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臺下的無人區(qū)。
攝像師蛭田龜勇正在帶著耳機觀察著周圍的觀眾席,嘴角上揚,一副計劃即將得逞的高興模樣,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正在靠近握著手表的柯南小鬼頭。
他腦海里又浮現(xiàn)一個女人的笑容,又開始咬牙切齒起來。
他對于那個狗屁國會議員根本沒辦法,那個魂淡保鏢太多了。
都是日賣電視臺的錯,沒錯,都怪你們!!!!
……
數(shù)天前。
四菱銀行十億現(xiàn)金被劫案發(fā)生后一分鐘。
蛭田龜勇作為搶匪頭子,接到了那個叛徒的電話,以為那個該死的日賣電視臺真的舉辦了活動,一口氣上不了差點死翹翹。
他等了三年,就是要等一個機會!
就是要告訴自己快病死的女人,他能行,為求謹慎計劃了那么久的搶劫,他敢說有十成把握。
但是啊……
運鈔車不來還搶個屁啊!!!
他氣沖沖地猛拍方向盤打算撤退。
“喂!”前面車里剛準備開車的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頭伸出車子看向蛭田龜勇,“魂淡按什么喇叭呢!知不知這個車里坐的人是誰啊,急著投胎呢!!!”
“勞資管你是誰呢,你就是首相勞資想按就按你管得著嗎!!!!”
怒火中燒的劫匪頭目蛭田龜勇伸出窗子罵了起來。
“不行啊,長谷部,怎么能和一般民眾這么說話呢,他們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宛如我的手足兄弟啊。”
車后座大腹便便的中年禿頂男人一本正經(jīng)的教訓(xùn)著前面車的人,帶著些上位者的氣息,非常親和地回頭看向劫匪頭目:
“不好意思啊,我枡田大藏只是一個普通的國會議員和財政大臣候選人,向你道歉,不知道你生活上有什么困難嗎,需要我的幫忙嗎?”
“……”
蛭田龜勇原本氣沖沖的臉和滿嘴的怒罵,硬生生逼了回去,雙手握拳,手指甲緊緊扣進了肉里,身體氣的渾身發(fā)抖,想著他官大,忍著忍著,硬生生朝著死胖子擠出一個笑容。
“不瞞您說,我的女朋友得了嚴重的淋巴管平滑肌瘤,急需要錢和肺移植,醫(yī)院那邊嫌這個病救治困難,不敢做也沒有器管捐贈,不知道……”
露出虛假微笑、完全沒聽的國會議員枡田大藏溫和地打斷了他的話:
“我已經(jīng)完全了解您的意圖,會全力予以貫徹,為此目的我會在眾議院向首相提議,設(shè)立各部聯(lián)席淋巴管平滑肌瘤委員會,廣泛調(diào)查以便最終考慮到一切后果,并從長遠考慮角度出發(fā)做出決定,而不是倉促采取輕率、考慮欠周的行動,從而造成無法預(yù)料的后果。”
“什么?”
“您如果一定要我明白地講,只能說,就目前情況,綜觀全局,縱覽古今,考慮各部門平均水平,總結(jié)分析,無論如何,恐怕前景微妙,現(xiàn)階段只能如此預(yù)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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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說什么?”蛭田龜勇聽著一長串日語腦子已經(jīng)昏頭。
“我是說,目前看來,一切都有希望,我相信您的朋友很快就能康復(fù)了,”枡田大藏說完冷眼回頭看向長谷。
這可是他學(xué)自偶像漢弗萊爵士的藝術(shù),連這個都聽不懂。
呵,底層渣子。
長谷部撇了一眼身為國會議員,還是現(xiàn)任首相的鐵桿死忠的頂頭上司的露出的冷厲不耐煩眼神,挑了挑眉毛。
這位老大的心可不是一般無良資本家和政客能比的,
繞了一圈一句承諾沒有,全是希望和打官腔。
什么叫五彩斑斕的黑啊,黑出一個特色,黑出一個高度。
“閣下,雖然議員先生現(xiàn)在有一通來自首相的電話,不過我想首相先生想討論的事情也沒什么重要的。”
身為秘書兼保鏢長的長谷部,看向一臉喜色打算繼續(xù)說的劫匪頭子蛭田龜勇。
“也就是關(guān)于下任財政大臣的任命和首相后續(xù)的選舉問題,應(yīng)該沒有什么重要的,您繼續(xù)講。”
“……”身為劫匪頭子的蛭田龜勇把一肚子話又憋了回去,被指甲扣著的手指已經(jīng)開始流血,擠出笑容,“您先忙吧!”
