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新鮮啊。供奉無臉男?千與千尋看多了??
“這個神像你還有么?”閆至陽問道。
陳瑾皺眉道:“我留那種東西干什么。而且衛蕓死后,她家里人把她的東西都收走了。那就更沒得找了。”
“那照片呢,當年你們有沒有覺得好玩,給她拍了幾張照片?或者,在宿舍里供奉這些玩意兒,老師也不會允許吧?”我問道。
“老師哪兒管這個。”陳瑾冷哼一聲:“宿管阿姨跟衛蕓關系可好了,呵呵,她就是綠茶婊一個,能裝,跟長輩好,跟男生親,宿管阿姨不管,學生會檢查衛生的衛生部長是個男的,他也不管,只是說什么當心不要失火,還給衛蕓送了倆電子蠟燭過來!哦對了,我們宿舍四個人,另外倆人里,有一個女的倒是喜歡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如果你要照片,問問她可能行。”
“哦,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兒啊?”我問道。
“花小牙,家么,我不知道,據說是個孤兒,她也從來不提自己家的事兒。”陳瑾說道。
“臥槽,孤兒有錢上大學啊,獎學金優等生?”我問道。
“不是,她成績倒是一般。據說是有人資助。誰知道呢,她也不跟我們說自己的事兒,但是她性格倒是開朗,整天嘻嘻鬧鬧的。再有一點就是喜歡研究些神神鬼鬼的,她好像也對衛蕓的供奉產生過興趣,如果說有照片,那就只有她了吧。”陳瑾說道。
“那就麻煩你幫忙找一下這個姑娘的聯系方式。”閆至陽說道:“萬分感謝。”
帥哥出馬事半功倍。陳瑾很快地給我們花小牙的微博地址跟QQ號碼。
陳瑾說電話并未留,因為畢業多年,很久也都沒什么聯系了。
要來聯系方式之后,我們便從學校里出來。
“真不知道這樣查下去到底有沒有效果。“我嘆道。
閆至陽想了想,說道:”無論有沒有也得試試看。“
出了學校之后,我們發現就算是知道了微博跟QQ也并沒什么卵用。
因為根據這些東西調查不到花小牙的具體地址,而且這貨比較高冷,陌生人加號一縷不加。
不過翻了翻微博,發現這姑娘還算挺逗逼,轉發的都是好玩的東西。可她自己的照片幾乎沒有。就算是有,也只是背影,側臉,根本看不出什么。
而她們大學時候的照片就更沒了。
“這么找下去還不知什么時候找到。警察局的調查結果呢?”我問閆至陽。
“陳瑾說花小牙一直在北京。但是帝都戶籍檔案上叫花
小牙的比較少,而且一一查過了,都不是科技大學的學生,而且多半都是小孩子。”閆至陽嘆道:“也許這次得用鬼快遞查查了。”
“好啊,我這也許久沒見馬文了。”想起那個搞笑的快遞鬼,我倒是蠻高興。
“晚上試試看。”閆至陽嘆道。
謝星河則在一旁看著我翻出的花小牙的側影照片,說道:“你們難道不覺得這個女的倒像是閆至陽拍在手機里那個照片?”
