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真的重大事件,小麻煩楚南棠就自個兒私下解決了。
現(xiàn)在一臉凝重我的與我說,讓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
“出什事了?”
“是清染和小白他們……”
待我們趕到研究基地時,只見他們一臉驚恐之色,我抽了口氣抿了抿唇問道:“究竟是什么情況?”
白憶情走上前撩開了衣袖,只見他的皮膚之下,仿佛有一條小蟲子在蠕動。
立晟脫掉了上衣,背過了身去,他背后也同樣出現(xiàn)了這樣的情況。
而黎清染是在自己的肚皮上,那一小截像寄生蟲般的東西。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猛的抬頭看向楚南棠:“這妖藤即使拿出來,也不會斷根?它們會把人的血肉當(dāng)成繁衍之地,繼續(xù)生根發(fā)芽。”
楚南棠一臉凝重:“最早發(fā)現(xiàn)的是立晟,只是這東西生長得很快,看來從身體里撥除這種方式根本行不通。”
他后來說了些什么,我壓根沒有聽進去,仿佛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恐懼的麻痹狀態(tài)。
直到楚南棠將我拉到了一個安靜的房間,給我倒了杯茶:“夫人,先喝口茶。”
我緊抿著唇,緩緩的抬頭看向楚南棠:“南棠,他們的身體里又開始重新生長了,你說在我的身體里,會不會也有妖藤重新繁衍生長?”
他握過我的手:“別瞎想。既然你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fā)現(xiàn),就證明應(yīng)該沒有問題。而且當(dāng)時,我是在一小時之內(nèi),幫你把妖藤從身體里撥除,而他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比你嚴(yán)重得多。”
“你的意思是,或許只要在一個小時之內(nèi)將這東西給撥除,就不會再身體里生長了?”
楚南棠沉默了好一會兒,輕應(yīng)了聲:“或許吧,即便再生長,我也一定會想辦法遏制它們。”
“辦法?如果連撥除都無法遏制它們在人體里的繁衍,那還有什么辦法?”想想一個活生生的人,將要變成花肥,都覺得是一件恐怖至極的事情。
“不用擔(dān)心,我已經(jīng)與張教授商量了一下,他幫我聯(lián)系了一個很厲害的生物學(xué)家,過兩天就會從國外回來,到時候再一起想辦法。”
“還要過兩天,這東西生長得太快了,兩天的時間我們誰也無法保證,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突然外邊傳來敲門聲,楚南棠應(yīng)了聲:“請進。”
立晟激動的推門而入,只見他手臂上纏了一層厚厚的紗布,想了想道:“老板,有一種情況,我想需要告訴你。”
“什么情況?”
“這東西不止怕火,而且還怕冷。剛才我將手臂里的藤給拿了出來,白憶情無聊,將酒里的冰塊丟進了裝著妖藤的器皿里,那妖藤掙扎了幾下便不動了,估計現(xiàn)在是死了。”
“帶我去看看。”
“嗯。”
當(dāng)立晟將凍死的妖藤遞到楚南棠面前時,楚南棠眉宇舒展了不少。
“這兩天時間,你們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這半個月溫度驟降,不利于妖藤的生長,它們會蟄服在你們體內(nèi)。”
黎清染眼中升起無限希望:“有沒有可能,用冰點溫度,將它們殺死?”
“冰點溫度?”
“是啊,將我們自己放在冰窖里,呆上一個月,我看妖藤還長不長。”
白憶情扶額:“我的清染啊,在冰窖里一個月,別說妖藤會死,就是你,也會比它死得更早的。”
楚南棠沉默了好一會兒道:“或許可以一試,話不一定絕對。只是風(fēng)險太大了。這兩天你們都不要輕舉妄動,一旦有什么反常,及時打電話通知我。”
回去之后,我一直在想著剛才的事情,以及離開時,那村民詭異的微笑。
又向楚南棠提起了這件事:“南棠,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提及的,離開的時候,那些村民并沒有上前為難我們,反而笑得十分詭異。當(dāng)時我還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我開始有些明白了,他們其實早就知道妖藤如果在人的體內(nèi)寄生,根本不可能徹底的撥除。”
楚南棠輕應(yīng)了聲:“夫人,有件事情我也沒有對你說明白,因為那時候事發(fā)太突然,我怕給你們造成不必要的恐懼與心理負擔(dān)。”
“是什么?”
