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后,閆至陽關了文檔。
我問道:“怎么樣閆至陽,我們直接去那冥婚中介地看看?”
“去也沒用,如果我們去那地方,也許只能撲空。”閆至陽說道:“如果是征冥婚,那只能是找個男的來釣一下。”
“那怎么辦?”我問道:“咱們隨便找個鬼來?”
閆至陽笑道:“也不用隨便找,就你吧。”
“我是活人!”我無語道:“你總不能為了調查冥婚的事兒給我殺了吧?”
“不用,我就直接把你的魂魄抓出來用用。”閆至陽笑道:“稍微加以改版,就能偽裝成死鬼,這樣也就能騙過冥婚中介人了。”
“我去,讓我魂魄抽離,萬一真死了呢?”我想了想都覺得陰森。
“那就死了吧。”閆至陽果斷地說道。
我氣憤難當,但是對他也毫無辦法。我們仨找了找屋里的各個房間,尤其是小洛說的妹妹的房間。
倆人的房間沒啥特別,但是,小洛的妹妹卻比姐姐漂亮不少,滿屋子貼的都是自己海報,估計很自戀。對自己容貌也自信。
我們在她書桌里翻找一番,最后找到一個相冊,粉色封皮,封皮上貼著一張卡片,寫著“王子跟公主的愛情故事”。
王子——我突然想起小洛日記里提到的那個男人。想必這相冊里有那男人的照片?
想到這里我們打開那相冊一看,驚訝地發現里頭只有小洛一個人的自拍。
那照片下分明寫著在某某地跟王子的合影。但是根本沒有男人,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看來這個男神不是人啊。”閆至陽皺眉道。
“僵尸?還是鬼?”我問道。
“不好說,但是不應該是僵尸。僵尸多半也是實體的東西,能拍到影子。”閆至陽說道,隨即看了一眼安修蘭:“他看上去是個活人,但是卻不存在于兩界之內,也是拍不出來影像的。”
“難道還有像我一樣的活死人存在著?”安修蘭有些意外。
“說不定,也是你這樣的人。”閆至陽說道:“用這一張臉釣妹子,最后把她們殺死,變成冥婚的對象。”
“擦,這跟殺手有什么不同。”我驚訝地說道:“可如果橫死的姑娘不樂意冥婚怎么辦?”
“也有一些辦法可以洗掉鬼魂的記憶,這是一種煉鬼的辦法。”閆至陽說道。
“我去,這跟拐賣少女有啥區別。”我嘆道:“你說吧,怎么辦?”
“簡單啊,帶著你去配冥
婚。”閆至陽笑道。
“好吧,為了拯救萬千少女鬼,我也只能現出鬼身了。”我嘆道。
商量完畢,我們仨還特意到上海一些老巷子里去找大媽大爺們打聽,是否有比較靠譜的配冥婚的中間人。
沒想到問來問去,還真問到了。有人提到民國報社舊地那個地方。
說是那報社二樓,破敗的房間里,其實有個“冥婚中介”。但是,那房間很邪乎,白天是找不到的,只有半夜十二點的時候,才能找到那個中介的屋子。
說是他們街坊有人給兒子配過冥婚,似乎還不錯。
聽了這個信息,閆至陽找到那配過冥婚的人家。見那一家只有老兩口,都是退休工人。倆人只有一個獨生子,兒子做生意在外地,白手起家賺了不少錢,正當要娶個媳婦結婚的時候,結果卻出了車禍死了。
老兩口傷心之下,就把兒子賺的大部分錢花在了配冥婚上,也算是了解了一樁心愿。
閆至陽從一條老巷子里找到了老人住的住家,問了那神婆,也就是冥婚人的聯系方式。
為了跟老人拉近關系,閆至陽這貨又開始編了。說他有個兄弟叫韓笑【草泥煤的】,由于做了一種高危工種,結果年紀輕輕就摔死了【我了個去,這是多大仇,咒我死】。這娃沒爹娘,就他一個表哥【婊哥】,所以為了完成兄弟爹娘的心愿,準備給他配冥婚。
