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爭已經(jīng)平息下來,新的王朝百廢待興,除了疆土百姓之事之外,這后宮之主的位子也是大臣們所擔憂的。有不少的大臣開始因此事上奏。劉秀將手中的奏折合上,不由的皺了皺眉。在他看來封誰為后是他的家事,但是在那些臣子們看來卻是國之要事。而皇后的孩子也將因嫡子、嫡女之名變得尊貴非凡。
“皇上是否是因封后之事煩憂?”郭圣通將溫熱的清水放在劉秀面前,因劉秀眼眸中那明顯的幾分不滿,偏移了自己的視線。手指與衣袖糾纏,但是聲音卻依舊鎮(zhèn)定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糟糠之妻不下堂,雖說妾身出身富貴,但也是曉得這個道理的。陰姐姐在皇上有難時委身于您,皇上也不應負了陰姐姐。”
“通兒嫁于朕時,可也是讓朕不費一兵一卒之力,得到數(shù)萬兵馬。”劉秀心跳一滯,‘糟糠之妻不下堂’嗎?他豈會不知這個道理。而且他虧欠麗華確實良多,不說在他身份尷尬之時,下嫁于他。就只說在兩年時間中無妄的等待,就不是他能夠償還的?
只是,他同樣也虧欠通兒良多。因與真定王聯(lián)盟才求娶已經(jīng)是他的虧欠,更別說之后讓她這個一向嬌養(yǎng)的大小姐隨軍征戰(zhàn)。在有身孕時還不離不棄的陪伴在他的身邊,若不是最后實在怕傷了胎兒,她怕是連最后兩月也不愿留下來靜養(yǎng)。
“這皇后之位朕自有決斷,通兒不必多想。”伸手拍了拍郭圣通的肩膀,劉秀與劉疆玩鬧了一會兒便離開了。那些奏折自然也就被小太監(jiān)捧走。
郭圣通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固辭后位,并不是很艱難的事情。只要是想做,就一定能做到。就算是做了,這后位是誰,也說不準不是嗎?
劉秀原本是想要回自己宮中處理政務,卻在走到一半的時候轉(zhuǎn)了個方向。踏入他細心為陰麗華挑選的宮殿,甚至比之郭圣通那富有意境的宮殿更顯奢華。剛剛踏入外室,便看到身姿婀娜的女子坐在主位上,此時正拿著一個荷包繡著,顯得格外的寧靜安然。
“奴婢參見皇上。”夏月首先發(fā)現(xiàn)了劉秀的存在,這位帝王似乎不怎么喜歡太監(jiān)的通報。經(jīng)常是無聲無息的便出現(xiàn)在眼前,當真是讓人防不勝防。索性,她們也沒有什么怕他知道的。自然不會有什么慌亂。
“妾身參見皇上。”陰麗華連忙收起荷包起身迎上,對著劉秀盈盈一拜。視線如絲如線一般纏繞在劉秀的身上,當真是在看到他之時,再也沒有任何事物能夠入得了她的眼。
“你們且先退下。”劉秀看了一眼殿中的太監(jiān)、宮女們,揮了揮手讓他們離開。
“皇上有何事要單獨囑咐妾身。”陰麗華看著奴才們都退下,這才詢問道。不過,隱隱約約她已經(jīng)猜測到了事情的真相。進入皇宮已經(jīng)月余,她怎會不知皇上此時在煩惱什么?
“現(xiàn)文武百官極為掛心這后宮主位,皇與后相輔相成才能定這大漢江山。”劉秀的視線從陰麗華那精致的容顏上劃過,兩年時光不見,她依舊如同當年那般絕艷。但是,又似乎有了幾分不同。大概是他再也不是那個面對她小心翼翼,更不是那個單純的在初見時臉紅的人了。帝王的身份,注定了無論是誰,他都足以般配。
“麗華,你為朕之妻,朕有意立你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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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此事萬萬不可!”陰麗華剛剛聽到的時候,毫不掩飾自己面上的欣喜,但是之后卻是連連搖頭。“雖說妾身比郭妹妹先一步嫁于皇上,但是卻沒有妹妹對皇上的幫助大。妹妹身后有軍隊可為皇上征戰(zhàn)這社稷江山,又從小受到官宦之家的教育,自然不是妾身能夠與之相比的。”
“麗華不必自謙。新野之人有哪個不知麗華你才貌雙絕?”劉秀聽到她這般說,臉上表情卻是柔和了下來。
“不是妾身自謙,立后乃國之大事···”‘朕有意立你為后’卻不是直接的立為后,雖說不過是幾個字的差異,卻足以說明了他心中的不確定。如此,她有怎能不辭。劉秀早已經(jīng)不是那個她可以隨意把持著心性的男人,而是真的成為了一個帝王,一個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
劉秀伸手掩住了陰麗華的唇。“朕會好好考慮的。”
“嗯。”陰麗華點了點頭,臉上不由的染上了幾分嫣紅。比之最好的胭脂,還要美艷幾分。
劉秀言罷便想要轉(zhuǎn)身離開,讓陰麗華的視線一暗。雖說她進宮之后,在外人看來是榮·寵·之至,但是劉秀卻從未在她這里用過晚膳。就算原本呆在這里,晚膳時間也會離開這邊去郭貴人那里。“天色也不早了,皇上今日不如就在妾身這里用晚膳吧。”
“也好。”劉秀微微一愣,之后點了點頭。他什么時候下意識的說完事情之后便離開了,仿佛有誰一直在等他一般。視線中不由浮現(xiàn)了女子的身影,帶著酒窩的笑意,格外的單純可人。甚至還能隱隱約約聽到那幾乎銘記心間的笑聲,這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這般想著,入口的飯菜也越發(fā)不是滋味。不過劉秀卻面不改色的吃了下去,甚至可以帶著微笑與陰麗華交談。
