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我聽了這話十分驚訝,意味深長地看著董云風。
很多白手起家的富豪,第一桶金都不怎么光彩。很多人用的違法方式獲得第一筆橫財,然后用作創業基金。
董云風聞言,神色有些怪異,并未說什么。但是董夫人卻不高興了,皺眉道:“兩位這是什么意思,好像我們家干過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似的。”
閆至陽沒給董夫人面子,冷冷說道:“可我看董先生的神色,似乎是真的有什么隱情。”
董云風沉默不語。董夫人疑惑地看著老公:“你不會真的是殺過人吧?不會吧?”
董云風皺眉道:“你在說什么,我沒有殺過人。”說著,董云風居然下意識地掏出口袋里一方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閆至陽盯著他,問道:“最近是不是收到過什么快遞?不明來歷的。”
董云風十分驚訝,霍然抬頭看著他脫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
閆至陽說道:“拿來看看。”
“這——”董云風想了想,大概衡量了一下,覺得兒子的病不能再拖,只好嘆道:“可以給你們看看,但是你們要保證,不要將這些事情說出去。因為這關系我們家的名聲,也就是關系到我的生意,我其實不想讓人知道。”
我一聽,艾瑪這是有八卦的節奏啊,內幕?殺人放火還是販毒?
“我明白。”閆至陽說道。
董云風于是去了書房,沒多會兒帶了一個盒子出來。董云風將盒子遞給閆至陽,將上頭的鎖打開,說道:“你自己看看吧。”
閆至陽打開盒子跟我一起看里面的東西。木盒子里頭放著的東西并不奇怪,只是一沓照片。首先照片上是三個女人,一個年紀大一點,看似三十多歲,另兩個年輕許多,感覺也就是十幾二十歲的模樣。
不過仨人長得都不錯,穿得也挺時尚。除了這三張女人照片,還有一張小巷子的照片,看似是個比較老的居民小區,上頭寫著什么紡織廠宿舍樓。
然后就是小區門口的一面井蓋的特寫。再有一張是旁邊的一間破舊的門衛小屋。然后是小屋里的特寫。小屋里亂得很,似乎已經變成了雜物堆放場地。
這門衛小屋有里外兩間,奇怪的是,里間的屋里地下,居然也有一個井蓋,跟外頭小區門口的那個井蓋位置差不多。再有幾張就是小屋天花板跟地面的照片,全都破損得厲害,潮氣沖天的感覺,可以見墻壁上已經出現了發霉的斑點。
最后一張照片上是一副破碎的眼鏡特寫。這眼鏡看上去質量不錯,好像眼鏡腿上還有品牌的標記。
“這是什么東西啊?什么意思?”我疑惑地問道。
董云風沒說話,只是看著閆至陽。閆至陽看著那張井蓋照片說道:“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這井蓋下面放著幾具尸體。”
董云風臉上神色越發驚訝:“你,你怎么知道?”
閆至陽笑了笑:“這井蓋里的尸體,就是這三個女人。三個女人被人殺了,丟在井蓋里。但是這小區看上去已經廢棄了吧。原本是什么紡織廠的宿舍樓吧。”
“沒錯,已經廢棄了,這樓都準備拆了,只是一直沒有動工。”董云風說道。
“說說吧,這幾個女人怎么回事。”閆至陽說道。
董云風嘆了口氣,說道:“這事說來話長,得從八年前說起。”
董云風說,八年前自己還不是什么酒店老板,只是在老家四川綿陽縣那邊當一個教書的。當老師工資不高,董云風的家境也不算好,為了以后的生活,他打算下海經商。
原本做的是餐飲生意,但是創業初始,董云風的生意并不順利。沒多久,便賠了錢,還欠了許多債務。為了還債,一天晚上,他開車去找一個做生意認識的朋友借錢,結果車開到那紡織廠宿舍門口的時候,卻正好看到朋友的車也正開了過來。
董云風正想搖開車窗跟朋友打招呼,卻見那人的車停在了紡織廠宿舍的門口。
董云風心中疑惑,因為這紡織廠早就破產倒閉了,當時已經倒閉了兩年。紡織廠都倒閉了,紡織廠這個宿舍自然也都廢棄兩年多了。不知道這個朋友為什么深更半夜到這個廢棄的宿舍樓來。
于是董云風將車倒入暗影里,看著朋友從車上下來,鬼鬼祟祟地四顧一番,然后打開了后備箱,從后備箱里拖出一只大袋子來。
董云風疑惑地看著朋友怪異的動作,見他將黑色袋子放在一旁,然后居然彎腰將地上的井蓋給搬了開來。
隨即,董云風看到那人將黑色袋子往下水道里塞進去。就在那人努力塞東西的瞬間,突然那黑袋子里有一樣東西露了出來。
借著當晚的月光,董云風看清了露出黑袋子里的東西,那竟然是一條女人纖細的手臂!
