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氏有了身孕,后宮女子們自然就坐不住了。倒是這后宮的主子,那‘溫雅淑德’的皇后娘娘沒有絲毫的動作。似乎這后宮之內(nèi)任何人懷孕都不會讓她有其他的表情,但是她的胞妹淑惠妃博爾濟吉特氏,便沒有那么好的脾性。她帶著那后宮的鶯鶯燕燕們踏入了宮殿。
董鄂氏抬頭看著面前的女子們,那盈盈如水的眼眸放在淑惠妃的身上,似乎下一秒便能夠有淚水流逝出來一般。她的一只手放在小腹之上,這對腹中胎兒的保護(hù)動作,在淑惠妃看來卻是赤·裸裸的炫耀。
為皇上生育孩子是后妃的榮耀,而她與她的姐姐都沒有這個殊榮。甚至是因為姓氏問題,皇上根本就不愿意·寵·幸她們。身為皇后的姐姐,因為她的皇后之名,還能夠多留皇上幾天。而她這個在皇上眼中不值一提的妃子,在董鄂氏進(jìn)宮之后,便再也未見過天顏。這樣,她又怎能不嫉妒?
“聽聞皇貴妃有了身孕,所以我們這些姐妹帶些東西讓皇貴妃好好補補。這大部分都是皇上御賜之物,想來都是極好的。”淑惠妃讓身后的宮女將她帶的東西放下,那是一株上好的人參,在宮中雖然并不稀缺,但是也算得上是珍貴。無論是誰看,都不能說她失禮。
她自然不會有那么好的心,在極為嫉妒的時候還幫著董鄂氏滋補身體。雖說這人參上面沒有什么東西,但是那裝著人參的盒子上卻是帶了名貴的香料。那香料也的確是名貴到‘恰到好處’。
“多謝淑惠妃姐姐。”董鄂氏微紅著面孔接過檀木盒子,將它遞給了身后的月英。雖說她身為皇貴妃,但是剛剛進(jìn)宮不久,又將所有心思都放在皇上身上的人,在這后宮之內(nèi)并沒有多少班底。她雖然有皇上的·寵·愛,但是同時與這些后宮嬪妃們對上,也并不是明智的行為。
后宮并不是皇上的一言堂,還有皇上的生母、對她極為不喜的孝莊皇后。
親手接過淑惠妃遞過來的人參,也算是對這些后宮女子的尊重。董鄂氏知曉這一點,同樣淑惠妃也知曉。那雙眼眸在董鄂氏白皙的手指與檀木盒子接觸的瞬間微微瞇起,掩下了一閃而逝的喜悅。
就連董鄂氏口中那明顯加重了聲音的‘妃’字也沒有影響她的好心情。她雖然只是一個妃子,卻可以長長久久的享受尊位。她貴為皇貴妃,卻不一定有命享受。
淑惠妃開了一個頭,那身后的鶯鶯燕燕們也都開始拿出了自己準(zhǔn)備的禮物。大部分都是補品,淑惠妃的禮物在前,其他人的禮物并不起眼。就連為福臨孕育了子嗣與她分位相同的佟妃,也沒有越過她去。
看著眾人送上的禮物,淑惠妃滿意的勾了勾唇角。看起來這上天也是眷顧她的,那些她需要的那些補品,居然沒有差分毫。這種毒素是由便是平日里常見的補品匯聚而成。有了香料的催化,這些補品便會變身毒品,能夠讓人的身體一日比一日虛弱。到時候別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就連她自己能不能從鬼門關(guān)繞一圈活著回來都是問題。
這后宮之內(nèi)若是沒有了董鄂氏,雖說皇上不一定雨露均沾,也不會如同這般一樣許久都無法見帝王一面。打破平衡的人不應(yīng)該存在,所以她便伸手送她一程。
平息了一下自己極為劇烈的心跳,現(xiàn)在不過是送到她手中而已。若是那些補品,沒有在一個月之內(nèi)被董鄂氏喝下,便也就功虧一簣了。這些時日,她還是需要注意幾分。力求讓她在分娩之時,便是她的死亡之日。
“多謝諸位姐姐。”董鄂氏讓月英將東西都收了起來,一雙眼眸中的感激讓眾位妃子不由的移開了眼。
心中對董鄂氏的防備不由更多了幾分,這董鄂氏看起來柔弱可欺,卻是皇上心尖尖上的寶貝。尤其是這雙明亮的眼眸,連她們都有些受影響,更別說皇上了。還真是讓人想要把它們挖出來,免得迷了皇上的心。
“不是什么珍貴的東西,平日里我們放著也是放著。給皇貴妃用來養(yǎng)身,是再好不過。”佟妃微微一笑,她也是一個極為溫柔的女子。身上更是比其他的女子多了幾分母性氣息,在這群鶯鶯燕燕中明明不怎么起眼。卻在微笑的瞬間,如同瞬間綻放的花朵,讓人移不開眼。
董鄂氏掩下了自己的敵意,柔柔的開口,與她們虛與委蛇。話語中全是一些沒有營養(yǎng)的話語,夾槍帶棍的讓人聽著格外難受,董鄂氏也有了幾分不耐。如果說原本的她不會這般耐不住性子,但是孕婦自然而然的帶著其他時候沒有的任性。
“看我們這些人實在是太不懂得體貼,皇貴妃有了身孕,自當(dāng)好好歇息。”淑惠妃自然發(fā)現(xiàn)了董鄂氏眼眸中的那分不悅,達(dá)到目的的她連忙開口。帶著一群鶯鶯燕燕離開了宮殿。瞬間大廳內(nèi)的脂粉氣息便淡了幾分,也讓董鄂氏舒了口氣。
她在皇上的面前是柔弱的性子,若是當(dāng)著這些妃子的面發(fā)了火,不知道會被說成什么。所以她必須要忍下去。董鄂氏撫了撫自己的小腹,似乎能夠感覺到另一個人心臟的跳動。身體的疲憊也不由的彌漫開來。
“主子累了嗎,回房休息一會兒吧。”月英連忙扶住了董鄂氏的身體,扶著她向內(nèi)室走去。董鄂氏自然沒有拒絕。
躺在柔軟的床鋪上,董鄂氏突然問了一句,“今日,皇上去了哪里?”
