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的精神上來了,把食指向天一舉,小臉一摒,薄脣一抿,嘴角一拉,兩隻好看的星眸如黑曜石般閃爍,語氣凌厲的說:“麻麻別怕,你老了,我揹你。”
孩子的可愛讓谷小溪“哈哈”大笑起來。
“你還敢呀!到時候怕你媳婦不幹呢!”
谷小溪看著自己的兒子從心裡往外的開心。
小男孩把眉頭一皺,兩眼冰冷精光一閃,小手“啪”的把桌子一拍。“他敢!”
谷小溪內(nèi)心一緊,這神情整個是某人的翻版,她看了看男人。
男人嘴角勾起的是淡淡而倨傲的笑容。
這一句話說了谷小溪開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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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小溪上班第一天,就引來了幾乎全公司人的注目。
每個人都向她投來異樣的眼光,她不知所以,只是覺得四周那火辣辣的眼光快要把她包圍了。
這樣她身上有些發(fā)癢。
等一走進辦公室,早已等候在那裡的瑞麗一臉的揚眉吐氣的樣子,好像翻身得解放一樣的開心。
把手往她肩上一搭,臉帶了一個邪魅的笑,說:“谷大小姐,怎麼樣,真正的名人了。”
谷小姐沒理她,看了看她也覺得有些奇怪,自己不滿的把她的胳膊一甩。
嘴裡輕輕的說了句:“一夥神經(jīng)病,我怎麼了?有什麼不一樣嗎?”
“當然?請我去吃大餐了。”
谷小溪一邊開自己的電腦一邊用不滿的口氣說:“憑什麼?吃大戶也輪不著我呀?況且我是水深火熱之中的人,你也有點好愛好不?”
瑞麗把手一灘誇張了說了一句:“我和媽呀!這世界未免有點太美好了吧,這掙了一百萬的人都水深火熱,真不知道我們這樣的人是不是落到桃花潭底兒了。”
谷小溪一拉自己的抽屜說:“我倒想,我整天都想天上掉餡餅往我頭上砸,可惜阿彌陀佛也沒有啊!”
瑞麗把谷小溪一拽,辦公室內(nèi)還有兩個人也幫腔了。
“谷總監(jiān),天上掉餡餅了也有我們的。”
谷小溪一聽這不是好事嗎?當然了。
她隨口就說:“必須的。不過沒有啊,你們給我念好吧!”
“那好吧,十點鐘新聞的時候見。”
谷小溪還是疑惑不解,只是懶得去想了,左不過沒什麼好事。
安靜的工作,時間過的真快,一轉(zhuǎn)眼快十點了,瑞麗還真準時的過來,把她往邊一扒拉,就動她的電腦。
只見央視新聞頻道,一個廣告跳了出來,一個青春亮麗的女孩,穿著一身潔白的短裙,一路跳躍的跑了過來,在鏡頭跟前做了個小小的鬼臉,萌萌的一笑,輕聲的問了句:“猜猜我多大了。”
又一個場景,女孩手拿筆記本夾子,身本筆記本電腦,而青春蓬勃的一個側(cè)臉亮相,雪白的肌膚如凝脂一般的柔潤光滑,看不出一點毛孔,如絲一個柔嫩。
她目視前方,自信的說了問了一句:“猜猜我多大了?”
第三個場景,還是同一個人,同一個著裝在廚房圍著圍裙端上一桌飯菜,說了句:“知道我多大了嗎?”
然後一個穩(wěn)重的職業(yè)的女性手拿一盒化妝口,職業(yè)的一笑說:“高分子絲蛋白箐華霜,讓你青春永駐。”
只看到做飯那一場的時候,谷小溪纔回味過來的“噢”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
怎麼她也沒想到自己的廣告播出了,那天她簡單的把內(nèi)容錄製完,沒指望的沮喪的回家的。
沒想到效果這麼好,短而精。
自己都拍著手開心的說:“尼瑪,歪打正著哈!”
瑞麗上來把谷小溪脖子一摟說:“哪裡呀!谷姐不當演員讓導演都遺憾沒演員啊!”
錢原來來自這裡。
谷小溪一想,請客必須的了。
她這人是一個利索的人,說做什麼就做。
中午她就叫上瑞麗與同屋兩個助理一起去吃西餐去了。
谷小溪往包間裡一坐,服務(wù)員就已經(jīng)恭敬的遞過了菜單。
她把菜單往瑞麗手中一放:“今天我是任人宰割,你們就別客氣了。”
這三個人一聽,還真不客氣,常言道:三個女人一臺戲。
何況她們是四個女人。
滿屋子飛的都是嘰嘰喳喳的音符。
菜上的很快,女人們正開心吃的時候,對面房間的門開了,她看見了藍言。
藍言應(yīng)該也看見了她。
谷小溪把頭輕輕一仰,不想看她也不再看她。
女人那訓練有素的好聽的圓潤的聲音卻不斷的響起。
“顧導,我們上次與鬆總合作取得了成功,這裡面也有鬆總自身的魅力哦!”
