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十殿陰司阿七說道:“阿大不是和一殿獄司關(guān)系不錯么?倒是可以讓阿大去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一個叫江容婼的人。”
聽罷,我心頭重燃起了希望:“如此便好。”
我一邊安撫著沈秋水,一邊等著陰司的消息。
這天像往常一般上下學(xué),小凡郁郁寡歡,比平時沉默了許多,我不由得問他:“今天怎么了?”
小凡人小鬼大的輕嘆了口氣:“坐在我旁邊的那個小朋友生病了沒有來,老師說她得了很嚴重的病,媽媽,那個小朋友可能再也來不了了。”
他明明這么小,卻已經(jīng)看盡了世間生死,悲歡離合,也是萬般無奈的嘆了口氣。
“小凡,別難過,她只是去了另一個世界。”
“還有另一個世界嗎?”
“當然,人往生后,會去陰間,而我們這里是陽間。”
小凡似乎半懂的點了點頭:“死后的人都會去陰間嗎?可是為什么我總看到死掉的人,還會在陽間呢?”
“那是因為他們在生前還有未了結(jié)的心愿。”
“別人可以看到他們嗎?”小凡一臉疑惑的問。
我說:“如果有緣的話,是可以看到的。”
小凡打了一個哈欠:“媽媽,小凡好困哦。”
“所以今天晚上不能再看那個小畫卷了,你要早點睡覺。”
話音剛落。小凡已經(jīng)垂著頭,熟睡了過去。我轉(zhuǎn)嘆了口氣,給他拿過了后座的一條毛毯蓋上。
回去的時候,我將小凡叫醒,讓他先去做作業(yè),迎面碰到了沈秋水,他精神看上去似乎好了很多。
但眼中的焦慮之色絲毫未減,我安慰了他幾句,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聽進去。
“容婼有下落了嗎?”
“暫時還沒有什么消息,但我想不用等太久,一旦有下落了,我會第一時間來通知你的。”
沈秋水輕嘆了口氣:“最近這兩天我總是在做噩夢,夢到容婼在向我求救,我想救她,卻連同自己與她一同墜入了深淵里,我總覺得,這夢不吉利。”
“你最近情緒太緊張了,你應(yīng)該放松放松自己,多出去走走,這樣就不會胡思亂想。”
“真的是我胡思亂想了嗎?”
我抿唇沉默了許久,才道:“很多事情,我也誰也左右不了,該發(fā)生的它始終會發(fā)生,我們唯一能做的,就讓保重自己,別讓關(guān)心你的人擔心。”
沈秋水笑了笑:“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出去散散心。”
“就快吃飯了,要不然先吃了飯再出門散心吧。”
他回頭說道:“沒事,你們吃吧,不用管我,你說得對,也許我太緊張了,再這樣下去,沒有找到容婼之前,我可能已經(jīng)先倒下了,我需要一個人冷靜冷靜。”
晚上帶著孩子們吃了晚飯,小凡和妹妹玩了好一會兒,我正拿著當年有關(guān)于黃泉花的資料看得出神。
小瑰走上前拉過了我的手:“媽媽,小瑰也想和好多小朋友在一起玩。”
我笑著摸了摸孩子的頭:“小瑰現(xiàn)在還小,等到了明天春天,媽媽就送小瑰去幼兒園里念書,那里有許多小朋友,小瑰就不會無聊了。”
“為什么不可以和哥哥在一起念書呢?”
“哥哥比小瑰大三歲,哥哥已經(jīng)念一年級了,小瑰快點長大,就能和哥哥在一起念書了。”
小瑰拍著手,一臉期待:“小瑰要快點長大,就能成天和哥哥一起玩了。”
小瑰對這個哥哥可是滿滿的依賴與喜歡,不管怎么說懂事的小凡,很多時候幫我照顧了小瑰,確實讓我輕松了許多。
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晚上快點了,小瑰自個兒玩著玩著趴在一旁地毯上睡了過去。
我上前將小瑰抱起,對一旁在看漫畫的小凡說道:“小凡。現(xiàn)在要睡覺了,趕緊回房間睡覺。”
“哦。”小凡將書搭著凳子放回了書架。
等他們才剛睡下,十殿陰司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閻母,查到了。”
我心頭一緊,放下了手中的資料,急急的問道:“如何?”
