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有說服力,但是不夠?!奔o蘭舟用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羅云裳的臉龐,“你還有最后一次機會?!?
“那這樣呢。”羅云裳募然地摟住男人的脖頸,紀蘭舟很高,大概有一米八五樣子,即使羅云裳在努力的踮起腳尖也觸不到他的唇,她也不指望著存心羞辱她的男人會配合,所以吻最后落在了男人的下巴處。
紀蘭舟垂著眼臉靜靜地望著如同八爪魚攀在他身上的女孩,如同小雞啄米般的吻,胡亂的落在下巴,毫無章法可言。
男人的目光沉靜,一動不動的任由她親吻。
跟之前在床上熱情如火相比,男人此刻的冷漠讓羅云裳莫名的感覺難堪。
她抬起頭來,望進他的眼睛里,他的眼瞳比常人顯得更加黝黑,深邃如海的眸子翻滾著奇異的情緒,她的視線再也挪不開。
羅云裳想,這輩子,哪怕是到死她都會記得這樣一雙眼眸。
“這就是你的說服力嗎?”男人的聲音冷若寒冰,那些情緒瞬間消息,目光里只剩下滿滿的譏笑,“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她都已經送到嘴邊了,這男人還不滿意,真是欺人太甚了!
羅云裳怒了,“我也覺得很失望。這樣紀總都沒有反應,莫非是寡人有疾?”
“你的記憶力真的是太差。”紀蘭舟危險的瞇起眼睛,他相信沒有任何男人能受的了這種挑釁,“看來,我只有在辛苦一點。”
男人的話讓羅云裳的汗毛再一次的豎起來。
跑!
這個字才出現在腦海中,她甚至來來不及動作,就只覺得腰間一緊,男人的聲音跟著響起,“我絕對會讓你記起來,且永遠不會忘記的?!?
話音才落,他強健的身軀就直接壓了下來,那強大的力道讓羅云裳‘蹬蹬’的后退幾步,直到背抵到冰冷的墻壁上才停下來。
羅云裳退無可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紀蘭舟的身子一點點的前傾,向她壓過來,她努力的把頭向后仰著,一雙手下意識的撐在男人的胸膛前,一雙大大的杏眸里帶著緊張還有一點掩飾不住懼意。
“就是這樣。”紀蘭舟的視線在羅云裳的臉龐上打轉,“不過還差一點?!?
說著,一只手靈巧的解開羅云裳牛仔褲的扣子,手直接鉆了進去。
“呀!!”
那種身體被貫穿的感覺讓羅云裳瞪圓的雙眸里染上一層蒙蒙的水汽,她的小嘴微張,吐出急促的呼吸,高聳的胸脯跟著激烈的起伏著,粉嫩的小臉上迅速的染上粉紅的顏色。
“想起來了嗎?”紀蘭舟湊在羅云裳的耳邊,“每一次在床上被狠狠地擁抱,被疼愛的時候都是這一副青澀的樣子,不過到了后來,青澀褪去,你的長腿環住我的腰,即使我想離開你也不肯,貪婪的祈求更多。”
羅云裳的臉龐因為男人的話漲紅,那炙熱的溫度幾乎能把一切接近的東西燃燒起來,“你……”她望著紀蘭舟,結結巴巴的道,“別說了……”
“好,我不說了?!奔o蘭舟倒真是閉嘴不言了,可停留在羅云裳體內的手指開始作怪。
“呃……”猝不及防之下,嬌吟之聲從羅云裳的唇角溢出。
紀蘭舟笑起來,“看吧,這不是想起來了?!?
“夠了……”
“不,還不夠。”男人微笑,態度卻沒有絲毫的妥協。
羅云裳沒有在說話了,她緊咬著下唇,拼命的忍著在身體里的橫沖直撞的風波。
那個霸道,強勢的男人抽出手指時,羅云裳渾身已經沒有了一絲的力氣,她整個人跌坐在地毯上劇烈的喘著粗氣。
紀蘭舟把擦拭過手掌的面紙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里,他拉開抽屜拿出一份文件扔到羅云裳的身上,“簽名?!?
羅云裳拿起來文件,大致翻閱了一下,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給出的條件還是很誘人的,金錢,首飾,衣服,房子,車,一樣不缺。
羅云裳拿起一旁萬寶龍的筆,卻并未簽上自己的名字,“我要先聽到醫院打我的電話?!?
“你是在質疑我嗎?”紀蘭舟輕輕地瞇起眼睛。
“不?!绷_云裳搖頭,“我只是想讓自己安心一點。”
這個男人強勢,霸道,很絕,每一樣都讓她不敢賭,她也賭不起。
不然,一旦賭輸,她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看來是還沒有學乖,真是不乖的女孩啊。
紀蘭舟意味深長的看著羅云裳,拿出手機,快速的按下一連串的數字,電話接通后直接塞進羅云裳的手里。
羅云裳不明所以的看著紀蘭舟,這時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一個女聲,“喂,你好?!边@個聲音羅云裳不但,認識還很熟,“菁菁?”
“云裳?”陸菁菁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慌亂起來,“我稍等打給你?!痹捯暨€未落電話就已經被掛斷了。
盡管陸菁菁電話掛的很急,可那邊雜亂的環境羅云裳并未錯過,同時她也沒有錯過那個尖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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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聲音說,趕緊把姓羅的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幫人應該是工程意外里的死傷者的家屬。
“這是怎么回事?!”過于的震驚讓羅云裳噌的從地上站起來。
“如你所聞?!?
“林東居然對我朋友出手了!”羅云裳不敢置信的低吼,像是想到什么她倏然抬頭,“你趕緊阻止他們啊,別讓他們傷害我的朋友!”
“坐下來?!迸c羅云裳的激動相比,紀蘭舟顯得十分冷靜,“我不喜歡仰著頭說話?!?
“我管你喜歡不喜歡,你現在立刻就讓那些人離開!”羅云裳異常激動,她無法接受自己居然把災難帶給了唯一肯幫助她的朋友,要是陸菁菁出了什么意外,她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快點啊,你不是有這個能力嗎?還是你根本在騙我,你根本無法讓林東收手!”
“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嗎?”紀蘭舟的眸光一寸寸的冷下來,吐出的字比冬天最凜冽的寒風還冷,“果真還是要讓我再出手提醒你,你是什么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