晚膳過后便是午夜,劉秀自然而然的歇在陰麗華房里。
郭圣通聽到這個消息之后沒有任何意外,若是陰麗華想要留人的時候留不住,她才會意外。想來前段時間劉秀未宿在她那里,定然也是她不愿。她從未小看過陰麗華的手段,因為兩人有太多的相似。
想到陰麗華入宮以來,不時來她這邊坐一坐的行徑。兩人經(jīng)常只是面對面的坐著,沒有過多的交談,卻理解對方的想法。在這后宮之中,有一個相似的人很是難得。現(xiàn)在兩人并未站在對立面上,還可以面對面坐著。若是兩人真的站在對立面,卻也是可以毫不猶豫的出手的。她們兩人,同樣都是重利之人。
陰麗華這一生都在為陰家謀取利益,而郭圣通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她身后的真定王府,以及郭氏一族。
轉(zhuǎn)眼間,劉秀登基的第一個新年便在鑼鼓聲中過去,天下太平,當真是萬民同賀。但是劉秀卻遲遲未立后,后宮的兩位主子郭圣通與陰麗華似乎并不在意。但是他們身后所代表的勢力卻不會不急。
“仕宦當作執(zhí)金吾,娶妻當娶陰麗華。”不知何時開始在宮中流傳了起來,郭圣通聽著輕音的說法,抱著劉疆卻遲遲未有任何反應。在勢力上,縱然陰識已經(jīng)是陰鄉(xiāng)侯卻比不得真定王在朝中的影響力。
一個王朝的存在定然是重視傳承的,因真定王之名而投奔劉秀的臣子們,開始的時候只知曉劉秀有妻子郭圣通,卻很少有人知曉他曾經(jīng)與陰麗華的婚事。縱然陰麗華以劉秀原配妻子的身份出現(xiàn),卻因其無子并不被眾人看重。有子而身份高貴的郭圣通才是他們心中皇后之位的人選。
所以,陰家,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打感情牌了嗎?一個癡情的帝王,顯然比一個多情的帝王名號來的好聽。
“主子,奴婢看著皇上對您也是極好的,不要因為外面那些嚼舌根子的小人擾了心境。”輕音之所以向郭圣通說這些傳言,自然不是想讓她質(zhì)問皇上,甚至與陰貴人吃醋。只是想著郭圣通從她這里聽到這些,總比從外面那些太監(jiān)、宮女們那里聽到來得好。她家主子太過單純,若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失了態(tài),才真是與后位無緣了。
“或許。”郭圣通沉吟了一會兒,這才回答到。“皇上與陰姐姐感情至深我早就已經(jīng)知曉了。進入這皇宮中的第一日,皇上便下令將陰姐姐接回了。不過,陰姐姐是皇上的原配,也當?shù)闷疬@份·寵·愛。反倒是我···”
郭圣通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她是在知曉陰麗華存在之后嫁給劉秀的,縱然是身不由己,卻無法否認她才是真正阻礙兩人情感的人。
“主子···”輕音的聲音也越發(fā)的低沉。
窗外有什么聲音漸行漸遠,郭圣通看著小劉疆在自己身上爬來爬去,眼中閃過什么,片刻消失不見。
建武二年,郭圣通舅父真定王劉揚謀反被誅。一時間后宮凌亂,原本與郭圣通走的很近的一些人也都開始忙著與之劃清界限。陰家無法等待,劉揚又何嘗愿意繼續(xù)等下去,而且他的做法比之陰家更加大膽。謀反,無論在哪個朝代都是誅九族之罪。
郭圣通聽到這個消息,手中的瓷杯落于地上,濺濕了地毯。不由的想要彎腰撿起什么,卻被瓷片劃破了手指,鮮紅的血液在白皙的指尖冒出。連一向乖巧的小劉疆都仿佛察覺到了什么一般開始哭泣。
“傳太醫(yī)!”是劉秀親自帶人誅殺了劉揚,但是在殺了他之后,他第一個想到的卻是郭圣通。沒想到剛剛踏入房間便看到這般場景。那指尖不明顯的一絲血紅,讓他有明顯的厭惡。
“只是小傷而已,讓輕音包扎一下便好,不用勞煩太醫(yī)。”郭圣通手拉住劉秀的手掌,十指交握,她那冰冷的手指,漸漸帶上了幾分暖意。“舅舅他···”
“通兒不必憂心,劉揚謀反罪不可恕,但郭家之人并未參與,朕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劉秀緊了緊兩人交握的手指,緊緊的盯著輕音將郭圣通另一只手上那流血的手指包扎完畢。將她的兩只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
“謝皇上。”郭圣通想要下跪,卻被劉秀緊緊的攬住了腰肢。
劉秀低頭看著郭圣通有些蒼白的容顏,那雙明亮的眼眸似乎也有幾分失了焦距。對劉揚的做法越發(fā)的不滿。不就是后位嗎?為了一個后位便可以做出這般行為嗎?甚至置通兒于不顧。
劉秀以陰麗華固辭后位,封有子的郭圣通為皇后。劉疆被封為太子,朝堂上下無不嘩然。
郭圣通撫摸著手中帶著鳳凰紋路的衣物,眼眸中帶著幾分恍然。劉秀,這是以后位為她解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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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擲時間:2014-12-1121:3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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