他何德何能啊,萬一人下車一看他們車里,好家伙ak、手槍、連燃燒瓶炸彈都有,還不當場被條子抓。
諂媚著留下電話,得到了過一個小時聯(lián)系他的話之后,他看見前車開走,帶著一抹希望離開。
……
競技場。
蛭田龜勇自嘲地笑著,他笑自己太傻。
竟然等了幾個小時也沒有接到那個狗屁議員的電話,醫(yī)院又開始催著交錢,一副不交錢馬上就把一個離開醫(yī)院就要死的人送出去一樣。
他干脆不做人了,看著旁邊的公寓提著槍就進去了,那個家的白癡女人竟然連錢都不給他,氣的他對著那個家伙的腹部就是幾槍,一把火燒了干脆,但是沒撐幾天就又不夠了啊,這破醫(yī)院比他搶劫還賺啊。
他的女人徹底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絕望的自殺了。
“哈哈哈哈哈……”他的眼神變得冷厲起來,放聲大笑。
回想起自己為了這次報復(fù)日賣電視的計劃甚至還苦讀華夏的古書,有了那么多古人的智慧,這次一定成。
他要成功了,要成功了啊!!!!
這一刻的他簡直宛若東漢的著名何進大將軍,一個軍師在身旁欣喜地告訴他:將軍我們馬上就要勝利了,過了落鳳坡,前面就是華容道了,進了麥城,咱們就直奔長樂宮嘉德門,何太后就在皇宮里脫光了舉著玉璽等著將軍呢!
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
“喂,你就是另一個歹徒吧。”
一臉笑意的柯南熟練的翻開麻醉手表,瘋狂大笑、聽見聲音突然停滯愣住的蛭田龜勇。
“……”蛭田龜勇感覺到了好像有一個渾身都是光的魔鬼在后面注視著他,留著冷汗,不由回頭望去,皺眉。
嗯?什么嘛,只是一個小鬼頭。
哼,我笑那警視廳的目暮無謀,金子少智,倘若在此處埋伏下一隊條子,我不完蛋乎!
天助我也!
“真是的,小鬼,”被嚇壞的蛭田龜勇擦了冷汗,側(cè)著身子,看著拿著手臂瞄準他發(fā)射的柯南奇怪的皺眉,看時間?
“嗖!”
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與恐怖的麻醉針擦肩而過的他, 邪惡地笑著舉著被一根針撞過的貝雷塔手槍,“你竟然敢一個人出現(xiàn)在這里。”
“貝雷塔,不是托卡雷夫,”柯南皺眉看著槍,他竟然猜錯了,這下糟了沒有麻醉針了,“你的目的應(yīng)該就是一開始所要求的五千萬日元了吧。”
蛭田龜勇咧嘴,舉著槍,“我也有自己的苦衷,貝雷塔和托卡雷夫都是不久前我為了搶劫銀行準備的,為求十足把握,我準備了三年用了所有的錢,甚至為監(jiān)視銀行動向找的那個白癡都沒有見過我們的長相,可在行動那天,負責觀察銀行的人卻發(fā)現(xiàn)那天日賣電視臺竟然在舉辦一日店長活動,讓我們的計劃白費了。”
“那個負責監(jiān)視銀行的背叛了我們的臨時工還一直騙我們想和我們見面,但是事后我們才發(fā)現(xiàn),那家銀行的十億日元已經(jīng)被一伙人搶走了,十有八九就是那個臨時工陰死了了他們,上了新聞頭條之后那個家伙也跟著銷聲匿跡了,還好我聰明不去見他,不然也會像那些凄慘的家伙一樣命喪黃泉了。”
“什么!?”柯南一副震驚的模樣,“那這么說你們的目標難道是他!!”
現(xiàn)在想起來那個家伙一直都怪怪的,而且在那么短的時間里怎么可能籌到那么多錢,按照常理這點時間能籌出一億已經(jīng)不少了。
蛭田龜勇咧嘴殘忍的笑著,舉著槍,“沒錯,我一聽見他的聲音就知道是他了,好了,你該上路了。”
“喂,放下槍,”低沉且成熟的聲音從側(cè)面?zhèn)鱽怼?
一個留著黑色短發(fā)的男人舉槍對著蛭田龜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