“哪個?”我愕然道。
“就是你們說的在酒店屋頂陣法里看到的那個女人。不是你們告訴我的么,還給我看過了照片。”謝星河說道。
“這都能看出像來?“我疑惑地拿過閆至陽的手機,翻出那幾張影像照片,對照了一下。臥槽果然是有些像,尤其側影的感覺。
“這也太巧合了,難道花小牙就是人偶制造師?”我問道。
閆至陽搖頭道:“不能只是因為這一點就說花小牙是人偶制造師。很多年輕姑娘的側影相似。可惜,這鏡子里的影像也不夠清楚,也沒辦法打印出來。”
現在沒辦法繼續查下去,也只有等晚上馬文來了,問問他的消息。
風水極差的酒店最適合召喚快遞鬼,于是我們干脆就留在了這酒店里。
日暮降臨,天將黑未黑之際,我們仨坐在屋里等暮色全黑之時。
我瞧見謝星河坐在桌子跟前,抽出那把很有西藏風格的彎刀來,放在月下擦拭。
我極少關注他的那把刀,但是月光下,這刀刃居然發出一絲絲銀光,帶著逼人的殺意。
“謝星河,你這把刀有什么來歷么?”我問道。
“也不算什么神兵利器,只是有些年數了而已。想當年民國時期,天下大亂的時候,各地都死了無數的百姓。這把刀是當年藏族的某個將軍留下的陪葬品。但是后來被人盜了墓。戰亂中,這匕首又流落到了西北地區某個村子里。可惜村子被屠殺,血流成河。匕首被掩蓋在尸體中,喝足了五六十人的血。后來居然喚醒了靈性,成為了辟邪利器。”謝星河說道。
“那這把匕首沒有名字么?”我問道。
“沒有。只是一把匕首而已,算不上名貴,更也沒什么特別厲害的地方。”謝星河笑了笑:“不過我倒是想過給它取個名字,只是不知道取什么。”
“其實除了厲姐姐跟閆至陽外,我倒是很少見其他的人拿特定的武器。”我說道:“用暗器的不少,道法的不少。”
“神兵利器很難得,而高手也不需要特定的兵器。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
可能是殺人武器,”謝星河說道:“這一點,武俠跟仙俠小說里說的倒是不錯。”
聊了一陣子,等天完全黑了,閆至陽便擺香案造型外加符咒,準備召喚馬文過來。
我連忙抽出一件紙疊的衣服抓在手里。
干脆面君見了,問道:“你拿件紙衣服干什么?”
“萬一這次閆至陽又請來了正在搓澡的馬文怎么辦?”我說道。
于是,閆至陽念咒拈訣,將手中的召喚符咒燒掉,隨即一陣冷風刮過,馬文果然出現在屋子里頭。
這次這貨總算是穿了衣服。不過這衣服不太正常。
就見馬文穿得整整齊齊,西裝革履,嘴上還叼著一只玫瑰花,手中捧著一戒指盒,單膝跪地,跪在閆至陽跟前。
我們看到之后都愣了。三秒鐘后,我瞧見馬文嘴里叼著的逼真新鮮玫瑰,慢慢變成了紙扎的玫瑰花。
手中的戒指盒也變成了紙扎的。
“啊呸呸呸!”馬文吐掉嘴里的紙扎玫瑰,氣呼呼地站起來,指著閆至陽的鼻子罵道:“媽蛋,不知道今天我休息么??”
“抱歉啊,不過剛才你這是干什么?”閆至陽有點好笑地問道。
馬文翻了翻白眼:“沒見我跟姑娘求婚么。”
“臥槽,鬼還需要結婚嗎?”我笑道。
“鬼不結婚的話哪兒來的冥婚。”馬文說道。
“可你這鉆戒是紙扎的啊。“我說道。
“廢話,本來就是紙扎的,給鬼能用真的么?但是這東西帶到陽間來也就變成這樣了。“馬文問道:”這次找我來干什么?“
閆至陽說道:”幫忙找一個叫花小牙的女孩的資料吧。就在北京,但是是河北人,并不是北京當地人。今年應該25歲。“
”叫這個名字的姑娘不多啊。“馬文說道:”小牙齒,父母怎么想的,當時生孩子的時候長智齒么。“
”別廢話,趕緊找。“閆至陽說道。
馬文這才無奈地從口袋里摸出一只愛瘋6PLUS,點開一個什么軟件,估計是地府登記資料。
我嘖嘖說道:”馬文,裝備升級了啊。上次見你的時候還沒這玩意兒。“
馬文說道:”以前我們都是分散出一部分法力,將所有資料記載在腦子里。但是現在為了保存法力干別的,地府就給配置了這玩意,方便我們送快遞。“
”不錯啊,看來公務猿的待遇就是好,不分陰陽界。“我笑道。
馬文找了一陣子,皺眉道:”找到是找到了,但是——有點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