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閆至陽不對勁,于是趕緊跟著謝星河去了閆至陽的房間。
進房間之后,瞧見閆至陽躺在床上睡著,似乎毫無知覺。
謝星河走上前看了看,又探了探閆至陽的脈搏,沉默不語。
我問道:“怎么樣啊,閆至陽怎么回事?”
謝星河搖頭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不出來。”
“你都看不出啊?”我吃驚道。
“廢話,我又不是神仙,當然看不出他怎么回事。”謝星河說道:“他沒有病,氣息均勻,心跳正常,更無邪氣,就像是普通睡著了一樣。”
“就這樣?”我驚訝地問道。
“就這樣。”謝星河說道,隨即抬手對準閆至陽的臉頰就抽了下去。
沒幾下之后,閆至陽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罵道:“媽的你是故意的吧?”
謝星河頓時笑了:“我就知道你醒了,確實是故意的。”
閆至陽坐起身來,坐在床邊,神色淡然,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閆至陽,沒事吧你?”我問道。
“沒事。”閆至陽嘆道:“我只是頭疼。”
“真的只是頭疼?剛才為什么突然發(fā)狂了?”我問道。
“有么?我怎么沒覺得。”閆至陽說道:“好像剛才只是睡了一覺而已,剛才怎么回事?”
我驚訝地看著閆至陽,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跟他復述一遍。閆至陽聽罷,皺眉道:“發(fā)狂?”
“對啊,那個宋溶月只是給你念了一首詩,結(jié)果你就狂性大發(fā)。”我嘖嘖說道:“奇怪了,平時咱們也讀過那首詩,為什么你就沒事?”
謝星河說道:“那是因為平時你們只是念詩而已,可剛才宋溶月一定是將自己的精神念力加入其中,控制了閆至陽。”
“閆至陽這么容易被控制?”我驚訝地端詳著閆至陽:“不都是你對別人讀心么?”
閆至陽搖頭道:“完全沒感覺。算了,外頭怎么樣了?”
“很糟糕。”我嘆道:“傷亡慘重。”
閆至陽只是冷冷點了點頭,并沒別的表示。我疑惑地看著他的神色,總覺得這貨有點不對勁,但是具體哪兒不對,卻說不上來。
謝星河跟厲笙歌又去看了看負傷的簡君白。現(xiàn)在這位小白已經(jīng)醒過來了,貌似只是被宋溶月冷不丁踹了一腳,有些輕微的內(nèi)傷罷了,倒是沒什么大礙。
幫南宮家處理善后之后,也便到了深夜。此時閆至陽恢復如常,南宮老爺子也服了藥物,氣色比起初好了許多。
閆至陽這才表明身份,說自己是道法四大家族,河北閆家的人,來這兒只是想看看怎么打
開這青銅匣子。雖然說這東西是玉柒爺家里的東西,但是也問過七爺了,玉柒爺表示可以讓閆至陽來處理。
于是閆至陽將盒子遞給南宮鴻。南宮鴻看了看,說道:“這盒子打開倒也是不難,但是由于涉及一些行業(yè)秘技,我想讓君白到內(nèi)堂用專門的工具和手法給你們打開。”
我看了看閆至陽,心想這特么也太奇葩了,誰愛學你們的開鎖技能啊。你們不會把盒子里的東西給換了吧?
閆至陽沒說話,南宮鴻說道:“閆少爺放心,我們不會暗中把里面的東西換掉的。”
閆至陽笑了笑:“沒這么想,那就麻煩您了。”
南宮鴻說道:“這不算麻煩,這次還得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幾位,我這鑄劍世家今天可能都要血流成河,無人生還了。”說著,老爺子召喚過簡君白來,將這青銅密匣交給身后的簡君白。簡君白于是帶進內(nèi)堂去了。
等待過程里,閆至陽問南宮鴻,宋溶月為什么會跟鑄劍世家扯上關(guān)系。
南宮鴻輕嘆一聲,表示自己連宋溶月是誰都不認識,又怎么會扯上關(guān)系。但是最近有些事情非常奇怪,比如總有一些身份不明的人來鑄劍世家買兇劍兇刀,被南宮鴻老爺子給拒絕了。可是后來這些人貌似又來了。這次老爺子不知道,手下弟子貪財,就將三四把兇劍賣給了別人。這件事讓南宮老爺子知道之后,就將弟子給趕出家門了。之后再也沒人敢犯這個錯誤。
“兇劍這種東西很流弊么?”我問道。
南宮鴻嘆道:“看使用兇劍的人是什么樣的身份。如果這人功夫厲害或者心性暴戾,那這把劍的殺戮之能力,會將成倍增加。”
“也不知道宋溶月到底為什么搶這一把劍。僵尸血能將好劍變成兇劍么?”我問道。
南宮鴻皺眉道:“剛才那姑娘是個僵尸??”
