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雯雯精致的臉龐劃出一道裂縫,險些沒能維持住臉上的體面。
這是遠遠凌駕于她之上的美貌,她羨慕,嫉妒,但仍可以相安無事。
可是,一旦有了利益沖突,絕不可能善罷甘休。
她和林鶴川,是家族聯姻,可她動了真情,怎么可能容許他喜歡別人。
林鶴川嘴角依舊掛著溫潤的笑,甚至若無其事地同凌若打招呼。
“若若。” Www?ttКan?C ○
凌若嘴角抽動,不愧是名城第一公子。
未婚妻和情人撞上這種尷尬場面,他
不僅坦然自若,甚至還有些悠閑?
凌若提著裙子,笑得明艷張揚,“是挺巧,林總。”徹底忽略夏雯雯。
夏雯雯握緊了手心,楚楚可憐地開口,“如果秦姐姐很喜歡血色玫瑰,我可以讓給你的。”
血色玫瑰是Aliy的嘔心瀝血之作,用燙金細線縫合而成的玫瑰,用血紅色暈染,最終點綴在裙上,這件獨一無二的裙子被譽為血色玫瑰。
凌若看了她一眼,聲音淡淡,“是嗎?那我就不客氣了。”
夏雯雯沒想到她竟這樣不顧及林鶴川在場,一瞬間慌了神。
當初她一眼就喜歡上了血色玫瑰,并且拿出極高的價格買下它。可誰知它并不出售,甚至不能試穿。
后來圈子里便傳言,血色玫瑰有它的尺寸,它在等它的主人。
三年來,夏雯雯無數次來到千居屋,得到的答案都是不可以。
整整三年,血色玫瑰早已經變成了她的執念。不僅僅是當初的喜歡,她要借血色玫瑰告訴所有人,她才是血色玫瑰的主人,她夏雯雯才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可是現在,她甚至都不被允許觸碰的血色玫瑰,竟然就這樣穿在了凌若身上。
穿在了她最恨的女人身上。
可是林鶴川還在,她不能表現出任何的異樣。她抬頭,勉強擠出一抹笑。
“秦姐姐,我開玩笑的。這件血色玫瑰是不可以試穿的,你快脫下吧。”
凌若抱手,“沒關系,試穿也許……因人而異?”我可以,你就不行。
夏雯雯的目光有一瞬間的強烈恨意,很快便熄滅下來,委屈地看向林鶴川。
他還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沒有一點要插手的意思。
她抽泣著,“秦姐姐,我并沒有得罪你,你為什么要處處針對我?”
凌若湊近她,“當然是先撩者賤。”
她退了回去,好整以暇,“還有,我可沒你這樣的妹妹。”
凌若說著上下打量她一番,眼睛里透出濃濃的嫌棄。
夏雯雯眼里的怒氣已經完全被點燃,正要說話,卻被打斷。
來人一身黑色風衣,高大挺拔,修長的雙腿筆直有力,正大步朝凌若走去。
凌若:哦吼,我的渣男老公來了。
沈韶走得急,一副來勢洶洶的模樣,凌若極快地反應過來,“老公~”
與剛才的劍拔弩張完全不同,她的聲音甜得就像是在人心中澆了一把蜜糖。
清脆的聲音讓在場的兩個男人都愣了愣。
大批的黑衣保鏢涌了進來,將四個人隔開。保鏢負手而立,空出極大的空間,將沈韶和凌若圍在中間。
沈韶像是回過神來,一把抱住凌若,腦袋埋在她脖頸處,圈著她腰肢的手愈發收緊。
“小混蛋。”他的聲音沙啞,細聽之下還帶了一絲顫抖。
天知道,當他得知血色玫瑰主人回歸之時他有多高興。
血色玫瑰是若寶的私人訂制,她消失了三年,玫瑰無主。
他忐忑又帶著試探來到這里,入目的是小女人張揚的小臉,不可一世的囂張,除了他的若寶還能有誰。
他的寶貝仰起臉軟糯糯地叫他老公,簡直叫到了他心窩里去。
凌若被男人抱得有些懵。反應過來,忍不住推他。
渣男,占我便宜!
“老公,你怎么了?”乖順到不行的語氣。
不對。
不該是這樣的。
他的若寶不會推開他,更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
他猛地抽身,暗沉地盯著她,試圖尋找破綻。而那一絲絲期盼,終于在女人澄澈的眼神下完全幻滅。
最害怕的不是沒有希望,而是希望就在你眼前破滅。
他以為,拋棄了他三年的小混蛋回來了。騙子,全都是騙子。
凌若在他面前轉了一個圈圈,裙擺漾開漂亮的弧度,美人傾城一笑,“老公,好看嗎?”
血紅的玫瑰盤庚在小女人纖細的腰肢,,向上蔓延至飽滿的弧度,出奇的魅惑。
沈韶此刻無心欣賞,盯著血色玫瑰有些出神。
那個蠢貨根本不知道這個地方,只有若寶才知道。他不敢想象,若是這個蠢貨有了若寶的記憶,是否意味著若寶再也回不來了……
不知何時,他的手已經攀上了小女人細長的頸,慢慢收緊。
“說,你為什么在這里。”
凌若瞪大了眼睛,這渣男,陰晴不定的,剛才抱她,現在還想殺她。
她吸了吸鼻子,瞬間紅了眼眶,“老公,我來買衣服。”來千居屋還能干嘛,煞筆玩意。
他派人監視那個蠢貨的一舉一動,她三年來沒有與外界交往,絕不知道遷居屋的事。
現在這個女人有意掩飾,就算他殺了她,她說不出什么來。
小女人還在軟軟地拉著他的袖口撒嬌,白皙的肩頭裸露在外,愈發剔透晃眼。
沈韶皺眉,“轉過去。”
訓練有素的保鏢紛紛低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轉身。
凌若眼角濡濕,脖子被人掐著,忍不住漲紅著臉咳嗽了幾聲。
喉嚨里發出嗚嗚的聲音,凌若委屈極了。
男人的手像是被燙到了一樣,迅速放開了手。
凌若大口喘息著,狀似驚恐的后退了兩步,可憐巴巴地看向男人,小聲囁嚅,“我做錯了什么嗎……”
小女人白皙的脖頸上染上了青紫的印記,沈韶移開目光,聲音低沉,“過來。”
凌若站在原地不動,低著頭不看他。
指尖的溫度尚在,小女人蒼白的臉色讓沈韶心頭有些異樣。
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就是不大舒服。
他終于耐心告罄,上前拉著凌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