“確實有一個叫江容婼的,奇怪的是在三年前已經(jīng)在閻王生死簿里寫上了名字,但是她在陽間又呆了三年,前一段時間才被黑白無常押往地府。”
我想了想問他們:“地府有一種花,是不是叫黃泉花?”
陰司點了點頭:“確實有這種花,以前生長在黃泉岸邊,但是就在前幾年,那黃泉花突然被莫明的大火全給燒了個干凈,現(xiàn)在在黃泉岸邊,已經(jīng)尋不到它的蹤跡。”
我深吸了口氣:“可否能帶我去地府,見見那位君青,我想有些事情當面問清楚會比較好。”
陰司交換了一個眼神,才道:“您是閻母,去一趟地府倒也無礙,只是一殿的君青,確實是不好說話,不知閻母想要做什么?”
“這位叫江容婼的女人,是我一個朋友的愛人,我答應(yīng)了他,幫他查明真相,現(xiàn)在江容婼下落不明,他十分著急。”
“原來如此,但不知閻母何時去?屬下陪同前往。”
我想了想道:“明日吧,此事不宜拖太長時間。麻煩兩位陰司大人了。”
“閻母客氣了,若無其它的事,屬下就先回地府了。”
“嗯,去吧。”
當晚等到深夜,沈秋水才回來,見我還在客廳里,他上前問道:“怎么還沒有休息?”
“有消息了,正等你回來,與你說說。”
聽罷,沈秋水一臉激動:“她在哪里?”
“江容婼確實陽壽已盡,已經(jīng)被黑白無常押往了一殿,我已經(jīng)與陰司打好了招呼,打算明天下去問問情況。”
果然,沈秋水道:“我想一同前往,不知是否可行?”
“你是當事人,一起前往也是應(yīng)當?shù)摹=袢毡阍琰c休息,養(yǎng)精蓄銳,等到明日便動身去一殿。”
商量一番后,便睡下了,次日是雙休,陰司使如約而至,打開了地府之門,我們跟隨著他們走進了一個黑暗的通道。
走了好一會兒,來到一個如同電梯般封閉的空間。唯一的門給關(guān)上,只覺身子隨著這空間不斷的往下墜。
墜落了很長時間才停止,這時陰司使打開了門。行禮道:“閻母,這里是閻王一殿府。”
隨著陰司往前走,只見有看門的鬼使,陰司使拿出令牌道:“身后這位是十殿閻母,來拜訪你們一殿閻王,請鬼差大哥通報一聲。”
看到令牌,小鬼又定睛看了看我,立即轉(zhuǎn)身去通報了。
沒一會兒,只見一殿的陰司大使過來親自相迎,來到了一處古色古香的大殿里。
地府是看不到太陽的,四周都是死氣沉沉。陰森森的。
雖然之前曾在楚南棠的墓穴里呆過一段時間,但是與在這里的感覺截然不同。
一殿陰司使命當差的小鬼沏了壺茶過來,又等了片刻,只聽到身后隱隱傳來一陣腳步聲。
我和沈秋水同時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青色唐裝的男人,英俊的面容帶著從容之色,緩緩走來。
“兩位貴客久等了。”君青優(yōu)雅在我們跟前坐下,不動聲色的飲了口茶。
“并沒有等太久,突然冒昧前來打擾,真是報歉。”
君青沉默了會兒才說:“早前就聽說十殿輪轉(zhuǎn)王轉(zhuǎn)生,卻一直沒有擠出時間前去賀喜。還請閻母勿怪。”
這位君青看著面面俱到,溫和有禮,實則便是如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熱情,才覺得讓人進退都小心翼翼著,處處透著生份。
“這只是小事,我今次前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請教君青大人。”
君青笑了笑:“閻母請問。”
“我朋友的愛人,名喚江容婼,我算出三年前她陽壽突然盡了,然而卻在人間又活了三年。近日未留只字片語消失,讓我這位朋友很擔心,所以我過來問問君青大人,是否近日黑白無常有帶一個名為江容婼的下來。”
君青淺笑,客客氣氣道:“每日下來的鬼魄實在太多,很多也未經(jīng)過我的手,按照生前功德過錯,由一殿的陰司長安排到二殿,所以閻母問的這些,恕我實在不知。”
君青雖然在笑著,卻讓我覺得背后升起一絲寒意,沈秋水深吸了口氣。
“你身為一殿閻王,掌管陰陽兩界生死,怎么可能不知道?!”
