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白童瞧著是小漩渦以爲(wèi)無害,但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分明就是頭髮絲。
師姐一直以爲(wèi)照妖鏡這對個是沒用的,難道是她看走眼了,這照妖鏡就是師傅口中的泐睢寶貝?
二娃子也是有同樣的感受,小時候哥不在家,那個時候住的還是瓦房。七月七的時候那天晚上,一陣風(fēng)將關(guān)的好好地門給吹開。
奶奶當(dāng)時就將這鏡子給拿出來,對著門口照著說道:“這裡也敢闖,該你去投胎了。”
二娃子那個時候就是個半大的孩子,還笑嘻嘻的問是不是有人,那個人怎麼呢?奶奶說,灰飛煙滅了吧!
以前一直覺得是奶奶在逗他玩,直到二娃子第一次看見女鬼,才知道,奶奶當(dāng)時說的話是真的。用鏡子照了照,應(yīng)該就是灰飛煙滅了,會什麼會出現(xiàn)一根頭髮絲呢?
現(xiàn)在大家心裡面想的都不一樣,白童比較擔(dān)心張胖子的去向,不想與這頭髮絲周旋,更何況也不曉得怎麼打贏。師姐這麼久來還是第一次遇見看不透是什麼東西,她在師傅的藏書閣裡面看麼那麼多年的書,難免有點自尊心作祟,自然不願放棄。二娃子就不用說,能夠留下來最好,那傢伙不斷地吃著人蔘和白肉,他要看看能不能撿回來一兩根。
心思不一樣了,事情就不好辦了。
白童咬了咬牙說道:“想個法子跑,先找胖子。”
“你放心,不會硬鬥,看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就走。”師姐將龍頭匕首拿在手中,嘴角勾出邪魅的笑容。
“你要幹什麼?差不多就行了。”白童眼皮突突直跳,立刻將那眼皮捂住,緊張地看著師姐。
師姐用舌頭舔了舔嘴角,右手拿著匕首,輕輕地在匕首上彈了一下,一聲近似龍吟的聲音傳了出來。
跟隨在二娃子後面的漩渦停了一下,轉(zhuǎn)過來朝著師姐。別說是那一根了,白童看見他面前的那根也朝著師姐。好在漩渦前面有一張符紙,免得師姐吃虧。
正慶幸,那符紙瞬間自然,一竄綠幽幽的火光冒出來,空中揮舞著灰燼。
白童心中暗暗著急,現(xiàn)在,能夠看見漩渦的人就只有他了。師姐能看見的,也只有二娃子照著的那個罷了。要不要現(xiàn)在將奶奶留下的東西拿出來,可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用,若是想現(xiàn)在拿出來,萬一師姐真的不是好人,那且不是虧大了。
白童心中糾結(jié)到了極點,眼看著那三條漩渦都朝著師姐衝去。
未知的力量是最可怕的,誰知道這三個小東西會鬧出什麼名堂。白童握了握拳,現(xiàn)在他唯一能夠依仗的,就是手中的這個東西。
到目前爲(wèi)止,也只有這個東西暫時能夠起一點作用。
白童還在糾結(jié),世界已經(jīng)出手了。
一把紅色的沙子朝著前方一灑,頓時聽到一陣怪叫。那三個漩渦抖動了一下,本就不大現(xiàn)在更小,且其他兩個在空中有點淡紅色。三個漩渦不住的扭動著,時而拉長時而變胖,淡淡的粉色,完全暴露了漩渦的位置。
師姐拍了拍手,“哼!我倒要看看是個什麼鬼。”
“這是紅沙?”白童瞧見師姐手上沾著的沙粒,立刻說道:“不是一直放在二娃子的揹包裡嗎?”
“啊!走的時候順手抓了一把在衣服袋子裡,想著應(yīng)應(yīng)急。”師姐淡定的說著,雙眼暴露著師姐的瘋狂。她扯著漩渦還在扭曲,操著匕首便劃向漩渦。那速度之快,白童差點都沒撲捉到師姐的軌跡。
師姐沒有開口之前,二娃子也不敢亂動。手中舉著那鏡子,雙眼死死的盯著最後兩根人蔘。
好在,將這三個漩渦引出來之後,地上的東西是再也沒有少過。
二娃子看著師姐甩出去的赤沙有用,心裡頓時也活動起來,嘗試著將揹包裡那一大袋赤沙給拿出來。
師姐的表情一直都很興奮,看出了二娃子的念頭,“別糟蹋好東西了,赤沙對這個東西好像沒多大的用處。”
漩渦在半空之中瘋狂的扭動著,像是在飽受著極大的痛苦。特別是被師姐劃了一刀的漩渦,居然消失了。
現(xiàn)在空中只有兩個漩渦,扭動著朝著師姐這邊來。
師姐依舊保持淡笑,見那兩個漩渦過來,又是兩刀,很輕鬆的將那些東西給解決掉。
“還當(dāng)是什麼,也就是那樣?”師姐冷哼幾聲,十分不屑的將匕首收回來。
“您看,這鏡子,是不是可以收回來了?”二娃子眼珠子就沒有離開過地上的東西,他見師姐那邊差不多了,腆著笑臉問道。
不得不承認(rèn),之前確實是看走眼了。師姐眉頭一挑,“將那個鏡子給我,你的任務(wù)也算是完成了。”
“行了,別鬧。”白童走過去從二娃子手中拿過鏡子,揣進(jìn)兜裡,“去,將你要的東西趕緊帶走,我們這就去找張胖子。”
師姐見到白童都將東西給拿走了,冷哼一聲,蹲下去看漩渦呆過的地面。
她就不信,會什麼東西都沒留下。
見到師姐在地上找東西,白童心裡也著急張胖子。師姐找的那裡全是草叢,雖說這裡的草叢已經(jīng)不茂盛,但那細(xì)細(xì)密密的雜草,若真的是一根頭髮絲,又怎麼去去找。
轉(zhuǎn)過頭不打算去離他們,眼角卻瞥見一個亮光。
那絕不是頭髮絲能夠發(fā)出來的光澤,在雜草裡面,這一根黑得發(fā)亮的毛髮,很難不讓人注意道。
而且,那根東西就在師姐的腳邊。難道師姐的眼睛瞎了嗎?
