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這不是鬼節剛過么。我朋友大爺的忌日,說是要剪倆黑白無常,也不知道這是什么風俗?!?
老人雖然覺得無語,但是見我們要的急,也就立即著手開始做。
到底是行家,老人家三下五除二,很快地就剪好了四個黑白無常一樣的紙人,而且還拿墨色給我們涂了墨,倆黑倆白。
我拿在手里一看,不錯,神情,袍子,樣貌,甚至還有手中的扇子都剪得惟妙惟肖。
陳清姿看著我手中的紙人,疑惑地說道:“豆芽,你拿這個——能有什么效果?”
“有沒有效果,晚上你看看就知道了。”我笑道。
我們拿著紙人再度回到變態家樓下。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由于之前看過監控的位置,這次我們倆讓劉媛在住處等候我們,我跟陳清姿則繞過監控,到了變態家門前。
我看了看時間,這時候學校也已經放學了,不知道封秋在不在家。
于是我上前按了按門鈴,然而并沒人來開門。
這一層只有兩戶人家,另一戶人家家門緊閉,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在家。
”撬門進去。“我低聲道,利索地摸出一根別針,熟練地運用上了之前跟閆至陽和老道學到的開鎖技術。
現在的防盜門也不是那么難開,沒多會兒我便打開門,將防盜門微微拉開一道縫兒。
屋里一片漆黑,看來封秋沒回來。
我倆貓進去,打開手機微弱的光向屋里照了照,臥槽這孫子住的不錯,裝修豪華,大電視墻,單獨的一處健身房。
還真特么的奢華??吹竭@里,想起劉媛說的情況,我倆都很氣憤。
這時候我不再遲疑,直接將那四只紙人身上畫了血符,念起咒語,將四只紙人丟向客廳的四個角落。
陳清姿看著我瞎鼓搗,問道:”豆芽,這四個紙人能起什么作用?“
我笑道:”等著看吧?!?
正說著,我們聽到門外好像有人掏鑰匙的聲音傳來。
于是我跟陳清姿四下看了看,躲到了陽臺上。
這逼陽臺建得跟小花園一樣,大概是為了發財跟營造好風水,陽臺上還有一處流水的風水假山。這假山倒是好,差不多一人高,我們倆都不是胖的類型,正好躲在山石后頭。旁邊是盆栽,將我們倆擋得嚴嚴實實。
貌似封秋開門進來,走進了客廳,腳步聲慢慢往陽臺這邊響起來。
我心中一驚,心想這孫子今天難道要來陽臺澆花?
想到這里,我拉住陳清姿,將她抱到胸前來,為了更好地躲起來。
陳清姿似乎也不咋反對,就讓我這樣抱著。
然而封秋并沒到陽臺上來,好像只是走到了陽臺落地窗前就停了下來。
我透過盆栽的枝葉往外看,瞧見他走到了落地窗前的電腦桌前,打開了電腦。
由于現在是夏天,落地窗開著,我們的距離只隔著一道紗窗差不多。從我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封秋的電腦屏幕。
我瞧見他打開QQ,似乎正跟一個人聊天。此時,我看到對話框里,對方發來這樣一句話:“你們那兒做助學,是不是還有其他能得到的東西什么的?”
嘖嘖,我看著那貨的留言,心想這是干啥,不太對勁啊。
果然,我看到封秋回答說:“你想要什么呀?”
