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言心中暗嘆,倒也能理解老板娘這心情。想必老公以前經常跟小三在這兒廝混,一旦遇到老婆查房,就通過暗門讓三兒躲到另一個房間去,然后輕松逃走。臥槽這也算是神技能。
透明柜子實心床都防不住小三跟老王了,關鍵是要設暗門。
“冒昧問句,你老公的名字是?”閆至陽問道。
老板娘愕然道:“您問這個干什么?”
閆至陽笑了笑:“反正我也在找人,順便幫你也找一找。聽說你還有個兒子,自己養孩子會很累吧。”
老板娘神色有些尷尬,輕聲咳嗽一聲,冷然道:“閆少爺,您這么忙,就不用關心我們家的事了吧。”
閆至陽卻說道:“無妨,你要是不說也就算了。沒什么別的事了,你先走吧。”
老板娘怔了怔,隨后不發一言,轉身出去了。
房門再度關上,我迫不及待地問閆至陽:“你這什么意思啊?為什么要問老板娘的老公的下落?”
閆至陽雙手抱在胸前,微微凝眉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幻境里見過的那個女人,也許是死在這兒的,跟老板出軌的那個女人。”
寧思皺眉道:“陽哥哥的意思是,那個情人被,被殺了?”
“嗯,這小旅館的老板也有可能早就死了。”閆至陽說道:“雖然老板娘報的是失蹤,可我覺得他跟那個小三,應該都死了。”
“不不,不太可能。”我搖頭道:“這老板娘個兒矮又瘦弱,殺倆人,還悄無聲息不被警察發現,可能么?難道她還有助手?”
“這就要好好問問了。”閆至陽說道:“先去查查這老板叫什么。”
“不是,那劉子期跟那個小孩怎么辦?”我問道。這調查方向偏大發了吧?
“小孩的畫像我已經發給厲小星一份,厲家在四川這里跟黑幫關系密切,要找一個流落在外的孩子,應該不算什么難事。”閆至陽說道:“走,跟我出去溜溜。”
我跟寧思于是跟著閆至陽出了門。沒想到閆至陽這出去溜溜的意思是從小旅館的左鄰右舍那里打聽八卦。
比如老板娘的老公叫啥名字,以前出過什么事,是不是有外遇之類。
憑借閆至陽的高顏值跟一些總喜歡聊八卦的大媽們,我們很快搜集到了有效信息。
鑫鑫旅館的老板叫盧運,除了開旅館外也做點小生意。十年前盧運的老婆還在安徽老家呆著,沒來重慶,所以盧老板也就各種H了,還找了個小姐當小三。
一來二去,盧運還跟小姐“日久生情”【大家都懂的】,居然難舍難分起來。但是老婆卻表示要從老家過來,跟盧運一
起做生意。
由于盧運有個兒子,一時半刻沒想好要離婚,但是也不想放棄小三,便想出了個主意,把507房間當成自己的休息室,同時請朋友給開了個暗門,將兩個房間連通。
這樣方便老婆來捉奸的時候,讓小三從隔壁房間溜走,可謂偷情秘籍之上乘之作。
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有一次,這位幫忙改造暗門的坑貨朋友來盧家吃飯,酒醉之后說出了暗門跟盧逼偷情的事情。老板娘聽說這件事后自然是大鬧了一場,這一場很是熱烈,左鄰右舍也都知道了。
但是從鬧了那場之后,倆人的感情越來越差,似乎盧運也不再在家呆著,而是跟小三外出鬼混了。直到某一天,大家再也沒見他回來,而老板娘說,自己老公徹底被女人勾走了,不可能再回來了。
再后來由于公婆也來找兒子,老板娘才報了警。報了失蹤人口,但是到現在也沒有下落。
忙活了一天,我們搜集到的情報只有這些。我感覺沒什么有用的,但是閆至陽倒是比較滿意。
回到旅館,我問他今天聽到街頭巷尾的八卦,到底哪些有用?全都是出軌那些事兒。
“當然有用,比如,我知道了老板的名字叫做盧運,很可能死于十年前。”閆至陽說道:“十年前的冬天,死于重慶。這個范圍算是小了,能查到。”
“怎么查?”我好奇地問道。我們又不是警察。
閆至陽沒說話,讓我們退后,便念咒拈訣道:“潛心于淵神為破!”