“喂!不是吧你,就在你腳邊你還到處找。”白童簡直是感到無力,這女人都是胸大無腦的嗎?
若不是經(jīng)過白童的提醒,師姐還真的沒看見地上有什麼東西。表情略帶尷尬的笑了笑,看著自己的鞋邊,還真的有根晦澀的黑色毛髮。小心的捻起那根毛髮,很細(xì)很軟,且晦澀得很。
看長度應(yīng)該是個短髮女人,但是柔軟程度更像是兔子之類的東西。
難道不是女鬼之類的嗎?師姐略帶迷茫,之前明明就看見鏡子裡面顯示出來的,都是一根頭髮啊!
師姐正捏著準(zhǔn)備細(xì)細(xì)觀察一下,那黑毛扭動了兩下。
有風(fēng)?這是師姐第一想法,但很想然,根本就沒有感覺道。看了半天除了之前不知爲(wèi)何扭動了兩下,倒是沒有半點反應(yīng)了。
看來應(yīng)該是沒用了,師姐隨手將毛一甩。看了看自己的手,猶豫了一下走到了白童的面前,白童那純棉的T恤看樣子質(zhì)量不錯。
“你要幹嘛?”白童警惕的往後退了一步。
“小白,你身材其實挺不錯的啊!”師姐帶著壞笑,那雙手,已經(jīng)落在白童的肚子上。
標(biāo)準(zhǔn)的六塊腹肌,摸起來手感還是不錯。白童臉騰地紅了,師姐的手,當(dāng)真是好暖好揉啊!
正面兩下,反面兩下,再將捏過毛髮的手多擦兩下,好,完工收手。
白童都看呆了,半天才緩過來,臉上的酡紅變得更濃,出著熱氣略帶怒火道:“你這是,拿我的衣服擦手?”
“要不然呢?你以爲(wèi)是什麼?”師姐蹙著眉頭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肚子好餓,快去將張胖子找到,趕著天黑下山吧!”
算了,當(dāng)吃個啞巴虧。
白童耷拉著腦袋背上自己的包,衝著身後撿人蔘的二娃子喊道:“差不多就行了,現(xiàn)在能走了吧!”
沒有人回答,也沒有跟上來的聲音。白童立刻想到讓人蔘和肉塊消失的東西,腦袋懵了,立刻回頭。
“臥槽,該死!”
師姐也跟著回頭,臉色一黑,將龍頭匕首咬在口中,手中拿了一沓符紙出來。
就這麼幾個對話的空檔,怕是三分鐘都沒有。二娃子整個人都成了一個毛球。
除了七竅還在外面,渾身上下怕是連男人的那個地方,都已經(jīng)“長出”密密麻麻黑色的毛髮。算不得多長,但也不斷,憑空飄動著,將二娃子活生生變成個長滿黑毛的猩猩。
不僅如此,白童更是看著二娃子整個都被漩渦給包圍了,他緊緊地閉著自己的嘴巴,生怕那些東西會順著自己的嘴巴鑽進(jìn)去。
毛髮不住的“蠕動”著,師姐看著眉頭直跳,一把符紙已經(jīng)甩了出去。初步估計,已經(jīng)有上來張左右。
黃色符紙貼在最外圍的那一圈漩渦上面,根本靠近不了二娃子半分。
“沒用的,先前那個漩渦,有上百個圍著二娃子。”白童看的背皮子發(fā)麻,咬咬牙說道:“要不要我吐血。”
“先留著吧!以前我也不曉得你的血吐了是回不來的。”師姐閉了下眼,實在不忍心去看二娃子。
哪曉得現(xiàn)在二娃子卻跟他們打起手勢來,他雖說不願意張開嘴巴說話,但卻做出了個救命的手勢,還衝著師姐他們這邊一步步走過來。
白童和師姐不約而同的往後退了幾步,汗水順著額頭留下來,師姐也有點麻不住,煩躁的擦了擦汗水,又是一把符咒甩出去。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若是那些毛髮害怕符咒,早就有用了。
白童腦子飛快的轉(zhuǎn)動,若是正常的張胖子再這裡,一定會有點其他的什麼主意。
這麼多年來,遇到出來不了的事情都是張胖子在想法子,身邊突然少了這麼一個人,白童真不習(xí)慣。
對,胖子,若現(xiàn)在他是胖子,會想些什麼呢?
白童突然一笑,將自己的防風(fēng)打火機(jī)拿出來,打燃丟向那團(tuán)毛髮。
“沒用的,只會講符咒點燃。”
師姐話都沒說完,哄的一聲,二娃子已經(jīng)被包圍在一個大火球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