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來鯊我,就無法再cue劇情了!”
醫生:……
敢問您是什么邏輯小天才?
“白天是奶奶,晚上是姐姐,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司予安演上癮了。
“什么姐姐?”
刀疤臉懵了,但一想起司予安的“身份”,他又把罵人的話咽了回去。
“您是說,昨晚的那個女人也是她?”
醫生皺眉,實在想不通兩者間的關聯。
“身量相仿,發型一致,還都喜歡肉——”司予安掀開缸蓋,里面的肉填得很滿,比他們昨天看到的還要滿。
“活著的玩家剁肉給怪物,怪物吃‘她’,她吃玩家,很簡單的三角關系。”
“這些肉是她的?!”醫生很快抓住了重點。
“即便不是她的,肯定也跟她有關系。”司予安反問,“比如你們是想吃巧克力味的排泄物,還是排泄物味的巧克力?”
幾人:……
都不想吃好嗎!!
“她都不吃。”
“不論是帶骨的整塊的肉,還是玩家剁好的肉臊,她都不吃,夜里還嚷嚷著餓。”
四指并攏朝向白骨,這是司予安認為的,對待他人和逝者的基本尊重。
“但是她卻吃了玩家,為什么?”
“同樣都是肉,難道還非要分個高低貴賤不成!”
醫生若有所思,刀疤臉一臉懵逼,假名媛看著司予安意氣風發的樣子,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行了!你們要是閑的沒事兒,就動手找找線索吧。”
司予安推了推院門,沒推動。
刀疤臉看了看司予安,又看了看去翻院子的兩人,臉上的疤痕劇烈抽動著,終于還是沒忍住。
“你們找你們的線索,老……我得去剁那五十斤肉!”
“你剁得完?”
“那你就能剁完了?”
刀疤臉不服氣,但也只敢小聲反駁。
轟!
司予安把院門連著半扇兒墻都拽塌了。
“我不僅能剁完,還能剁出跟你智商一致的分量。”
刀疤臉:???
“二百五。”假名媛補刀道。
“你tm——”
轟!轟!
又兩扇墻被砸倒,但奇怪的是,所有的磚塊都只會往院中倒,連落葉也是,只能進不能出。
“出不去。”伸出手,指尖觸碰到一層莫名的屏障,司予安聲音微冷,“現在可以去找線索了嗎?”
刀疤臉喉頭艱難地滾動,也加入到搜尋隊伍中。
不過很可惜,“人多力量大”這句話在這里并不適用。
眼看著日頭越來越高,除了巨缸,三人把院子和宿舍來回翻找了幾遍,卻什么線索也沒找到。
站在陰涼處,司予安抱著手臂若有所思。
“韓小姐。”醫生擦著汗,表情焦急。
“搭床的木板是摞在什么東西上的?”
醫生被問的一愣。
司予安不理他,轉身進屋將被褥下的木板一塊塊掀了起來。
木板下是砌得規整的石磚,縫隙被水泥糊得嚴密。
啪嗒!
在掀到通鋪正中間時,一道嵌了鐵環的石門出現在司予安面前。
鐵環呈暗紅色,帶著一股淡淡的,腐敗的腥臭味。
“咱們睡的地方有血?!”
刀疤臉嫌惡地驚呼,醫生把他們都叫來了。
“這不是血。”
司予安撕了一段被單墊手。
“不是血?”刀疤臉重復道,“那是什么?”
醫生也疑惑地看向司予安,他不明白在這個時候還有什么掩飾的必要。
“三氧化二鐵。”司予安回得理所當然,“你們不知道鐵會生銹?”
幾人:……
“為什么您會認為這是鐵銹而不是……”醫生問。
“因為我是個唯物主義者。”
醫生&刀疤臉:您說您是什么??
假名媛:哈哈哈為什么我竟沒有絲毫意外的感覺好開心啊……草!
嗡!
隨著石門被拉開,一股濃郁到極致的腐臭撲面襲來,幾人臉色均是一變!
