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賀晴佑看著已經準備好的大家,反手就拉上了防盜鏈。
雖然人已經進入室內了,但是不能排除有人會突然闖進來,鎖門是必須的。
但是又不能徹底鎖住,萬一被人放火,安裝炸彈,對于逃跑可就很麻煩了,而且這樣一來對方進來他們一定能聽見聲音。
無論是防御還是借著門縫開槍,都可以。突出一個穩。
現在不能以自己的親身經歷來影響自己,他得從零出發拿出一份不帶主觀色彩的推理,不然他無法解釋自己怎么知道兇手是她的結婚對象這種事情。
他思索著案發的情況,摸了摸門地下的地板。
入口的兩道鎖已經全部鎖住了,這種鎖從外面鎖上的可能性太低,但如果是面對陌生人和仇人,邀請進門之后鎖門是不現實的,進門都不太可能。
“灰原,燈,”羽賀扭頭看向灰原大小姐,接過灰原大小姐從包里拿出的燈,又等待著灰原大小姐關燈。
“柯南,你這是做什么?”
高木和光彥都持著好奇寶寶的態度看下蹲下的他。
“這種LSK熒光燈可以用來尋找血跡,血液中的血紅蛋白會反射光線,而血跡在LSK熒光的照射下會出現土棕色的顏色,哪怕被擦拭過,也會呈現出土棕色的顏色,。”
燈光熄滅,羽賀默默打開紫外線燈照著門下的地面。
“還有運用魯米諾反應也可以尋找血跡,在要調查的區域內噴灑魯米諾和激發劑溶液,血中的鐵立即催化魯米諾的發光反應,使其產生藍色光芒,只是這種方式在潛入調查中會被察覺,所以我個人還是更喜歡前者。”
“潛入調查???”
高木發愣的看著某個打算潛入調查的小學生。
“江戶川最近很迷一款潛入游戲,”灰原大小姐默默補上漏洞,微微弓起,手肘抵在“柯南的肩膀上”,看著他的臉,“對吧?”
讓你學工藤新一,沒讓你連他的不小心暴露自己是高中生這種事情都要學啊!!!笨蛋。
“咳咳,總之,沒有在入口發現血跡,”羽賀打開燈,把紫外線燈又塞回包里。
“可是我們早上進入的時候這里就沒有血跡啊,這樣能知道什么嗎??”
好奇寶寶高木提出疑問。
羽賀撇了撇嘴,嫌疑人都送進了密室,這樣的案子對警方幾乎是板上釘釘了,他們更不可能細細調查每一處地面上的細節了。
要是靠東京警方的鑒識官靠譜,那里需要那群偵探啊。
“這件房子是一個密室,門底縫也被橡膠墊堵住了,沒有從外部鎖門的可能性,那么只可能是受害人和兇手鎖上的。
這就產生了一個矛盾。受害人當時是下班還喝了些酒的狀態,這樣的情況下很難說會放任陌生人和有矛盾的東田進入房間,何況是當著她的面鎖門。”
“被錄像帶接線勒死的村西小姐的額頭有一處傷口,門口又沒有血跡,說明兇手直接在門口就擊昏她帶去浴室或者直接殺死她的可能性很小,大門緊鎖,村西小姐又是死在浴室,說明她讓對方進入了室內,還很放心的去了浴室,兇手是一個可以讓她很放心去浴室的人,而東田明顯不符合這樣的可能性。”
“總之,這樣就可以將范圍鎖定在她周遭關系很好的人之中了,”羽賀起身開始準備繼續找找線索,又停頓了幾秒。
門口有腳步聲?
羽賀晴佑順手把麻醉手表打開,
蹭的一下開門,退后幾步看著門口準備發射。
“?”
收表,死魚眼。
“誒?”高木警官有些錯愕的看著門口突然冒出來的人,“你不是工藤新一嗎?”
“抱歉抱歉,我們附近排練節目,看到今天特別多的警車就朝著目暮警官打聽了一下情況,結合柯南他們說的今天會在那個廢棄大樓排練,我就想會不會是由于某個意外,你們回到這個案發現場了。”
工藤新一帶著毛利蘭出現了在了門口,朝著他們打著招呼。
其實是他被在排練節目的羽賀,打電話詢問他現在情況的時候順便聽到的,他又打電話給阿笠博士就得到了他們在一起的消息,出現在案發現場的可能性就一下很高了。
羽賀和灰原也不排斥他們的到來,看著高木和他們講了講案情,自己則是在小蘭的注視下,在現場到處“飛來飛去”。
現在反而更要在小蘭面前表現一下柯南平時的樣子,打消她的懷疑才行。
梳理一下情報,村西小姐喜歡的顏色是米色,喜歡的球隊是靈魂隊,東田先生又對錄像器材十分熟悉,三個人住址也不遠。
都是同一家公司的人,嫌疑人和被害人有仇,卻離奇的出現在被害人的家里,而另一個人又很巧合的在早上發現了自己的兩個同事沒來上班。
奇怪的是,他不先去男同事那里,反而去找女上司,發現沒人還要麻煩的強行進去,以至于發現了死者和東田。
……
“不過就算是工藤,鑒識課的人都已經來過了,還能找出什么線索。”
高木警官撐著衣柜,一副沒救了等死吧的表情。
本來他的罪孽就已經很重了,要是現場被搞亂就更麻煩了, 他會不會被發配到東京郊區啊。
他還想和佐藤警官親親熱熱呢……咳咳。
沒什么。
“不,可疑的地方很多,”工藤新一手指撐著頭看著周圍的擺設,“首先是房間的顏色,柯南他們說村西小姐喜歡米色,可是房間的床單和窗簾卻是灰色。”
“我也找到了一處疑點,”光彥拿著一張靈魂隊的掛歷,根據某個羽子頭的提示,對著墻上明顯的貼過東西的陰影,“這個掛歷明明寫滿了日程,卻被收了起來。”
“而且家具都有移動過的痕跡啊,”元太正經的在小蘭的幫助下找到了這出線索。
她又逮不住房間里亂飛的“柯南”,反倒是這個小胖子最好找了。
她本來早上還覺得“柯南”怪怪的,現在看著他在現場這樣到處飛反而覺得他越來越正常了。
果然,是她搞錯了,新一和柯南怎么會是一個人呢。
“還有還有,”步美舉著小小的火柴盒,在灰原大小姐寵溺的笑容下說出她的推理,“這個火柴是在櫥柜下面找到的,里面還放著村西姐姐的結婚申請書,一般人改變家具擺放之后,不可能把這么重要的東西隨便丟。”
高木正在對孩子們的線索掙扎反駁,羽賀和灰原靠著通往陽臺的玻璃窗旁邊,看著工藤新一被一群小孩子把他想說的話說了個遍之后那種憋屈的臉,忍不住笑出來。
他倆不能把所有的線索都由自己說出來,也得給孩子們一下表現的機會,順便看看工藤的笑話。
再說了,線索還遠不止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