那人繼續說道:”聽說你們這兒不一般啊,比如——有什么小姑娘之類的……“
臥槽真齷齪!我心中暗罵,看到封秋回復道:”沒錯,如果你能拿出兩萬或者是三萬,我們這邊就能夠提供一名中小學女生,到你那兒陪你過寒假或是暑假”。
看到這兒,我簡直想沖出去暴揍這傻逼一頓。但是機會難得,我想了想,這對話記錄也許可以當做證據,等我們收拾了這變態,就可以將這證據給警察看,也好給變態定罪。
我讓陳清姿也仔細看著,我倆眼神兒都不錯,看著這貨跟那人聊天。對方好像是個什么老板,想要資助學校40萬元。
原來這群打著慈善名義的貨色來“助學”過很多次,有吃有喝有住還有小姑娘玩,這是變相的犯罪。
得知對方有捐款意向,沒交流多久,封秋就明說“可以提供SEQING服務”。為了證明所言非虛,他還在網絡聊天時,用手機對著攝像頭播放了一段他侵犯女童的視頻。
“你們過來考察捐款,我給你們提供所有的生活設施,還給你找個小姑娘陪著?!币苍S生怕對方不相信,封秋陸續從網上給他傳了十多部他拍攝的不雅視頻。
陳清姿看到了,牙齒咬得很響,悄聲罵道:“這禽獸,豬狗不如!”
我趕緊捂住她的嘴,瞧見封秋正專注于跟那人聊天,并沒發現我們。而從視頻上看,被封秋侵犯的小姑娘至少有七人以上,都是十多歲的孩子。這么多的不雅視頻總可以證明,封秋確實在披著公益外衣下,干著令人不齒的勾當。
看到這里,我實在忍不住怒氣,便暗中念咒拈訣,驅動那四個貼在墻角的黑白無常紙人。
此時,那四個紙人在咒語之下變幻增大,生出四個真人大小的幻象來,就像是地府里的黑白無常一樣,四個人分四個角站立,然后每人拿出了一把扇子,在向屋內扇風。
陳清姿悄聲道:“豆芽,這是什么意思?”
“四個紙人我都用了聚陰術。咱的血跟鬼特別親,不是不少鬼都喜歡找我么。這個血符能讓周圍的孤魂野鬼的鬼氣透過扇子扇進屋里,這孫子就會產生幻覺。”我笑道:“等著看好戲吧。”
沒多會兒,我瞧見坐在電腦前的封秋果然是打了個冷戰,像是感覺到屋里特別冷一樣,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我瞧著一縷縷鬼氣從扇子面兒上飄了出來,充滿了整個房間。
過了一陣子,我看到封秋從電腦前抬起頭來,臉上的表情扭曲驚恐,不知看到了什么。
沒多會兒,我聽到他一聲慘叫,嗷嗷地叫了起來,然后不斷地摔屋里的東西,杯子茶壺,花瓶等等,像是發瘋了一樣。
我知道這時候他已經陷入了自己的幻覺里無法自拔,就算我跟陳清姿站在跟前,他也看不到我們,于是我倆從假山石后頭轉了出來,站在陽臺門口看著他發飆。
更搞笑的是,摔完了東西,這貨又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四處磕頭,如果不是地上鋪著地毯,他的額頭也就被磕破了。
陳清姿忍不住一陣大笑。正要說話的時候,我聽到電腦里傳出一道聲音:“封校長,你怎么了??你這是怎么了??”
我一驚,再一看,哦剛才這貨為了跟那人說得明白,在最后點開了視頻沒有關。
于是他發瘋的情景都被錄了下來。
當然,也可能還有陳清姿那段笑。我皺了皺眉,附到陳清姿耳邊,低聲道:“用暗器關了主機電源,別讓那邊的人看到我們。”
陳清姿點了點頭,將陽臺窗戶拉開一道小縫兒,手中暗器一甩,正好釘在關機按鈕上。電腦于是立即關了機。
我倆這才從陽臺上走到客廳,看到這貨已經慢慢停了下來,四個紙人也慢慢停下扇風的動作。
“看來四下里的孤魂野鬼也不是很多啊?!蔽倚Φ?,將那四個紙人收在手中。
再去看那孫子,就見他哆哆嗦嗦,似乎慢慢從神志不清中恢復過來。
“這變態如果被抓,會不會死刑?”陳清姿問道。
“恐怕不會,他又沒殺人。大概會判個十幾年在監獄呆著吧?!蔽艺f道。
“那太便宜他了,得給他更嚴重的教訓!”陳清姿啐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