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波動,竟隱隱有壓制不住武士魂的跡象。
司予安皺眉,加大了威壓力度,瞳孔也自那刻化作了豎瞳!
“近衛……大人?”
紅T恤情緒不穩,對司予安的身份仍自不可置信。
“呵!”
嘲諷一笑,司予安抽出近衛名的五士刀,在紅T恤震驚的目光中,曲起手指彈了彈,發出清脆的響聲。
“近衛名,也不過如此!”
“啊!!”紅T恤大吼,瘋狂驅動血液想注入武士魂,然卻被一股莫名力量死死壓制,“近衛大人,你、你把大人怎么了!!”
以一種“你是不是傻嗶”的眼神看著紅T恤,司予安語氣嘲諷:
“他的刀都到我手里了……你說他怎么了?”
“不可能!不可能!!”
紅T恤狀若瘋魔。
“近衛大人,大人他可是強大的武士啊!怎么可能會會被你們這幫支N——噗!”
丑臉小人兒一口咬在紅T恤的武士魂上,咬的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八嘎!
紅T恤狠狠瞪著司予安,卻發現舌頭不停使喚,又不能說話了。
冰冷的五士刀貼在他的臉上,刀刃一側,劃開了一道細長的口子。
跟武士魂被咬相比,這傷口的疼痛并不強烈,可對上司予安含笑的金眸,和她臉上洋溢的明媚,紅T恤不知為何,竟覺得心里發慌。
而這對于他,對于一個武葬城武士來說,是絕不能容忍的!
“八……嘎……”
血液再催,他邊說邊吐血,太陽穴和脖頸青筋盡現,眼球凸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開來。
他竟抗住了血光的壓制,罵出了話來!
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司予安的勾唇,連贊美也是諷刺滿滿:
“硬骨頭?不錯!你比那個山口——”
她滿意地看著紅T恤驟然瞪到更大的雙眼。
“那個跪下來求我饒命的山口,要強很多啊!”
五士刀垂落,割開了紅T恤胸腹的衣物,刀尖從左到右輕輕拂過,所過之處盡起了雞皮疙瘩。
“不、不可能……不可能……”
紅T恤瑟縮了一下,絲毫沒注意到除了武士魂外,加諸在他身上的束縛已經放輕了。
他腦中混亂不已,一邊質疑司予安的話,一邊的潛意識又告訴他,那些都是真的!
可他們是武葬城的優秀武士啊!怎么會——
“呵!”司予安歪了歪頭,“是人都有求生欲,這不丟人。”
紅T恤艱難地吞咽了一下。
“人只有活著才有希望,也才有機會……成為更強大的武士,然后找我報仇。”
五士刀停留在紅T恤的腹部,刀尖輕刺,在上面留下了新一道傷口。
那口子極淺,甚至都沒有怎么破皮,但冰寒的觸感,還酥麻的疼意卻大大刺激了紅T恤,讓他雙頰的肌肉劇烈抖動。
“我想活!我要活!!”他大喊。
可喊完,他就像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一般,滿臉通紅,聚起深重的屈辱。
“呵!你看,很容易不是嗎?”
五士刀順著他的羅露的皮膚一路向上,他在喉嚨處停留了一瞬后,又指到他的脖側,耳垂。
與此同時,丑臉小人兒也在站在他另一邊肩膀上,對著他的耳朵不時吹氣。
“呼!呼!”
紅T恤急促喘息著,看向司予安的眼神中,恐懼和怨恨并存。
笑意加深,司予安添上了最后一把火:
“是我鯊了山口。”
“呼!”那呼吸停滯了一瞬。
“也是我鯊了近衛名。”
“呼!呼!”不可能!!
那呼吸急促的連話都說不了了。
“近衛名剛到海城,我就鯊了他,所以……”司予安完全解開了血光的壓制,“近衛家,廢物!藤原家,廢物!”
“呼哧!呼哧!”那沉重的鼻息甚至噴出血霧。
“武葬城……廢物!!”
