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緊張起來,心想我在古墓里呆的時間比較長,從清晨天還黑的時候,到現在已經上午十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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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間,閆至陽會去哪兒?三四個小時,他能做許多事情,比如逃走,比如回來滅了我們。然而現在一片寂靜,這寂靜卻讓我更為心慌。
我深吸一口氣,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本以為閆至陽早就溜了,卻沒想到,我進了里屋,居然看到他正躺在床上,似乎剛醒過來。
”你,你怎么在這兒?“我吃驚道。
閆至陽起身穿好衣服,茫然地說道:”我不在這兒我在哪兒啊?“
”哎,你不是早上跟,跟我出去了么??“我吃驚地說道。
閆至陽看了看我,皺眉道:”你怎么一身泥巴?我又什么時候跟你出去的?“
”哎,我不至于是夢游吧?干脆面君呢?“我愕然道,死勁兒盯著閆至陽,想看出他的真實想法來。然而根本不頂用,這貨的表情只是茫然,一點不像是裝的。
這一瞬間,我突然有種分不清真實跟虛幻的感覺。
在我愣神兒的瞬間,我聽到干脆面君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呦呵,一大早去哪兒啦。“
我回頭一看,見干脆面君出現在我身后,并且抓著一把櫻桃跳到我胳膊上,舉著爪子遞給我一把櫻桃:”剛洗的,來嘗嘗。“
我吃驚地看著干脆面君:”你,你怎么也在這兒?“
”我不在這兒我在哪兒啊?“干脆面君愕然道:”你怎么了,說起來,你身上怎么一身土?“
“你,難道是我做夢?“我捏了我的臉一把,感覺臉頰發疼,尼瑪,這是真的,不是夢境。
閆至陽裝逼是可能的,但是干脆面君沒理由裝逼啊。為什么倆人都好像沒這回事一樣?
我愣了半晌,突然想起了封靈契,于是摸索半晌,從口袋里摸出封靈契抖開,喊道:“喂喂,虛無,虛無?!你倒是出來啊。”
這里面起碼有個人證呢,不,是鬼證。
然而依然沒什么卵用,虛無像是聽不懂我說話一樣,根本不粗線。我想了想,念了封靈契咒語,也沒見他出現。
干脆面君吃驚地在一旁看著我:“你有毛病吧?”
“那后山古墓,那東西總跑不了吧!“看他們逼裝得我一愣一愣的,我有點懷疑人生,三觀刷新。
于是我往后山古墓方向跑過去。陳清姿看我急匆匆跑出去,也趕緊追了出去:”豆芽!!你要去哪兒?!“
我急匆匆地
跑往后山古墓,卻見封土堆前依然是碎石浮土,跟我跑出來的時候一樣。
陳清姿追了上來,問道:“怎么回事,你跑什么啊?”
“豬婆,我記得今天一大早起來跟閆至陽來到這個古墓,還遇到了宋溶月。”我說道。
“然后呢?”陳清姿問道。
“然后,閆至陽就突然變了另外一個人,他把我活埋在古墓里了。”我說道。
陳清姿驚訝地看著我:“你沒事吧?妄想癥啊?閆至陽這個人我雖然挺不喜歡他的,不過,他對你倒是很不錯,沒理由要殺你,你是不是真的做夢或者中邪了?”