“其實那些人,都不是活人。”
我怔愣了許久,才覺得疑惑:“怎么會?如果不是活人,我應(yīng)該能感應(yīng)得到。”
“或者說,在那個地方,你的所有感應(yīng)都是失靈的。”
他鎮(zhèn)定的煮著茶,說起那些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怎么說?”
“夫人可還記得,第一次去那,臨走前我拿手機拍下了幾張照片,回去之后,我將那幾張照片拼在一起,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
他倒了杯茶給我,隨后又給自己斟了一杯,輕啜了口,緩緩說來:“那片村居的布局,跟我以前在一本經(jīng)書中記載的地獄黃泉很相似。”
“什么……意思?”
“我在猜想,那種花,在那邊生長繁衍,卻從來不被世人所知。地獄有一種花,叫黃泉彼岸花,以黃泉之水灌溉盛開。”
腦子似乎閃過一道靈光,我猛然想到了什么:“那里,其實已經(jīng)不在人間了?而是在地獄?”
“也不能這么說,更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人間與地獄的搭界,我們在洞里看到了那湖水,或許是通往地獄的黃泉之水。”
我沉思了許久,才問他:“只要查找到根源,是不是就有辦法根治在血肉里繁衍的黃泉花?”
“我不知道,但是萬物相生,卻又相克,總會找到辦法遏制黃泉花的生長。”
我有些失落道:“本來還想著等事情平靜一些后,就把嫤之從寒潭中喚醒,看來還得等些時候了。”
“夫人放心,先見見那位先物學(xué)家,我們再回老家那邊,也不需要耽誤太長的時間的。”
“嗯。”
終于熬過了兩日,那位傳說中的生物學(xué)家總算從國外回來。白憶情負責(zé)去機場接機。
本來還以為那位生物學(xué)家會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兒,當(dāng)他站在我們跟前時,我們都有點兒不敢相信,這年輕人,看上去不過二十七八的模樣,竟然就已經(jīng)生物學(xué)家了。
雖然年紀(jì)輕輕,但是并不驕不躁的與我們一一打了招呼,上前與楚南棠握了握手:“你好,楚先生。我叫凌思哲,之前張教授在電話里有跟我提到關(guān)于你的事情,經(jīng)過也簡單的說了一些。有了初步的了解。”
“你好,歡迎你能加入我們的研究小組。”
“我對你們的研究很感興趣,對了,張教授曾在電話里給我說過,有一種黃泉花,我想看看,它究竟長什么樣子。”
“請跟我來。”
楚南棠將凌思哲帶到了實驗室里,將一只培養(yǎng)皿拿出來,只見在衡溫里的殘枝,已經(jīng)開始生根發(fā)芽了。
凌思哲將培養(yǎng)皿舉到了半空,仔細用放大鏡看了好一會兒。平靜的面上漸漸表現(xiàn)出震驚之色。
“有點像熱帶地區(qū)的食人花,可是本質(zhì)上又有許多不同,這種植物沒有在捕獵的時候,也在扭動,像是有強烈的意識。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一種植有如此強大的自我意識。”
之后凌思哲將培養(yǎng)皿里生根發(fā)芽的黃泉花給帶走養(yǎng)著了,我有點兒擔(dān)心:“我真是害怕研究不成,他反被黃泉花給吃掉,做了花肥。”
楚南棠失笑:“大概沒這么容易吧。畢間是張教授介紹過來的人,而且他年紀(jì)輕輕的,就能有如此成就。可見肯定有他的過人之處,所以先不如選擇相信他。”
“嗯,目前我們也別無選擇了。”
“這兩天小白他們身體里的黃泉花莖都已取出,就怕還會再生長出新的植物花莖,如果到那時候,只能想別的辦法。”
之后,凌思哲與幾個小伙伴們進入了積極的調(diào)查研究中,凌思哲這人對工作認(rèn)真,而且人很幽默,很快便和大伙兒打成了一片。
