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電話號碼后,閆至陽帶著我們出了宿舍門。
我詫異地看著他:”就這樣?她說要讓你去哪兒你就去哪兒?“
閆至陽說道:”她肯定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也許背后有人。所以我要看看她到底玩什么花樣。“
我苦笑道:”得,這下倒是有事兒干了。”
橫豎也沒別的事情,我們干脆在帝都住了下來,等著那神秘的汪柳,看看她是否會跟閆至陽聯系。
到了第二天下午,汪柳果然聯系了閆至陽,說讓我們下午去崇文區永外革新里24號院。
去了干嘛沒說,說讓我們過去才告訴我們。
閆至陽放下電話,說了這個地點。閆弈城卻突然說道:“崇文區永外革新里24號院,這個地方怎么那么耳熟?”
閆至陽說道:“那可不是耳熟么,之前發生過怪事。曾經,崇文區永外革新里24號院發生過不下七十次火災。但是至今不知什么原因。”
“這么邪門?”我吃驚道。
閆弈城說道:“可不是么,那地方肯定不是好去處。這個女的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22歲的小姑娘而已,能是什么人啊,你們會不會想太多。”陳清姿說道。
閆至陽沉默片刻,說道:“這樣,下午我們大家都小心些,這總沒錯。”
離著約定的五點還有兩三個小時,于是我打開酒店的電腦,查了查這個神奇的院落。
這一查,還特么真有其事兒。
大概是2004年的時候,24號院的院中幾間堆放紙品的倉庫不時地出現零星的火點,時而又冒起陣陣的白煙。那一年出現火情的次數,竟多達70余次,而這據說僅僅是因為倉庫管理員從這里經過。
有猜測認為,這位管理員身懷特異功能。網上新聞說,2004年11月某天的下午近5點,一間庫房一角堆放著的牛皮紙突然冒起了白煙,被一位貨主發現后,用滅火器撲滅。與此同時,另有幾間庫房也出現了零星的火點。于是大家將庫房中的紙品搬到了室外。然而,庫房始終是零星火點不斷,更為奇怪的是,室外的紙也著了火。
起火原因實在是撲朔迷離。于是貨主的家人將目光集中到了一位管理員身上。據這位貨主的家人觀察,這個倉庫管理員經過的地方,幾秒鐘后紙品就會起火,只要他在場,就會四處起火。而他走后,火情也就不再發生。發生火情的當夜,該管理員睡覺時,發現自己身穿的工作褲褲腳竟然也有三處著火。
有人懷疑,這位管理員有特異功能。
“真特么扯淡,還特意功能。”我失笑道,隨即搜了一下這個管理員的資料。網上沒有圖片,只有一些旁觀者的描述。據說管理員是20歲左右的年輕小伙,來到這里看管倉庫不過10多天。平時從大門口進進出出,看上去和普通人并沒有什么區別。要說唯一有點特別的是,這小伙子長相十分英俊,很陰柔的漂亮。
但奇怪的是,自從離奇火情發生后,這位管理員就離開了這個倉庫。至于離
開的原因么,說是這位管理員曾向居民們表達了自己的心情,表示最近的社會輿論給了他很大的壓力,他并沒有傳說中所謂的特異功能,只是個平平凡凡的普通人。
這個火災也有專家介入分析過,說是基本沒有自燃的可能。自燃是由于緩慢氧化而引起的燃燒。然而,這卻很難和紙品倉庫失火聯系起來,因為紙張并不是容易自燃的物質。
溫度也是引起自燃的不可或缺的必要因素之一。只有溫度達到一定程度時,自燃物質才會發生自燃。但是當時可是大冬天,所以,基本沒有發生自燃的可能。
而且,當一堆紙發生了自燃反應,首先冒煙的也應該是紙品的中央部位,而不可能是紙品的邊緣地帶。可從那些從火情現場搶出的成件紙品來看,被火燒過的痕跡多在包裝紙的邊角。
因此,永外革新里24號院的神奇失火實在令人費解,起火原因更是撲朔迷離。到現在依然沒有什么結果。
我將這些資料簡單給大家念完,閆至陽沉默許久,說道:“這件事倒是奇怪了,我以前倒是沒注意過那個管理員什么的。”
“你們說,這管理員會不會跟汪柳有什么聯系。”陳清姿說道。
“難說,到時候再看唄。”我說道。
下午四點的時候,我們便出發往那邊過去。等五點多一點,便到了那個倉庫附近。
現在那倉庫依然存放著一些貨物,不過已經不是放了紙,而是有許多其他雜物,門開著,正有人從里面搬運貨物出來。
我們幾個在倉庫附近轉了轉,也沒看到汪柳的影子。閆至陽于是摸出手機給她打電話,這貨卻早已經關機了。
“尼瑪,這故意坑我們是不是。”我皺眉道。
“是啊,約我們來,她自己不來,這什么意思。”陳清姿說道。
閆至陽沒說話,而是看著附近的工人搬運倉庫里的貨物。過了一陣子,他走上前問道:“師傅,我聽說十年前你們這倉庫起了很多次火,現在弄明白怎么回事了么?”