“皇上一直呆在養(yǎng)心殿處理政務(wù),待政務(wù)處理好了,定然會來看主子的。”月英為董鄂氏向上拉了拉杯子,捻了捻被角。
“嗯,皇上來了,便將我喚醒。我想要與皇上說說話。”董鄂氏說完之后便閉上了眼眸,那不經(jīng)意間微微皺起的眉頭,讓月英嘆了口氣。
“奴婢知道了。”月英在床邊守了一會兒,這才出去帶上了房門。并沒有如同往日一樣在外室候命,而是徑直去了養(yǎng)心殿的方向。
若是在其他時候她定然不會做出這樣在殿門口等待皇上的行為,但是現(xiàn)在主子是有身孕的人。皇上那般疼愛主子,定然不會介意主子在這個特殊時候的任性的。
福臨放下了最后一本奏折,起身向著殿外走去。手指摩擦著剛剛得到的玉佩,這是一塊上好的玉,而玉佩的形狀是一只展翅欲飛的的海東青。這圖案自然是出自孟古青之手,他只是提供了原玉,找了上好的雕刻大師,才讓這玉佩成型。
而且,這玉佩并不是近日的成品,只是雕刻了近一年的時間沒有人欣賞而已。當(dāng)時認(rèn)為自己對孟古青始終帶著厭惡情緒的他,自然不會對這玉佩的有幾分珍惜。之所以雕刻,也是因為這海東青的圖案太過惟妙惟肖。現(xiàn)在···它則有了更好的用途。
若是孟古青將這塊玉佩掛在腰間自然是極好的,而他也有了再次去見她的理由。福臨唇角微微勾起,在視線接觸到月英的時候,收斂了幾乎形于色的欣喜。
“奴婢參見皇上。”看到福臨自養(yǎng)心殿出來,月英連忙迎了上去。
“有什么事。”福臨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實際上還是不免有了幾分不耐。不過想到了月英的主子董鄂氏,他強迫自己收回了幾乎要飛到冷宮中的思緒。
“主子也要與皇上說說話···”月英見福臨的面容上沒有絲毫的惱怒,這才安了心,“奴婢知曉干預(yù)帝王的行蹤乃是大罪,但是自從主子入了宮,皇上便很少與主子相處了。現(xiàn)下主子有了身孕,難免對皇上更加依賴,奴婢斗膽請皇上多陪陪主子。”
“好。”福臨將手中的玉佩收到了袖中,跟在月英的身后向著董鄂氏的宮殿走去。正因為此時他心中多了一個孟古青,所以他對董鄂氏也就多了幾分愧疚。再加上她腹中的胎兒,讓他沒有拒絕月英的要求。
不過是一天的時間而已,他與孟古青之間的矛盾已經(jīng)有了那么多年,再延續(xù)幾天也沒什么兩樣。而且,他也不認(rèn)為一塊玉佩能夠緩和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
福臨入了董鄂氏的宮殿,直到夜□□臨也沒有離開,宮殿中時不時傳來女子清脆的笑聲。第二日福臨踏出養(yǎng)心殿便又看到了那等待在那里的月英,便又隨著她的意陪了董鄂氏一天。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福臨一時間竟是無法脫身。
“皇上,您在想什么?”董鄂氏正說著這宮廷中聽到的一些‘小事’,給那些讓她有幾分不滿的妃子們上眼藥。這幾日只要是她說的,皇上都會相信。只要是她提出的要求,皇上也都會滿足,仿佛回到了王府之內(nèi)一樣。皇上又變成了那個對她言聽計從的愛人,這讓她好不歡喜。
只是今日她卻發(fā)現(xiàn)皇上的心思并沒有在這里,那明顯的失神他根本無法視而不見。
“朕在想那朝中的事情,你不必?fù)?dān)憂。”福臨與董鄂氏對視了一瞬間之后,偏移了自己的視線。他能說他越是與董鄂氏相處便越找不到最初心動的感覺嗎?仿佛那原本經(jīng)歷過的美好都是一個虛幻的夢。眼前的人與夢中人雖然容貌相同,卻是不一樣的兩人。
他心中的董鄂氏一直是善良美好純白無暇的,眼前的董鄂氏卻是借著他的手將那些后宮的女子都得罪了個遍。雖說不過是小懲大誡,沒有讓她們傷筋動骨,也足以看出眼前人的心性。
越是這般,他便越想去冷宮見一見孟古青,也越是怕去冷宮看到他。這次,似乎真的是他識人不明。知道她不肯呢過說出耳安慰的話語,卻也是最不愿再從那雙令他失神的眼眸中看到的諷刺。
雖說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他就是因為這樣一個女人,廢了孟古青的后位。
所以說,果真是距離產(chǎn)生美。
作者有話要說:
親耐滴們,元旦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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