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溪似乎沒有看到松一鶴投來的眼角的余光。
愛麗斯開始與他不停的鬧著。
他一直都是微笑著應對著,那絲微笑好像永遠都是畫在臉上的一樣,看上去缺少點活力。
只是不論臉上怎樣微笑,那雙眼睛深邃的讓人感到冰冷。
谷小溪明白了松天鶴的愿望就是與她一起同吃一碗飯,只飯一杯飲料。
兩個頭抵著頭,一同互相吃喝著,近的邊呼吸都覺察的到。
谷小溪感受到他無限的愛意,她真感慨自己何德何能讓一個男人如此的愛。
而自己卻分明更愛著對面那個人。
**
接下來兩天,她陪松天鶴看了畫展,到海灘去玩,把松家大院子轉了個遍。
一起牽手走過的兩日,讓松天鶴更加依戀她。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還在墻的那一邊叫她:“小溪。”
這一聲清晰如同在一張床上的叫聲把谷小溪都嚇了一跳。
“嗯,怎么了?”
她問了一句。
“我睡不著。”
她好奇的問了一句:“這房子這么不隔音啊?”
“呵呵,是我讓它不隔音的,我為了聽你晚上睡覺呼吸的聲音。”
哦,是這樣啊。
“那睡不著就別睡了,過來說會話吧。”
谷小溪的這一句話比圣旨還靈,如靈異一般,松天鶴就站在她床前了。
屋子雖然一點也不冷,她看著他還是瑟瑟發抖一樣。
她把被子一掀說:“快快進來吧,別凍感冒了。”
松天鶴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后敏捷的鉆了進去。
谷小溪的身子一下子被他緊緊的抱住了,那個瘦長的男人的身子還在發抖。
……
剛過完年,松天鶴走了,他最后留給她的一句話是:“你給了我人生最快樂的時光。”
谷小溪拍拍他的臉,溫柔的說:“去吧,好好看病,說不定你病好了,我真嫁你了。過幾天我去看你。”
他帶著最后開心的燦爛上了飛機。
那揮手的最后一刻,谷小溪的心一下子失落了一樣,好像是人生的訣別。
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兩行淚流了下來。
“怎么,真的愛上大哥了?”
松一鶴冰冷的疑問句飄了過來。
她沒有移動自己的身體,只是反問了一句:“你說呢?”
“如果大哥不是身體問題,他真的比我更適合一個女人。”
谷小溪一轉身默默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就在這時,愛麗斯匆匆趕到了。
她一跑下車就來到谷小溪的跟前:“跟一鶴說什么呢?松天鶴走了,你自由了是吧,你給我躲的遠點。”
谷小溪抬眼冷冷的看著眼前囂張的女人,那各刺骨的冰冷,到底讓女人內心一緊,不由的往松一鶴的身后靠了靠。
谷小溪眼瞼一垂,懶得再去看她,只留下一股冷氣在自己身后。
愛麗斯不服氣的“嗯”了一聲。
對于這種情況,松一鶴從心里來說都懶得去理這個女人了。
這是個讓他不得不應付的女人。
每人看得見的都是一個人光彩的外表,永遠看不見的就是苦不堪言的世界。
松一鶴便是如此。
“走吧,上車吧,人家都走了。那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愛麗斯一聽,蠻橫的把臉一沉:“算什么呀,不就是五十萬塊錢呀,我不缺少那個錢,給你買十個八個的有的是。”
松一鶴什么也沒說,只覺得這個大腦缺根弦的女人如何彈成世界鋼琴家的。
無論松家布置年的氣氛有多濃,谷小溪的內心還是一種蕭瑟。
她早早的就上班了,而且回谷家那個別墅去住了,一連把養母也照顧著。
父親還在醫院,她有時間有就看一看。
再有時間帶著孩子玩了幾次,看到孩子的時候是她最舒心的時候,什么時候不開心的就帶孩子們去玩。
整個正月日子過的還平靜。
這天晚上下班,剛一進家,就迎來的田月葉的哭聲。
老人這一哭,讓她內心一緊,她看著那張日漸衰老的臉心里也融景生情一般的跟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媽,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快快說,別哭呀。”
結果不說還好,這一說,老人是放聲痛哭。
“他們要拆我們家的房子,我心里難過啊,樂樂回家到哪里去呀,讓你爸回家到哪里去呀,我對我這處房子是有感情的,怎么說拆就拆呀,這不是資源的浪費嗎?”
谷小溪納了悶了,這里算起來也是新開發地區,如果是老城區的拆了她還能理解,拆這里這是干什么?