我和楚南棠漸漸放下來心來,決定先回古鎮(zhèn)看看。
臨走前。與小白和龍見月打了一聲招呼,讓他們幫忙看著研究基地,保護著青銅古盒,等我們回來。
交待完這些事情,我們帶著小凡,自駕離開了。
對我來說,再次回到一百后的小鎮(zhèn),仿佛隔了一個世紀(jì)般的遙遠,陌生又熟悉。
這里的一切都讓我感到十分親切,而親切之余又有一股淡淡的憂思。
我們在古鎮(zhèn)的一家客棧住了下來,車子需要再行幾里路才能加油,楚南棠先讓我回客棧的房間休息,他去加滿油回來。
將行李拿出來洗了一個澡后,我喂小凡吃了些米糊糊,這里的環(huán)境很新鮮,古鎮(zhèn)的空氣也十分宜人,小家伙似乎十分高興。
扶著東西在房間里到處跑來跑去,我忍不住叮囑了聲:“小凡,別跑那么快。”
小家伙玩心大起,哪里會聽我的話?突然一陣疾風(fēng)將窗戶吹開,窗簾揚起,一陣雨絲飄了進來。
我上前將窗戶關(guān)上,看著外面漸漸下起的大雨,這小鎮(zhèn)路不是很好,也不知道南棠到什么地方了?
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過了五點,想著他也應(yīng)該快回來了,等他回來一起吃晚飯。
小凡玩著玩著趴在地板上睡著了,我上前將他抱上了床蓋上了被子。
睡著的模樣,與楚南棠十分神似,果然是父子。
吻了吻他的小包子臉,我才拿了本書出來打發(fā)時間。
這客棧很古老了,裝修有點偏向于民國時期的風(fēng)格,古色古香。
店主很有心,房間里的每一盞燈,都有著屬于它的魅麗與風(fēng)格。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捧著一本書,能讓煩躁的心情很快的冷靜下來。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聽到門外的響動,我猛的放下了手中的書,立即起身去開了門。
只見楚南棠外套已經(jīng)打濕了,我拉著他走進房間,一邊替他從行李中拿出了換洗的衣服。
他一邊脫下了外套,一邊說道:“回來的時候。剛巧遇上了暴雨,都淋濕了。”
“你快去洗洗吧,我去下面點餐,對了,小凡正在睡覺,你看著他點兒。我很快就回來。”
“嗯,去吧。”
我去了樓下點餐,客棧很安靜,下樓時看不到一個人影,我叫了幾聲:“老板,老板?有人在嗎?”
只見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嘴里還叼了一支煙。
“你好,有什么能為你服務(wù)的?”
“我想點幾個菜,你們這里應(yīng)該提供餐點服務(wù)的吧?”
“當(dāng)然,當(dāng)然,啊……我去拿菜單給您。”說著折身回了前臺,拿了菜單過來。
我看了看,有好幾道都是當(dāng)?shù)氐奶厣耍骸疤厣硕紒硪环莅伞以冱c幾個我先生愛吃的。”
“沒問題,很快就好。”
我下意識探著頭往廚房里看了看;“老板娘,怎么好像就你一個人?”
“這古鎮(zhèn),除了幾個來旅游的小青年,哪里有什么人啊。現(xiàn)在經(jīng)濟不景氣,都我一個人。”
我不由得佩服起來:“真是厲害,你一個人就能看住一間這么大的客棧。”
“也是沒辦法,我老公死得早,又有一個兒子在上大學(xué),得努力的存些錢。”
“那麻煩你了。”
“等下炒好了我就送你們房間去。”
“好。”
這老板娘的手藝很不錯,我們早早吃完飯就睡了,第二天起了一個大早,沒有退房。
收拾了一些祭祀的東西,便帶著小凡來到了奶奶的墳前。
因為這一年多都沒有人過來掃墓,現(xiàn)在草都長得很深了。我和楚南棠將墳上的草拔掉。在奶奶的墳前呆了一個上午。
天依舊飄著綿綿細雨,小凡趴在南棠的肩膀上睡得很香。
往靈墓方向去時,我不由得好奇道:“之前靈墓不是沉到了地底之下?都倒塌了,還有能入寒潭的入口么?”
