場的大門那里放了炸彈。
除了把門炸堵了之外,其他的炸彈都是些威力不足的家伙,甚至被小蘭剪掉那個壓根塞的就是鞭炮用的火藥,那點火藥量也就能把馬桶水炸飛。
他搞八個蛋是事實,警方認為是炸藥出了意外,才出現了假蛋和啞彈,不過就算這樣,也夠森谷帝二坐號子到死了。
柯南弟弟看著町田保。
不過換句話說。
那次事件里真正房子上天的竟然只有町田保的家。
“之后我心灰意冷,回了北海道我大哥這里寫生。”
得知真相的毛利小五郎、江戶川柯南,甚至連羽賀晴佑都認真的試圖讓町田保高興起來,安慰著他。
心得多寒才會不管他啊。
他是真的太慘了啊!
何況這幾個人那個無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