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就見圖案在水里旋轉起來,越轉越快,原來,這圖案下面此時正有一個漩渦在慢慢形成,漩渦越來越大,猛地聽到“咚”的一聲,漩渦一下子消失不見了,連帶圖案一起,沉到了水底。
一鞭子一見圖案被漩渦吸到了水底,便開始在臺子前來回度步起來,直到聽到河里傳來“噗通”一聲,一鞭子猛轉身,眼睛死死的盯著水面,原來,此時的水面多了一朵浪花,就想有人用石頭扔進河里,濺起來的浪花一般,只是這浪花像是活著一般,在水面上不停的來回滾動。
一鞭子當即把銅錢劍往桌子上一放,從懷里掏出兩個雞蛋,一手一個,在燭火上燒起來,一鞭子自己也閉目開始用極快的速度念叨起來,最后左腳在地面上狠狠一跺,隨著左腳落地,手一揮,手里的兩個雞蛋帶著一紅一藍兩道光朝浪花飛去。
浪花忽然從中間閃開一道口子,把兩個雞蛋包裹了進去,少時,浪花便變了顏色,上半截是紅色,下半截是藍色。
一鞭子一見浪花變了顏色,當下朗聲開口說道:“驚擾河神,還望見諒。”
只見這浪花里,漸漸涌出了一個人臉的形狀,一鞭子又開口說道:“在下在這村子里為民除害,將一朵黑云趕到了河里,還望河神相助。”
就見那浪花上的人臉一張嘴,一股清水吐在了沙灘上,接著浪花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散開了,水面又恢復了平靜。
一鞭子快步走到了河神吐在沙灘上的水處,爺爺也湊過去看,卻見沙灘上一堆歪歪扭扭的符號,爺爺一個都沒看懂,一鞭子卻盯著那堆符號,緊鎖眉頭,爺爺便小心翼翼的問道:“干爹,啥意思啊這是?”
一鞭子:“這是變文,是洞悉了天地之道的靈物或神仙跟人類溝通時候的文字。”
爺爺:“啊?直接說話多好,干嘛要弄這些?”
一鞭子:“洞悉天地之道的聲音,你以為能隨便聽啊,上次聽到龍吟聲,你是不是累了好幾天?”
爺爺一想,確實是累了好幾天,身子無緣無故的困乏,一鞭子又說道:“那還只是一個分神,要是是真身發出來的聲音,聽到之人,沒有特殊的躲避辦法,必會被震得七竅流血。”
爺爺愕然,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吧,神仙不是應該都是很祥和的嘛,怎么說句話還能震死人呢?
不過雖然不解,但另一個疑惑卻浮上心頭,便開口問道:“干爹,這上說的啥意思啊?”
一鞭子:“我也只能看懂其中一部分,有時辰,有位置,其他的,我也看不懂了。”
說完,一鞭子便用腳把地下的符號全部抹去了,轉身帶著爺爺朝人群走
去,老人見一鞭子回來了,開口問道:“道長,可有解決之法?”
一鞭子點了點頭道:“應該是有,把臺子撤了,讓鄉親們都回去休息吧,明天的這個時候,應該就有分曉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帶著爺爺朝老人家走去,進了屋,一鞭子依然在炕上靜坐,爺爺確有些困了,上炕鉆進被窩,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一鞭子依然在靜坐,便開口問道:“干爹,你咋沒睡覺呢?”
見一鞭子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便起身穿好衣服,下地洗漱,一直到精壯漢子做好了早飯,一鞭子才出屋開始洗漱。
吃過了早飯,一鞭子帶著爺爺去了坑邊兒一趟,見水面上依然不透氣,想了想,便帶著爺爺回到村里,找人讓村里用麥秸稈,玉米高粱桿兒把坑填上。
村民們便忙活起來,一鞭子在一旁指揮,先讓人用浮土在蓋簾上撒上了一層,才開始網上堆的草,堆一層,便撒一層土,連運草到撒土,一直忙活到過了吃飯點兒,才算忙完,水坑已經被蓋上了厚厚的一層草。
讓鄉親們都回家吃飯了,一鞭子帶著爺爺也回到了老人家里,草草吃過午飯,回到休息的屋里,一鞭子在桌子上攤開了黃紙,畫起了符。
這次畫的是一種爺爺從來沒見過的符,用的墨是一鞭子從自己包里的瓶瓶罐罐里自己調出來的。
畫好了符,太陽已經開始西斜了,一鞭子坐在炕沿上休息,吩咐爺爺去讓老人召集人手,全村的人全部拿著鐵锨去坑邊集合。
爺爺領命去了,老人便吩咐精壯漢子去召集人手了,一鞭子在炕沿兒上歇的差不多了,估摸著人手也召集的差不多了,站起身來,帶著爺爺朝水坑走去。
到了地方, 村里能動彈的成人基本都在這兒了,個個手里拿著鐵锨,有的還拿著鋤頭,一鞭子到了跟前,用聲音壓住了眾人的喧囂,讓人群分成了六波,圍著水坑,接著用礞石粉圍著六波人畫好了圖案。
接著大聲說道:“一會兒,聽到我喊,就用手里的家伙事往坑里的草上揚土,記住,不要挖太深,土越輕越好,明白了嗎?”