閆至陽說道:“是。老爺子,僵尸血能讓劍的品性變化?”
南宮鴻皺眉道:“這個我們也沒試驗過。但是按照一般理論來說倒是可能。如果鋒利又有靈性的刀劍在開鋒之時被邪惡的血污染,那就會變成絕世兇劍。開鋒之前的好劍,等于人之初性本善。但是突然被灑上污穢的血,就等于賦予了兇惡的性格。”
我心想完蛋,那淇奧劍現(xiàn)在估計成了絕世兇劍。
我們正聊著,簡君白從里屋走了出來,將手中打開的青銅匣子遞給閆至陽,順便把里頭的一條絹帛一樣的東西也遞給他。
“戰(zhàn)國絹帛!”我立即湊過去,想起盜墓網(wǎng)劇里陳丞澄【ccc吃吃吃】吃完薯條的手就去抓戰(zhàn)國絹帛,于是下意識地蹭了蹭手心的汗。
閆至陽瞥了我一眼,說道:“
這絹帛不是古董,不用交給國家。”
“不是么?”我仔細一看,確實,那東西密封的不錯,白色,比較新,不像是古董。但是更奇怪的是,絹帛上一片空白,什么也沒有。
“無色墨汁?”我問道。
閆至陽想了想,將絹帛對準燈光照了照,我果然看到一排排字從空白的絹帛上頭冒了出來。
我趕緊揉了揉眼睛去看,但是看罷又覺得有些失望。完全看不懂寫了些毛線。這像是一種密碼文字。就像是醫(yī)生的筆跡一樣,正常人真特么看不懂。
謝星河也上前看了看,似乎也沒看懂。
“寫了什么啊閆至陽?”我問道。
閆至陽看完后沉默許久,說道:“我也看不懂,可能是七哥家的密文。我回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對應的文字。我只是在小時候跟七哥看過幾個他家的密文文字。”
我聽罷無語道:“七爺祖上是當特工間諜的吧?臥槽到處都是加密的東西。”
“算了,收著吧,等回頭郵寄給七哥就行了。”閆至陽說道。
正說到這里,突然南宮家的一個弟子闖了進來,神色慌張:“師,師父,不好了!”
南宮老爺子皺眉道:“又怎么了?”
“熔爐里,有尸體!”那人說道。
“什么?!”南宮老爺子臉色一變,倏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帶我去看看!”
這事讓我跟閆至陽也頗覺意外,于是我們跟著南宮老爺子去了鑄劍的地方。
剛一進那大屋里頭,我頓時感覺一股強烈的熱氣洶涌而來。
這邊的熔爐雖然也采用了一些現(xiàn)代的煉鐵設(shè)備,但是煉制比較名貴的刀劍利器,南宮家還是采取了老辦法,用偌大的熔爐。而且聽說還保留了祭劍的習俗。當然,不用活人來祭劍,用的是一些靈性的動物。
按理說這熔爐溫度很高,活人進去分分鐘被融化。但是,這次大概是那人求生欲望強烈,死前一只手居然死死抓住了爐子邊緣。然而這并沒什么卵用,人依舊被融化了,只是還剩下半段小手臂骨跟卡在爐子邊緣上的白骨。
“死,死的是誰?”南宮老爺子嘴唇有些發(fā)顫。
“守在這兒值班的童鈺。”那弟子說道。
“怎么死的?!”老爺子臉兒一陣紅一陣白,感覺要心臟病發(fā)了。
“不知道,可能是剛才那女人闖進來的時候,把他給丟進去的。”那弟子說道。
“真沒用!外人進來了,居然沒人知道!除了童鈺,其他人有沒有事?”南宮老爺子問道。
“還有幾個弟子失蹤了。可能,可能也是死在熔爐里了。”弟子回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