啊!!
“藤原……”
武士魂忽地凝聚成形,魂影中還夾雜著縷縷血氣和黑氣,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喟嘆。
它附上紅T恤的身體,又祭出了一把五士刀,猛步上前向司予安攻去——
咔嚓!
紅T恤的笑容僵住了。
在他想象中秒鯊司予安的場景沒有出現,反而是自己的武器,被一把形態詭異的赤色骨刀擊斷。連武士魂也似受了沖擊影響,操縱著他身形一晃,轉向大洞沖去。
嗚——
血光壓制無果。
金絲侵入武士魂體,幾朵兒晦暗的火焰也在它周身跳動,極大的限制了對方的行動。
可限制只是一時。
在紅T恤的玩命催動下,武士魂還在艱難而緩慢地朝大洞移動。
“嘻嘻嘻……嘻!”
丑臉小人兒兇威大放,雖在魂體上咬出一個缺口,卻也被震飛,摔撞在墻上,再抬起的小臉上惡意更深。
嗚——
武士魂的動作似乎快了那么一點。
司予安微皺了下眉,很快就又舒展開來。
壓制一只暴走的武葬城瘋子不太容易,但要遠比之前跟鳥人對戰,以及同時禁錮翠西和伊麗莎白兩位詭異時,要輕松太多。
表面上看司予安似是手段盡出,但實際她一直都是收斂著打的,在未達目的之前,她連主動進攻的意愿都沒有。
是以到了測試尾聲,紅T恤都還在做著能拿到刀后反鯊的美夢。
“那個藤原的實力與你相比,是強是弱?”
提刀瞬移,擋住武士魂的路,司予安問。
紅T恤:“……”
他并不答話,直到發現身體又被牢牢控制,無論他和武士魂如何努力都無濟于事時,才又現出驚駭之色。
“八——噗!”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站在紅T恤面前的司予安神情冷酷。
“我什么也不會……不會告訴你的!”
“即便說了能活命?”
紅T恤額邊青筋一跳:“不會!我才不會……”
他說著,似是生怕自己后悔,于是壯膽似的大喊:“我們武葬城的強大武士,絕不會對支N——噗!”
這口血中已帶了內臟的碎片。
赤影劃過。
來自靈魂的,撕裂般的痛楚襲來,可這攻擊卻不是“刀鋒”,而是他的武士魂……生生被骨刀斬碎了!!
“啊……”
“啊啊啊!!”
力量和生機大量流失,血光禁錮不在。
只聽“當啷”一聲,紅T恤手中的五士刀應聲落地,他本人也癱軟成一團。
丑臉小人兒嬉笑著給他灌下強心劑。
“你看,你們武葬的武士有多么廢物!”
原屬于近衛名的五士刀貼上紅T恤的下巴,強行支起他的頭顱,在看到他臉上的憤恨后,司予安輕笑出聲:
“而且啊!連刀都拿不穩的武士,還算什么武士呢?”
“嗬……”
喉中發出艱澀的音節,絕望如潮,紅T恤整個臉部都在抖動,然后——
倏地消散了生機!
“臥槽?!”
司予安一驚,手忙腳亂地祭了靈魂面具。
她沒想到紅T恤這么禁不住刺激,還沒說兩句呢自己就斷氣兒了,連強心劑都沒救回來……
嘖!
這心理素質不行啊!
收好面具,斬下紅T恤的頭,又召出豆子人清理痕跡,司予安變換樣貌回到了之前的房間。
“近衛名”帶著神經質的笑意,一左一右提著兩顆頭顱,在各鏡頭上不停展示,還把兩顆頭顱并排的照片,直接發給了武內大郎!
嗡!
手機很快震動不止,但司予安卻是不光沒有理會,還以一朵兒晦暗的火焰將它毀作了灰燼!
近兩千公里外。
武葬城,藤原家。
一個穿著華麗武士服的男人勃然大怒。
“啊!近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