藍言在向著對面的人說話。
那千嬌百媚的神態(tài),讓人覺得真的有傾國傾城之貌了。
是呀,谷小溪也聽說了,上次他們的合作鬆氏進軍娛樂圈大獲成功。
票房收入創(chuàng)有史以來票房收入之最。
鬆氏的股票再次攀升,漲停。
谷小溪猜也能猜出,旁邊的男人應(yīng)該是鬆一鶴。
嚯,這就叫男人哈?身邊不缺少女人,男人身連不缺少名女人,做男人也真能難了,看來得長三頭六臂哈。
谷小溪內(nèi)心一邊吐槽,一邊來氣了。
她想盡可能的坐在這裡陪三位女士開心的吃完飯,不然自己有點不禮貌了。
她放下刀叉,手十指交叉,入在下巴下面,胳膊肘在桌子上,看著瑞麗,臉帶笑容的說:“多吃,光盤,這些東西誰也不許給我剩下。”
她看到對面的女人口`含了一口酒,身子一斜,優(yōu)雅的向著左側(cè)而去。
口對口的喂?
谷小溪真想拍桌子了,你鬆一鶴是真潔癖還是假潔癖,你不是裝的吧。
她覺得噁心的都要吐了。
一陣歡樂的笑聲,從那邊傳了過來。
看來女人還不少。
只聽一個男人低沉而爽朗了說了一句:“來,我敬大家,祝我們此次合作愉快。”
“必須的,我們想和鬆總長期合作下去的。”
聽著那夥肉麻的女人,谷小溪雞皮疙瘩抖了一地,男人真不可理喻。
“一鶴,嗯……”一聲嬌媚,藍言身子應(yīng)該是爬了上去。
谷小溪受不了如此的精神刺激了,我嘞個去,大庭廣衆(zhòng)之下……
“瑞麗,我有點事先走一步,放心。賬我下去就結(jié)了,你們自己慢慢吃,離上班時間還早。”
說完,她真是溜之大吉了。
出來到門口,她仰頭朝天的出了一口氣。
然後向自己的車走去,撇了一眼那輛紅色的瑪莎拉蒂。
上車猛的一摔車門,走了。
接下來的日子卻很平靜,她不清楚爲什麼,也不想清楚爲什麼,平時就好,只要一孩子平靜開心就好。
這上她最初人生所向往的日子。
每天接能孩子,中午自己回到休息一個多小時。
不同的是一直住在鬆一鶴的樓裡。
他把自己的珍貴的東西,都特意加了保護,孩子們是不會弄壞的。
再說兩個孩子頗爲懂事,邊谷小溪也堅決相信兩個孩子知道鬆一鶴是他們的爸爸。
一切安靜的讓她都懷疑與思考,這些日子是怎麼來的。
好像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讓她有一種感受醒來別是一場夢。
女兒也長高了,兒子整天都嚷嚷著掙錢了,有些東西大概是遺傳基因,她的兒子就對那些複雜的數(shù)字與生意經(jīng)感興趣。
或許是上了廣告的關(guān)係,她的事情更多了,有邀請她吃飯的,有邀請她做代言的,各種各樣的應(yīng)酬多了起來。
忙的她似乎想不起來鬆一鶴這個人的存在。
她覺得自己的世界終究是渺小的,與這樣神話般的人物想比,自己無足輕重,或許以前的他只是心血來潮。
她內(nèi)心不痛快的是自己的兩個孩子,那兩顆幼小的心盼望他的回來。
她又想起了佳佳,那個與自己孩子分享幸福的孩子,無論從哪方面來說,她心裡也是難過。
雖然她也有愛心。
“哎,你們看到?jīng)]有,鬆氏投次的一部電視連續(xù)劇要開機了,影視明星藍言是女主,還有另個的幾個也是大腕級的明星,那個男一號也是當今正走紅的人物,這次拍了這部連續(xù)劇一定更大紅大紫。看到那些人圍著鬆總照的照片了吧?”
“看到了,看到了。”
“哎,你們還不知道更新聞的事呢?那個叫風兒的,因爲沒拿到女主,喝安眠藥了,喝之前給鬆總打電話了,所有沒出人命,現(xiàn)在在醫(yī)院裡。”
一個壓低聲音悄悄說:“知道嗎?與鬆總也有一腿的纔敢這樣,別人誰敢呀?”
“胡說吧!幹什麼也往那方面扯。”
一個上點年歲的女人不屑的撇了一下嘴。
“是呀,新聞上寫著鬆總出國了,現(xiàn)在還在國外呢!”
“哎!到哪裡都一樣,美國據(jù)說有他買給一個情人的別墅,這是個什麼樣的情人呀,藍言出做不到吧!”
“總裁的秘密都讓你們知道了行嗎!”
幾個女人八卦的正熱鬧,谷小溪進來沒人理會。
“哎,你們沒見,昨天網(wǎng)上有一張鬆總低頭溫柔的對著藍言知的一張照片,真特麼的帥呆了。”
“別說了,在這裡,往這裡看。”
幾個女人一齊把頭杵到了電腦前:“靠,我進行了PS,把我的臉放上去了。”
“啊?你好花癡哦,讓鬆總知道了會怎麼樣?”
“那能怎樣,無非我就他粉絲,反正人家也看不上我。”
“哇,你也太花癡了吧,你丫的不是每天都意`淫,流口水……”
“那也沒辦法,這樣的人跟我生活一天,明天叫我死去我都願意。實在是到了人神共憤了,我有什麼辦法。”
“別妄想了。”
“哎,好像就我一人如此崇拜他,你們沒少YY他吧,別用不正常的眼光看我,我正常的很,我是真實的生活感受,不像你們虛僞吧!”
“你們說鬆總疼女人嗎?”
“必須的,要不女人怎麼會搶著上位?”
“嗚……我心碎了……”
谷小溪悄悄的走了回來,靠在樓道的牆上,拿出手機,解開鎖,輕輕的滑一下。
最後眼睛在某個號碼上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