“你也不相信我?”我嘆道,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那黃金神像蠱惑而進入了一個盜夢空間。
驀然地,我想到了黃家的那個瘋子,于是跑到了那瘋子家里。
然而,瘋子好好地睡在家里,并沒什么人來過的跡象,將他推醒,他也只是茫然地看著我們。
“豆芽,我們還是回去吧,我看你可有點不正常。”陳清姿說道:”別是真的因為那黃金神像中邪了?“
我有些愣神兒,想不出這是什么情況。清晨的事情,只有我跟閆至陽和干脆面君知道。他們倆的反應都很奇怪,跟我不一樣,都特么似乎不記得這件事一樣。
就算閆至陽惡魄歸位變了一個人,但是干脆面君不會啊。
陳清姿看我愣在原地半天,便推了我一把:”走了,干什么呢?回去洗洗干凈吧。“好吧。”我遲疑地看了看豬婆。
我往回走的時候,突然想起宋溶月給我的小竹筒。于是我摸了一把身上的口袋,果然摸到了一只小竹筒。
臥槽這是真的!我本想打開看看,但是想起這一切來得蹊蹺,我也便沒有當場打開,而是放了起來。
陳清姿嘆道:“本來以為還能查到點什么,但是干脆面君蹲了一晚上,也是沒找到什么線索。”
“什么也沒發現,這是干脆面君說的?”我問道。
“對啊,在你回來之后,干脆面君不也回來了。”陳清姿說道,驚訝地看著我:“我發現你今天意識不對勁啊。剛才我們跟干脆面君說的話你也沒聽進去?”
“說什么了?”我茫然問道。
“干脆面君說,一晚上沒看到黃家有什么人來去。”陳清姿說道:“你啊,肯定是被那黃金神像給蒙蔽了。本來古墓里出來的東西,都有點邪乎。你這又是能招惹靈體的體質。”
“可能是吧。”我隨意迎合道,心想回頭找個沒人的
地方看看小竹筒里放了什么。
回到馬大叔家里之后,我趕緊鉆進浴室去洗澡。
等關了浴室的門之后,我從口袋里翻出那小竹筒,打開一看,里頭果然有一張字條。然而字條上沒有字,只是一個簡單的小地圖,上面寫了三個名字:騰沖,龍陵,松山。而在這三個地點的中央,則畫著一個刀劍的小標記。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看著這圖示。
這三個地方,聽上去耳熟,但是我卻從來沒有去過。
也不知道這什么意思,難道是說這些地方中間放著一把什么刀劍?讓大家都覬覦萬分的刀劍,除了玄天劍跟徹地刀,我想不出還有什么。
我將竹筒收起來,但是心中卻沉了下去。這說明我昨晚根本不是做夢,而是真的發生過那些事情。
要么,就是閆至陽惡魄歸位后,他自己封印了那魂魄,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要么,就是閆至陽這些年已經偏于善的一面,就算是多了惡魄,也沒什么影響,他也不想讓別人發現自己的異常,所以假裝沒事。
然而最可能的一種可能,則是閆至陽一直在裝逼。
所有的記憶已經恢復,所有的過往都回到腦海里,他可能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但是現在卻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
所以得繼續裝逼。讓我以為這些事情都是中了邪之后的幻覺。可干脆面君呢?在外面放風的時候突然沒人了。那我估計,干脆面君
但是他卻沒發現宋溶月交給我這個小竹筒,所以這次是他失策了。
我一邊洗一邊考慮自己以后要怎么樣。考慮半晌,決定閆至陽裝逼,我也裝逼,就當昨晚的是一場夢境得了,然后冷眼旁觀,看閆至陽要怎么繼續演下去。
考慮好了之后,我將衣服穿上,出了浴室。順便記下了那小紙條的圖案,并將它丟進了馬桶,直接按水沖走了。
出來之后,我直接去了我跟閆至陽住的房間。然而閆至陽還是沒事兒一樣在屋里。
“怎么辦,我們還繼續查么?”我問道。
閆至陽看了看我,問道:“早上你怎么回事,一早沒人了,還以為你自己去外頭散步了,也沒找到你。”
跟隨閆至陽久了,其實他也偶爾交給我一些如何抵御閆家讀心術的辦法。
估計這貨當時教給我的時候,沒想到我會用在他的身上。
“唉,我也不知道,可能你說的對,我是被神像給蠱惑了。”我嘆道:“你不是說,那處女神的神像里封印著歷代處女神的魂魄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