這不是簡單的動物腐爛的味道,而是混雜著排泄物和尸體,還有不知名的植物藥水的混合臭味。
石門后的空間不大,寥寥幾步鐵梯下,是一個不足十平米的密閉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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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的頂部很低,四面水泥墻上坑坑洼洼,貼滿了報紙照片,照片下還有一臺被打翻了的收音機,內里的磁帶都掉了出來。
幾人蹲在石屋里查探線索,假名媛臉色鐵青,司予安更是冷著臉連話都不想說!
“梨娘……肉臊店老板娘,丈夫過世后一直沒有離開這里。”
醫生將可能有用的信息念了出來。
“五十九歲時因病去世,送別悼念的人排滿了半條街。”
旁邊的幾張照片配的是一個女人的不同時期。
年輕時的意氣風發……很快變成了悲憤和痛苦,女人咬著牙,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恨意。
叮當!
醫生被女人目光中猶如實質的控訴駭地向后一仰,跌坐進碎石堆中,兩條帶著手銬腳銬的暗紅鐵鏈被他觸翻出來。
“辣雞!畜生!”司予安怒不可遏,她已經不想修復這個世界了。
剩下的幾張照片里,女人黑長的頭發變作枯黃;姣好的面容遍布傷痕,逐漸蒼老;窈窕的身材佝僂下去,變得纖細而脆弱……
女人從失望到絕望,最后變得麻木,認命。
最后一張照片上,瘦小枯干的老嫗躺在地上,雙目緊閉。
“她!她!”刀疤臉指著照片嘴唇顫抖,“就是她!她是那個東西!”
司予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這里是她死的地——啊!”
照片中的老嫗倏地睜了眼,雙目赤紅地瞪著幾人,嘴巴開裂成一個巨大的彎刀。
“啊啊啊!”
刀疤臉和醫生連滾帶爬地往鐵梯逃。
假名媛猶豫了一瞬,低聲說了句“別沖動”,也跟著他們逃出石屋。
老嫗流下了兩行血淚,神色中透著瘋狂和怨毒。
“梨娘……”司予安看著她,搖了搖頭,“他們不值得。”
“早上對你做的事,對不起了!”
她撿起磁帶和收音機攀上鐵梯。
砰!轟!
石門被人從內捶飛了。
暴躁的“大佬”誰也不想理,直接把收音機扔給了假名媛。
見司予安沒去追究是誰關的石門,醫生松了口氣。
滋滋!
是收音機的聲音。
“滋……你生是我們街的人!死是我們街的……”
“不準走!你是……的媳婦兒,就算死滋……”
“打她罵她餓著她!拴死她,讓她跑……”
“她……是她……她回來滋……”
咔!
磁帶斷了,一陣陰風吹來,醫生摸著后頸總結道:
“看來梨娘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了。”
“罪魁禍首?誰給你的臉這么說她?南棒子偷國人嗎?!”
醫生皺眉,不明白司予安為何突然這么激動。
“所以通過副本的條件是把她關回來?”
刀疤臉打了個寒顫,感覺這簡直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不,我猜是要想辦法終止詛咒,解救那些怪物。”
見刀疤臉面露不解,醫生為他梳理道,“梨娘因為不聽勸告病死在這里,死后的怨氣化作那一缸肉,這里的居民吃了肉就變成了怪物。”
而終止詛咒的線索,應該就在那口缸里!
關于這一點醫生并沒有說。
“這臭婆娘好狠的心!”
刀疤臉本想啐上一口,但在接觸到司予安目光時又咽了回去,他覺得這位大佬的眼神似要鯊人。
然后果然——
“誰想解救那些辣雞,就跟它們一起留在這兒吧!”
“韓小姐?”
醫生沒料到司予安竟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反水”,一時間恐懼灌身。
“您的依據呢?”他還不死心。
“我高興。”
醫生:……
醫生:???
說完了?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