聽說那地方的中介靠譜,所以才來打聽。
老頭老太太頓時心中同情,痛快地給了閆至陽一張名片。我一瞧,這名片黑色的底子,上面很形象地繪著一朵紅色彼岸花。
上頭寫著:七七冥婚介紹所。
名片的名字是廖七娘。說是她是最大的冥婚介紹人。
地址就是馬文說的那個,上面還有個電話,說是到了就打電話,就能找到那中介所在的房間。
我們拿了名片,感謝了兩個老人,便往外走了去。
那介紹所所在的地方實在太好找,租界區。由于是要晚上十二點才可以,于是閆至陽先帶我到了住處,說要給我進行離魂儀式,將我的生魂打扮成死靈。
我瞧著他的儀式,在我跟前擺了香案,畫了符咒,讓我站在符咒當中,隨即,又在我身上貼了一道符,一道在心口,另一個在靈臺穴。
閆至陽看著一旁的干脆面君,隨即將一包開心果丟給它,說道:“晚上我要帶他的魂魄出去,你幫我看著他的肉身,一定別讓其他惡鬼兇靈占了軀體。”
干脆面君啐道:“這
就收買我了?才一袋子開心果。”
閆至陽于是又將一包棉花糖塞給它。干脆面君立即開心接過去了,轉身想找臉盆去洗洗,后來立即轉身回來了:“哎我忘了我是人了,特么的當浣熊久了,習慣也學來了,吃啥都想洗洗。”
我搖了搖頭,對閆至陽說道:“來吧親!”
閆至陽走到我跟前,說道:“那我就開始了。”說著,我見他扎破手指,用血在左手手掌心畫出一道符咒,并將那血符咒對準我的胸前按壓下來。
隨即,我感覺一股強大的推力隨著他的符咒傳遞到了我身體里,我甚至感覺頭一陣眩暈,好像有東西從我身體里被推了出去。
下一秒,我感覺到一股輕飄飄的懸浮感從周身傳來,再一看,臥槽,就見我的肉身蠟像一樣直挺挺地站在原地,而生魂已經離體了。
我擔憂地去摸了摸我的肉身的臉,見毫無反應。再看了看一旁毫無所謂的吃開心果的干脆面君,有點擔心。
干脆面君冷哼道:“不用怕,大不了你就真死了唄。”
“有你這么說話的么?!”我氣憤道。
正憤怒間,我見閆至陽端過一碗浮灰來,對著我吹了一通。雖然生魂感覺不出粉末,但是卻聞到一股特別香的香火味兒。
“你這是,香灰?”我提鼻子聞了聞,居然感覺十分好聞。
“無論是生魂還是死靈,都會覺得香灰特別好聞吧。”閆至陽笑道:“一般死去不久的新鮮鬼魂,身上都會沾染著香燭跟紙錢灰燼的味道。絕大多數凡人分不出生魂死靈的區別,但是卻能從這氣息中感覺出來。我覺得那神婆天天接觸鬼魂,應該能分出來。”
“你想得還特么挺周到。”我無奈道。
打理完畢,等到十一點,我們仨悄然出發,一路還算順利,搭車來到租界區那個廢棄的樓下。
晚上看來,這租借地確實陰森一片,就連月光也似乎透不進來。
我抬頭看著那破敗的窗戶,見那微微拉下的白色窗簾似乎在隨風晃動。
閆至陽摸出那名片,撥打了那個電話。我記得白天我打過,是個空號。
可如今到了十二點,電話居然打通了。
閆至陽按下免提鍵,我聽到一陣很長的嘟嘟聲從他手機傳來。
這聲音,在一片暗夜里尤其清晰,帶著驚悚的味道。
我有點緊張地聽著。沒多會兒,那聲音聽了,電話被接起。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里面冷冷傳出來:“來二樓最里頭的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