“秋水!”我拉過了他:“你冷靜點。”
君青半瞇著眸子,眼中透著一絲寒光:“都說閻王叫人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兩位就不送了。”
叫他要走,我慌忙叫了他:“君青!看在十殿的面上,能否幫我查查這個人,格外開恩,讓我們見見她?”
君青一臉為難:“很抱歉閻母,即使是十殿下親臨,也無權(quán)干涉我們一殿的事情,若是其它九殿等審訊完畢,人到了你們十殿,再問問也不遲。”
“其實不瞞您說,江容婼的死,與黃泉花有關(guān),我來這一趟,只是想查明真相。”
“黃泉花?”
君青挑眉,細長的眼尾劃過一道琉光,薄唇淺笑:“四年前一場大火,黃泉花都被燒死殆盡,現(xiàn)在哪里還有黃泉花?也不知道是誰這么大的能耐,竟然把黃泉彼岸花,燒得一株也不剩。”
我心口一緊,四年前的那一場大火,確實與我們有關(guān)。
隨后君青又道:“黃泉花是陰司之花,是陰間的標志,其意義非凡。若是有意燒毀讓陰司之花無法再生,這可是不可饒恕的重罪啊!”
我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氣道:“既然是陰司之花,但為何卻無人管制?讓這花在人間生長作孽,殺害了許多無辜的性命。這個過失,又由誰來承擔?”
“它怎么可能跑到人間亂殺無辜?那里本就是陰陽兩界的交匯之地,倒是活人,跑到那里,不是去送死,又是做什么?”
“你!”我再三告誡自己,現(xiàn)在是有求于人,千萬不可隨意引發(fā)不必要的沖突與口舌之爭,冷靜之后,我道:“君青,你是一殿閻王。剛才這些話,未免參雜了太多的私人感情?”
“哦?那十殿閻母,您不惜屈尊自親跑來我們一殿,是公還是為私呀?”
“當然是因為公事!”我憤憤道:“事情有疑,我應(yīng)該查清楚。江容婼的命軌突改,這才在三年前斷了陽壽,離開之時,留下了一朵黃泉花。你剛才口口聲聲說,黃泉花早在四年前燒毀殆盡,那又哪里來的這朵黃泉花?”
“這我就不清楚了,您要是有興趣。就慢慢查,要是查到什么,記得來告訴我一聲。”
“君青,你身為一殿閻王,怎么能夠這么草率的了結(jié)一個人的性命?如果是冤屈的,你應(yīng)當讓她還陽!”
君青的笑容消失,緊蹙著眉道:“如果真是冤屈,一層一層審理下去,自然會還她一個公道,讓她還陽。只是我們一殿,只管陽陰兩界壽命。將冤魂帶回地府,不多管其它!”
