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屋子里拉著窗簾,在半明半昧的光線下,我看到了她近乎完美的身體,近乎全果的呈現(xiàn)在我面前,圓潤飽滿的線條一覽無遺,我整個人像是被葵花點穴手給點了,一動也沒能動。
“啊!”直到她一聲尖叫快貫穿了我的耳膜,我才反應(yīng)過來,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出去,冰山女一手護(hù)住自己身身體,一手把手里的東西砸在了我頭上:“不要臉!”
砸在我頭上的東西又軟又薄,還帶著一種女人特有的馨香,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這是女人貼身的……
在冰山女一聲高過一聲的尖叫里,我淡定的轉(zhuǎn)身,關(guān)門,坐在了樓梯上,把頭上的東西拽了下來,那柔軟的觸感碰到手心,我耳朵里嗡嗡作響。
接著,我的頭皮由下而上慢慢的麻了,你娘,我好像闖禍了!
還是一場大禍!
聞聲而來的蜜姐咚咚咚的上了樓梯,看見我大吃一驚:“小李,你這是怎么了?你手里那是……”
蜜姐看清楚了我手上拿著的東西,禁不住也一臉尷尬:“怎么,小兩口吵架了?有話好好說!”
而這個時候,我聽到身后的門吱呀一響,平時還算好聽的聲音咬牙切齒:“李……千……樹!你哪來這么大的膽子!”
我一個激靈,站起來就沖著蜜姐跑:“蜜姐,剛才咱們的話還沒說完……”
現(xiàn)在唯一能救我的,就是蜜姐了!
結(jié)果樓梯不知道為什么那么滑,我一個側(cè)翻,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眼瞅就要結(jié)結(jié)實實摔在地上,可是身體反應(yīng)的竟然特別快,硬是讓我以人類不太可能做到的角度,平平安安的落了下去。
草他大爺,又是那股子作怪的氣!
可誰知蜜姐見狀,明白清官能斷家務(wù)事,甩手走了:“你們別打架,好好溝通,我就不摻和了啊!有空去我那給你媳婦買個首飾哄她開心!”
說著,好像怕被狗攆一樣,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就走了。
“蜜姐,別!我腳疼!”我趕緊裝成摔傷了的樣子,坐在了樓梯上哎呦:“快扶我上醫(yī)院……”
“你有醫(yī)藥費嗎?”陸茴涼涼的聲音在我身后響了起來:“你要是有,我這就打120。”
我上次在街上跟幾個臨近的店老板嘮嗑聽說過,古玩店老板的女兒有一次月事痛,叫了一次救護(hù)車,硬是花了一千多,整個人都激靈了一下,立刻站起來了:“別打別打,誒,我覺得其實沒那么疼!真的!”
結(jié)果回頭一看,只見陸茴只粗略的在身上套了一件高開叉的吊帶睡衣,白嫩的大腿露到了根部!
我的喉結(jié)忍不住狠狠的滾了一下。
這點沒能逃過陸茴的眼睛,只聽她冷哼了一聲:“我看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當(dāng)我三十八號的鞋是吃素的!”
說著,就把腳上的水晶拖鞋拿下來,揚在了我頭頂上!
就跟小時候濟(jì)爺打我一樣,我是從來不會還手的,大男人怎么可能還擊老弱婦孺?這次我也一樣,條件反射似得去護(hù)頭,可是沒成想,我的手居然不聽使喚,橫著陸茴白嫩的胳膊一抹,就把那拖鞋打掉了,順勢還把她的手給揉了回去!
我心里叫苦不迭。
陸茴一愣,惱羞成怒,當(dāng)我又占她便宜,揚起大白腿沖著我襠里就踢,我的身體特別敏捷的往后一縮,陸茴踢了個空,整個人重心不穩(wěn),沖著我就跌了下來!
我趕緊去扯她,結(jié)果被她一撞,倆人交疊著就一起滾下了樓梯!
我下意識的就把陸茴護(hù)在了懷里。
只聽一聲巨響,眼前一片天旋地轉(zhuǎn)之后,我反應(yīng)過來,你娘,后背真特么疼!
而懷里,好像多了什么軟綿綿的東西……我抬頭一看,正看見陸茴凌亂睡衣里面的風(fēng)光,她一張臉在蓬亂的頭發(fā)后面,紅的跟橘子一樣。
不對勁兒……我忽然反應(yīng)過來,她這個角度,正坐在了我兩腿中間!
陸茴也反應(yīng)過來了,騰的一下從我身上起來,一根修長的食指點著我,話卻說不利索了:“你你你……你仗著身手好,又占我便宜!”
我投降似得兩手一舉:“我對燈發(fā)誓,絕對沒有!”
不過奇怪啊,明明身體在更不利的角度下都反應(yīng)的那么快,怎么剛才陸茴壓著我下來的時候,沒能反應(yīng)過來?
還真跟故意占她便宜,抱著她滾下來一樣!
你娘,人家都是騙姑娘滾床單,我獨辟蹊徑,騙姑娘滾樓梯啊!
