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佑品味著巧克力。
那種焦味與苦澀在嘴里慢慢飄蕩。
其實很好吃呢。
巧克力不就是苦澀的嗎?
就像那個第一次試圖伸出手,將心意傳遞的自己一樣。
哪怕一開始的味道是甜。
可漸漸。
當你看著那個人錯失良機沒有傳達。
當你鼓起勇氣卻被拒絕。
當你經(jīng)歷過甜味轉(zhuǎn)向苦澀。
再品味那塊手中不知道經(jīng)歷多少才準備好的巧克力。
它的確就是苦澀的,不是嗎?
甜也好,苦也好。
他就是喜歡從那個人手里傳遞過來的味道。
不可以嗎?
“雖然不是什么節(jié)日,”羽賀真佑接來宮野大小姐手中的巧克力,將兩塊巧克力掰開,各自取了一塊,伸出手遞了過去,“不過今天偶爾熱量爆炸一下應該也可以吧?”
“只限今天。”
宮野大小姐接過兩塊一半一半的巧克力,嘴角微微揚起,咬了一口,淡淡的說著。
啊……
好苦。
兩個幼稚的小朋友,就這樣坐在沙發(fā)上,一口一口的吃著巧克力。
“嗯,好啦,”宮野大小姐臉色一變一變的,順勢把剩下的巧克力塞進旁邊小孩的手里,“剩下的歸你了,我去看看給孩子們和博士的巧克力。”
羽賀真佑看著落荒而逃的宮野大小姐,愣愣的繼續(xù)吃著巧克力,時不時低頭看著。
他覺得蠻好吃的啊。
五分之三的巧克力實際上進了他的肚子里,宮野大小姐還是輸?shù)袅饲煽肆Υ筚悾x擇喝茶認輸了。
“小蘭,”園子站在沙發(fā)后面,手上拉著像火箭一樣試圖飛過去湊熱鬧的柯南,臉上寫著問號,看著旁邊的閨蜜,“是我記錯了嗎,今天其實是情人節(jié)???”
“嗯……”小蘭微妙的確定了一下日期,“好像不是今天誒。”
又或許,他們不是為了情人節(jié),只是想吃巧克力也說不定呢。
她如此的想著。
羽賀真佑一口喝光了綠茶,中和一下巧克力的味道。
下次是不是應該稍微放松一下廚房對宮野的管制了,她的手藝真的不錯誒。
搖了搖頭。
算了算了,做飯蠻麻煩的,還是讓她躺著舒服。
…..
時間漸漸流逝。
窗外不知何時開始,已經(jīng)飄起了雪花,隱隱有轉(zhuǎn)向鵝毛大雪的意味。
甘麗亞子有些擔憂的看著窗外,她的男朋友二垣加貴已經(jīng)出去幾個小時了,而現(xiàn)在外面雪越下越大,冒著風雪趕回來的話肯定很困難。
亞子和實果穿戴好外出服裝,冒著風雪離開了溫暖的別墅。
時間又過去一個小時,兩人一臉憂愁之色回到了別墅里面,她們找了許久也沒有發(fā)現(xiàn)二垣的身影。
外面的風雪實在太大了,幾乎已經(jīng)讓人幾乎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到處都找不到二垣先生啊?”
毛利小五郎有些吃驚的看著渾身是雪的兩人。
“對啊,我們已經(jīng)分頭把他會去的地方,全部都找遍了,”粉川實果原本充滿活力的聲音低沉著,靠在墻壁,“可就是找不到二垣……”
“為今之計我們只有再出去找一趟了,柯南乖乖在屋子里等著。”
毛利小五郎穿上外套,和小蘭、園子她們準備出去尋找。
“單純的出去尋找不是辦法,現(xiàn)在的時間是下午四點二十一分,
距離日落也就差不多一個小時。”
羽賀真佑靠在沙發(fā)背上,看了看時間。
“風雪會越來越大的,我們兩個在小屋里接應,如果沒找到就回來,如果他回來了我會聯(lián)系你們,入夜進山的人也會有危險,兩個半小時是極限,超過這個時間我會聯(lián)絡警察。”
“好。”
毛利他們想了想,就離開了,雖然有些不近人情,不過確實也是這個理。
“說什么接應,”柯南摸著三郎的狗頭,死魚眼瞪著羽賀真佑,“不會是你懶得出門吧,又擔心這個天氣出門會有危險。”
“是的話,”羽賀真佑估摸了一下時間,看了看后面沙發(fā)上喝茶的宮野大小姐,“又怎樣?”
距離宮野預估的藥物恢復時間已經(jīng)超過了,現(xiàn)在需要時刻注意著她,怎么可能為了沒有關系的人去冒險呢。
在鵝毛大雪的深山里變回那樣的身體,可是相當麻煩的。
希望能拖到車過來,他拜托了五郎去醫(yī)院把車子開過來。
今天這個天氣恐怕很難了,至少也得撐到明天才行。
“得了得了,”柯南撇了撇嘴,死魚眼,給三郎套上繩子,“那我出去了,你們倆守著小屋。”
羽賀真佑懶得理會這個自以為自己是大人的小孩,看著一人一狗離開,坐到沙發(fā)上準備和宮野一起看電視。
“怎么看這么無聊的節(jié)目,”羽賀真佑果斷的吐槽,看著電視上正在播出的給毛利小五郎和時津潤哉的吹牛節(jié)目,“說起來今天晚上應該就差不多該曝光那個高中生了,就算電視臺還想繼續(xù)拉拉熱度,警方那邊可忍不了繼續(xù)被時津詆毀。”
“沒辦法,”宮野大小姐吃著自己剛剛烤的小餅干,喝著紅茶,“這里似乎除了這個節(jié)目沒什么可看的臺了。”
“還不如去找本書看呢,”羽賀真佑伸出手夾了一個餅干, 有些欣喜他被大小姐允許吃東西,饒有趣味的看著正在上演的曝光時津?qū)觯翱磥硪呀?jīng)開始了,時津現(xiàn)在應該抱著電視機開始痛哭了吧。”
“嗯?什么聲音。”
羽賀警惕的看向廚房傳來聲音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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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之間。
“二垣,你在哪里?”
“二垣先生,聽到回答我們啊!”
一行人邊走邊喊著,風雪越來越大,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黑夜。
“砰!”
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
“是槍聲啊,”毛利有些驚訝的立馬反應過來看向槍聲的方向。
“看來,還是讓那家伙搶了先啊。”
一個男人從茂密的森林走了出來,他身上穿著厚重的防雪服,身后背著一支獵槍,自我介紹之后,才知道他就是羽賀在屋子里見到的那名獵人遲來的同伴,板倉創(chuàng)。
另一邊。
柯南跟著和他差不多高的三郎在雪中尋找著二垣。
柯南將手表上的手電筒打開照在四周,四處張望起來。
“汪汪!”
伴隨著三郎的迅速出擊,柯南沒來及反應,落在了后面。
“等等我啊!”
柯南看著三郎吼聲的方向,看見了坐在樹下的二垣加貴。
他灘坐在地上,攝像機還在身上,只是或許已經(jīng)沒有機會在采訪毛利小五郎了。
他額頭上流下的鮮血從太陽穴處鮮血分成了兩處,染紅了他的衣領。
帶著護目鏡,左眼有一抹閃光,瞪大了眼睛。
死相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