“好,我會查清楚的!打擾了,告辭。”
我們離開了一殿,回到了陽間,感覺整個人都很疲憊,看來去一趟地府,對于我們來說,損耗很多精元之氣。
十殿陰司憤憤道:“那君青,態(tài)度真是過份了!”
我想了想說道:“可他越是這樣,我便越覺得他很可疑。似乎他有意想要隱瞞著什么,并不想讓我們知道。”
沈秋水道:“我也覺得,他有什么秘密在瞞著我們,并且你聽出來沒有?他字字句句里,都在維護著黃泉花。”
“嗯,我也聽出來了。這君青估計與黃泉花有著什么關(guān)聯(lián)。”
彼此沉默了好一會兒,沈秋水十指緊扣,一臉凝重:“可惜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凡人,什么都不能為她去做。”
“如果能見她一面,問清楚她就好了。”
十殿陰司連忙說道:“閻母不用擔憂,正如君青所說。一殿審?fù)陰Щ氐墓砘辏瑫屯钤賹彛盍_焱是很好說話的,到時候我們便去說說情。”
“那真是太好了,不知這個過程需要多長時間?”
“這個得看此人在陽間的功德過錯而定,但最長不會超過在人間的三個月吧。”
“這么長?”我無奈的嘆了口氣。
“可是您看君青那態(tài)度,從他好兒也打聽不出什么消失,只能等三月后,找羅焱了。”
我想了想道:“要不然,先去二殿,會會那羅焱。打一聲招呼?”
十殿陰司連連點頭:“這個可行。”
見沈秋水情緒低落,我讓陸唯給他倒了杯水。
“秋水,要不然這件事情交給我吧,你在這里等消息。”
“除了這樣,我也不能做其它的事情了。”沈秋水一臉無奈:“謝謝你,靈笙。”
“就當……是那個時候你為我擋了傷,我報你的恩情吧。”
提到當年的事情,沈秋水搖了搖頭:“你不欠我什么,從那時候開始,其實我們彼此之間的恩恩怨怨就已經(jīng)了結(jié)了,現(xiàn)在也只是我欠你的。”
“你別這么說……不管怎么樣。你是我的朋友。”
他苦澀一笑:“謝謝你還把我當成是你的朋友。”
шшш ?ttκǎ n ?¢ ○ 當晚,我與陰司使又去了閻羅二殿,見到了羅焱,聽之前陰司說,羅焱曾是周朝的一名武將,為人正直豪爽。
與君青那一板一眼的態(tài)度是截然不同的,聽到我是十殿閻母,立即請了上坐,說道:“十殿輪轉(zhuǎn)王,十萬年轉(zhuǎn)生一次,總算是等來了。現(xiàn)在十殿有主,真是可喜可賀。”
“多謝羅焱大人。”
“不知閻母找我何事?”
我將事情來龍去脈一一與他細說了個遍,除了四年前那場大火沒有說明白,其它的也算是一字不差了。
羅焱聽罷,扶胡沉凝了許久,才道:“此事確實有蹊蹺,但我們十殿之間,從不越界管別殿審判,只能等這位江小姐到了二殿之后,再仔細盤查詢問。”
聽他如是說,我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在此先謝過羅焱大人。”
“閻母不用客氣。”羅焱頓了頓,欲言又止:“不過這黃泉花當年燒得甚是奇怪,也不知是哪位道行高深的,那火不一般,黃泉水也澆不熄,生生把黃泉花燒了個殆盡。”
“呃……”我悄悄擦了擦掌心的汗水:“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是,黃泉花殺了很多無辜的人。”
“真有此事?”
“是,聽君青說,那里是陰陽交匯之地,有一個鬼村,鬼村里的使者將過往的行人故意絆住,將他們帶往村內(nèi),喂食黃泉花。”
羅焱聽罷,臉色變了幾變:“幾千年來,黃泉花也未聽聞有過食人的現(xiàn)象。此話可是真實可靠的?”