她也好想知道是誰在拆呢,背后的老板會是誰。
她一邊對媽說:“媽,您老先別哭,您這一哭我心都亂了,我先問一下哈,就算拆了,我再給你買新的。”
“我不要新的,這是樂樂喜歡的地方。”
是呀,樂樂的事也是媽心頭的一塊病,爸爸還不是因為樂樂。
樂樂的事也讓她頭疼,她一天的事太多,需要她辦的事也太多,她真覺得沒了她這個地球都不轉了。
她拿出手機一撥。
松一鶴這兩天可是被愛麗斯纏上了,整天跟著他,那才叫形影不離呢?
他的手機一響。
一看,手指輕輕一劃,問:“什么事?”
“我原來家這邊是不是你要開發,怎么就看中這里了。”
松一鶴被她問的沒頭沒腦了,他哪里干這些事了。
他把蘇特助叫了過來,蘇特助最近也是一進總裁辦公室就頭疼,愛麗斯那雙色迷迷的眼睛在他身上掃來掃去,有一種刀削剝離的感覺,讓他渾身都難受。
現在進總裁屋子,定力一定要強,否則會難受的。
他一進來,愛麗斯的笑臉先迎了過去,趕快一杯水遞了過去。
“小蘇啊這杯水我剛喝了一口,看你辛苦的,快快坐下喝了吧。”
蘇特助連忙接了過去,還微笑著說:“愛麗斯小姐,謝謝你的關心,總裁這里有事,我先處理一下。”
說完很自然的放在了茶幾上,如逃離一般的來到了松一鶴的面前問:“松總,找我有事嗎?”
松一鶴平靜的看著蘇特助問:“香園街要拆遷我怎么不知道。”
蘇特助一聽也想了一下說:“對不起,我也不知道。”
“哦,那打聽一下怎么回事。”
蘇特助還沒有回答,就聽愛麗斯妖妖氣氣的說:“別打聽別人了,打聽我就行了,是我想要那個地方,我讓我外公來給我做這事。”
松一鶴冷眼一斜,問:“為什么看中了那里?”
愛麗斯把手一灘,說了一句:“沒什么,好玩,要我外公在那里給我蓋一個演出大劇院。”
松一鶴一聽,真是胡鬧,在哪里不行偏選那里。
“別的地方就不行?”
“不行,我喜歡那里,把谷家從那里撥走,一鶴你不心疼你的小情人了吧,我現在可是你的正牌老婆,我又沒動你的錢,你別插手,否則別怪我對她不客氣。”
松一鶴一聽,明白了,谷小溪跟自己遭殃了。
他只是平靜的看了她一眼,說:“沒什么,你愛干什么就干什么?”
愛麗斯往松一鶴桌子上一爬,雙手把松一鶴的臉一捧,那張美如神話般的臉上微微綻開一個笑容,溫柔的說:“這就對了,只因我愛你。知道嗎,有錢,任性,想干什么干什么?”
松一鶴也給了她一個溫暖的笑容,把她的手一扒說:“好,寶貝,坐等你的成功。”
然后松一鶴把身子一轉,一身的冰冷立刻通透全身。
蘇特助立刻明白他要做什么了?他悄悄的退了出去。
他一出去就總會長長出一口氣,好在這個愛麗斯讓他省心的地方是不用給她準備衣服。
他悄然的暗笑了一下。
愛麗斯洋洋自得自己力時的時候,第二天網上就炒起了香園拆遷的事了,網上的民眾齊聲皆罵。
弄的官方都不得不出面解釋了,說,那里拆遷純屬子虛烏有,那里是新開發地,怎么會隨便的打亂規劃呢。
在網民的痛罵聲中,此事再也沒有提過。
谷小溪一時也不清楚,是誰把這事給擺平了,而且是如此的簡單,她內心想的這事一定與松一鶴有關。
谷母也不再為這事哭了。
谷小溪一早上班,小尹就笑吟吟的給她送過一張光盤說:“谷姐,有人用快遞寄過來的。”
谷小溪看著一只精致包裝的盒子,一時也不知道是什么。
“放那里吧,一會我再看。”
她才開始處理她的工作,就有一個電話打來了,她一看那個熟悉的號碼。
接了起來。
松一鶴問她:“你是不是接到一張光盤。”
谷小溪不知道他為什么問這話,直截了當的說:“是啊,剛接到,還沒有看。”
“噢,小溪不看也罷,沒什么意思。我這里也有一張,或許別處也有。”
松一鶴聽上去依然是那么的平靜,然后他就把手機掛掉了。
谷小溪讓他這么一說,她反而先打開看了,一看上面的圖是風景如畫的圖,沒有什么。
她把光盤放入電腦里打開一看。
第一個出現的是一個美女的畫面,她吃驚的一看,那不是藍言嗎?
她調整了一下坐姿仔細的看了起來。
原來那是藍言與松一鶴……