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聽到爺爺的問話愣了一下,接著開口到:“這怎么說,吊死的,不都一個樣兒嗎?耷拉著舌頭,臉憋的通紅。”
正在爺爺想讓這人看看尸體的樣子的時候,屋里走出來兩個人,看見爺爺后開口說道:“靈堂搭好了,把尸體弄進去吧。”
爺爺轉念一想,點了點頭,示意那個看到尸體的人跟自己退后了兩步,接著放著尸體的門板被人抬了起來,朝屋里走去,跟在后面的拿著凳子,也進了屋里。
把尸體停放好后,爺爺帶著那個人來到了帳子后面,一把掀開了蓋著尸體的白布,開口問道:“你看見的時候,是這樣兒的嗎?”
那人表情明顯愣了一下,接著差異的開口道:“不是啊,我記得很清楚,要不是他們那樣兒,我還不至于嚇成這樣兒啊。”
爺爺點了點頭,把白布重新蓋好后,對那人說道:“行了,沒事兒了,你趕緊去忙活吧,對了找人看著,千萬別讓貓什么的動物進來。”
那人應了一聲,轉身出去跟主持的老人說去了,爺爺帶著小狐貍快步走出了這戶人家,朝一鞭子家里走去,路上,小狐貍開口問道:“干啥去呀?”
爺爺:“得畫兩道符鎮著這兩具尸體,不然萬一尸變了,對大家都不好。”
很快,爺爺就回到了一鞭子家里,此時家里的倆大膽兒已經起床了,正叮叮當當的修著正房門,見爺爺回來后,陳大膽兒還順口問了一句:“你吃過了沒,鍋里還有飯。”
爺爺:“吃過了,你們趕緊把門修起來,村里又死人了,我得在屋里畫符,你倆千萬別進來。”
倆大膽自然是滿口答應,待爺爺進屋后,于大膽兒小聲跟陳大膽兒說道:“村里又死人了,看來這事兒,還沒完了。”
陳大膽兒沒好氣的回道:“自己都顧不了自己了,要不是咱倆發現的早,這會兒怕已經去閻王殿報道了,還在這兒瞎擔心。”
于大膽兒被陳大膽兒一說,也乖乖的閉上了嘴,卻說爺爺回到屋里后,拿出了筆,屏氣凝神,開始在桌子上鋪好的黃紙上畫起陽符來,沒辦法,周氏一脈畢竟不是主修尸修的,爺爺自然也就不會畫鎮尸符,再回來的路上爺爺就想好了,多畫幾張陽符,在尸體上多貼幾張,陽盛陰衰的話,應該會有效果。
時間過得很快,就在倆大膽兒剛剛修好房門的時候,爺爺已經畫出了九張陽符,琢磨著應該夠用后,爺爺便帶著陽符跟小狐貍朝門外走去。
來到正房后,看倆大膽兒已經修好了房門,爺爺看了看,感覺還不錯,當下開口說道:“行,修的不錯,門也修好了,你倆沒事兒的話,就在屋里待著,特別是我不在家的時候。”
說完也沒等倆大膽兒回話,直接朝外走去,很快就來到了死人的人家家,剛到他家門口,就聽到里面熙熙嚷嚷的,好像在吵架一般。
爺爺一步跨進了
院子,原來是這戶人家的一些親戚來了,這會兒正守著尸體哭,主持的老人也看到爺爺,忙迎了上來,開口問道:“咋樣兒?沒啥事兒吧?”
爺爺:“我也說不好,之前我在柳家莊也看到了兩具尸體,都起尸了。”
老人一臉驚嚇:“啊?起尸了?這兒不會起尸吧。”
爺爺:“我也不知道,這不剛回家畫了符,趕緊給尸體貼上,還有,找人專門看著,千萬別讓畜生接近尸體,什么畜生都不行。”
說完把畫好的陽符遞給了老人,老人接過陽符正要吩咐人去貼的時候,爺爺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開口說道:“昂,對了,你留意一下,若是一直純黑色的貓接近尸體的話,別管,你跟看著的人說一聲。”
老人聞言微微一愣:“純黑色的貓?”
爺爺點頭,老人接著說道:“不是說黑貓過尸,就會起尸嗎?”