看到這個,董云風實在忍不住了,鬼使神差地下了車,走到那人跟前問他在做什么。
那人被突然出現的董云風嚇了一跳,慌亂之間手一松,借著凄慘的月色,董云風看到一顆女人的頭顱從黑袋子里鉆了出來。
董云風吃驚萬分,嚇得魂兒都沒了。隨即,他下意識地想要逃走,卻被那人一把抓住。在那人的懇求之下,董云風才定了心神,問這到底怎么回事。這一下可是弄死了好幾個女人吧,看袋子里的東西,鼓鼓囊囊的,像是被肢解的女人的尸體。
那人沒辦法,只好告訴董云風事情真相。原來這人雖然生意做得大,錢財也有的是,但是卻有一個怎么都忍不了的癖好:喜歡找小姐,而且是一次找好幾個。
本來打開門做生意的小姐們都比較有職業操守,但是這次找的仨小姐,卻出了問題。
三個人雖然年齡各異,但是都長得不錯,活兒好。于是這次他依然找了這仨人。可沒想到,三個人里倆人是好朋友,一來二去的認識了這個大老板。
于是倆人起了貪念,知道這個大老板是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一旦招妓的丑聞被別人知道,那他在當地也別混下去了。畢竟那個年代比現在來說,還相對封閉,民風不夠開放。如果這些丑聞被公布天下,別說家庭保不住,就是生意場上的信譽跟形象也會大打折扣。
于是倆小姐威脅他,想敲詐一筆錢出來。但是由于倆人獅子大開口,惹怒了這男人,于是他情急之下怒火沖天,錯手殺了其中一個。
這殺人之后,另兩個人也在場。為了防止消息走漏,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剩下倆人也都
殺了。
殺了之后無處拋尸,于是才想到肢解了尸體,帶來這個廢棄的地方,準備丟到下水道里,結果還讓董云風給看到了。
董云風聞言,確實給嚇得不輕,手都有點哆嗦。朋友百般懇求不讓董云風報警,而為了收買董云風,那人提出幫助董云風東山再起,并會提供給他一大筆創業資金,并且不用歸還。作為交換條件,這件事就當什么都不知道。
在金錢誘惑下,董云山動搖了,最終答應了這條件。于是,這件事就被一直隱瞞至今,而這件事也成了倆人之間的秘密。可就在前幾天,不知為什么,董云風跟他朋友都收到了這快遞。但是大家都默契地什么也沒提過。
閆至陽聽罷,問道:“你這個朋友叫什么名字?”
“叫于葉星,是我一個生意合作伙伴。”董云風說道:“他女兒我也認識,叫于曉飛。好像還是我兒子的高中同學。”
“得,于曉飛。”我無語地說道:“我在游戲里看到過她。她現在也被關了。”
“那就明白了。我猜寄過來這個快遞人就是創造游戲的人,或者起碼跟游戲締造者有關系。”閆至陽說道:“這件事是不是還有后續發展?我覺得并不是到此為止吧。”
“確實不是到此為止。”董云風說道:“后來的事也是我聽說的,具體有沒有發生,我也不能確定。我聽說于葉星找的那三個小姐里,有一個年紀比較大的三十七八歲的女人。這女的其實有個兒子,兒子發現媽媽出去之后就再沒回來,于是報警去查,甚至這小子還自己查到了于葉星身上。正是由于這個,于葉星好像還找人‘處理’了這個小子。那時候他讀初中,沒什么家里人,跟那個當小姐的媽住在一處破房子里。有天晚上,不知怎么弄的,也許是于葉星找人給那小子家里放了一把火,做成失火意外的樣子,想活活燒死那小子。后來那小子好像真的死在火場了。”
“死了?那這后來就不太可能再跟這游戲有關系了吧。”我說道。
“好像是死了。但是我也不確定。可是就算他沒死,一個窮小子,后來的生活都有問題,怎么會這么厲害,變成一個電腦程序高手來害人?”董云風嘆道:“所以我也不敢確定到底是誰干的。”
閆至陽想了想,問道:“當年那個小姐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么?”
董云風點頭道:“其實當年那件事讓我也有點寢食難安,畢竟是包庇了兇手,還幫著對方拋尸。所以我特意問了那三個女人的名字,給她們設了靈堂供奉過。我記得那個三十七八歲的女人叫肖紅,是個四川人。”
閆至陽點了點頭,對我說道:“打給嚴教授,問問他能不能查查這個女人是不是后來有兒子,那孩子后來是怎么個情況,死了還是活著。”
我一聽這辦法好,畢竟國家單位效率高,尤其是這種機密單位,比一般的派出所警察局效率高出幾十倍。于是我立即給嚴玉打了個電話,將事情簡單給他說了說,然后讓他查肖紅的事情。
于是我掛了電話等了許久。不過沒等我們等多久,教授的電話打過來說,肖紅確實有個兒子叫肖力明,現在好像是個IT企業的技術人員,在北京就職。
臥槽,果然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