“蹦”,不早不晚正在這個時候,頭頂仿古設(shè)計的燈忽然真他娘的給爆了。
臥槽,肯定是她的小鬼弄的!
陸茴抬頭看了看那燈,又咬牙切齒的看著我:“李千樹,要不是看在你身上有那種東西,我非把你的皮給扒下來不可!”
話說到正題上了!
我立刻問道:“你告訴我,你認(rèn)識陸蕪菁嗎?”
陸茴看著我的表情,本來恨的牙根癢癢,可是一聽“陸蕪菁”三個字,臉上的線條一下就繃緊了,但是她一扭頭,就說道:“不認(rèn)識。”
不認(rèn)識才特么的有了鬼!
我抓住她的手:“蕪菁是不是你們陸家人害死的?你們?yōu)槭裁窗阉偷侥欠N地方去?這跟陸恒川說的什么欠債,是不是有關(guān)系?”
陸茴猛地甩開了我的手,再轉(zhuǎn)臉看向我時,我卻愣了。
陸茴眼睛里飽含了淚水,卻強忍著沒有掉下來:“誰讓她是陸家的女人?是陸家的女人,鎮(zhèn)守這個東西,就是使命,祖上欠下的債,當(dāng)然由我們還!”
“祖上……欠債?”
“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陸茴抹下了眼淚,盯著我:“你們大宅棺材里面封存著的,其實是人。”
我后心頓時就涼了:“人?”
那特么的怎么可能?人會關(guān)在棺材里,還能動?就算曾經(jīng)是人,也得是僵尸吧?
而且,在棺材里,一關(guān)幾十年上百年……
“是真的。”陸茴用我從來沒見過的嚴(yán)肅表情盯著我:“那就是被你背上東西附身的人,只要被這個東西碰上,一開始,他們會覺得自己得到了奇怪的力量,能夠做到很多人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但是后來,隨著力量越來越大,作為代價的,就是那種東西,會在人身上孵化,長大,直到吞噬這個宿主,宿主不再有自己的意識,而是成為那種東西的傀儡,直到釀成大禍。”
接著,她吐出了幾個歷史上有名的人物名字,問我聽說過沒有。
我自然聽說過,他們都是化不可能為可能,改變歷史的人,可是在取得成功之前,卻都產(chǎn)生了奇怪的變化,反倒是把之前的成果全毀了,最后結(jié)果也都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太扯了吧?難道他們就是被那種東西附身的人?這荒謬的有點過分!我實在沒法接受啊!
我感覺的出來,冷汗從頭上緩緩的往下滑:“所以,你們把那些被那種東西控制的人,封在了棺材里,鎮(zhèn)到我們家地下?”
陸茴點了點頭:“這種能寄宿在人身上的東西,是我們陸家祖上留下來的,沒法銷毀,我們只能一代一代的鎮(zhèn)壓那個東西,本來我該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可是這一切,你破了。”
“這不是我想破的!”我簡直比竇娥還冤!
“不管你想不想,事情也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陸茴微微冷笑:“那東西附在你身上,除非殺了你,才能拿出來。”
我明白,她一出現(xiàn),就是為那個東西來的!可是她要是想殺我,明明有很多機(jī)會,甚至,她可以告訴陸恒川,可是她沒有。
“可惜我沒出息,對你,”她自嘲的翹了翹嘴角:“我下不了手。”
她泛著紅的眼圈,竟然是離奇的嬌艷,特別好看。
一陣奇妙的感覺彌漫在了我心里,前所未有,像是被柔和的煙霧給籠罩了,軟軟的洇濕了一片。
“但是,再怎么說,只要你變了,我就會立刻殺了你,把那東西拿出來。”她臉色一凜:“還有,我告訴你,陸蕪菁是我的親姑姑。
她死在我出生的那一年,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跟你們李家有什么關(guān)系我不知道,但是她的死因你大概也知道,就是為了鎮(zhèn)壓那個東西,這是我們陸家人的命,沒得選。”
我忽然很希望,這只不過是一場夢,我睜眼醒過來,會聽到濟(jì)爺在院子里喊:“傻王八蛋,快點吃飯。”
可是一切都變了,朝著近乎失控的方向,瘋狂的發(fā)展了過去。
我只想當(dāng)個普普通通的測字先生,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本來是跟我無關(guān)的!
“你就當(dāng),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陸茴抿了抿嘴,就要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去:“不管怎么樣,你死之前,我陪著你。”
我不能死,李家的事情,濟(jì)爺?shù)氖虑椋蟊车氖虑椋S許多多的事情我都沒有查清楚,我也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就沒有別的法子了?”我望著陸茴的背影:“這東西我不要!”
“可以啊,”陸茴沒回頭:“被它附身的東西,因為比它弱,都被它操控了,只要你比它強,你就能做它們的主人。”
說到這,她冷冷一笑:“有史以來,沒有一個被附身的人能戰(zhàn)勝的了它,你覺得就憑你,你行嗎?還是乖乖的等著……”
我抿了抿嘴打斷了她的話:“為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