爺爺:“一句兩句跟你說不清楚,總之你記著我說的話就行了,我還有事兒,得出去一趟。”
老人看爺爺一臉不耐煩的表情,也沒有再追問,其實爺爺這會兒心里很是煩躁,這一出一出的事兒接踵而至,爺爺完全應接不暇,這會兒爺爺的腦仁兒都疼了,可偏偏自己還什么招兒都沒有,只有一個師姑好像知道什么,還不跟自己說。
看老人轉身吩咐人忙活去了后,爺爺也帶著小狐貍朝師姑家走去,不管怎么說,爺爺現在是不能閑著了,趕緊去問問師姑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要是等到明天的話,萬一再死人了,爺爺心里就更難受了。
路上,小狐貍察覺到了爺爺的煩躁,細聲細氣的安慰了爺爺幾句,其實爺爺也知道自己再怎么煩躁都沒用,畢竟現在是紅煞在搗鬼,而且紅煞背后很可能還有一只看不見的黑手。
以自己這點兒修為,根本不夠看的,現在爺爺唯一的希望,就在師姑身上了,不過想到師姑畢竟是觀星一脈的,就怕真遇上了紅煞,還不如自己呢。
就這么呼吸亂想著,爺爺踏進了師姑家的大門,白衣少年此時還沒有回來,師姑家的正房房門依舊緊緊的閉著,只是屋里不再傳出氣爆聲了。
爺爺試著開口喊了一句,但并沒有得到師姑的回應,爺爺也不敢直接闖進去,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帶著小狐貍來到了西房,在炕上盤膝靜坐起來。
不過爺爺畢竟年少,坐了沒一會兒,腦海里就已經翻天覆地了,一系列的事兒壓的爺爺都有點兒喘不上來氣兒了,而且爺爺還好鉆牛角尖兒,越是想不明白的事兒,就越是愿意想。
過了沒一會兒,正在爺爺越來越煩躁的時候,忽然聽到正房門響,爺爺隨即一個高兒竄下了炕,穿上鞋子后,快步來到了院子里。
正撞見一副虛弱樣子的師姑,爺爺忙上前扶住了師姑,急切的開口問道:“師姑你怎么了?沒事兒吧?”
師姑輕輕搖了搖頭,
開口道:“你們村子,是不是又出事兒了?”
爺爺一愣,師姑是怎么知道的?當下點了點頭,開口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師姑,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你是怎么打算的啊,現在那紅煞已經害了七個人了,再等下去,還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呢。”
師姑聞言輕輕一笑,接著開口說道:“你等我上個茅房,回來再跟你細說。”
言罷示意爺爺松開了扶住她的手,步履蹣跚的朝院子角落里的茅房走去,爺爺便轉身到了正房,坐在凳子上等師姑回來。
很快,上過了茅房的師姑腳步明顯輕快了許多,進屋后看爺爺愁眉不展的坐在凳子上,走到爺爺跟前兒,輕輕拍了拍爺爺的腦袋,開口說道:“娃兒,你干爹不在,真是難為你了,走,跟師姑進屋,師姑有事兒要跟你說。”
爺爺隨即起身,跟著師姑來到了里屋,可眼前出現的東西卻完全把爺爺驚住了,爺爺是第一次來師姑家的里屋,只見屋里的地下什么家具都沒有,只有一些看著很精致的各種造型的爺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的東西。
有的跟一個球一樣,上面還畫著一些黑點兒,還用紅線都連了起來,有實線,有虛線,還有的完全就跟樹根一樣,總之是奇形怪狀的,爺爺也不知道該怎么用語言形容。
而師姑家的炕東面,是屋里唯一的一件家具,一個柜子,看樣子是用來裝一些換洗的衣服跟被褥的,而此時師姑家的炕上,除了一床蓋著炕頭的被子,還有一個方方正正的小木盒,上面還雕著很精致的一只鳥,不過爺爺不認識是什么鳥。
而且這個小木盒一看就是已經有些年頭了,因為木質都已經黑的發亮了,爺爺不明白這個小木盒是干什么的,當即開口對師姑問道:“師姑,這些東西都是干啥的啊?我怎么之前從沒見過這些東西?”
師姑:“這些東西,都是師姑的法器,就想你干爹隨身帶著的銅錢劍一樣。”
爺爺:“那這個小盒子是干啥的?里面裝著啥呀?”
師姑:“先別急著問,先聽師姑跟你說,今晚子時,你要入地一趟,只能你自己去,這個盒子里的東西會指引著你,找到東西了,就趕緊回來。”
爺爺一時被師姑沒頭沒腦的話說的連連發愣,用疑惑的表情看著師姑,師姑接著開口說道:“今晚兒,你要去一趟地府,我會送你下去,你下去尋找一種只有花沒有葉兒的植物,若是看到了,抓住了就趕緊往回跑,盒子里的東西會指引著你,你一定要盯住,明白了嗎?”
爺爺:“只有花兒,沒有葉兒的植物?”
師姑點頭,爺爺接著問道:“你是讓我去地府尋找彼岸花嗎?師姑。”
師姑明顯一愣,可能是沒想到爺爺小小年紀就知道彼岸花是什么,隨即,師姑也反應了過來,不管怎么說,爺爺畢竟是周氏一脈的傳人,知道彼岸花也不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