念完之后,我感覺一陣冷風從身邊吹過,一道森然的影子瞬間從地下冒出來。等那影子清晰之后,我頓時無語。
原來閆至陽請來的是快遞鬼馬文。只不過這位馬文這次沒穿鬼制服,而是光著上身,下身圍著浴巾,嘴里叼著牙刷,眼睛發直,嘴邊都是白色泡沫。
馬文直愣愣地看了閆至陽一眼,半晌后將牙刷抽出來,抹了一把嘴邊的白沫子,無奈地嘆道:“我說閆少,下次召喚我的時候能不能別在我休假的時候?”
我好笑地走上前,問道:“鬼還需要刷牙么?”
馬文瞪了我一眼:“廢話,我們也要吃貢品吸取精氣,外加年紀越大,鬼氣越重,牙也跟著發黑。這是特制的牙膏,刷去鬼氣的。”
說著,馬文舉了舉手中的牙刷。
“行了,別廢話了。”閆至陽說道:“馬文,我需要讓你查一個人的資料。盧運,重慶彬彬賓館的老板,死于十年前的冬天。當然,八成是死了,你現在能查到他的資料么?”
馬文驚訝道:“還真巧了。前幾天我不是給你送過一個從這兒出去的快遞么。我發
現這的老板橫死,陰魂還在地府排著隊沒轉世呢。確實是死了,不過死因挺奇怪。”
“怎么個怪法?”我好奇地問道。
“難道不是被老板娘害死的?”寧思也好奇地問道。
“不是,好像是被人丟到硫酸池子里活活燒死的。”馬文撇嘴道:“慘絕人寰啊。所以怨氣深,不肯輕易投胎。別的信息我也不知道。總之就是這么死的,而且也不是死在這個賓館,好像是死在四川的一處小山村附近。對,就是重慶附近。希望這些信息對你們有用。”
閆至陽皺眉思量半晌,點頭道:“明白了,謝謝,你先走吧。”
馬文很不樂意地說道:“錢呢?”
閆至陽冷哼道:“你這次是真的想要錢么?”
馬文頓時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扭捏地說道:“哎你怎么知道這次我想要點別的,哈哈哈哈哈。你看,地府的女鬼我也不好意思下手,干脆這次你就燒給我充氣娃娃吧。”
“臥槽???”我頓時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馬文嘿嘿一笑:“要范冰冰版的。”
“你一定最近看了大頭娘娘傳奇。”我瞇眼道。
閆至陽皺了皺眉,說道:“行,我知道了。”
聽到閆少的承諾,馬文放心地走了。我不由聯想到總裁哥在淘寶上訂充氣娃娃的情景,忍不住笑出聲來。
閆至陽倒是沒空理我,而是摸出手機給厲小星打了個電話,問她能不能查到重慶附近是否有什么偏僻的硫酸廠,或者垃圾處理廠。
掛斷電話后,我問他為什么要找這兩處所在。硫酸廠可以理解,因為馬文說可能盧運是被人活活丟到硫酸池子里弄死的。這殺人方式太兇殘了。
但是垃圾處理廠跟硫酸有個什么關系?
“有些再回收的東西需要硫酸來處理。”閆至陽說道:“雖然現在很多垃圾處理廠不需要硫酸了,但是也不排除現在還有人用這個處理辦法。”
我驚訝地看著他:“你還真什么都懂啊。”
閆至陽冷哼一聲,說道:“睡吧,明天一早,可能厲小星就會將廠子的地址告訴我們。”
想起晚上又要睡這鬼屋,我不由有些發憷,回頭看了寧思一眼:“要不,要不我還是另外找一間屋子睡吧。”
“隨便你。”閆至陽冷然道:“但是不要打寧思的主意!”
“我哪兒敢啊。”說著,我立即拉著寧思逃出這鬼屋。
趕緊去前臺訂房間,但是前臺妹子告訴我,由于接近年關,這賓館附近又有個小汽車站,所以附近縣市回家的打工族有不少住在這賓館里等車,現在已經滿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