“當(dāng)然有,而且靈墓并沒有那么容易倒塌。”
“難道,靈墓還存在。”
“墓室的中央沉入了地底之下,其它的都已不復(fù)存在了。”
我隨著楚南棠來到了一處峽谷之地,這里很隱蔽,很難被人給發(fā)現(xiàn)。
雖然有人來過,但是沒有人敢再往深處走去。
而楚南棠對這峽谷的地形似乎十分熟悉,走了一段距離。他按下了一個機關(guān),突然一旁石壁上多出了一道小石門。
“從這里進去,下了石梯,就能到寒河潭了。”
原來那盤旋而上的石梯,可以從這里下去。回到靈墓中,雖然有很多早已殘亙斷壁,但是依舊讓人懷念不己。
而那處寒潭還如初一般,我與他走到了亭子的中間,楚南棠將這里的封印解除,本以為一切都如預(yù)想的進行。
可等了一會兒,楚南棠一臉驚詫。因解除封印激起的水花,又很快平息了下去。
“怎么了?”
“這里有人來過。”
我心口一窒,下意識問道:“那嫤之的靈魄呢?”
“不見了……”
我踉蹌了兩步,依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怎么會不見了?難道……是沈秋水他們將嫤之帶走了?”
楚南棠想了想說:“可是嫤之現(xiàn)在對他們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他們沒必要大費周章的跑來這里,千辛萬苦破壞掉我的封印,將嫤之的靈魄給帶走。”
死寂之后,我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答案:“會不會是……顧希我私下將嫤之的靈魄給帶走的?”
楚南棠轉(zhuǎn)頭看向我,輕應(yīng)了聲:“能破解我的封印的人,這世間沒有幾個。顧希我是其中一個,而他也與嫤之間有著緊密的聯(lián)系,我想,帶走嫤之的人,八成是顧希我。”
“他把嫤之帶走,究竟是為了什么?”
“顧希我對嫤之有著深深的愧疚感,嫤之會變成這樣,大半的責(zé)任在于顧希我。而他現(xiàn)在把嫤之的靈魄帶走,我想應(yīng)該只是想彌補她,而并非是傷害。”
聽到楚南棠如是說,我提著的心漸漸放下了許多:“可是他們現(xiàn)在究竟藏身在何處呢?”
“為了得到青銅古盒。他們一定會再出現(xiàn)。之前在婼羌時,那兩次,都是他們的人,或者說來奪青銅古盒的,就是他們本人。”
回去的途中,楚南棠接到了一個電話,接完電話臉色驟變。
我問他怎么回事,他也沒有回答,過了好一會兒,他情緒有些失控的將車停靠在了路邊。
我不安的看著他,輕輕叫了他一聲:“南棠?”
“夫人,青銅古盒被沈秋水他們給拿走了。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防住他們。”
那一刻,我腦子一片空白,但想到也許楚南棠現(xiàn)在的心情比我還復(fù)雜,暗自深吸了口氣安慰著他:“南棠,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先回去再想辦法。”
楚南棠輕嘆了口氣:“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路途中間幾乎沒有休息,趕回了研究基地,此時張教授已經(jīng)等在了那兒,看到我們回來,一臉凝重。
“都怪不好,如果那天不是我大意,出去接了個電話,把青銅古盒留在了實驗室里,那些人也不會有機會闖進來將盒子拿走。”
楚南棠問向黎清染:“能調(diào)出監(jiān)控記錄嗎?”