“是,我?guī)讉€朋友都從那兒死里逃生,那花泉花徑在人體內(nèi)繁衍生長,無破解之法,直到后來,用了純陽之血,才解了它。”
羅焱想了想道:“看來此事不簡單,黃泉岸上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看不到了,以前十殿奈何橋旁,也都生長著。現(xiàn)在一株也看不到。”
“可是那位江小姐離開的時候,確實有一朵盛開的黃泉花,放在了枕邊。是不是說明,其實黃泉花并沒有燒毀殆盡?或許現(xiàn)在有人私養(yǎng)起來?”
羅焱沉聲道:“閻母可有懷疑的人?”
“這……”先前去一殿雖然碰了壁,但卻也不是公報私仇,君青最是值得懷疑的人,但是現(xiàn)下說出來,只怕也會讓人誤解,落了人口實。
我搖了搖頭道:“目前還不敢妄加猜測。”
羅焱點了點頭:“若那位江小姐到了二殿審訓(xùn),我倒讓陰司使通報您一聲。”
“多謝羅焱大人。”
離開閻羅二殿之后,很久也沒有再聽到有關(guān)于江容婼和黃泉花的事情。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也只有等。
夜深人靜之時,我獨自坐在畫室里,畫著楚南棠的肖像,每一寸刻骨的相思,都叫人很是煎熬。
可能是近日太過疲憊,也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在睡夢中,聽到有人叫我。
“夫人,夫人,你醒醒。”
我心口緊揪著生疼,猛然睜開了眼睛。只見楚南棠著一襲月牙白長衫,站在我跟前,沖我笑了笑。
“南棠!你終于回來了。”
我沖上前抱住他:“南棠……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嗎?沒有你在我身邊,一分一秒也都覺得煎熬。”
“夫人,我也很想你啊。”
“你別離開我了,南棠,你回來就好了。”
他一臉無奈,輕嘆了口氣:“可我身不由己,沒辦法回來。”
“為什么這么說?”
“我們發(fā)現(xiàn)了地下河流,可是在那里,被困住了。無法逃離。”
“什么意思?”
“我要走了,夫人,我會想你的。”
“別走!南棠……南棠!!”我從夢中驚醒,涼風從窗臺吹了進來,揚起了窗簾,我看著迷茫的夜色,失神了許久。
剛才的那個夢太過于真實,讓我到現(xiàn)在都不敢相信,剛才只是一個夢而己。
他在夢里的那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地下河流?被困在那里無法逃離?為什么無法逃離?
我起身上前關(guān)上了窗戶,不斷的回想起剛才的夢境。他離去三年,竟還是第一次夢到他。
淚水悄悄滑過臉頰,我獨自一人倚在窗邊良久,才離開了書房。
兩個月后,小凡突然告訴我,小跟班莫希洐會有性命之憂。
不管怎么說,對莫希洐,我多少也是存了一些私心的。一般本不想多管閑事,但是莫希洐是顧希我好不容易等來的轉(zhuǎn)世,這一世我希望他快快樂樂,無安無憂的活著。
“小凡,是不是從那個卷軸里看到的?”
小凡用力的點了點頭,拿出了那卷轉(zhuǎn),翻到了有關(guān)于莫希洐的那一頁。
原來他所投的人家,也算是個好人家,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卻不想莫母出軌,莫父受不了,在一個晚上,將在睡夢中的莫母拿菜刀砍死。
這一切被驚醒的莫希洐看到,莫父理智盡失,懷疑莫希洐并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竟然用菜刀他給殺了,之后上吊自盡死在了客廳里。
我收好了軸卷,在這一切未發(fā)生之前,必須阻止。
“小凡,你件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說,媽媽會處理的。”
小凡點了點頭:“媽媽,你一定會救希洐的吧?他可是我唯一的好朋友。”
“會的。”我摸了摸小凡的頭,看了眼時間,回到學(xué)校查了查莫希洐的資料,上面寫著住宅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