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鞭子退后了兩步,身前兩步距離的地方,空氣朦朧中一陣兒晃動,接這出現了一個渾身黑衣,就連皮膚都黑乎乎的高個子的人,只是頭發已經花白。
那人影朦朧了一下,接著清晰起來,只見這人的的眼珠整個是黑色的,雖然是大白天,但看著這雙不大的眼睛也讓人瘆的慌。
一鞭子伸手從背后抽出了雙心木劍,擺出了一個可攻可守的姿勢,左手插在布包里,緊緊的捏著符咒。
黑衣人站穩后,開口說道:“既然你找上門來了,那也怪不得我了。”
說完合身朝一鞭子撲過來,一鞭子微微退后了半步,橫劍當胸,左手猛的抽了出來,嘴里念叨一聲,手里捏著的三張黃符朝黑衣人甩去。
黑衣人的行動好似有些遲鈍,面對一鞭子甩過來的黃符,不躲不避,一條直線朝一鞭子沖過來,手上閃動著一個好似根本沒有實體的圓球。
一鞭子揮動雙心木劍迎了上去,黑衣人被黃符貼中,行動更加遲緩起來,三兩下便被一鞭子打傷在地,奇怪的是,這黑衣人直到倒在地上,手中的黑球也是種沒有甩向一鞭子。
一鞭子也在時刻提防著黑衣人手里的黑球,看黑衣人倒下后,左手一探,又從布包里拿出一沓黃符,朝黑衣人甩了過去。
黑衣人當場被甩了個正著,就聽“啪”的一聲響,再接著又傳來了“噼噼啪啪”的聲音,黑衣人一時動彈不得,一鞭子從布包里拿出了黃色錦囊,剛要做法收了這靈物。
就見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左手猛的一揮,手上握著的黑球猛的朝一鞭子飛了過去,一鞭子一閃身,躲過了黑球。
黑衣人一見一鞭子躲過了黑球,猛的一個高又竄了起來,轉身朝水庫竄去,可剛才搏斗的時候,一鞭子有意的帶著黑衣人離開了水庫邊兒上,此時黑衣人想再回水里,由于行動不便,被一鞭子從后面趕上,一劍穿心臟位置。
黑衣人被雙心木劍刺中,慘嚎一聲,委身在地,接著身上升起一股黑煙,渾身開始抖動起來,一鞭子剛拔出木劍,忽聽身后傳來破風之聲。
一鞭子猛的回頭,卻見之前黑衣人甩向自己,又被自己閃開的黑球此時擴大到了面盆大小,快若閃電的朝一鞭子打來。
一鞭子就地朝前一竄,卻剛好落到了水庫范圍,身子朝下跌去,黑球擦著一鞭子的頭發撲進了水里,就聽“砰”的一聲,暴起一股水花。
一鞭子跌進水里,卻被涌上來的水花拖了起來,接著水花把一鞭子托到了水庫岸上,一鞭子站定才發現身上一點兒水都沒有沾上。
當下雙手朝水庫里一拱,開口道:“多謝了。”
水花“撲通”一聲跌回水里,一鞭子轉身朝那已經現出原形,身上有個窟窿的巨大老莊走去。
到了跟前,確認這老莊已經死去后,一鞭子才算松了口氣,剛想到附近村子里找人來架起火堆
燒了這老莊,卻不料腦袋一陣兒犯暈,一個沒站住,坐倒在地。
忙給自己把了下脈,發現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也中了毒,好在中毒不深,忙從布包里掏出解毒丹,填進嘴里,接著盤膝坐定,調整起呼吸,運起氣來。
好一會兒的功夫,一鞭子才算在丹藥的幫助下,排凈了自己身體內的毒,虛弱的起身,來到附近的村子,找第一個碰上的人去召集人手,帶著劈柴,火油。
那人一聽,便找急忙慌的去找人去了,一鞭子就盤膝坐在了村口,閉目調息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人就陸陸續續的來了,推著劈柴,火油。
一鞭子見人來的差不多了,帶著人到了水庫邊兒上,讓人拆下小推車上的繩子,找來長棍橫著綁住了老莊身上。
架起柴火堆后,八個人抬著老莊扔到了柴火堆上,又在老莊以及柴火堆上澆上了火油,點火燒了起來,一股股惡臭撲面而來,一鞭子讓眾人散開,退的遠一些,自己也遠遠的躲開了黑煙。
燒了一會兒,老莊身上自帶的油脂被燒著了,火勢更加猛烈起來,大火一直燒了近四個小時,地下的柴火都已經成木炭了,黑煙才慢慢小了起來,直到消失不見,偌大的老莊已經被燒的只剩骨頭了。
一鞭子走上前去,原想這老莊的骨頭已經被燒的酥了,一碰就應該塌了,卻不料這老莊自頭部向下的一溜脊椎骨卻依然堅硬,一鞭子一愣,接著喜上眉梢。
一邊兒吩咐眾人去取來挖坑的工具,在水庫邊兒上挖一個坑,一邊來到了水庫下面的河流里,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浸到水里,包裹住自己的右手,接著來到了骨頭架旁,伸手朝老莊尾部的骨頭抓去。
就聽“刺刺拉拉”的蒸汽聲傳來,一鞭子握住了老莊尾部的骨頭,猛的用力一抽,附著在老莊脊椎上的刺骨紛紛掉落,老莊的脊椎骨被 一鞭子抽了出來。
一鞭子一直把這脊椎骨拖出了灰燼,才放了下來,仔細的打量起來,就見這脊椎骨在剛才的拖動中甩干凈了蓋著的灰燼,露出了烏黑發亮的骨骼。
一鞭子隨即把這老莊的脊椎骨盤了起來,足足有一米左右直徑的一大盤,一鞭子就任這一大盤脊椎骨在地上散熱,自己坐在馬車上看著眾人忙活。
坑挖好后,一鞭子掏出張黃符嘴里念叨了一聲,扔進了坑里,接著吩咐眾人把老莊燃燒后的灰燼用鐵锨鏟進了坑里。
填上了坑,一鞭子便讓眾人散去了,自己來到脊椎骨的旁邊兒,用手試了試溫度,覺得差不多了,搬上了馬車,朝家里走去。
說到這兒,爺爺打斷道:“干爹,這老莊的脊椎骨,是啥東西啊?”