那工人沒好氣地看了看我們:“怎么又來問的了。這十年來就沒間斷過。不知道,我是三年前才來的員工,你這事兒問我們老板他都不知道。”
“那聽說以前這兒有個管理員,說是什么起火跟他有關系,這怎么回事啊?”閆至陽繼續問道。
“這我就更不知道了。一個人,走過去就能點火,這是人嗎?這是打火機吧?”工人沒好氣地說道。
我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閆至陽則繼續追問:“那現在有那人的照片么?”
工人說道:“你找我們老板問去,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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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至陽回頭對我說道:“我去要照片看看,你們等會兒。”
“我也去!”我立即跟上,心想這么神奇的人物,一定得看看長什么德行。
我們找到那倉庫貨主老板,一問,果然還是十年前那位。
閆至陽說自己是什么雜志社的記者,想問問這方面的新聞,順便就塞給了老板兩百塊錢。
老板苦
笑道:“這新聞網上到處都有,這就不用我多說什么了吧。”
閆至陽笑道:“那多年前你們這兒那個管理員,他的照片您還有么?”
“這個——”老板想了想,說道:“也許還留著。我為了方便管理,就讓每一個員工提交一份入職表,方便記錄他們的家庭住址,和意外發生后的第一聯系人。當時那表上有照片,對,一寸照。我找找看啊。”
說著,老板去了辦公室,打開辦公室里放著的櫥柜,翻找半天,取出幾張泛黃的表格來:“還真有這東西。我這生意忙,也懶得定期清理這些舊物。沒想到還真給留下了。”
老板說著,翻了翻幾張表,最后抽出一張遞給閆至陽:“就是這個小伙子,長得還挺英俊。”
閆至陽接過來一看,臉上的神色就有點不對勁了。我好奇地探過頭一瞧,也吃了一驚!
只見表格上貼著一張彩色一寸照,照片上的人,居然是安修蘭!
“臥槽怎么是這變態??”我吃驚道。
老板驚訝地看著我:“你們認識?”
我笑了笑:“認識,這表格上寫著,他叫安藍?”
老板說道:“是啊,小伙子說自己是上海人。”
尼瑪,安修蘭這個老怪物怎么會出現在這兒過?如果他跟汪柳有關系的話,那汪柳是他什么人?
www ⊕т tκa n ⊕c○ 閆至陽也震驚了,但是片刻后,他又恢復了平靜,淡定地將這表格還給老板:”謝謝您,我們知道了。“
老板看著表格,嘆道:”這幾個小伙子都不在我這兒干了,留著也沒什么用,扔了吧。“說著,他就要將表格丟到垃圾箱里。
閆至陽卻一把拉住他,說道:”我們認識安藍,要不您就把那表格留給我們吧。“
老板想了想,說道:”也好,那就給你們吧,怎么說上頭也有小伙子的照片。“
閆至陽將表格拿過來,拽著我就往外走。
我看他急火火的樣子,便驚訝地問道:”你著急什么?“
”我覺得事情不對,可能我們在這兒會有危險。先離開再說。“閆至陽說道。
然而,等我們出了辦公室到了院子里,卻沒看到閆弈城跟陳清姿的影子。
”這倆人去哪兒玩兒了這?“我皺眉道。
閆至陽神色變了變,說道:”剛才在這兒搬貨的工人也不見了。“
他這一說,我四下看了看,還真沒看到剛才那人的影子。
”糟糕,他們倆也許被人抓了。“閆至陽說道。
“你太神經質了吧,“我說道:”別著急,我給這倆打電話看看。“
然而,當我摸出手機給陳清姿打電話之后,卻發現沒人接。再打的時候,對方居然掛了機。
我突然感覺有點不祥的預感,便找出閆弈城的手機號撥打。然而同樣沒人接。
“糟了,他倆真的聯系不上了!“我著急道。
閆至陽卻冷靜下來,說道:”別急,我們在這兒等著,不走了。我想,會有人主動來找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