黎清染搖了搖頭:“奇怪的是,系統(tǒng)被破壞了,之前有三個監(jiān)控的的系統(tǒng)不在同一個區(qū),但是偷走古盒人的,能很巧妙的躲過。”
立晟轉(zhuǎn)動著手里的手火機,輕輕的說了句:“是不是出內(nèi)奸了?”
這句話無形中像是顆東風(fēng)極炸彈,一下子炸了開來。
龍見月雙手環(huán)胸,一臉嚴(yán)肅的說了句:“如果你們懷疑我,就請直說出來。”
白憶情沖他笑了笑:“怎么會懷疑你呢?龍兄你從遠古時代而來,連電腦都沒摸熟悉,別說破壞那么嚴(yán)密的高科技系統(tǒng),說是你做的,打死我都不信。”
黎清染抿唇笑了笑:“那倒是。”
龍見月也不在意,點了點頭:“也就是說,我第一個排除了嫌疑,那接下來就是白憶情了。”
白憶情神情頓了頓,一臉嚴(yán)峻的盯著龍見月:“你跟我是不是有仇啊?第一次見月,你就咬著我不放。難道咱們上輩子是死對頭?”
龍見月扯了扯嘴角:“這可很難說,我只是提出了心底的猜測。”
“不過讓你失望了,我當(dāng)時……正和清染在一起。”
黎清染面色一紅,抵唇點了點頭:“憶情沒有說謊,他當(dāng)時確實和我在一起。”
白憶情聳了聳肩膀:“想往我頭上扣帽子,龍兄你的道行還太淺了些。”
龍見月不再說話,只是將視線定格在立晟身上:“那立晟呢?你當(dāng)時在做什么?”
“我在武道館,你們知道我業(yè)余的時間,就是泰拳教練。人證有的是,都是我的學(xué)生。”
一陣沉默之后,立晟又說:“既然大家都排除了嫌疑。那么只有一個人,還能自由進出這兒,新來的凌思哲。”
張教授第一個出來澄清道:“不可能!思哲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只對植物有興趣研究,而且我也沒有和他提過青銅古盒的事情,他能拿去做什么?”
“好了,大家不要再猜來猜去,這樣反而會中了敵人的計,傷了彼此的和氣,這件事情先擱一邊,既然丟了。一時半會兒我們也找不回來。
而且青銅古盒,他們拿去,并一定能拿開,所以拿去也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作用,眼下最要緊的,是解決黃泉花。”
聽罷,白憶情說道:“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現(xiàn),黃泉花有在體內(nèi)復(fù)生的跡象。”
黎清染道:“我也沒有。”
立晟:“同樣沒有。”
……
此時凌思哲從外邊敲門走了進來,看到所有人都在,欲言又止,轉(zhuǎn)頭對楚南棠與張教授說道:“楚先生。張教授,你們能進實驗一趟嗎?”
我猛的拉過楚南棠;“我也去看看?”
“嗯。”見我們離開,小白他們神情不由得緊張起來,估計也猜想到了,黃泉花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
我們一同走進實驗室里,凌思哲在短短幾天的時間里,已經(jīng)在衡溫瓶里將黃泉花培育出了兩珠。
他說:“這花的生長和繁衍速度相當(dāng)快,而且生命力也很頑強。你們說它即怕火,也怕冰。我一一做了實驗,我給你們看。”
說著他拿出一培養(yǎng)皿中燒成灰的黃泉根徑,拿小燈泡足夠照射。保持著溫度,并澆上水之后,那垃死灰之中,立即生出了白色的根徑來。
一陣惡寒從腳底生起,凌思哲戴上手套,又拿出放在冰水之中的根徑,同樣放在小燈泡之下,得到了一定的照射與溫度之后,根徑開始扭動再次復(fù)活。
“火和冰都殺不死它,之所以從小伙伴們身體里拔除新的再生花徑,而沒有再復(fù)發(fā),是因為……環(huán)境不允許。可一旦在允許的情況下,陽光,空氣,溫度,水或者血液,都達到硬性要求之后,它們依舊會在人的血肉之中,再次復(f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