眾人回應,一鞭子便在水坑邊兒上又畫了一個小圖案,帶著爺爺站在圖案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忽然,從村口的方向傳來一陣兒沉悶的雷聲,眾人都循聲看去,就見一團烏云以極快的速度朝水坑飄來。
一鞭子伸手把自己下午畫的符扔在了水面上的草堆里,接著,就見那團黑云圍著黃符不停的轉悠,有相親看到黑云,嚇得兩腿瑟瑟發抖。
少時,那朵烏云一下子升高了不少,接著開始擴大起來,一會兒的功夫,就見云里傳來了“噼噼啪啪”的閃電聲,接著,一道閃電唰的一下劈在了水面上的草堆里,草堆立馬燃燒起來。
有人按耐不住,要往上揚土,被一鞭子用手勢制止住了,火燒了一會兒,便自己熄滅了,接著又一道閃電打了下來,火又燒了起來。
一鞭子畫的那張黃符卻任憑火怎么燒,就是一點兒要著的痕跡都沒有,猛地一陣兒風吹過,把燒盡的草灰都吹了開啦,黃符也隨著風舞動了兩下,卻依然死死的壓在草上。
直到火一直燒到了蓋簾上,烏云里忽然降下來一個圓形的,外面閃著雷電的圓形火球,這火球一接觸到黃符,便“砰”的一聲爆炸了,黃符隨著火球的爆炸,也被炸的粉碎。
一鞭子的手一抬,示意眾人準備,果然,一道閃電又劈了下來,直奔蓋簾而去,一劈到蓋簾上,被蓋簾上已經濕了的泥土擋了下來。
接著,噼噼啪啪的閃電不停的劈在蓋簾上,后來,這閃電一道比一道細的時候,終于有的蓋簾冒起了煙。
一鞭子的手猛的往下一揮,大家伙都舞動著手里的工具,開始往蓋簾上揚土,好在眾人都記得要揚干土,倒是沒出現什么意外。
隨著閃電的劈落,頭頂上的烏云也漸漸縮小起來,而差點兒被閃電劈著的蓋簾此時又被壓上了一層泥土。
那烏云卻好像沒了勁兒似得,好一會兒才能劈下一道閃電,細的可憐,終于烏云慢慢縮成了只有四五個成年人大小,好一會兒,一道閃電都沒落下。
烏云卻慢慢的落到了蓋簾上方,接著聽“嗚”的一聲,烏云一下子散開了,蓋在水面上的蓋簾上多了一條看樣子足有一米半的黑色,扁頭擴口的黑魚,仔細看去,嘴邊兒還長著胡須,只是這胡須已經變成了白色。
此時這條黑魚的尾巴還在不停的抖動著,村民有氣惱的要用手里的工具去打,卻被一鞭子喝止住了。
一鞭子看著這條黑魚問道:“你們誰認識,這是條什么魚?”
眾人看了看,都紛紛搖頭,表示不認識,也從來沒見過這種魚,一鞭子搖了搖頭,接著擺了擺手,讓眾人都跟著自己朝村里走去。
進了村,一鞭子轉身對村民們說道:“今晚兒都好好休息,明天一早,還來這兒集合,都明白了嗎?明白了就趕緊散了,休息去吧。”
一鞭子也帶著爺爺跟著精壯漢子回到了老人家里,精壯漢子燒火做飯,一鞭子來到里屋,老人開口問道:“事兒,可辦成了?”
一鞭子點了點頭,道:“幸不辱命,暫時是制住了這東西,能不能收的了,還得看明天了。”
老人:“哦?這么說,道長已經知道這是個什么東西了?”
一鞭子便把自己看到的黑魚的形狀跟老人描述了一下,老人想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倒是還有這么個傳說,是關于這黑色的魚精的,我有印象,具體是怎么回事,老人,有些記不得了。”
一鞭子:“不著急,慢慢想,能想的起來最好,想不起來,應該也沒什么大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