一鞭子:“等我娃兒康復了,干爹就告訴你這脊椎骨是啥。”
爺爺萬般無奈,雖說自己心里好奇心強烈,但自己也知道一鞭子的脾氣,任自己再怎么糾纏,也不會說的,當下也只得
作罷。
時間悠悠而過,八天后,爺爺在一鞭子的查看下,終于確認了康復了,身體內的寒毒,妖毒已經祛除干凈,此后的幾天,只要安心調養就好了。
爺爺其實早就在炕上躺的心煩氣躁了,此時得到一鞭子的應允,迫不及待的下地溜達起來,出了門,爺爺想了想,覺得自己現在這個體力,不太適合陪小牛倌去放牛,便朝自己在一鞭子村里剛結交的小伙伴,屠夫家的,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喜子家走去。
到了地,屠夫不知道去哪兒收豬去了,喜子好像惹禍了,正被她娘訓斥呢,爺爺的到來可算解了他的圍。
爺爺跟喜子娘打過招呼后,便被喜子拽著出了屋,出門后,喜子神神秘秘的在爺爺耳邊兒說道:“我爺逮了知了(蟬)登登山(一種蝗蟲,體型偏大),還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個蜂窩,里面都是蜂蛹,咱倆去找我爺去。”
說道這些東西,爺爺的口水也快流了下來,這知了登登山,油炸或烤出來,吃緊嘴里那叫一個香,蜂蛹就更不用說了,稍微過油一炸,外焦里內,想著都流口水。
當下沒有猶豫,跟著喜子就朝他爺爺家走去,說道喜子的爺爺,村里的頭號人物,年輕的時候是跑馬幫的,出生入死,后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帶著不少錢財,媳婦,回到村里,在村里扎下根來。
本來喜子的爺爺剛回來的時候,大家伙兒還有些怕,怕這跑馬幫的人物回到村里會欺負人,觀察了兩三個月后,卻發現這喜子的爺爺不但不欺負人,誰家要有個難處,都不用叫,自己就去幫忙去了。
大家伙這才知道喜子爺爺的秉性,一來二往的也就慢慢跟他熟絡起來,而讓喜子爺爺出名的,是他隨身攜帶的一根旱煙袋,這煙袋桿,煙袋鍋倒是除了做工精細點兒,跟普通的沒啥區別。
但這翠綠色的煙袋嘴,就不同了,煙袋嘴的中段,兩旁刻著兩條活靈活現的小魚,一個是凹刻,一個是凸刻,一旦喜子的爺爺點上煙袋,抽的時候,這兩條小魚就像是活過來一般抖動個不停。
大家伙一開始都以為這小魚是能活動的,隨著空氣的吸動,才會抖動,可就連村里眼光最毒的人都沒看出來這刻著的小魚跟平常雕刻有什么不同后,村里的人才知道這是個寶貝。
喜子的爺爺平時也是煙袋不離身,就算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要把煙袋放在被窩里才能安心睡去。
爺爺跟著喜子到了他爺爺家里,正趕上喜子的爺爺在摳蜂蛹,爺爺一看,這蜂窩足足有面盆大小,上面的洞,大部分都被遮住了。
喜子的爺爺一看自己的孫子領著小伙伴來了,呵呵一樂,轉身取來一碟炸知了,一碟烤登登山,讓倆小家伙洗過了手,吃起來。
自己又摳起蜂蛹來,摳了一會兒,差不多夠半碗了,喜子的爺爺便讓喜子在爐灶里填了把火,往鍋里倒油,準備給倆小家伙油炸蜂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